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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尊重个性

    难道曹焯之前还贪了别的银子,没被查出来?

    如此看来,徐氏有这个财力雇凶杀人。

    难不成周氏真是她雇凶杀的?!

    可之前查抄曹家,乃是李钧在背后督办,他不会放任曹焯有这么多银子,而不搜出来。

    那么这些嫁妆就是曹家被抄之后攒下的,可曹焯短时间内不可能攒下这么些银子。

    他再贪亦是不可能的,那只有等别人送了。

    但谁送的,不得知。

    晏姻先不管徐氏是否真雇凶杀了周氏,将帖子上的东西牢牢记下是为要紧。

    日后若曹焯夫妇与周氏被刺一事有关倒罢,若无关,曹玉竹和赵棘完婚时没看到这些东西,她要来找曹焯麻烦。

    记好,放下帖子。

    周氏被刺一事还没个结果,晏姻还得继续往下周旋,遂闲问曹焯,“府上大千金可是适才在门外迎接的那位?”

    “正是小女。”曹焯点头,神情有一丝愧色,古代女儿养到十八岁还未出嫁,是件很丢人的事。

    晏姻看在眼里,不免说上几句场面话,“令千金丰神冶丽,您再喜欢也不能在身边久留,还是早些嫁出去为好。”

    曹焯听着只赔笑两声,不再接这话。

    但徐氏闻晏姻的话,万般不中听。

    她之前与晏姻打过交道,知道晏姻不是省油的灯,适才晏姻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目的,她亦知晓。

    只是那事已经说过去了,她没心思再提。

    但是,曹玉君乃她亲生的嫡长女,还没周氏那个贱妇所生的女儿抢手。

    她不忿。

    想那曹玉竹一嫁,入晋王府做妾,再嫁要给五品将军为妻,日后地位与她这个曾经的一品将军夫人相等。

    可自己的宝贝女儿呢,都十八了还鲜少有人问津。

    若不是前日皇后派人来下聘,要纳曹玉君入东宫为妾,只怕还得不来那些聘礼分给曹玉竹做嫁妆。

    但曹焯这个遗老...

    皇后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以聘礼的名义送来了十箱金银、绢帛,他却给了曹玉竹五箱。

    徐氏恨曹焯恨得切齿,但也奈何不得他。

    自己年老色衰,若真惹怒了他被休出去,还有何活路,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现在晏姻说女儿要早些出嫁是何意?

    她是在嘲笑曹玉君嫁不出去么。

    咽不下这口气,徐氏对身后的丫鬟道,“去请大小姐出来见过晋王妃。”

    闻声,晏姻纳闷。

    她不想见曹玉君,她只是来试探曹焯夫妇是否是暗害周氏的凶手,无话找话顺便问问罢了。

    可徐氏这番是何意,难道是想让曹玉君来拜见得些赏赐?

    思及此,晏姻暗自咂舌。

    现在什么都没试探出来,还要折财,真是得不偿失,且今日出门急,她并未带什么能作为见面礼的东西。

    但一向大方惯了,不送不是她的风格。

    正想着待会曹玉君出来是将腕上的珍珠手钏送给她好,还是将头上白玉搔头送给她为好。

    就见曹玉君换了身裁剪利落的对襟裙裳出来,肃立于堂下,潇洒的欠身给晏姻施了一礼,“民女曹玉君拜见晋王妃。”

    “曹小姐有礼。”不知怎地,晏姻喉咙里自动蹦出了这句话。

    她其实不用回礼。

    只因曹玉君御姐气场太强,强过了晏姻这个晋王妃,她迫于压力才不自觉说了一句。

    看来见面礼也不用给了。

    “我们玉君已经受了东宫的聘,不日将要入东宫为太子良娣。”

    徐氏起身拉曹玉君在身边坐下,骄傲的给晏姻介绍着。

    晏姻颔首陪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现在知道曹焯给曹玉竹那些嫁妆的来处了。

    这样看来,曹焯还未坏透,还知道要将曹玉君的聘礼匀些出来给曹玉竹。

    那么他杀周氏泄愤的可能也就不存在。

    徐氏虽利害,但这里是男权社会,她要做任何曹焯不允的事,担的风险相当之大。

    想来徐氏一个中年妇女定不会冒被丈夫休弃的险,去暗害周氏。

    如此,曹焯和徐氏也就没了嫌疑。

    底下,徐氏还在细说曹玉君如何淑性茂质,如何持重,她是如何不舍才将女儿留至现在不嫁。

    又说仰慕曹玉君的公子如何如何之多,导致她挑花了眼迟迟不嫁。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曹玉君似乎很不给面子,徐氏还在说着,她便起身对晏姻施了一礼,还未等晏姻颔首让她退下,她便兀自去了。

    ……

    徐氏面上有些尴尬,勉强对晏姻扯出了两撇笑,“她许是与哪家的公子有约,才急着去了。晋王妃不要见怪。”

    晏姻点点头,“无妨,我们要尊重个性。”

    徐氏虽不知个性为何意,但女儿那般不懂事,她也只有赔笑的份。

    晏姻也笑着。

    就曹玉君这种个性,入了东宫太子会喜欢?

    别说太子不喜欢,就是别的男人应该也会不喜欢。

    曹家姐妹还真是特别。

    久坐无趣,晏姻喝过一盏茶起身告辞。

    曹焯和徐氏夹道相送,待晏姻上了马车方转身回至正堂。

    “你可知晋王妃今日来所为何事?”曹焯问徐氏道。

    “还能为什么,定是为周氏那个贱妇...”

    啪——

    徐氏的话音还未落地,曹焯便赏了她一个耳光。

    常年习武之人,即便再轻,也轻不到哪里去。

    徐氏脸上顿时就起了一个五指印。

    她捂脸还未哭出来,曹焯便先嗔叱道,“周氏是我曹某人的妾,生前在府中你明里暗里克扣欺辱她,那次竟不告知我,擅自将她出卖,致她惨死。”

    “现在还一口一个贱妇,她再贱也是竹儿娘亲,且她已然身故,你还这般善妒不休,简直不配为妻。”

    顿了顿,曹焯仍怒火难消,又甩袖叱道,“你适才在晋王妃面前表现失仪,她险些将你视为暗害周氏的凶手,亏得你让君儿出来,说出那番话才免了嫌疑。”

    适才被晏姻怀疑,徐氏岂有不知。

    但不是曹焯这个遗老亮出曹玉竹的嫁妆,怎会惹得晏姻的疑忌。

    徐氏捂脸流着泪,敢怒不敢言,怔怔站了半晌往曹玉君屋里哭诉去了。

    但哭哭唧唧一翻,亦未得到曹玉君的同情,反遭了曹玉君的奚落。

    “若您当初将周姨娘留下哪会有这些事,还有三妹,嫁妆少些倒罢,但也不至于到似打发个下人的地步。”

    徐氏听了心里更不是个滋味,抹着泪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若不是娘亲腆着脸去向皇后示好,哪有你入东宫的份,你现在倒来揪娘亲的不是。”

    曹玉君嘴张了张,见徐氏哭得伤心,更难听的话终究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