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靠！（一）
最终还是有人不信邪选择了留下来，但现场却是极为安静，静谧得让人能听到倾泻的暴雨直接是在耳边咆哮。
他们依旧是躲在高低错落的房屋所形成的檐角下，双目注视着那处被称为药师谷禁地的破败小院落。
有了先前的教训，话说大家应该都是对这禁地心生忌惮了才对，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选择留下来的人竟然是更多的。
“呼呼呼~”
一人注视着那处院落，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得像个筛子。
一旁的人很是嫌弃，鄙夷地说道：“怕，就他妈的滚远点！”说完，就是一推，直接将那人推出了檐角。
那人也倔强的，颤抖着身子硬生生又连忙往回退，努力地攒动身子想再挤回去。
但众人哪还会给他留位置，无论他怎么挤都回不去了。
“不，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不能就这么退走的，我要拿到宝贝，拿到宝贝一切就会好起来的……”他惊恐万分，连声音都是带着哭腔。
看他身体壮硕，标标准准的一铁汉子，但此刻的表现却更像是个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能退的，我孩子要被抓入‘原始天狱’了，妻子跟别人跑了，家里双老也病重，我要拿到这宝贝的……”
他支支吾吾将内心的崩溃吐了出来，央求般，卑微到了极致。
众人听完，看着他这副崩溃样，那嘴角竟是情不自禁地往上飞扬，忍不住又是吸了一口牛皮纸中的神仙粉，好像这粉就着别人的疾苦能效力翻倍似的。
“这不挺好的么！还哭，以后啊，就你自己一个人了，生活都会好起来的！啊~”
“哈哈~这位兄弟说得对呀，你看开点！呼~”
众人的“安慰”，混杂着这磅礴暴雨，压得他有些上不来气。
其实，虽然留下的仍有很多人，但与知令来时相比已是空旷了许多，这人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往旁边挪挪便是可以寻得一位置，但他的心思又能如何去揣摩。
子入狱，妻别离，亲不待……莲城之人应该面对这个场景时大多数都有共鸣的，但对他们来说，值得去施舍自己那廉价的关心么？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就像落在眉毛上的雨水，用手轻轻一揩便是将之拂去。
继而，众人的目光被一个在雨夜中奔跑的小男孩所吸引。
“母亲，等等小阳，呼呼……小阳跑不动了！”
一道雷光蔓延而去，转瞬间的光明下，牧阳捂着胸口，弓着身子，喘着粗气，停在了禁地小院落门前。
看见这一幕，众人的兴致直接再次被提高到了高潮，也不继续消遣那崩溃的男人，直接一掌劈晕了他，将之直直扔进了巷道里，接着便是聚精会神地看向牧阳。
在雨幕中，牧阳扒开挡住眼睛的湿头发，抹去脸上“湍急”的雨水，直看着前方。
药师谷禁地的小院落被一圈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墙围着，在牧阳正前方是三步台阶，石头已是缺边少角，上了台阶是一扇破得只剩腐朽门框的大门，顽强宣告着这是禁地名义上的唯一入口，继续往里看去，是一个小院，由于常年缺少打理，里面杂草丛生，藤蔓蔓延，断壁残垣一般，多少都有些萧瑟，小院中间立着一块石碑，黯淡失色，普普通通，只上面似乎写着“禁地”二字彰显着它与普通石头的不同。
此时，雨水汇集成水流，正将散落一地的尘灰冲出。
牧阳出神地望着那小院中间的石碑。
在他的视角中，方满盈站在石碑前，笑着，像熨平的云朵，尽显温柔，正向他作出拥抱的姿势。
但牧阳并没有动，他虽然思念母亲心切，但也有些难以置信，在他印象里，母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记得母亲哪怕是笑起来也是飒气的，眼前这个“母亲”让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就呆在了原地。
“这小破孩儿，哪来的？也是想闯禁地？”
“闯倒是闯啊！楞着干嘛呢，是不是哪家专门派出来导火的？”
