第十三章 白瑞德
却说，当晚酒席散了以后，哈雷方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他没敢回家，也没敢住进治安署里，而是根据尤文的指点，他换了一身衣服，躲进了一家酒馆。
伊萨卡是一座干净城市，但再干净的的城市也免不了会有一些乱糟糟的地方，比如说酒馆。
尤其是像这座开在城门口附近的鼹鼠酒馆，主要面向一些流动的下层人，佣兵、冒险者、商队的护卫、吟游诗人、不知所谓的流浪汉等等，都是此间的常客。
酒客的素质普遍不高，他们在外面行走经常会碰到各种危险，而一旦进到这里，便可敞开胸怀，尽情痛饮。
至于喝醉了耍酒疯的人，自然比比皆是，哪日要是清静了才是咄咄怪事。
酒馆的老板汉斯在这类人中有极高的威望，可以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别看这位总是睡不醒的老者秃头谢顶，其貌不扬，实际上他是一位七阶战士，伊萨卡城里唯一能够抗衡利昂的人。
鼹鼠酒馆是老汉斯的地盘，强者应该获得尊重，所以，无论是城防团还是巡逻队的人，都不会闯进这里找麻烦。
附近城门换岗的老兵们偶尔会到鼹鼠酒馆里蹭两杯免费的酒水，他们也都规矩得很。
红火火的壁炉，热腾腾的烈酒，火辣辣的舞娘。
污浊的空气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外面的气温已经接近冰点，酒馆里面却一派火热。
哈雷才刚一进来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他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冒险者哈着酒气走过来了，手里提着刀。
这里酒客们未必是真醉，只不过酒劲上头了，就会忍不住兴致大发，干上一架，而这往往会殃及池鱼，他们可不管你是谁。
你要是实力够强，他们也不会傻得前来找虐，你要是个弱鸡，他们多半对你不感兴趣，你要是既不够强，也不算太弱，那么，准备迎战吧，有人准备拿你练练手了。
一顿胖揍之后，一杯劣质酒水就算是他们的赔罪了，你还想怎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把对方揍了一顿。
至于损坏的东西，无论是桌椅还是碗碟酒具，墙上明码标价，损坏要照价赔偿，价格公道得很，而且还有一条特别的说明，墙壁是免费的。
如果你能把墙弄坏了，算你有本事，话说这里的墙不是一般的结实。
想在这里呆下去，就不能拒绝挑衅，这是规矩。
很快，有人忙着下注。
“动手吧。”哈雷做了请的手势。
年轻的冒险者迟疑了一下，一刀砍过来，他摸不透哈雷的实力，又不能收放自如，这一刀就有所保留，毕竟闹出人命可是大麻烦。
哈雷却不会迟疑，他快速闪到一侧，让过刀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往自己的膝盖上一带，膝盖顶在对方的腹部。
呕~
趁着对方肠胃不适，哈雷抄起旁边的板凳就抡下去。
年轻的冒险者趴在地上，挣扎着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却已经没有再战的勇气和信心。
“哈哈，干得漂亮，小子，你让我赢了三个金币。”
“唉呀，帕德真是头蠢猪，这次我亏大了。”
赌徒们赢了的喜笑颜开，输了的捶胸顿足，
这其中，也有人认得哈雷。
“你小子就是巡逻队里的那个新兵蛋子吧，专门照顾老玛丽的那一位？”
“哈哈，我猜他是惹上事了，能让巡逻队忌惮的就只有城卫军了，通说你把列侬的小舅子给揍了？”
“那还用问吗，要不是惹上事，他会躲进这个乱糟糟的地方来？”
“小子，我别说我没告诉你，列侬那家伙看似正经，实际上是个人渣，你要是在城外碰上他，他可真的会杀了你。所以，你以后出门的时候最好让波姬帮你化个妆。”
哈雷在鼹鼠酒馆呆了一上午，果然平安无事，但是外面传来消息——巡逻队长尤文昨晚去列侬府上拜访，结果被揍成重伤。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城防团的一个守备队，足足一百多精锐，打着搜查敌人奸细的名义闯进了治安署，凡是敢于抵抗的人，全部打成重伤。
至于哈雷，他虽在鼹鼠酒馆逃过了一劫，可是老玛丽留给他的那些宠物惨遭屠戮，房子也被付之一炬。
那些宠物们，无论是狗猫还是鸡兔羊，每一只都是老玛丽的心头肉，自己继承了老玛丽的遗产，却连累了她的宠物，这让哈雷又怒又愧，发誓一定要砍下列侬的狗头。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飞羽，飞羽的巢穴筑在房顶，但鹰在夜间的视力不佳，也不知道是逃了出来还是丧生大火中。
最让哈雷不安的是，整件事被治安官紧急上报给城主府后，竟然被城主给压了下来。
离开这里，必须尽早离开这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种种迹象表明，城主大人已经失去对城防团的掌控了，这座伊萨卡城早晚会落入列侬手里，到那时，就算鼹鼠酒馆也不可能永远庇护得了自己。
也许，现在列侬正在准备一个大阴谋，现在不走，等到列侬完成部署，想走也走不了了。
