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缘由
迈可因和古德温仍旧守在瀑布附近。
古德温眉头紧蹙：“哥，哈雷那小家伙还没回来，我们怎么办？”
迈可因捋了一下胡子道：“不用担心，就我占星得出的结论，小家伙的来历极不寻常，没那么容易夭折，说不定这次他会有不小的收获呢。”
古德温没好气地地说：“收获收获，收获的也有可能是危险。”
迈可因摇摇头道：“就算真的遭到不测，也不等于就是结束，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们身边——岛要沉了，我们先离开吧。”
老魔法师长长的法杖在地上重重一杵，脚下浮现出玄奥的六芒星图案，两人瞬间消失无踪。画面一闪，二人出现在一艘船上。
岛屿下沉的速度突然加快，幸运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及时上了船。
当岛上最高的一处山峰沉入水下，海面上出现一个直径几十公里的超级大旋涡。
这漩涡产生的吸力是如此巨大，以致于庞大的海船也无法抗拒，宛如一片片无助的树叶，快速向旋涡深邃漆黑的中心滑去。
这是空前巨大的海难，非一人之力可以对抗。
在场的所有传奇施法者放下成见，暂时联合起来。他们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浮力场，所有的海船漂浮到空中，如同一艘艘天空战舰，连带着部分海水也飘起来。
且说哈雷，他处在浮岛的最中心，在岛屿彻底沉没时，他第一时间被扯进了旋涡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裹着一个泡泡从海底浮上来。艾德里安作为一名半神固然有些寒碜，但魔眼指环里还有一些东西能用的，海神泡泡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大海恢复平静，所有的人和船只都已撤走。
海神泡泡可以保护哈雷不被各种海兽攻击，只是移动的速度太慢了。他在海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学院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艾米就像一条忠诚的看门狗，正守在学院门口。
“师兄，你可回来了，去哪里发财了？有没有我的份？”
见面不先问一声平安，开口就要东西，这让哈雷刚刚生出来得好感立马缩水一半。他没好气地从魔眼指环里取出一根粗大的股骨递过去：“喏，这个给你吧。”
既然魔眼指环里空间大得很，哈雷在沉岛之前把白色城堡里的东西好好搜刮一阵，许多杂物，包括艾德里安的骸骨、海伦娜的画像在内，全都塞进空间戒指。
艾米连连后退：“师兄，你是穷疯了吧，骨头也往回捡？”
哈雷很麻利地放回魔眼指环：“不要拉倒，我还舍不得给呢。”
要知道，这可是半神的腿骨啊，偌大一个人类半神，也只有区区两条腿啊，本师兄和你对半分，有福同享，你竟然不识货。
“什么破玩意啊，还当宝贝收着，师兄你是要留着自己啃吗？你又不是狗。”
哈雷还没搭话，艾德里安的幽魂气急败坏地从栖身的水精魔方里钻出来。
“喂喂喂，小娃娃，怎么说话呢？”
艾米一阵恶寒，声音都变了调：“又是骨头，又是幽魂，师兄你是真疯了，想改行做亡灵法师吗？”
水精魔方是灵魂寓所，本身算是一件特殊的空间道具，无法放进魔眼指环里。哈雷只得把水精魔方放在背包里，没想住在里面的艾德里安到这个时候钻出来捣乱。
哈雷费了好大得劲才打消艾米的疑虑。
他大概摸清了艾米是什么脾性了，从魔眼指环里取出一个天使宝宝的塑像交给艾米，当然，这也是从彩虹岛上捡的。艾德里安不止拥有卓越的法术天赋，还是个相当了得的艺术家，看得出来，他为了讨好女人是下了功夫的。
天使宝宝雕塑地相当出彩，艾米表示很满意，说要把把这天使宝宝雕像摆到火炬之光的门口当景观。小男孩力气大，吃下一颗大力丸，呼哧呼哧就把雕像抱起来。
途中，艾米还问哈雷有没有多余的空间戒指，被哈雷随口打发了。
火炬之光。
哈雷进门就碰见了在大厅喝茶的一个老头，红袍法师笑面虎古德温。
温蒂妮悄悄告诉哈雷，古德温法师天天在这喝茶，已经喝了七八日了，要是哈雷再不回来，火炬之光里的茶叶存货就要没了。
“呵呵，我就知道小哈雷一定会回来的。怎么耽搁这么久啊，是不是遇到奇遇了啊？”
“托您老的福，捡了一条命回来。我从瀑布跳下去，不知道掉进哪条沟里，找不着同伴，七拐八绕始终出不来，直到后来山忽然沉下去了，到处都是海水。我被暗流扯进海底，还好，我的水性不错，要不然真就回不来了。唉，真是亏大了。”
古德温一见面就发问，哈雷也不含糊，直接大倒苦水。
“古德温大人，我出去买点东西，哈雷，麻烦你照顾红炮大人咯。”温蒂妮见两人似乎还有不少话说，知趣地找个借口离开，顺手还把艾米拉走。
“交给我吧。”哈雷拿起茶壶就要给老法师面前的杯子重新满上。
“不要再倒了，喝得够多了。哈雷，这次来是和你说些事情，还记得邓肯吧？”
