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香奈儿
依尔丽家中除了母子二人，还有一个老实可靠的女佣，也是个普通人，不像是能惹事的。
哈雷指着画上的孩童说：“问题的根源出在这儿，纸傀儡，一种古老的巫术道具，有人通过它给你家下了诅咒。它会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负能量气息，腐蚀人的心智和机体，并产生致幻效果，到了夜间就会吸食人的生气，你自己最近应该也会感觉到有些异常。”
“是的，法师大人，我最近心神不宁，常做噩梦。”这个时候，就算是依尔丽也看出不妥，虽然她看不见飘荡的灰雾，但她能看出，有个东西伪装成画上的孩童，附着在上面，二者之间有细微的区别，只是她此前一直没怎么留意罢了。
“照这样下去，你的孩子会死，你也会死……灭杀这只纸傀儡不难，但不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你家将永无宁日。”
哈雷对诡术不太熟悉，但一个靠下三烂的手段对付孤儿寡母的家伙显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纸傀儡俗称纸人，里面包含下咒者的一小部分灵魂之力，所以和下咒者之间存在精神联系，哪怕间隔很远，下咒者仍可以对纸傀儡适时操控。
哈雷要做的就是通过二者之间的精神联系，顺藤摸瓜，找到下咒者。
只是，这瓜的藤有点长。哈雷晋阶中级以后，精神感知半径可以达到三十多米，下咒者并不在此范围之内。
得，先给他来个打草惊蛇。
哈雷刻意压制了自己的精神力，伸手抓向纸傀儡——他不能表现得太强势，如果表现得太强，对方拼着损失部分灵魂之力，切断与纸傀儡的精神联系，线索就断了。
画上的纸傀儡被惊动了，它扭动一下，从附着的画上挣脱下来，一口咬向哈雷的手指。
哈雷的指尖“呼”的窜出火苗。
火是纸傀儡的克星，它尖叫一声，调头就跑，变成纸片状，竟沿着窗户的缝隙钻了出去。
哈雷凭借精神感知牢牢锁定纸傀儡的位置，跃上墙头追出去。
哼，一个蹩脚的野巫师，这种下三滥的家伙只配活在地窖里。
哈雷追出有两百米，终于找到了正主儿。
他放弃了对纸傀儡的精神锁定，发动闪现迅速接近目标。
旅馆的某个房间内，有个鬼鬼祟祟家伙正紧闭着眼睛全力操控着纸傀儡逃命，他面孔扭曲，带着暴戾和狰狞，汗珠从额头哗哗流下。
他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巫师学徒，靠着一手不入流的手段专门对平民下手，屡屡得手，占过不少便宜，但今天他碰上了强力对手。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成功了，纸傀儡逃回来了。
他拆掉纸傀儡，收回了其中蕴含的灵魂之力。
下一秒，一股磅礴的精神念力波追踪而至，直接引爆了他的意识之海，令他瞬间脑死。
“呸！”哈雷找到那件旅馆，很不屑地朝尸体上吐了一口，顺便搜刮了一下对方的物品。
搞定了源头，剩下的事情自然好办多了。
经过调养，依尔丽的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面色越来越红润了。
依尔丽的三天两头的给哈雷送些本地特产，以示感谢。比如说本地的甜瓜、西瓜，又甜又贵，通常都会转运到别的地方高价销售，在本地只有富人才吃得起。
今天，她给哈雷送来了一样特殊的东西。
依尔丽在打扫房间时，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出来一个木匣，里面除了一把造型古怪的漆黑钥匙，什么都没有。
木匣是依尔丽的丈夫藏的，她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东西。
依尔丽看这木匣造型精致，用料考究，觉得里面的钥匙也该有点用处，就拿来讨好哈雷。
哈雷小心翼翼地翻过来看了看，一把漆黑的钥匙，上面有些细小的密文，背面雕刻着一条衔尾蛇。
姑且可以称之为漆黑之钥或衔尾蛇之钥。
“这不像是普通的钥匙，大概率关乎到某个宝库或者遗迹的开启，可能就是别人给就你家下咒的原因。”
衔尾蛇之钥的具体价值，哈雷说不清，但他也不想平白占人便宜。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不过，你必须掌握一定的力量才能守护财富。”
哈雷是很讲良心的，他给了依尔丽五万枚金币，让她一下子跨入富婆行列，并且还赠送一枚中等法术戒指、两张中等魔法卷轴和一盒药剂。
当天晚上，有个神秘人上门拜访哈雷。
那人带着面纱，穿着一身很宽大的黑色罩袍，但仍能看出是个体型娇小的女人。
“就是你治好了依尔丽的孩子吗？”声音嘶哑，年纪应该挺大了。
哈雷点点头：“是我。”
他悄悄施展了一个侦测邪恶的法术，对面那人身上泛着淡淡的白光，不是恶人。
这多半就是帮依尔丽的孩子看病的女巫，从精神力波动强度看，大概是个三级学徒的水准。
噢，一个有点儿善心的老巫婆，她来找我做什么？
“可以进去谈谈吗？”对方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却根本不等哈雷同意，一低头就从门口挤进屋子。
