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凶杀
小孩跑得很快，但终究只是一个小孩而已。哈雷连法术都懒得用，轻易就追上了，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子提溜起来。
“不要打我，我很乖的。”小孩一边叫，一边拼命蹬腿，就像一只被揪住耳朵提起来的野兔。
这个孩子明显是受到了刺激，哈雷不得不用了一点安抚神志的圣光系法术。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哈雷拿出一些零食，自己吃了一块，剩下的都递给那小孩。
“我叫安格尔。”
哈雷松了一口气，愿意回答问题是一个好的开始，能记得自己名字，说明情况不算坏。有的人受了巨大精神刺激，直接失忆都有可能。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野外？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么小的孩子孤身一人行走在荒郊野外，的确是很奇怪的事，哪怕是碰上一只豺狗或者一只狐狸，都有可能被叼走。
一说到妈妈，小孩忽然如梦初醒：“妈妈，妈妈被坏人抓走了，叔叔，你救救我妈妈……”
他抱住哈雷的一条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他和妈妈在地里挖野菜，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两个很凶的男人，他被其中一个人抓住，用秧苗捆起来。另一个人扑倒在妈妈身上，脱妈妈的衣服，然后他们轮番欺负妈妈。后来妈妈帮他挣脱了秧苗，叫他快跑，他没敢回头，钻进玉米地，一直跑，跑了很久……
哈雷带着安格尔，循着踪迹找到犯罪现场。可惜，他们来得太晚了。
一具近乎赤果的女尸仰躺在地上曝晒，身上已经爬了不少苍蝇，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颈项处一抹鲜艳的红痕，身下一摊暗红触目惊心。
歹徒十分嚣张，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任由女尸暴露在田野的中央。
哈雷非常不忍地把头扭到一边，默默地脱下身上的袍子给她盖上。
安格尔早已扑上去，用力摇晃着，哭得死去活来，可是他的妈妈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安格尔别闹，来，我们先把你的妈妈搬到阴凉处。”
哈雷要施展一个法术，这里的阳光太毒辣了些。
把尸体移到一棵大树下，哈雷拿出小瓶子围着尸体撒了一圈粉末，再点燃一根白色蜡烛，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招魂术”
一道阴风刮过，烛光摇曳。
安格尔毕竟是一个孩子，有些害怕，紧紧躲在哈雷身后。
“安格尔，勇敢点，别让你的妈妈伤心。”
风停烛静，一个女人的鬼魂出现在尸体旁。
“安格尔，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鬼魂声音渺渺，如风如泣。
“妈妈……”安格尔扑过去，毫无疑问，他扑了个空，女魂是没有躯体的。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死了？”鬼魂打量完自己，又打量四周，她看见了自己的尸体，情绪明显要失控。
哈雷沉声喝道：“女士，保持冷静，你已经死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和你的孩子说几句话吧。”
大多数鬼魂都是迷迷茫茫的，就像做恶梦一样，没有清晰的意识，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哈雷一句话点醒了她。
母子二人面临生离死别，即将永世不见，哭哭啼啼，絮絮叨叨，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
“法师大人……”鬼混飘到哈雷面前躬身行礼，安格尔跟在母亲的身侧，也学着母亲躬身行礼。