“邓肯？我当然记得，在试炼时，他曾想杀我。”哈雷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会忘。
自从离开伊萨卡城，一路走来，哈雷和很多人交恶，被很多人歧视，但他从来没把这些人当成死敌，只有邓肯除外。
哈雷回想起那次试炼，他提前弄了个独木桥，让别的学徒通过，自己断后，而邓肯自愿留在桥的另一头接应，却忽然挥起斧子砍断了独木桥，致使他跌入深谷。
那一斧子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既不是为了奇珍异宝，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往日又无冤不仇，他邓肯凭什么杀我？这个问题，哈雷百思不得其解，反正觉得这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子，一头人形恶魔。
有这样一个怪物在周围出没，哈雷睡觉都不安心，总有阴影笼罩心头。
哈雷脸色变幻不定，青一阵白一阵，古德温全都看在眼里。
“嘿，你是不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你？那是因为——你太有心机了。”
“啥，我怎么会被认定为有心机了呢？”哈雷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这很容易解释，在试炼中，你实力不够强，又没朋友相助，于是就选择孤身一人往偏僻的地方走，事实证明，你的判断和对自己定位都算准确，收获当然也不算小。邓肯的情况和你一样，也是孤单一人，没有朋友，他也和你一样选了偏僻之处。他认同你就像认同他自己，他是个有心机的人，他自然也会把你当成有心机的人。你该知道，有心机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心机的人。”
哈雷点点头，若有所悟：“原来是这样。”
古德温继续说道：“然后，你在峡谷上提前架好一座独木桥，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峡谷这一边有危险，你就可以从独木桥上跑到另一边去，峡谷另一边有危险，你又可以从独木桥上跑到这一边来，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把桥砍断，你这么有先见之明，是不是很聪明？”
“问题是，那桥并不是提前架好的，我又哪里谈得上有先见之明呢？”
“是不是提前架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邓肯认为你是提前架好的，而且你还用这座独木桥救了不少人，收拢人心。在邓肯眼里，你的心机更胜他自己一筹，他想害死你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哈雷竟无言以对。
“然后呢，邓肯他又怎么了？”
“前些日子在彩虹岛，邓肯为了夺宝，杀死了我们的盟友——白桦林城堡的人。”
说到这里，老法师满脸都是无奈。当初在新生试炼时，邓肯害了不少人。学院高层念他出身社会底层，自幼饱受迫害，加上试炼并没有造成真正实质性的损害，虽然行事偏激，但终归事出有因，决定放他一马。
然而，邓肯依旧是桀骜难驯，我行我素，出手毫不留情，给学院添了不少麻烦，学院念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仍然忍受了他。
这次，邓肯胆大妄为，竟悍然击杀盟友，因为牵扯到同样隶属于象牙海岸的盟友，这事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而学院高层对邓肯的耐心早就消磨得一干二净，再不会有人替他说话了。
要按古德温的做法，早就该把这个惹祸精扼杀在萌芽状态。
“接下里呢？”哈雷知道学院终于要对邓肯采取措施了，但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桦林城堡向我们要人，要求引渡邓肯，学院并不想把邓肯直接交给白桦林城堡处置，这牵扯到一个面子问题。”
“学院打算怎么做呢？”
“学院想让你杀了邓肯——并非只有白桦林城堡的人才是邓肯的苦主，哈雷，你也是。如果你愿意向邓肯发起决斗，学院马上为你安排。”
“你们为什么不安排彼得去解决邓肯呢？”
“彼得不过是一个骄纵惯了孩子，怎么斗得过阴险的邓肯呢。他和邓肯先后决斗三次，一次比一次败得惨，邓肯都不屑杀他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比邓肯更阴险似的？他现在什么实力？”
“刚刚晋升蓝袍而已。”
“啊，蓝袍？大人，我现在只是一个灰袍啊。”
哈雷进入贤者学院刚刚半年，就由学徒晋升为正式法师，然后一路攀升到三级，这已经是稀世天才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邓肯这妖孽竟然已经成为蓝袍法师，这晋升速度简直吓人。