哈雷付出了一个金币，让那位叫波姬的舞娘自己为自己妆点一番，再次露面的时候，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流里流气的无业青年。
然后，他几乎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下鼹鼠酒馆里最好的一匹马。
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像要下雪，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行，但他被迫如此。
哈雷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往最近的城门走去，远远地已经看见城门口，此时即将正午，城门换岗在即，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哈雷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按照计划，只要出了城门，走上一段，然后就快马加鞭，能跑多远是多远。
如果有人拦截，那就依靠自己手里的魔法卷轴硬闯。
蓦然几串哨声响起，城门竟在眼皮底下，关闭了。
哈雷新心知事情要糟，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关城门，他低估了列侬。
他急忙拨转马头，先返回鼹鼠酒馆再说。
突然从路边民居里冲出一个人，是巡逻队的一名老队员，他扯住缰绳，小声道：“哈雷，是我，随我来。”
“老哥，连累了你们，我很抱歉，尤文队长那里，也麻烦你替我……”
“哈雷，你这样说就让我们汗颜了。你一点都没错，是城防团太过分了。这事你也不要怨我们，列侬势力太强了，而我们这些巡逻兵在伊萨卡城都有家人，很多时候也是不得不低头。”
然后，他告诉哈雷，列侬在鼹鼠酒馆外布置了暗线，从哈雷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引起了怀疑。
鼹鼠酒馆是回不去了，城防团的人在城墙上来回巡视，三座城门已经全部封闭。
“接下来，列侬一定全城搜捕，尤文队长觉得，全城大概就只有一处地方或许可以躲藏，跟我来吧。”
哈雷跟在那名老队员身后，拐进一条小巷，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已经被列侬收买了，仔细想了想，又不可能，如果真的被收买了，那么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七拐八拐，最后，在老队员的指点下，哈雷从后墙爬进一户高宅大院。
他贴着墙小心翼翼走了一段，忽听前方拐角处有脚步声传来，看看旁边有个房间，拉开门，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本指望有个仓储或者杂物室之类的躲避一下，哪料到这里是一间厕所，没有柜子和桌子，只有几个蹲坑，唔，还有尿池，看样子是间男厕。
晦气，真是晦气。
想要换个地方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白毛老头哼着歌提着裤子进来了。
左右无处可躲，那就根本不用躲。。
哈雷镇定自若，他干咳一声，抢先占据主动：“那谁，干什么的？”
老头一瞪眼：“干什么？拉屎。”
这个老滑头，问他干什么工作，他却避重就轻，哈雷于是就装模作样地道：“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万不可随地大小便，明白吗？”
“这那还用得着你讲？”
“那就好，你请。”
哈雷捏着鼻子就要开溜，老头却起了疑心：“站住，你是干什么？”
这样的问题难不倒哈雷，他故作没好气地道：“我是专管你们这帮拉屎拉尿的，现在这间厕所归我负责。哼，我那亲戚还说什么给我安排一个稳定的工作，原来就是干这个，说起这事就让人火大。”
“哼，你个臭小子，还真会胡扯。”
“什么，我还没说你是臭老头，你竟然说我臭，难道提着裤子蹲在坑上的不是你吗？”
“不拉了，不拉了，给你气的，一点屎意都没有了。”老头麻利地提上裤子，一把就揪住哈雷。
“老头，放开你的臭手。”
“知道我是谁吗？”老家伙一板起脸，还真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哈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和伊萨卡城的城主白瑞德大人会在厕所里碰面。
“哼哼，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知道你是谁小子，你小子的底细，本城主全知道。你有个一百三十公斤重的胖爸爸，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管家叫霍丁，还有一个不错的战士叫麦伦，有一个魔法启蒙老师叫杜克，有没有？
“你老爹努力培养了你，却又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放弃了你，有没有？
“你自己不惧危险，历尽艰辛，终于走出大森林，有没有？
“你搭了黑骏马的便车，路上和蜥蜴人干了一仗，有没有？”
