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雪山下的城市
“蓉阳市不仅是这片污染的中心，也是我们教区的中心，蓉阳教区很大，污染面积达到数万平方千米，光是这片城市的废墟，就有近千平方千米了。”
两人一边在废墟中穿行，胭脂还一边给少年做更进一步的讲解：“面积虽然大，却只有16名玄师驻守，人手完全不够用呀。其余还有几百名的文职人员，都分散在周边各村镇里。本来还想着你通过考验成为玄师之后，能壮大教会的力量，更好地守护我们教区。现在可好，成了鱼工，以后都没办法在一起共事了。”
“为什么没办法共事？”李东升不解地问。
“因为……作为鱼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胭脂并没细说，她原本就对鱼工不了解，还是昨晚听辰砂讲了一些，才知道个大概。
李东升也没细问，马上嚷道：“我不想做什么重要的事，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守护教区！”想起二妮和仅存的十几个同学，他还盼望着当上玄师以后能偷偷照顾她们呢。
“这个……等主教来了听她安排吧。”胭脂尴尬一笑，忙岔开话题：“你知道吗？类似蓉阳教区的污染区域，世界上还存在着几十处。教会在每一处都设立了教区。化外境内占了绝大多数，只有5处在化外之外。”
“是因为玄女娘娘最后陨落在这儿的缘故吗？”李东升一下就被这个话题吸引，根据以往获得的知识，好奇地问。
胭脂嫣然一笑：“那只是信众们根据自己的理解，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你作为玄师和鱼工，可不能再信，或者说不能全信。其中也有一些比较靠谱的传言，比如……化外之地确实是曾经最接近神明的地方。这样说可能不好理解，换一种说法就是，曾经的这片土地上，住着很多神明。人类在神的恩泽庇护之下，开创过无与伦比的文明，这座蓉阳市就是见证。”
李东升使劲点头，他对此说法非常信服，刚要附和两句，又听胭脂继续说：
“考一考你，知道为什么教会只在污染区域内活动，并设置教区吗？”
“这个……”少年思索着回答：“为了净化污染？或者阻止污染蔓延？还有保护逃进来的老百姓？反正都是……很伟大的事情……”
胭脂忽然站住，转头朝少年苦笑一下：“我们……并没那么伟大。”
顿了顿又继续说：“阻止污染蔓延倒是真的，其余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你要知道，这里的污染虽不如巨渊，却也足够凶险。就算我们这些玄师因为吞服过硬币，产生了一定抵御能力，很少出现变异发疯的现象，也会和普通人在边缘地带一样，大幅减损寿命，只是普通人减得更多一些。据统计，教区内百姓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出头，较外面的正常寿命缩短了好几倍。而玄师们如果在中心区域生活久了，也会比正常觉悟者少活一半以上。当然，因为觉悟者原本就比普通人活的长，就算减一半，也有足够多时间用来挖掘和探索。”
见李东升眼睛瞪得老大，又马上强调：“对，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教会在污染区内的任务只有挖掘和探索。玄师们之所以每月都要去外围村镇，一是收集交换些污染不怎么严重的食物，减缓我们体内的污染。二来也可以让玄师趁机休息放松一下，回来后好继续艰苦的挖掘工作。”
“挖什么？这座城市废墟？”见胭脂讲完又转身继续前行，李东升赶忙追上去问。
“是呀！这座城市藏了太多的秘密，教会已经在此挖了两千多年，到现在连一半都没挖完呢。人手少，污染重，都是没人哦……没觉悟者愿意做的工作，其实朝廷和各大势力早有插手教区的想法，奈何这里污染太严重，连觉悟者们也无法久留，超过三天就会出现身体变异或精神失常等状况。所以外界才会一直容忍我们的存在。至于你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分析，破解，破译挖出来的物品，尤其是文字，给我们的挖掘做出必要的指引和启示……”
“破解？破译？我？我啥也不会？怎么破译？”李东升大惊失色，没想到所谓重要工作竟然是这些头大的事情？
胭脂此时爬上路边的一片碎石堆：“我也不知道怎么破译，等主教来了自然会告诉你方法。据说，这是只有你们鱼工才能做到的事情。你手上戴的手表，屋子里的灯泡，还有其他一些物品的名称用途，以及银行医院等设施，都是历代愚公分析破译的结果。”
见李东升也爬上来，伸手朝前一指：“那副图画就在前面的废墟当中。入口很小，掩体却很深，空间非常巨大，里面还有一条地下通道，不知通向哪里，很多地方都彻底坍塌了。”
确实深，从狭窄的入口进入后，沿着一条塌了大半的金属阶梯下行几十米，又穿过一条甬道，接着又是向下的梯子。如此连续往下走了八个长梯，才到达最底部。估计离地面已经有三四百米了。
然后，在一座高十余米的宽敞大厅内，李东升看到了画在墙壁上的图画。那是一大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城市风景，数不清的高耸建筑，不知道是楼还是塔，像光秃秃的笔直树木一样林立在画面中间。建筑之间穿插着一条条道路，有的紧贴地面，有些竟高悬半空，犹如丝带，蜿蜒缠绕着楼或者塔往上盘旋。画面的近处还有一座大湖，湖水清澈，周围被绿色环绕。湖面上点缀着船形物体，还倒映出一片白雪皑皑的高山？
李东升从没见过雪，此时看见白色的山头，脑海里突然回闪出几个片段。