古德温眉头紧蹙：“哥，哈雷那小家伙还没回来，我们怎么办？”
迈可因捋了一下胡子道：“不用担心，就我占星得出的结论，小家伙的来历极不寻常，没那么容易夭折，说不定这次他会有不小的收获呢。”
古德温没好气地地说：“收获收获，收获的也有可能是危险。”
迈可因摇摇头道：“就算真的遭到不测，也不等于就是结束，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们身边——岛要沉了，我们先离开吧。”
老魔法师长长的法杖在地上重重一杵，脚下浮现出玄奥的六芒星图案，两人瞬间消失无踪。画面一闪，二人出现在一艘船上。
岛屿下沉的速度突然加快，幸运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及时上了船。
当岛上最高的一处山峰沉入水下，海面上出现一个直径几十公里的超级大旋涡。
这漩涡产生的吸力是如此巨大，以致于庞大的海船也无法抗拒，宛如一片片无助的树叶，快速向旋涡深邃漆黑的中心滑去。
这是空前巨大的海难，非一人之力可以对抗。
在场的所有传奇施法者放下成见，暂时联合起来。他们创造了一个巨大的浮力场，所有的海船漂浮到空中，如同一艘艘天空战舰，连带着部分海水也飘起来。
且说哈雷，他处在浮岛的最中心，在岛屿彻底沉没时，他第一时间被扯进了旋涡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裹着一个泡泡从海底浮上来。艾德里安作为一名半神固然有些寒碜，但魔眼指环里还有一些东西能用的，海神泡泡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大海恢复平静，所有的人和船只都已撤走。
海神泡泡可以保护哈雷不被各种海兽攻击，只是移动的速度太慢了。他在海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学院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艾米就像一条忠诚的看门狗，正守在学院门口。
“师兄，你可回来了，去哪里发财了？有没有我的份？”
见面不先问一声平安，开口就要东西，这让哈雷刚刚生出来得好感立马缩水一半。他没好气地从魔眼指环里取出一根粗大的股骨递过去：“喏，这个给你吧。”
既然魔眼指环里空间大得很，哈雷在沉岛之前把白色城堡里的东西好好搜刮一阵，许多杂物，包括艾德里安的骸骨、海伦娜的画像在内，全都塞进空间戒指。
艾米连连后退：“师兄，你是穷疯了吧，骨头也往回捡？”
哈雷很麻利地放回魔眼指环：“不要拉倒，我还舍不得给呢。”
要知道，这可是半神的腿骨啊，偌大一个人类半神，也只有区区两条腿啊，本师兄和你对半分，有福同享，你竟然不识货。
“什么破玩意啊，还当宝贝收着，师兄你是要留着自己啃吗？你又不是狗。”
哈雷还没搭话，艾德里安的幽魂气急败坏地从栖身的水精魔方里钻出来。
“喂喂喂，小娃娃，怎么说话呢？”
艾米一阵恶寒，声音都变了调：“又是骨头，又是幽魂，师兄你是真疯了，想改行做亡灵法师吗？”
水精魔方是灵魂寓所，本身算是一件特殊的空间道具，无法放进魔眼指环里。哈雷只得把水精魔方放在背包里，没想住在里面的艾德里安到这个时候钻出来捣乱。
哈雷费了好大得劲才打消艾米的疑虑。
他大概摸清了艾米是什么脾性了，从魔眼指环里取出一个天使宝宝的塑像交给艾米，当然，这也是从彩虹岛上捡的。艾德里安不止拥有卓越的法术天赋，还是个相当了得的艺术家，看得出来，他为了讨好女人是下了功夫的。
天使宝宝雕塑地相当出彩，艾米表示很满意，说要把把这天使宝宝雕像摆到火炬之光的门口当景观。小男孩力气大，吃下一颗大力丸，呼哧呼哧就把雕像抱起来。
途中，艾米还问哈雷有没有多余的空间戒指，被哈雷随口打发了。
火炬之光。
哈雷进门就碰见了在大厅喝茶的一个老头，红袍法师笑面虎古德温。
温蒂妮悄悄告诉哈雷，古德温法师天天在这喝茶，已经喝了七八日了，要是哈雷再不回来，火炬之光里的茶叶存货就要没了。
“呵呵，我就知道小哈雷一定会回来的。怎么耽搁这么久啊，是不是遇到奇遇了啊？”
“托您老的福，捡了一条命回来。我从瀑布跳下去，不知道掉进哪条沟里，找不着同伴，七拐八绕始终出不来，直到后来山忽然沉下去了，到处都是海水。我被暗流扯进海底，还好，我的水性不错，要不然真就回不来了。唉，真是亏大了。”
古德温一见面就发问，哈雷也不含糊，直接大倒苦水。
“古德温大人，我出去买点东西，哈雷，麻烦你照顾红炮大人咯。”温蒂妮见两人似乎还有不少话说，知趣地找个借口离开，顺手还把艾米拉走。
“交给我吧。”哈雷拿起茶壶就要给老法师面前的杯子重新满上。
“不要再倒了，喝得够多了。哈雷，这次来是和你说些事情，还记得邓肯吧？”
“邓肯？我当然记得，在试炼时，他曾想杀我。”哈雷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会忘。