然后，她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哈雷冷冷地道：“藏头露尾，深更半夜，你要做的交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伸手掀掉兜帽，脱去袍子，揭掉面纱。
出人意料，这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美女。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一张红润润的小嘴。
“法师，我是香奈儿，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她再次申明来意，声音也变得清脆悦耳起来。
“说说看。”
“我想请你教我法术。”
“学法术，你可以去东边的象牙海岸，那里有学院专门教授法术。”
香奈儿为难地摇摇头：“加入学院就会受到学院约束，做事就不方便了。”
“那你就该知道，我也是受学院约束的，未经学院许可，不可以私自向外人传授法术。当然，如果你只是想学些0环的戏法，这我倒是可以做主，就怕你不感兴趣。”
香奈儿确实对0环戏法不感兴趣，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三级巫师学徒。
她顿了顿，又道：“我想拜托你另外一件事，请你杀一个人。”
“谁？”
“派吉克。”
哈雷吓了一跳：“班嘎尔的大酋长，托马士商会的主人？”
香奈儿用力地点点头。
哈雷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傻子？”
一个执掌班嘎尔大绿洲、享誉世界的大富豪，绝对称得上是一方豪强，是那么容易杀的？
“杀了他，他的所有财产都归你所有。”
“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用不属于你的东西达成你的目的，他和你有仇？”
“他害死了我的妈妈。”香奈儿声音变得低沉，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
得，又是一个没妈的孩子，哈雷心里一软，轻声劝道：“你还太小，报仇的事交给你爸爸去做吧。”
“派吉克就是我爸爸。”
哈雷：“。。。。。。”
他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个神经病少女。
他很不客气地把对方推到门外，“砰”的关上门。
第二天晚上，香奈儿又偷偷跑到哈雷这里来了，身上依旧裹在那身宽大的黑袍子。
只是这一次，她来得很仓皇。
就在刚才，她放火烧了托马士商会的一个大仓库，随后就被人追杀。
哈雷有些头疼，在香奈儿身上，哈雷看到天朝一些小女生的影子，那些小女生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和父母怄气，离家出走。
香奈儿不只是怄气那么简单，她简直疯狂。
“你爸爸……哦，我是说是派吉克，派吉克有的是钱，对他来说，损失一个仓库还不如被蚊子叮一下疼，而你却要为此费尽心思，担心受怕，这样做不值得。”
“没关系，损失一个仓库不够，我就让他损失一百个仓库，一千个仓库。”
“你再这样干，早晚会被抓住。”
“我不怕。”
哈雷板起脸：“既然不怕，那你还躲在我这里干什么？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香奈儿的小脸立刻垮了，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哈雷看她可怜兮兮的一副惨相，心一软道：“好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对，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对方答应的倒是十分爽快。
“嗯，我姑且信你一次，”哈雷伸手指着窗户，叮嘱道，“窗台上有我布置的魔法陷阱，切记不要乱动。”
一喜，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在这里坐一晚上就好，绝不添乱。
哈雷想了想，又拿出几本书丢给香奈儿，都是些骑士法师的游记小说。
“这里有些故事书，你喜欢的话可以翻翻，很适合晚上打发时间。”
哈雷就回房睡觉去了。
香奈儿靠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书，看看哈雷像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拿起旁边餐盘里的一个甜瓜，一小口一小口地啃了，又悄悄打开柜子，找出一小盒糕点，慢慢地吃光了，然后又开了一瓶水果酒，悄无声息地喝了。
哈雷起初并没有真正睡着，当发现香奈儿只是偷吃一点东西的时候，他彻底放下心来。一个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的小少女，不该是个包藏祸心的人。