哈雷点点头，向鬼魂问了一些歹徒的形貌等特征，方才，他已经从安格尔的口里了解了一些，只是小孩子往往抓不注重点。
鬼魂的描述和安格尔差不多，她告诉哈雷两个信息，一个歹徒长着很浓密的暗红色胸毛，另一个歹徒的左大腿内侧有块黑色的胎记。
“女士，你安心地去吧，我以法师的名义保证，一定为你们报仇。”
留在人间，做一个孤魂野鬼，对谁都没有好处。
哈雷用法术打开一道黑色漩涡之门，此为通往冥界的便捷通道。
法师的保证是值得信赖的，鬼魂如释负重，挥手和儿子作最后的告别。
“安格尔，你以后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妈妈永远爱你。”
然后，她便飞入那黑色的旋涡之中，冥界之门随之关闭。
护送安格尔回家，辞别他们父子二人，哈雷一路追查。
途中，他搭乘了一辆进城卖菜的牛车。
卖菜的农夫很好说话，没收哈雷分文，只在途中休息的时候让哈雷帮忙在路边割了几把牛草。
进入鲁尔城之后，哈雷谢过了农夫，就近找了一家饭店去吃饭。
一顿饭吃完，出来正看见那位卖菜的农夫似乎是遇到了麻烦，被一群人围住了。
鲁尔城是鲁尔王国的王都，蔬菜价格比别处高，但是贵族多如牛毛，其中总会有一些败类。
“老杰纳斯，你那个女儿怎么没来？少爷我今天寂寞，正想和她聊聊。”
其中一个家伙大概是那些人的头领，他留着两撇小胡子，歪戴着帽子，穿着一身破旧且肮脏的贵族服装，整个人流里流气的，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
“回皮特少爷的话，南茜她的病还没好……”
“老东西，少给我装蒜，谁都知道，少爷我最擅长给女人看病，你他么的是瞧不起我的医术吗？”
“皮特少爷的医术当然是高明的，可是我们小农小户付不起医药费啊。”
“放P，本少爷给女人看病从不收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这是信不过本少爷的医术还是信不过本少爷的为人？行，老东西你有种，今天的菜别卖了，啥时候南茜病好了再来卖菜，另外，下个月的保费加倍。”
皮特一挥手，其他几个喽啰过来就把车子掀翻了，满满的一车萝卜白菜土豆等滚落一地，其中有一颗白菜滚到哈雷脚上。
哈雷脚尖轻轻一挑，像玩球一样颠了两下，接着一记抽射，那颗白菜径直飞到皮特脸上。
皮特啊呀一声惨叫：“谁，谁干的？”
哈雷上前一步：“我干的，你想怎么样？”
“你找死！”
哈雷没穿法袍，被当成个等闲的。
皮特才刚刚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短刀就被一道风刃齐柄削断，接着他脸上被一记法师之手狠狠扇了一下，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声脆响，也都看见了皮特半边脸上那五道指痕。
“啊，是法师，法师大人，我错了……”
“很好，知道错了就行，”哈雷并不想轻易放过他，“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现在过来给我舔干净。哼哼，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皮特还想抗拒，却被哈雷用出法师之手抓住脑袋摁在鞋面上狠狠摩擦。
这些败类，整日游手好闲，不创造任何价值，反倒起副作用，哈雷对他们没有任何怜悯，当然也不介意借机羞辱一下。
几个地痞能在都城惹是生非，自然是有些背景，当他们肆意欺压百姓，负责治安的巡逻兵都是绕道走。
现在几个地痞吃了亏，巡逻兵倒是出现得挺及时。
只是，当哈雷亮出魔法师的身份后，巡逻兵也只能干瞪眼。
鲁尔王国属于象牙海岸的势力范围，施法者享有豁免权，就算犯了事，也是由当地的魔法公会出面处理。就算地方上对处理结果不服，也必须报到象牙海岸的仲裁机构处理。
打发完了皮特和巡逻队，哈雷厌恶地看了下自己的鞋子，伤害果然是相互的，他本来想恶心一下皮特，自己反倒被恶心到了。鞋子上不但沾了口水和鼻涕，还有皮特那张猥琐的脸上的油脂。
他赶紧找到一家鞋店，买了一双新鞋换上，感觉才变得好了一些。
他又换上法袍，虽然和巡逻队不对付，这次却少不得要和对方打些交道，杀害安格尔母亲的两名凶手还没归案呢。
