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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火降世

    混沌,是最初的力量吗?

    仅仅是在太空中的一个照面,古力姆多爪子的一记黑色闪电直接将自己打到了红灯状态。

    该死,要不是上次任务结束的太过匆忙,自己还没恢复到完美状态就来到了这里......

    帝拿在冲击波下不断地下落,下落......

    古力姆多却收回了自己的杀招,只是看着帝拿坠入的那颗星球。

    在它的眼睛中,那颗星球上黑暗的气息,已经开始侵蚀本就脆弱的光明的根基了。

    “再见了,帝拿。”

    一道意念发出的信息传给了自己。

    “古力姆多......”

    大川志伸出自己的右手,光的基因实体化已经开始衰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光膜包裹着他不受到太空中和下坠时带来的伤害。

    “下一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大川志的眼中,最后剩下的,只有古力姆多那只黄色、狭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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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削斧凿的峭壁上,飞鸟落入其中的一个洞里,带来了一封信。

    穿着白袍的老人对着神像祭拜,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神像脚下。

    峭壁之上的一只母羊带着小羊好奇地看着这一幕,踩着没有融化的冰雪,在老人回过头来之前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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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小姐,该做功课了。”

    丫鬟端上来两个洁白的盘子,里面是一点蔬菜和一块豆腐。

    “夫人说小姐正是修炼姆力的时候,不能饿了肚子。”

    一切的命运,将在这个星球上发生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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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火降世了,快来灭火啊!”

    “巡防司的人呢,火司的人到哪里去了?”

    “快点让安乐坊的居民都撤出来,火势要开始蔓延了!”

    然后又是一大串不同人的匆忙跑动声。

    “额...啊...”

    大川志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直到睁开了眼睛,他的脑海中还停留着使用“斯派修姆光线”的想法。

    “我落入了目标星球吗?”

    大川志努力搜索戴拿时的记忆,但这一次,他失败了。

    “古力姆多......之前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大川志只记得自己遇见了古力姆多,但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难道是什么‘战斗的后遗症’吗?真奇怪,我怎么会有呢?”

    大川志的身上,还是自己在光之国订制的作战服,他找到了隐藏的按钮,简单地使用一点精神刺激,就将作战服变成了一件长衫。

    “根据观测员的情报,这颗星球还没有进入科技时代,这一身,应该不会很突兀。”

    大川志想着,拍了拍压在身上的杂物,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大川志已经有了自主的意识,刚才光之力消退带来的影响还没有完全解除,现在他活动自己的筋骨,嗅觉和味觉开始恢复。

    现在是黑夜,天空却被照的发亮,自己左右两边的建筑都燃起了大火。

    自己落下的地方是一个木棚,倒是因为自己的落下将木制建筑击断,起了一定的隔断作用,没有将两边的火势引起来。

    “怎么会,是我引起的大火吗?”

    大川志已经有了多次清醒时刻落入陌生星球的经验了,按理说,自己不会引起大火的啊。

    在guts的时候,大川志就很注意保护智慧生命的建筑物,一旦自己是昏迷状态解除与光之力的融合,也已经会下意识避免给其他生命带来什么损失了。

    大川志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贴身处——

    “我的闪光剑呢!”

    一朵夹着木灰的火焰落在了大川志的头顶,却什么也没有点燃。

    “不在,不在......”

    大川志闭上眼睛,仔细感应。

    “我和闪光剑的联系......被什么东西阻止了?”

    大川志无法感应到闪光剑的存在了!

    对大川志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夷人馆也被烧了!”

    “谢大师的武馆也没了!”

    大川志渐渐适应了他们的语言,开始理解他们所说的话。

    这也是身上作战服的功劳,宇宙科学技术局的成果精华,都汇聚在这作战服上了。

    “月亮......要下雨了!”

    “雨?”

    大川志抬起头,高悬黑夜中的月亮,在他的眼中,已经染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

    “劈里啪啦......”

    黑色的雨滴开始拍到地面,大川志接住了一颗雨滴,引导出一份光之力,形成了光膜,包裹住一粒雨滴,再缓缓合拢。

    在光膜中包裹的雨滴,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似乎备受煎熬。

    很快,雨水蒸发,一道黑暗的力量溢出,在光膜中化为了无害的青烟。

    大川志皱了皱眉头,黑暗的力量对这颗星球的污染会这么严重吗?当时我在遥望这颗星球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

    “我的闪光剑,是落的太远了吗?还有这雨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闪光剑遗失,大川志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陌生的星球,遗失的闪光剑......

    大川志正在闭目沉思的时候,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提着灯笼的武士正在打量着雨中的大川志:“你是夷人馆的旅客吗?”

    武士身上穿着蓑衣,即使是伸出来提着灯笼的手上,也有着手套一样的东西:“你受伤了没有?大夫已经到了巡防司了,你的同伴应该也在那里,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抱歉。还是请赶快前往巡防司避雨吧,这种雨水,沾染多了,会生病的。”

    “我......”大川志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对这颗星球的人类生活,了解的实在太少了。

    “刚刚闪电落下来,把这一片的建筑物都点着了,火司的人正在帮助抢救你们的财物,如果实在放心不下的话,还是请和我一起回火司吧。”

    似乎看出大川志的一点焦虑,武士善意地提醒,“虽然你们从葛地来,经常能药浴,但我听说一次这样的黑雨,能抵消你们五天的药浴呢。”

    “对了,你的通行牌带在身上了吗?如果遗失通行牌,从页门走可有点麻烦呢。”

    武士借着微弱的灯光走近,好奇地问,“什么时候葛地也能出产这种布料了?看起来很舒服的模样啊!”

    戴拿消失,从来没有落下过闪电,古力姆多呢,为什么没有追上来?