哈雷指着画上的孩童说：“问题的根源出在这儿，纸傀儡，一种古老的巫术道具，有人通过它给你家下了诅咒。它会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负能量气息，腐蚀人的心智和机体，并产生致幻效果，到了夜间就会吸食人的生气，你自己最近应该也会感觉到有些异常。”
“是的，法师大人，我最近心神不宁，常做噩梦。”这个时候，就算是依尔丽也看出不妥，虽然她看不见飘荡的灰雾，但她能看出，有个东西伪装成画上的孩童，附着在上面，二者之间有细微的区别，只是她此前一直没怎么留意罢了。
“照这样下去，你的孩子会死，你也会死……灭杀这只纸傀儡不难，但不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你家将永无宁日。”
哈雷对诡术不太熟悉，但一个靠下三烂的手段对付孤儿寡母的家伙显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纸傀儡俗称纸人，里面包含下咒者的一小部分灵魂之力，所以和下咒者之间存在精神联系，哪怕间隔很远，下咒者仍可以对纸傀儡适时操控。
哈雷要做的就是通过二者之间的精神联系，顺藤摸瓜，找到下咒者。
只是，这瓜的藤有点长。哈雷晋阶中级以后，精神感知半径可以达到三十多米，下咒者并不在此范围之内。
得，先给他来个打草惊蛇。
哈雷刻意压制了自己的精神力，伸手抓向纸傀儡——他不能表现得太强势，如果表现得太强，对方拼着损失部分灵魂之力，切断与纸傀儡的精神联系，线索就断了。
画上的纸傀儡被惊动了，它扭动一下，从附着的画上挣脱下来，一口咬向哈雷的手指。
哈雷的指尖“呼”的窜出火苗。
火是纸傀儡的克星，它尖叫一声，调头就跑，变成纸片状，竟沿着窗户的缝隙钻了出去。
哈雷凭借精神感知牢牢锁定纸傀儡的位置，跃上墙头追出去。
哼，一个蹩脚的野巫师，这种下三滥的家伙只配活在地窖里。
哈雷追出有两百米，终于找到了正主儿。
他放弃了对纸傀儡的精神锁定，发动闪现迅速接近目标。
旅馆的某个房间内，有个鬼鬼祟祟家伙正紧闭着眼睛全力操控着纸傀儡逃命，他面孔扭曲，带着暴戾和狰狞，汗珠从额头哗哗流下。
他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巫师学徒，靠着一手不入流的手段专门对平民下手，屡屡得手，占过不少便宜，但今天他碰上了强力对手。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成功了，纸傀儡逃回来了。
他拆掉纸傀儡，收回了其中蕴含的灵魂之力。
下一秒，一股磅礴的精神念力波追踪而至，直接引爆了他的意识之海，令他瞬间脑死。
“呸！”哈雷找到那件旅馆，很不屑地朝尸体上吐了一口，顺便搜刮了一下对方的物品。
搞定了源头，剩下的事情自然好办多了。
经过调养，依尔丽的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面色越来越红润了。
依尔丽的三天两头的给哈雷送些本地特产，以示感谢。比如说本地的甜瓜、西瓜，又甜又贵，通常都会转运到别的地方高价销售，在本地只有富人才吃得起。
今天，她给哈雷送来了一样特殊的东西。
依尔丽在打扫房间时，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出来一个木匣，里面除了一把造型古怪的漆黑钥匙，什么都没有。
木匣是依尔丽的丈夫藏的，她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东西。
依尔丽看这木匣造型精致，用料考究，觉得里面的钥匙也该有点用处，就拿来讨好哈雷。
哈雷小心翼翼地翻过来看了看，一把漆黑的钥匙，上面有些细小的密文，背面雕刻着一条衔尾蛇。
姑且可以称之为漆黑之钥或衔尾蛇之钥。
“这不像是普通的钥匙，大概率关乎到某个宝库或者遗迹的开启，可能就是别人给就你家下咒的原因。”
衔尾蛇之钥的具体价值，哈雷说不清，但他也不想平白占人便宜。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不过，你必须掌握一定的力量才能守护财富。”
哈雷是很讲良心的，他给了依尔丽五万枚金币，让她一下子跨入富婆行列，并且还赠送一枚中等法术戒指、两张中等魔法卷轴和一盒药剂。
当天晚上，有个神秘人上门拜访哈雷。
那人带着面纱，穿着一身很宽大的黑色罩袍，但仍能看出是个体型娇小的女人。
“就是你治好了依尔丽的孩子吗？”声音嘶哑，年纪应该挺大了。
哈雷点点头：“是我。”
他悄悄施展了一个侦测邪恶的法术，对面那人身上泛着淡淡的白光，不是恶人。
这多半就是帮依尔丽的孩子看病的女巫，从精神力波动强度看，大概是个三级学徒的水准。
噢，一个有点儿善心的老巫婆，她来找我做什么？
“可以进去谈谈吗？”对方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却根本不等哈雷同意，一低头就从门口挤进屋子。
然后，她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哈雷冷冷地道：“藏头露尾，深更半夜，你要做的交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伸手掀掉兜帽，脱去袍子，揭掉面纱。