在巡逻队的官署里一打听，两名歹徒竟然还都是名人。一个叫蒙森，一个叫蒙罗，两人是兄弟，在鲁尔王国的通缉榜上挂了号的，并且是悬赏通缉，每个人的脑袋都值五万金币。
细说起来，这真是巡逻队的耻辱。
蒙森和蒙罗原先也是吃巡逻兵这碗饭的，并且是基层军官，去年的时候，他们合谋以令人发指的方式虐杀了一位贵族小姐以及她的随从，包括一名六级骑士。在被通缉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偏远的乡村流窜作案。每次作案之后就会潜伏一段时间，然后换个地方继续作案。乡村那么大，哪有足够的人手去找他们呢，普通的士兵就算找到他们也只能白白送命，已经先后有十五名士兵死在他们手上，被杀害的妇女更是多达二十六人。
现在，王国的巡逻队正一筹莫展，为了对付两个败类，甚至连诅咒法术都用上了——利用从受害者身上提取的两人的体液为媒介，给他们下咒，估计效果不大。这种咒术的威力与距离有关，一旦距离稍远，就没有效力了。
哈雷要了两人的画像，走出巡逻队的大门后，有人适时送来一份请柬。
魔法联谊会？这是干什么的？
确实，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没有魔法物品交易市场，那些外出历练的法师们有了收获后，会临时举办个聚会，互通有无。
让哈雷想不通的是，鲁尔城是繁华的王都，可绝对不能归入偏远的行列。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去想。
看看时间还早，哈雷来到本地的魔法公会。
鲁尔城的魔法公会是高规格的。
公会主席贝克森身着制式蓝色法袍，胸前别着六级徽章，他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有很大概率冲击红袍。
尽管哈雷穿着灰色法袍，但贝壳森仍是一下子就感知出哈雷的具体级别，不到二十岁的四级法师，令他有些吃惊。
两个人见过面后客套几句，哈雷便说起了皮特欺凌百姓的事。这类小流氓往往睚眦必报，等哈雷走后，他们指不准变本加厉地报复杰纳斯，要是让他们知道哈雷是搭乘了杰纳斯的牛车进的城，杰纳斯绝对会更加悲惨。
“不要打我，我很乖的。”小孩一边叫，一边拼命蹬腿，就像一只被揪住耳朵提起来的野兔。
这个孩子明显是受到了刺激，哈雷不得不用了一点安抚神志的圣光系法术。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哈雷拿出一些零食，自己吃了一块，剩下的都递给那小孩。
“我叫安格尔。”
哈雷松了一口气，愿意回答问题是一个好的开始，能记得自己名字，说明情况不算坏。有的人受了巨大精神刺激，直接失忆都有可能。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野外？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么小的孩子孤身一人行走在荒郊野外，的确是很奇怪的事，哪怕是碰上一只豺狗或者一只狐狸，都有可能被叼走。
一说到妈妈，小孩忽然如梦初醒：“妈妈，妈妈被坏人抓走了，叔叔，你救救我妈妈……”
他抱住哈雷的一条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他和妈妈在地里挖野菜，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两个很凶的男人，他被其中一个人抓住，用秧苗捆起来。另一个人扑倒在妈妈身上，脱妈妈的衣服，然后他们轮番欺负妈妈。后来妈妈帮他挣脱了秧苗，叫他快跑，他没敢回头，钻进玉米地，一直跑，跑了很久……
哈雷带着安格尔，循着踪迹找到犯罪现场。可惜，他们来得太晚了。
一具近乎赤果的女尸仰躺在地上曝晒，身上已经爬了不少苍蝇，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颈项处一抹鲜艳的红痕，身下一摊暗红触目惊心。
歹徒十分嚣张，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任由女尸暴露在田野的中央。
哈雷非常不忍地把头扭到一边，默默地脱下身上的袍子给她盖上。