“雪山？我……我见过这里。对对，在蛋里醒来后，脑子里自动闪出好几个画面，这个雪山下的城市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我看到的角度和这幅画不太相同，但我敢肯定，绝对是同一个地方，那座湖，还有那片雪山……没错，就是这里！”
见少年目瞪口呆，嘴里还一直不自觉地嘟嘟囔囔，胭脂暗自点头，心说果然又被老不死的猜中了。鱼工们会在蛋中获得神的启示，可能是一段文字，也可能是几个画面几段声音，且都与教区中心的城市废墟有某种内在联系。这说明我们探索的方向是正确的，只要坚持，必定能在这些废墟里找到神话纪元的秘密。那可是神明无处不在的年代，神们还把自己的语言，文字，知识，无私传给了人类，让人类拥有了能与神比肩的力量……
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接口说道：“这不就破解出新内容了？按照我的理解，你可能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只要将自己从神那获得的信息与废墟里的东西对应上，就相当于破解，或者破译了？”
李东升傻乎乎地点着头：“可能……吧？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哦对了，这次觉醒我还认识了两个特殊符号，愚公，就是‘鱼工’的读音，但写出来却是【愚公】这两个符号，或者文字？”一边说，还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
胭脂笑逐颜开，频频地点着头：“恭喜，又破译出两个文字。”说话的口气像个小女孩：“加上之前的，这种神明传下来的文字已经认出一百多个了！”
从幽深的地下掩体中出来，在胭脂带领下，二人又回到了教会那几座破墙下面。李东升笃信，这里也必定也存在着地下掩体，但他猜错了。破墙后面确实还有很大的空间，但不在地下，而是被人为修建了几个连顶都没有的破屋。其实只是用现成的碎石砌出来的一座座矮墙，将这片空间分割出一个个小隔间。
确实也用不着屋顶，因为……这个世界好像从来没下过雨雪。至少李东升长这么大，除了风，还从没遇过书上描述的那些自然现象。在他的认知里，世界仿佛是个巨大的蒸笼，始终在炎热潮湿和冰凉潮湿之间切换。白天热，晚上凉，而潮湿能加剧人们的这种感受，所以白天变得更热，晚上变得更凉。
虽然没有屋顶，但还是有门的。
可能来的早，教会里一个玄师也没见到。二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下，胭脂有模有样地在门板上敲了几下，不等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而入：“辰砂，人我给你带来了。”
辰砂教长矮胖的身材坐在一张大木桌的后面，桌子上堆满了东西，以至于差点没看到坐着的人。
声音倒是听得见：“好，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鱼工谈。”
“好的。”胭脂也不多话，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还顺手将门带上。
屋里瞬间安静，不过很快教长再次开口：“过来坐，哦……别看是露天，我设置了隐秘屏障，如果没有我的指引，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在哪，他们连门都找不到哈哈哈……”
好……神奇……
李东升由衷感叹，并且羡慕，这也是某种权限吧？怎么自己就啥都没有呢？老天爷你也太特么抠门了。娘娘保佑……
走到大木桌跟前，和教长相对而坐，两人大眼瞪小眼，而且李东升竟然不是小眼的那一个。沉默片刻，还是辰砂先吱声：“教区的情况，胭脂已经跟你讲过了吧？”
“啊，是的。她说我们教区很大，却只有16名玄师，平时的工作就是挖掘这座城市废墟？这么早就已经工作了吗？没见到人呢？”
“嗯！他们在天亮前便抵达了地下的挖掘现场。下面污染更加严重，每天只能工作4个小时。中午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们了，噢，到时让他们教你打麻将？也是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东西，后来才被愚公们破解，原来是一种几千年前的娱乐方式，真的很好玩……”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教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望着桌面左侧一坨红色的物体发呆。李东升也没在意，虽然那物体形状材质都很特殊，但桌上类似的特殊物件着实不少，全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少年一边回答问题，一边东瞄西看……
“叮铃铃铃铃铃铃……”
清脆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辰砂教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抄起红色物体上的长条状东西，将其紧贴在耳朵上，另一端刚好对着自己嘴的位置：
“喂……对，对对，还没有……嗯，他就在我身边。好的，好……”