“浑身没有半点灵力波动的迹象，看他穿着，又是一身破烂，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要不我们‘助他一臂之力’？”
“别吵吵了！”
“……”
这彪悍的声音一出，喧闹戛然而止，继而，众人在你看我我看你后均是心照不宣地看向牧阳。
“哥哥？”
在他的观望中，牧承突然从方满盈身后一步踏出，两手分别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只见没有片刻的耽搁，牧承拿起两串糖葫芦就往嘴里塞，同时缓缓将头抬起，双目直视呆立在雨中的牧阳，笑得诡异。
“哥哥，给我留一串！我也要吃！呜呜……母亲真的是你回来了，小阳好想你！”
牧阳心中万般情绪翻涌，再没有片刻地迟疑，一路嚎啕，径直奔向那小院中间的石碑。
“我靠！”
躲在檐角下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将心直接是提到了嗓子眼，神仙粉也顾不上吸和收拾了，秉着大气丝毫不敢放松。
就那样直瞪着眼睛，看着牧阳一步踏上台阶，又一步“飞上”第二步台阶，然后抬腿直接跨上第三步台阶。
这过程很快，如雨花带闪电，但牧承的一举一动在众人眼里都是仿佛是活生生被放慢了般。
当众人还沉浸在牧阳没有丝毫预兆就直接坚决地踏上台阶的惊讶之中时，牧阳已是一路嚎啕大哭，无限接近那禁地中央的石碑。
看着牧阳只身独闯禁地，众人紧张万分，一方面在担忧他会成功，率先取走禁地中的宝贝，另一方面又在期待着牧阳能成功……纠结反复缠绕，神仙粉一个没拿稳斜倒出了不少，心疼的呀，都不顾牧阳的状况了。
突然，“啊！”
牧阳急匆匆奔向那石碑，丝毫没有注意这四处蔓延的藤蔓，直接是被其绊倒，巨大的惯性致使他直冲冲向着那石碑飞了过去。
“呜呜……”
这突然的一幕，像是一把抡圆溜的巨锤径直落在了众人心上，砸得众人一时间直接懵逼起来。
眼瞅着牧阳倒飞出去，与石碑的距离不断靠近，五米，四米，三米……
牧阳与石碑的距离每近一米，众人的心都好似硬生生被提高了十米，越到后面，众人已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嗓子发干，猛吞口水，呼吸急促，眼睛冒光，头颅充血，浑身发热……
突然，“啵！”
一声脆响好似掀起重重声浪，在此处回荡，一浪胜过一浪。
而众人内心此刻已是同此处的空气如出一辙，都随那飘荡的声浪泛起波涛万重，脑子中猛地一充血，神仙粉带来的嗨翻天际的迷醉感觉都被克服了。
“那个孩子呢？”
“进？……进……去了？”
众人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明明直勾勾盯着牧阳的，可那个孩子就是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好似这个见过的孩子从未在现场出现过一般。
但仍旧回荡在耳边的嚎啕大哭，如魔音灌耳，诉告着牧阳短暂出现在禁地过，只是现在消失了。
“不不不……不对！这个孩子不可能是真的，大家稳住心神，这禁地里的鬼东西最擅长迷惑人的心志，这大概也是它搞出来的鬼把戏……”
这话说出来后，那发声之人都是有些不信服，更别说现场的其他人了。
那个小孩儿是那样的真实，他一路哭闹扭捏地跑进禁地，然后被藤蔓绊飞，最终“啵”地一下消失在众人眼中，这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丝毫不像禁地里的鬼东西为迷惑众人所创造出来的幻象那般虚幻，不真实。
可那个小孩儿没有一丝征兆的，突然地，空降般地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他浑身没有灵力波动，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然后说不清道不明地就应该是闯进了禁地的石碑里。处处都说不通，处处都散发着不可思议，这凭啥呀？
众人被搞得发蒙，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借助雷光闪过的一瞬，匆匆看向那禁地小院。
此刻，禁地小院一片萧瑟，藤蔓蔓延，石碑“矗立”，雨水冲刷着带走飘落在地上的尘灰……
等……等等……
“那个石碑！那个石碑！”