安格尔早已扑上去，用力摇晃着，哭得死去活来，可是他的妈妈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安格尔别闹，来，我们先把你的妈妈搬到阴凉处。”
哈雷要施展一个法术，这里的阳光太毒辣了些。
把尸体移到一棵大树下，哈雷拿出小瓶子围着尸体撒了一圈粉末，再点燃一根白色蜡烛，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招魂术”
一道阴风刮过，烛光摇曳。
安格尔毕竟是一个孩子，有些害怕，紧紧躲在哈雷身后。
“安格尔，勇敢点，别让你的妈妈伤心。”
风停烛静，一个女人的鬼魂出现在尸体旁。
“安格尔，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鬼魂声音渺渺，如风如泣。
“妈妈……”安格尔扑过去，毫无疑问，他扑了个空，女魂是没有躯体的。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死了？”鬼魂打量完自己，又打量四周，她看见了自己的尸体，情绪明显要失控。
哈雷沉声喝道：“女士，保持冷静，你已经死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和你的孩子说几句话吧。”
大多数鬼魂都是迷迷茫茫的，就像做恶梦一样，没有清晰的意识，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哈雷一句话点醒了她。
母子二人面临生离死别，即将永世不见，哭哭啼啼，絮絮叨叨，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
“法师大人……”鬼混飘到哈雷面前躬身行礼，安格尔跟在母亲的身侧，也学着母亲躬身行礼。
哈雷点点头，向鬼魂问了一些歹徒的形貌等特征，方才，他已经从安格尔的口里了解了一些，只是小孩子往往抓不注重点。
鬼魂的描述和安格尔差不多，她告诉哈雷两个信息，一个歹徒长着很浓密的暗红色胸毛，另一个歹徒的左大腿内侧有块黑色的胎记。
“女士，你安心地去吧，我以法师的名义保证，一定为你们报仇。”
留在人间，做一个孤魂野鬼，对谁都没有好处。
哈雷用法术打开一道黑色漩涡之门，此为通往冥界的便捷通道。
法师的保证是值得信赖的，鬼魂如释负重，挥手和儿子作最后的告别。
“安格尔，你以后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妈妈永远爱你。”
然后，她便飞入那黑色的旋涡之中，冥界之门随之关闭。
护送安格尔回家，辞别他们父子二人，哈雷一路追查。
途中，他搭乘了一辆进城卖菜的牛车。
卖菜的农夫很好说话，没收哈雷分文，只在途中休息的时候让哈雷帮忙在路边割了几把牛草。
进入鲁尔城之后，哈雷谢过了农夫，就近找了一家饭店去吃饭。
一顿饭吃完，出来正看见那位卖菜的农夫似乎是遇到了麻烦，被一群人围住了。
鲁尔城是鲁尔王国的王都，蔬菜价格比别处高，但是贵族多如牛毛，其中总会有一些败类。
“老杰纳斯，你那个女儿怎么没来？少爷我今天寂寞，正想和她聊聊。”
其中一个家伙大概是那些人的头领，他留着两撇小胡子，歪戴着帽子，穿着一身破旧且肮脏的贵族服装，整个人流里流气的，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
“回皮特少爷的话，南茜她的病还没好……”
“老东西，少给我装蒜，谁都知道，少爷我最擅长给女人看病，你他么的是瞧不起我的医术吗？”
“皮特少爷的医术当然是高明的，可是我们小农小户付不起医药费啊。”
“放P，本少爷给女人看病从不收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这是信不过本少爷的医术还是信不过本少爷的为人？行，老东西你有种，今天的菜别卖了，啥时候南茜病好了再来卖菜，另外，下个月的保费加倍。”
皮特一挥手，其他几个喽啰过来就把车子掀翻了，满满的一车萝卜白菜土豆等滚落一地，其中有一颗白菜滚到哈雷脚上。
哈雷脚尖轻轻一挑，像玩球一样颠了两下，接着一记抽射，那颗白菜径直飞到皮特脸上。
皮特啊呀一声惨叫：“谁，谁干的？”
哈雷上前一步：“我干的，你想怎么样？”