伊萨卡是一座干净城市，但再干净的的城市也免不了会有一些乱糟糟的地方，比如说酒馆。
尤其是像这座开在城门口附近的鼹鼠酒馆，主要面向一些流动的下层人，佣兵、冒险者、商队的护卫、吟游诗人、不知所谓的流浪汉等等，都是此间的常客。
酒客的素质普遍不高，他们在外面行走经常会碰到各种危险，而一旦进到这里，便可敞开胸怀，尽情痛饮。
至于喝醉了耍酒疯的人，自然比比皆是，哪日要是清静了才是咄咄怪事。
酒馆的老板汉斯在这类人中有极高的威望，可以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别看这位总是睡不醒的老者秃头谢顶，其貌不扬，实际上他是一位七阶战士，伊萨卡城里唯一能够抗衡利昂的人。
鼹鼠酒馆是老汉斯的地盘，强者应该获得尊重，所以，无论是城防团还是巡逻队的人，都不会闯进这里找麻烦。
附近城门换岗的老兵们偶尔会到鼹鼠酒馆里蹭两杯免费的酒水，他们也都规矩得很。
红火火的壁炉，热腾腾的烈酒，火辣辣的舞娘。
污浊的空气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外面的气温已经接近冰点，酒馆里面却一派火热。
哈雷才刚一进来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他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冒险者哈着酒气走过来了，手里提着刀。
这里酒客们未必是真醉，只不过酒劲上头了，就会忍不住兴致大发，干上一架，而这往往会殃及池鱼，他们可不管你是谁。
你要是实力够强，他们也不会傻得前来找虐，你要是个弱鸡，他们多半对你不感兴趣，你要是既不够强，也不算太弱，那么，准备迎战吧，有人准备拿你练练手了。
一顿胖揍之后，一杯劣质酒水就算是他们的赔罪了，你还想怎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把对方揍了一顿。
至于损坏的东西，无论是桌椅还是碗碟酒具，墙上明码标价，损坏要照价赔偿，价格公道得很，而且还有一条特别的说明，墙壁是免费的。
如果你能把墙弄坏了，算你有本事，话说这里的墙不是一般的结实。
想在这里呆下去，就不能拒绝挑衅，这是规矩。
很快，有人忙着下注。
“动手吧。”哈雷做了请的手势。
年轻的冒险者迟疑了一下，一刀砍过来，他摸不透哈雷的实力，又不能收放自如，这一刀就有所保留，毕竟闹出人命可是大麻烦。
哈雷却不会迟疑，他快速闪到一侧，让过刀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往自己的膝盖上一带，膝盖顶在对方的腹部。
呕~
趁着对方肠胃不适，哈雷抄起旁边的板凳就抡下去。
年轻的冒险者趴在地上，挣扎着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却已经没有再战的勇气和信心。
“哈哈，干得漂亮，小子，你让我赢了三个金币。”
“唉呀，帕德真是头蠢猪，这次我亏大了。”
赌徒们赢了的喜笑颜开，输了的捶胸顿足，
这其中，也有人认得哈雷。
“你小子就是巡逻队里的那个新兵蛋子吧，专门照顾老玛丽的那一位？”
“哈哈，我猜他是惹上事了，能让巡逻队忌惮的就只有城卫军了，通说你把列侬的小舅子给揍了？”
“那还用问吗，要不是惹上事，他会躲进这个乱糟糟的地方来？”
“小子，我别说我没告诉你，列侬那家伙看似正经，实际上是个人渣，你要是在城外碰上他，他可真的会杀了你。所以，你以后出门的时候最好让波姬帮你化个妆。”
哈雷在鼹鼠酒馆呆了一上午，果然平安无事，但是外面传来消息——巡逻队长尤文昨晚去列侬府上拜访，结果被揍成重伤。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城防团的一个守备队，足足一百多精锐，打着搜查敌人奸细的名义闯进了治安署，凡是敢于抵抗的人，全部打成重伤。
至于哈雷，他虽在鼹鼠酒馆逃过了一劫，可是老玛丽留给他的那些宠物惨遭屠戮，房子也被付之一炬。
那些宠物们，无论是狗猫还是鸡兔羊，每一只都是老玛丽的心头肉，自己继承了老玛丽的遗产，却连累了她的宠物，这让哈雷又怒又愧，发誓一定要砍下列侬的狗头。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飞羽，飞羽的巢穴筑在房顶，但鹰在夜间的视力不佳，也不知道是逃了出来还是丧生大火中。
最让哈雷不安的是，整件事被治安官紧急上报给城主府后，竟然被城主给压了下来。
离开这里，必须尽早离开这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种种迹象表明，城主大人已经失去对城防团的掌控了，这座伊萨卡城早晚会落入列侬手里，到那时，就算鼹鼠酒馆也不可能永远庇护得了自己。
也许，现在列侬正在准备一个大阴谋，现在不走，等到列侬完成部署，想走也走不了了。
哈雷付出了一个金币，让那位叫波姬的舞娘自己为自己妆点一番，再次露面的时候，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流里流气的无业青年。
然后，他几乎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下鼹鼠酒馆里最好的一匹马。