自从离开伊萨卡城，一路走来，哈雷和很多人交恶，被很多人歧视，但他从来没把这些人当成死敌，只有邓肯除外。
哈雷回想起那次试炼，他提前弄了个独木桥，让别的学徒通过，自己断后，而邓肯自愿留在桥的另一头接应，却忽然挥起斧子砍断了独木桥，致使他跌入深谷。
那一斧子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既不是为了奇珍异宝，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往日又无冤不仇，他邓肯凭什么杀我？这个问题，哈雷百思不得其解，反正觉得这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子，一头人形恶魔。
有这样一个怪物在周围出没，哈雷睡觉都不安心，总有阴影笼罩心头。
哈雷脸色变幻不定，青一阵白一阵，古德温全都看在眼里。
“嘿，你是不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你？那是因为——你太有心机了。”
“啥，我怎么会被认定为有心机了呢？”哈雷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这很容易解释，在试炼中，你实力不够强，又没朋友相助，于是就选择孤身一人往偏僻的地方走，事实证明，你的判断和对自己定位都算准确，收获当然也不算小。邓肯的情况和你一样，也是孤单一人，没有朋友，他也和你一样选了偏僻之处。他认同你就像认同他自己，他是个有心机的人，他自然也会把你当成有心机的人。你该知道，有心机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心机的人。”
哈雷点点头，若有所悟：“原来是这样。”
古德温继续说道：“然后，你在峡谷上提前架好一座独木桥，这正是你的聪明之处，峡谷这一边有危险，你就可以从独木桥上跑到另一边去，峡谷另一边有危险，你又可以从独木桥上跑到这一边来，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把桥砍断，你这么有先见之明，是不是很聪明？”
“问题是，那桥并不是提前架好的，我又哪里谈得上有先见之明呢？”
“是不是提前架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邓肯认为你是提前架好的，而且你还用这座独木桥救了不少人，收拢人心。在邓肯眼里，你的心机更胜他自己一筹，他想害死你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哈雷竟无言以对。
“然后呢，邓肯他又怎么了？”
“前些日子在彩虹岛，邓肯为了夺宝，杀死了我们的盟友——白桦林城堡的人。”
说到这里，老法师满脸都是无奈。当初在新生试炼时，邓肯害了不少人。学院高层念他出身社会底层，自幼饱受迫害，加上试炼并没有造成真正实质性的损害，虽然行事偏激，但终归事出有因，决定放他一马。
然而，邓肯依旧是桀骜难驯，我行我素，出手毫不留情，给学院添了不少麻烦，学院念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仍然忍受了他。
这次，邓肯胆大妄为，竟悍然击杀盟友，因为牵扯到同样隶属于象牙海岸的盟友，这事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而学院高层对邓肯的耐心早就消磨得一干二净，再不会有人替他说话了。
要按古德温的做法，早就该把这个惹祸精扼杀在萌芽状态。
“接下里呢？”哈雷知道学院终于要对邓肯采取措施了，但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桦林城堡向我们要人，要求引渡邓肯，学院并不想把邓肯直接交给白桦林城堡处置，这牵扯到一个面子问题。”
“学院打算怎么做呢？”
“学院想让你杀了邓肯——并非只有白桦林城堡的人才是邓肯的苦主，哈雷，你也是。如果你愿意向邓肯发起决斗，学院马上为你安排。”
“你们为什么不安排彼得去解决邓肯呢？”
“彼得不过是一个骄纵惯了孩子，怎么斗得过阴险的邓肯呢。他和邓肯先后决斗三次，一次比一次败得惨，邓肯都不屑杀他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比邓肯更阴险似的？他现在什么实力？”
“刚刚晋升蓝袍而已。”
“啊，蓝袍？大人，我现在只是一个灰袍啊。”
哈雷进入贤者学院刚刚半年，就由学徒晋升为正式法师，然后一路攀升到三级，这已经是稀世天才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邓肯这妖孽竟然已经成为蓝袍法师，这晋升速度简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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