“你找死！”
哈雷没穿法袍，被当成个等闲的。
皮特才刚刚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短刀就被一道风刃齐柄削断，接着他脸上被一记法师之手狠狠扇了一下，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声脆响，也都看见了皮特半边脸上那五道指痕。
“啊，是法师，法师大人，我错了……”
“很好，知道错了就行，”哈雷并不想轻易放过他，“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现在过来给我舔干净。哼哼，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皮特还想抗拒，却被哈雷用出法师之手抓住脑袋摁在鞋面上狠狠摩擦。
这些败类，整日游手好闲，不创造任何价值，反倒起副作用，哈雷对他们没有任何怜悯，当然也不介意借机羞辱一下。
几个地痞能在都城惹是生非，自然是有些背景，当他们肆意欺压百姓，负责治安的巡逻兵都是绕道走。
现在几个地痞吃了亏，巡逻兵倒是出现得挺及时。
只是，当哈雷亮出魔法师的身份后，巡逻兵也只能干瞪眼。
鲁尔王国属于象牙海岸的势力范围，施法者享有豁免权，就算犯了事，也是由当地的魔法公会出面处理。就算地方上对处理结果不服，也必须报到象牙海岸的仲裁机构处理。
打发完了皮特和巡逻队，哈雷厌恶地看了下自己的鞋子，伤害果然是相互的，他本来想恶心一下皮特，自己反倒被恶心到了。鞋子上不但沾了口水和鼻涕，还有皮特那张猥琐的脸上的油脂。
他赶紧找到一家鞋店，买了一双新鞋换上，感觉才变得好了一些。
他又换上法袍，虽然和巡逻队不对付，这次却少不得要和对方打些交道，杀害安格尔母亲的两名凶手还没归案呢。
在巡逻队的官署里一打听，两名歹徒竟然还都是名人。一个叫蒙森，一个叫蒙罗，两人是兄弟，在鲁尔王国的通缉榜上挂了号的，并且是悬赏通缉，每个人的脑袋都值五万金币。
细说起来，这真是巡逻队的耻辱。
蒙森和蒙罗原先也是吃巡逻兵这碗饭的，并且是基层军官，去年的时候，他们合谋以令人发指的方式虐杀了一位贵族小姐以及她的随从，包括一名六级骑士。在被通缉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偏远的乡村流窜作案。每次作案之后就会潜伏一段时间，然后换个地方继续作案。乡村那么大，哪有足够的人手去找他们呢，普通的士兵就算找到他们也只能白白送命，已经先后有十五名士兵死在他们手上，被杀害的妇女更是多达二十六人。
现在，王国的巡逻队正一筹莫展，为了对付两个败类，甚至连诅咒法术都用上了——利用从受害者身上提取的两人的体液为媒介，给他们下咒，估计效果不大。这种咒术的威力与距离有关，一旦距离稍远，就没有效力了。
哈雷要了两人的画像，走出巡逻队的大门后，有人适时送来一份请柬。
魔法联谊会？这是干什么的？
确实，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没有魔法物品交易市场，那些外出历练的法师们有了收获后，会临时举办个聚会，互通有无。
让哈雷想不通的是，鲁尔城是繁华的王都，可绝对不能归入偏远的行列。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去想。
看看时间还早，哈雷来到本地的魔法公会。
鲁尔城的魔法公会是高规格的。
公会主席贝克森身着制式蓝色法袍，胸前别着六级徽章，他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有很大概率冲击红袍。
尽管哈雷穿着灰色法袍，但贝壳森仍是一下子就感知出哈雷的具体级别，不到二十岁的四级法师，令他有些吃惊。
两个人见过面后客套几句，哈雷便说起了皮特欺凌百姓的事。这类小流氓往往睚眦必报，等哈雷走后，他们指不准变本加厉地报复杰纳斯，要是让他们知道哈雷是搭乘了杰纳斯的牛车进的城，杰纳斯绝对会更加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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