说着突然将那奇怪东西递到李东升面前：“你的电话……”
两人一边在废墟中穿行，胭脂还一边给少年做更进一步的讲解：“面积虽然大，却只有16名玄师驻守，人手完全不够用呀。其余还有几百名的文职人员，都分散在周边各村镇里。本来还想着你通过考验成为玄师之后，能壮大教会的力量，更好地守护我们教区。现在可好，成了鱼工，以后都没办法在一起共事了。”
“为什么没办法共事？”李东升不解地问。
“因为……作为鱼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胭脂并没细说，她原本就对鱼工不了解，还是昨晚听辰砂讲了一些，才知道个大概。
李东升也没细问，马上嚷道：“我不想做什么重要的事，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守护教区！”想起二妮和仅存的十几个同学，他还盼望着当上玄师以后能偷偷照顾她们呢。
“这个……等主教来了听她安排吧。”胭脂尴尬一笑，忙岔开话题：“你知道吗？类似蓉阳教区的污染区域，世界上还存在着几十处。教会在每一处都设立了教区。化外境内占了绝大多数，只有5处在化外之外。”
“是因为玄女娘娘最后陨落在这儿的缘故吗？”李东升一下就被这个话题吸引，根据以往获得的知识，好奇地问。
胭脂嫣然一笑：“那只是信众们根据自己的理解，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你作为玄师和鱼工，可不能再信，或者说不能全信。其中也有一些比较靠谱的传言，比如……化外之地确实是曾经最接近神明的地方。这样说可能不好理解，换一种说法就是，曾经的这片土地上，住着很多神明。人类在神的恩泽庇护之下，开创过无与伦比的文明，这座蓉阳市就是见证。”
李东升使劲点头，他对此说法非常信服，刚要附和两句，又听胭脂继续说：
“考一考你，知道为什么教会只在污染区域内活动，并设置教区吗？”
“这个……”少年思索着回答：“为了净化污染？或者阻止污染蔓延？还有保护逃进来的老百姓？反正都是……很伟大的事情……”
胭脂忽然站住，转头朝少年苦笑一下：“我们……并没那么伟大。”
顿了顿又继续说：“阻止污染蔓延倒是真的，其余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你要知道，这里的污染虽不如巨渊，却也足够凶险。就算我们这些玄师因为吞服过硬币，产生了一定抵御能力，很少出现变异发疯的现象，也会和普通人在边缘地带一样，大幅减损寿命，只是普通人减得更多一些。据统计，教区内百姓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出头，较外面的正常寿命缩短了好几倍。而玄师们如果在中心区域生活久了，也会比正常觉悟者少活一半以上。当然，因为觉悟者原本就比普通人活的长，就算减一半，也有足够多时间用来挖掘和探索。”
见李东升眼睛瞪得老大，又马上强调：“对，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教会在污染区内的任务只有挖掘和探索。玄师们之所以每月都要去外围村镇，一是收集交换些污染不怎么严重的食物，减缓我们体内的污染。二来也可以让玄师趁机休息放松一下，回来后好继续艰苦的挖掘工作。”
“挖什么？这座城市废墟？”见胭脂讲完又转身继续前行，李东升赶忙追上去问。
“是呀！这座城市藏了太多的秘密，教会已经在此挖了两千多年，到现在连一半都没挖完呢。人手少，污染重，都是没人哦……没觉悟者愿意做的工作，其实朝廷和各大势力早有插手教区的想法，奈何这里污染太严重，连觉悟者们也无法久留，超过三天就会出现身体变异或精神失常等状况。所以外界才会一直容忍我们的存在。至于你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分析，破解，破译挖出来的物品，尤其是文字，给我们的挖掘做出必要的指引和启示……”
“破解？破译？我？我啥也不会？怎么破译？”李东升大惊失色，没想到所谓重要工作竟然是这些头大的事情？
胭脂此时爬上路边的一片碎石堆：“我也不知道怎么破译，等主教来了自然会告诉你方法。据说，这是只有你们鱼工才能做到的事情。你手上戴的手表，屋子里的灯泡，还有其他一些物品的名称用途，以及银行医院等设施，都是历代愚公分析破译的结果。”
见李东升也爬上来，伸手朝前一指：“那副图画就在前面的废墟当中。入口很小，掩体却很深，空间非常巨大，里面还有一条地下通道，不知通向哪里，很多地方都彻底坍塌了。”
确实深，从狭窄的入口进入后，沿着一条塌了大半的金属阶梯下行几十米，又穿过一条甬道，接着又是向下的梯子。如此连续往下走了八个长梯，才到达最底部。估计离地面已经有三四百米了。
然后，在一座高十余米的宽敞大厅内，李东升看到了画在墙壁上的图画。那是一大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城市风景，数不清的高耸建筑，不知道是楼还是塔，像光秃秃的笔直树木一样林立在画面中间。建筑之间穿插着一条条道路，有的紧贴地面，有些竟高悬半空，犹如丝带，蜿蜒缠绕着楼或者塔往上盘旋。画面的近处还有一座大湖，湖水清澈，周围被绿色环绕。湖面上点缀着船形物体，还倒映出一片白雪皑皑的高山？
李东升从没见过雪，此时看见白色的山头，脑海里突然回闪出几个片段。
“雪山？我……我见过这里。对对，在蛋里醒来后，脑子里自动闪出好几个画面，这个雪山下的城市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我看到的角度和这幅画不太相同，但我敢肯定，绝对是同一个地方，那座湖，还有那片雪山……没错，就是这里！”