出人意料，这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美女。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一张红润润的小嘴。
“法师，我是香奈儿，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她再次申明来意，声音也变得清脆悦耳起来。
“说说看。”
“我想请你教我法术。”
“学法术，你可以去东边的象牙海岸，那里有学院专门教授法术。”
香奈儿为难地摇摇头：“加入学院就会受到学院约束，做事就不方便了。”
“那你就该知道，我也是受学院约束的，未经学院许可，不可以私自向外人传授法术。当然，如果你只是想学些0环的戏法，这我倒是可以做主，就怕你不感兴趣。”
香奈儿确实对0环戏法不感兴趣，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三级巫师学徒。
她顿了顿，又道：“我想拜托你另外一件事，请你杀一个人。”
“谁？”
“派吉克。”
哈雷吓了一跳：“班嘎尔的大酋长，托马士商会的主人？”
香奈儿用力地点点头。
哈雷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傻子？”
一个执掌班嘎尔大绿洲、享誉世界的大富豪，绝对称得上是一方豪强，是那么容易杀的？
“杀了他，他的所有财产都归你所有。”
“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用不属于你的东西达成你的目的，他和你有仇？”
“他害死了我的妈妈。”香奈儿声音变得低沉，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
得，又是一个没妈的孩子，哈雷心里一软，轻声劝道：“你还太小，报仇的事交给你爸爸去做吧。”
“派吉克就是我爸爸。”
哈雷：“。。。。。。”
他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个神经病少女。
他很不客气地把对方推到门外，“砰”的关上门。
第二天晚上，香奈儿又偷偷跑到哈雷这里来了，身上依旧裹在那身宽大的黑袍子。
只是这一次，她来得很仓皇。
就在刚才，她放火烧了托马士商会的一个大仓库，随后就被人追杀。
哈雷有些头疼，在香奈儿身上，哈雷看到天朝一些小女生的影子，那些小女生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和父母怄气，离家出走。
香奈儿不只是怄气那么简单，她简直疯狂。
“你爸爸……哦，我是说是派吉克，派吉克有的是钱，对他来说，损失一个仓库还不如被蚊子叮一下疼，而你却要为此费尽心思，担心受怕，这样做不值得。”
“没关系，损失一个仓库不够，我就让他损失一百个仓库，一千个仓库。”
“你再这样干，早晚会被抓住。”
“我不怕。”
哈雷板起脸：“既然不怕，那你还躲在我这里干什么？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香奈儿的小脸立刻垮了，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哈雷看她可怜兮兮的一副惨相，心一软道：“好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对，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对方答应的倒是十分爽快。
“嗯，我姑且信你一次，”哈雷伸手指着窗户，叮嘱道，“窗台上有我布置的魔法陷阱，切记不要乱动。”
一喜，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在这里坐一晚上就好，绝不添乱。
哈雷想了想，又拿出几本书丢给香奈儿，都是些骑士法师的游记小说。
“这里有些故事书，你喜欢的话可以翻翻，很适合晚上打发时间。”
哈雷就回房睡觉去了。
香奈儿靠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书，看看哈雷像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拿起旁边餐盘里的一个甜瓜，一小口一小口地啃了，又悄悄打开柜子，找出一小盒糕点，慢慢地吃光了，然后又开了一瓶水果酒，悄无声息地喝了。
哈雷起初并没有真正睡着，当发现香奈儿只是偷吃一点东西的时候，他彻底放下心来。一个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的小少女，不该是个包藏祸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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