现场有人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大声叫喊，“那个石碑亮，亮了！”
其余人赶紧看过去，果真，只见那一直都没有光彩，普通得像是路边石头的石碑此刻混着雷光正散发出莹莹光泽。
“我靠！”
“那个小孩儿，不是假的，宝贝要被夺走了！”
“我靠！”
“我靠！”
……
说时迟那时快，现场再度变得混乱起来，众人纷纷从檐角下掠出，争先恐后地向着禁地小院奔去。
然后，禁地上方便是再次扬起铺天盖地的飞灰，随即簌簌坠落，在雷光闪过的瞬间熠熠生辉，宛如一地星辰璀璨。
然后，众人便是如受惊的鸟群四散纷飞，宛如一波潮汐，自禁地退回。
……
“动手？”黑暗中有人带着些焦急出声。
“等等！又来一个小孩！稍微观望一下，不碍事！”
……
芳园扛着知令刚走出去不远，便是注意到后方传来的骚动。
他转身看过去，正好见到众人回退的场景，他忍不住在内心鄙夷，一群强盗！
等……等等……
“那……那是知音师妹？还有牧承小兄弟？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芳园已是瞬间疾驰而去，只留下原地两圈溅起的半人高水花。
……
他们依旧是躲在高低错落的房屋所形成的檐角下，双目注视着那处被称为药师谷禁地的破败小院落。
有了先前的教训，话说大家应该都是对这禁地心生忌惮了才对，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选择留下来的人竟然是更多的。
“呼呼呼~”
一人注视着那处院落，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得像个筛子。
一旁的人很是嫌弃，鄙夷地说道：“怕，就他妈的滚远点！”说完，就是一推，直接将那人推出了檐角。
那人也倔强的，颤抖着身子硬生生又连忙往回退，努力地攒动身子想再挤回去。
但众人哪还会给他留位置，无论他怎么挤都回不去了。
“不，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不能就这么退走的，我要拿到宝贝，拿到宝贝一切就会好起来的……”他惊恐万分，连声音都是带着哭腔。
看他身体壮硕，标标准准的一铁汉子，但此刻的表现却更像是个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能退的，我孩子要被抓入‘原始天狱’了，妻子跟别人跑了，家里双老也病重，我要拿到这宝贝的……”
他支支吾吾将内心的崩溃吐了出来，央求般，卑微到了极致。
众人听完，看着他这副崩溃样，那嘴角竟是情不自禁地往上飞扬，忍不住又是吸了一口牛皮纸中的神仙粉，好像这粉就着别人的疾苦能效力翻倍似的。
“这不挺好的么！还哭，以后啊，就你自己一个人了，生活都会好起来的！啊~”
“哈哈~这位兄弟说得对呀，你看开点！呼~”
众人的“安慰”，混杂着这磅礴暴雨，压得他有些上不来气。
其实，虽然留下的仍有很多人，但与知令来时相比已是空旷了许多，这人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往旁边挪挪便是可以寻得一位置，但他的心思又能如何去揣摩。
子入狱，妻别离，亲不待……莲城之人应该面对这个场景时大多数都有共鸣的，但对他们来说，值得去施舍自己那廉价的关心么？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就像落在眉毛上的雨水，用手轻轻一揩便是将之拂去。
继而，众人的目光被一个在雨夜中奔跑的小男孩所吸引。
“母亲，等等小阳，呼呼……小阳跑不动了！”
一道雷光蔓延而去，转瞬间的光明下，牧阳捂着胸口，弓着身子，喘着粗气，停在了禁地小院落门前。
看见这一幕，众人的兴致直接再次被提高到了高潮，也不继续消遣那崩溃的男人，直接一掌劈晕了他，将之直直扔进了巷道里，接着便是聚精会神地看向牧阳。
在雨幕中，牧阳扒开挡住眼睛的湿头发，抹去脸上“湍急”的雨水，直看着前方。
药师谷禁地的小院落被一圈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墙围着，在牧阳正前方是三步台阶，石头已是缺边少角，上了台阶是一扇破得只剩腐朽门框的大门，顽强宣告着这是禁地名义上的唯一入口，继续往里看去，是一个小院，由于常年缺少打理，里面杂草丛生，藤蔓蔓延，断壁残垣一般，多少都有些萧瑟，小院中间立着一块石碑，黯淡失色，普普通通，只上面似乎写着“禁地”二字彰显着它与普通石头的不同。