见少年目瞪口呆，嘴里还一直不自觉地嘟嘟囔囔，胭脂暗自点头，心说果然又被老不死的猜中了。鱼工们会在蛋中获得神的启示，可能是一段文字，也可能是几个画面几段声音，且都与教区中心的城市废墟有某种内在联系。这说明我们探索的方向是正确的，只要坚持，必定能在这些废墟里找到神话纪元的秘密。那可是神明无处不在的年代，神们还把自己的语言，文字，知识，无私传给了人类，让人类拥有了能与神比肩的力量……
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接口说道：“这不就破解出新内容了？按照我的理解，你可能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只要将自己从神那获得的信息与废墟里的东西对应上，就相当于破解，或者破译了？”
李东升傻乎乎地点着头：“可能……吧？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哦对了，这次觉醒我还认识了两个特殊符号，愚公，就是‘鱼工’的读音，但写出来却是【愚公】这两个符号，或者文字？”一边说，还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
胭脂笑逐颜开，频频地点着头：“恭喜，又破译出两个文字。”说话的口气像个小女孩：“加上之前的，这种神明传下来的文字已经认出一百多个了！”
从幽深的地下掩体中出来，在胭脂带领下，二人又回到了教会那几座破墙下面。李东升笃信，这里也必定也存在着地下掩体，但他猜错了。破墙后面确实还有很大的空间，但不在地下，而是被人为修建了几个连顶都没有的破屋。其实只是用现成的碎石砌出来的一座座矮墙，将这片空间分割出一个个小隔间。
确实也用不着屋顶，因为……这个世界好像从来没下过雨雪。至少李东升长这么大，除了风，还从没遇过书上描述的那些自然现象。在他的认知里，世界仿佛是个巨大的蒸笼，始终在炎热潮湿和冰凉潮湿之间切换。白天热，晚上凉，而潮湿能加剧人们的这种感受，所以白天变得更热，晚上变得更凉。
虽然没有屋顶，但还是有门的。
可能来的早，教会里一个玄师也没见到。二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下，胭脂有模有样地在门板上敲了几下，不等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而入：“辰砂，人我给你带来了。”
辰砂教长矮胖的身材坐在一张大木桌的后面，桌子上堆满了东西，以至于差点没看到坐着的人。
声音倒是听得见：“好，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鱼工谈。”
“好的。”胭脂也不多话，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还顺手将门带上。
屋里瞬间安静，不过很快教长再次开口：“过来坐，哦……别看是露天，我设置了隐秘屏障，如果没有我的指引，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在哪，他们连门都找不到哈哈哈……”
好……神奇……
李东升由衷感叹，并且羡慕，这也是某种权限吧？怎么自己就啥都没有呢？老天爷你也太特么抠门了。娘娘保佑……
走到大木桌跟前，和教长相对而坐，两人大眼瞪小眼，而且李东升竟然不是小眼的那一个。沉默片刻，还是辰砂先吱声：“教区的情况，胭脂已经跟你讲过了吧？”
“啊，是的。她说我们教区很大，却只有16名玄师，平时的工作就是挖掘这座城市废墟？这么早就已经工作了吗？没见到人呢？”
“嗯！他们在天亮前便抵达了地下的挖掘现场。下面污染更加严重，每天只能工作4个小时。中午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们了，噢，到时让他们教你打麻将？也是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东西，后来才被愚公们破解，原来是一种几千年前的娱乐方式，真的很好玩……”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教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望着桌面左侧一坨红色的物体发呆。李东升也没在意，虽然那物体形状材质都很特殊，但桌上类似的特殊物件着实不少，全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少年一边回答问题，一边东瞄西看……
“叮铃铃铃铃铃铃……”
清脆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辰砂教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抄起红色物体上的长条状东西，将其紧贴在耳朵上，另一端刚好对着自己嘴的位置：
“喂……对，对对，还没有……嗯，他就在我身边。好的，好……”
说着突然将那奇怪东西递到李东升面前：“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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