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像要下雪，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行，但他被迫如此。
哈雷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往最近的城门走去，远远地已经看见城门口，此时即将正午，城门换岗在即，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哈雷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按照计划，只要出了城门，走上一段，然后就快马加鞭，能跑多远是多远。
如果有人拦截，那就依靠自己手里的魔法卷轴硬闯。
蓦然几串哨声响起，城门竟在眼皮底下，关闭了。
哈雷新心知事情要糟，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关城门，他低估了列侬。
他急忙拨转马头，先返回鼹鼠酒馆再说。
突然从路边民居里冲出一个人，是巡逻队的一名老队员，他扯住缰绳，小声道：“哈雷，是我，随我来。”
“老哥，连累了你们，我很抱歉，尤文队长那里，也麻烦你替我……”
“哈雷，你这样说就让我们汗颜了。你一点都没错，是城防团太过分了。这事你也不要怨我们，列侬势力太强了，而我们这些巡逻兵在伊萨卡城都有家人，很多时候也是不得不低头。”
然后，他告诉哈雷，列侬在鼹鼠酒馆外布置了暗线，从哈雷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引起了怀疑。
鼹鼠酒馆是回不去了，城防团的人在城墙上来回巡视，三座城门已经全部封闭。
“接下来，列侬一定全城搜捕，尤文队长觉得，全城大概就只有一处地方或许可以躲藏，跟我来吧。”
哈雷跟在那名老队员身后，拐进一条小巷，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已经被列侬收买了，仔细想了想，又不可能，如果真的被收买了，那么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七拐八拐，最后，在老队员的指点下，哈雷从后墙爬进一户高宅大院。
他贴着墙小心翼翼走了一段，忽听前方拐角处有脚步声传来，看看旁边有个房间，拉开门，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本指望有个仓储或者杂物室之类的躲避一下，哪料到这里是一间厕所，没有柜子和桌子，只有几个蹲坑，唔，还有尿池，看样子是间男厕。
晦气，真是晦气。
想要换个地方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白毛老头哼着歌提着裤子进来了。
左右无处可躲，那就根本不用躲。。
哈雷镇定自若，他干咳一声，抢先占据主动：“那谁，干什么的？”
老头一瞪眼：“干什么？拉屎。”
这个老滑头，问他干什么工作，他却避重就轻，哈雷于是就装模作样地道：“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万不可随地大小便，明白吗？”
“这那还用得着你讲？”
“那就好，你请。”
哈雷捏着鼻子就要开溜，老头却起了疑心：“站住，你是干什么？”
这样的问题难不倒哈雷，他故作没好气地道：“我是专管你们这帮拉屎拉尿的，现在这间厕所归我负责。哼，我那亲戚还说什么给我安排一个稳定的工作，原来就是干这个，说起这事就让人火大。”
“哼，你个臭小子，还真会胡扯。”
“什么，我还没说你是臭老头，你竟然说我臭，难道提着裤子蹲在坑上的不是你吗？”
“不拉了，不拉了，给你气的，一点屎意都没有了。”老头麻利地提上裤子，一把就揪住哈雷。
“老头，放开你的臭手。”
“知道我是谁吗？”老家伙一板起脸，还真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哈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和伊萨卡城的城主白瑞德大人会在厕所里碰面。
“哼哼，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知道你是谁小子，你小子的底细，本城主全知道。你有个一百三十公斤重的胖爸爸，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管家叫霍丁，还有一个不错的战士叫麦伦，有一个魔法启蒙老师叫杜克，有没有？
“你老爹努力培养了你，却又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放弃了你，有没有？
“你自己不惧危险，历尽艰辛，终于走出大森林，有没有？
“你搭了黑骏马的便车，路上和蜥蜴人干了一仗，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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