    大川冥冥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他正想着怎么找借口离开,又一个武士从黑暗中出来:“木条刚,从上都来的小姐跑出来了,请你快些去寻找!”

    “负责保护小姐的人都去救火了吗?真是太乱来了!”

    木条刚赶紧转过身:“既然你没事的话,还是请自便吧。没想到天火还惊扰了来自上都的贵客,也请你帮忙四处留意一下——对了,”武士回过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川志。”

    大川志逆着人流前进,他看见了一队又一队的武士从各个小街中涌出,拦住大路上的女眷,时常出现男人的怒斥声。

    黑雨过后,大火居然被压灭了,虽然还有零星的火势,但已经不用所有人都投入救火中了。

    在大路上暂时休息的居民稍稍安定下来,开始了互相的议论:“还好黑雨下来了,否则我们的新家都要被烧毁了!”

    “要是普通的雨,恐怕也不能熄灭这些大火吧!”

    “是啊,这种火,也很少见呢。”

    “回去之后还是得等着将军府下发一批药膏,否则淋过黑雨,我的伤口就要发作了。”

    这条街道由上层和底层组成,这次是将上层的建筑影响到了,而下层的建筑则一点没有受到影响。

    他们坐的地方正像是一块空心馒头的中央,要想离开此处,必须通过这里。

    但是,那里从来没有人出现,似乎这些事情,是他们不便参与的。

    “看起来住在上面的居民有‘人权’,而居住在下街,甚至连阳光都晒不到的人恐怕是身份很低下的人类了。”

    大川志在一边安静地聆听,一边盘坐在路上,感受自己体内的光之力。

    他感受不到自己体内光之力的恢复。

    在宇宙中穿梭,如果自己以帝拿的形态,光之力的恢复会很困难。

    如果经常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加上闪光剑的帮助,使用一次光线,仅仅依靠能量转换,也要几天的时间补充。

    闪光剑不仅仅是沟通光之力的媒介,还能存储一定的光,相当于自己的第二条生命。

    在与敌人的关键战斗中,谁能提前恢复力量,谁就占得了先机。

    在宇宙中穿梭,有着无数的危险,大川志即使是帝拿,没过一段时间也要降落在一颗有生命的星球上休息一段时间。

    这个星球,仅仅是自己刚刚降落,就有很多的古怪啊。

    真是奇怪,我究竟忘记了什么呢?

    又闭眼尝试了几次,大川志还是感应不到闪光剑的存在。

    “不知道这个星球上,有没有能让我补充光之力的能量源。”

    大川志心想。

    现在自己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光之力,很容易出现入不敷出的局面。

    就像是自己曾经是人类时,每天需要补充食物,现在寻找能源,又变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第一次融合帝拿的时候,就展现出闪耀之后的副作用就是,帝拿严重退化了,曾经为一尊神明的祂,现在已经降落到了常态奥的水准。

    古力姆多的黑色闪电,那来自混沌的力量,直接吞噬了他大半的光之力。

    “托雷基亚啊,现在那个家伙成为了宇宙中动乱的源头了。”

    “下一次面对它,该如何战斗呢?”

    大川志陷入了沉思。

    “让开,让开!”

    前面出现了三辆马车,看起来像是要直接从居民聚集的大路上冲过去。

    本来已经有居民远远看见马车,已经善良地陆续离开,看到此情此景,不少人愤怒地折返了回来:“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路上都是老人和孩子,给我停下来,慢慢地通过!”

    不少老人和孩子只是坐在干草上,这时候还来不及站起来。

    “算了吧,他们看起来是来我们这里的商人,这次大火,他们也许损失惨重吧。”有人劝说。

    “让开,让开!”

    为首的驾马人丢出了一筐子的东西:“都拿去吧!”

    筐子砸向了拦路的人群,原本他们想要接住筐子反击,但是眼尖的人已经看见筐中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是纸币啊!”

    “一张抵着‘十铢’,哈哈,发财了!”

    原本拦路的居民一哄而散,开始争抢似乎很珍贵的纸币。

    于是马车就没有人再阻拦,老人和孩子们也加入了这场哄抢的洪流中,在有司没有发觉前,马车从这里离开了,避免陷入了被围困的局面中。

    大川志睁开了眼睛,三辆马车,中间的一辆中,他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生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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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是什么?”

    “都是大火中抢出来的东西,要急着带回去,没有特殊的手法的话,淋上黑雨的这些货物,都卖不出去了。”

    “距离开城门还有半个时辰,这都等不及吗?”

    吏员一边踱步一边观察着这三个商人的表情,果然是焦急又惶恐的模样,他还从马车中闻到了一股发烂的橘子味,看来情况确实属实。

    “大人,我们在这里做了这么多次生意了,这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晚一分,就有货物就不回来了啊!大人,这里是辰司的签押,我们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

    “我看看。”

    玉子感受到了帘子掀开的动作,她想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

    她被锁在了座位下的箱子中,马车中堆满了货物,即使想要发现箱子,也需要把这些货物全部翻个出来。

    很明显,负责检查的吏员并没有检查所有货物的心思。

    他只是稍微做了表面的检查,毕竟黑雨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一点残留也让人厌恶至极。

    黑月之下,大川志一人在奔跑着。

    完全是凭借身法,不借助光之力就达到的水准。

    就是因为在guts执行任务的圆满,我梦也才放心自己穿越一会空间和距离,向着宇宙更远的地方探索。

    据说,不同星系之间,时间的流动都会有差异。

    上次收到消息后,大川志和我梦已经得知,光之国已经安顿下来了数千年,等离子火花塔已经建立,已经能够正常运转了。

    但是帝拿前往光之国后,却没有能够见到迪迦一面。

    似乎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