此时，雨水汇集成水流，正将散落一地的尘灰冲出。
牧阳出神地望着那小院中间的石碑。
在他的视角中，方满盈站在石碑前，笑着，像熨平的云朵，尽显温柔，正向他作出拥抱的姿势。
但牧阳并没有动，他虽然思念母亲心切，但也有些难以置信，在他印象里，母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记得母亲哪怕是笑起来也是飒气的，眼前这个“母亲”让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就呆在了原地。
“这小破孩儿，哪来的？也是想闯禁地？”
“闯倒是闯啊！楞着干嘛呢，是不是哪家专门派出来导火的？”
“浑身没有半点灵力波动的迹象，看他穿着，又是一身破烂，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要不我们‘助他一臂之力’？”
“别吵吵了！”
“……”
这彪悍的声音一出，喧闹戛然而止，继而，众人在你看我我看你后均是心照不宣地看向牧阳。
“哥哥？”
在他的观望中，牧承突然从方满盈身后一步踏出，两手分别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只见没有片刻的耽搁，牧承拿起两串糖葫芦就往嘴里塞，同时缓缓将头抬起，双目直视呆立在雨中的牧阳，笑得诡异。
“哥哥，给我留一串！我也要吃！呜呜……母亲真的是你回来了，小阳好想你！”
牧阳心中万般情绪翻涌，再没有片刻地迟疑，一路嚎啕，径直奔向那小院中间的石碑。
“我靠！”
躲在檐角下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将心直接是提到了嗓子眼，神仙粉也顾不上吸和收拾了，秉着大气丝毫不敢放松。
就那样直瞪着眼睛，看着牧阳一步踏上台阶，又一步“飞上”第二步台阶，然后抬腿直接跨上第三步台阶。
这过程很快，如雨花带闪电，但牧承的一举一动在众人眼里都是仿佛是活生生被放慢了般。
当众人还沉浸在牧阳没有丝毫预兆就直接坚决地踏上台阶的惊讶之中时，牧阳已是一路嚎啕大哭，无限接近那禁地中央的石碑。
看着牧阳只身独闯禁地，众人紧张万分，一方面在担忧他会成功，率先取走禁地中的宝贝，另一方面又在期待着牧阳能成功……纠结反复缠绕，神仙粉一个没拿稳斜倒出了不少，心疼的呀，都不顾牧阳的状况了。
突然，“啊！”
牧阳急匆匆奔向那石碑，丝毫没有注意这四处蔓延的藤蔓，直接是被其绊倒，巨大的惯性致使他直冲冲向着那石碑飞了过去。
“呜呜……”
这突然的一幕，像是一把抡圆溜的巨锤径直落在了众人心上，砸得众人一时间直接懵逼起来。
眼瞅着牧阳倒飞出去，与石碑的距离不断靠近，五米，四米，三米……
牧阳与石碑的距离每近一米，众人的心都好似硬生生被提高了十米，越到后面，众人已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嗓子发干，猛吞口水，呼吸急促，眼睛冒光，头颅充血，浑身发热……
突然，“啵！”
一声脆响好似掀起重重声浪，在此处回荡，一浪胜过一浪。
而众人内心此刻已是同此处的空气如出一辙，都随那飘荡的声浪泛起波涛万重，脑子中猛地一充血，神仙粉带来的嗨翻天际的迷醉感觉都被克服了。
“那个孩子呢？”
“进？……进……去了？”
众人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明明直勾勾盯着牧阳的，可那个孩子就是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好似这个见过的孩子从未在现场出现过一般。
但仍旧回荡在耳边的嚎啕大哭，如魔音灌耳，诉告着牧阳短暂出现在禁地过，只是现在消失了。
“不不不……不对！这个孩子不可能是真的，大家稳住心神，这禁地里的鬼东西最擅长迷惑人的心志，这大概也是它搞出来的鬼把戏……”
这话说出来后，那发声之人都是有些不信服，更别说现场的其他人了。
那个小孩儿是那样的真实，他一路哭闹扭捏地跑进禁地，然后被藤蔓绊飞，最终“啵”地一下消失在众人眼中，这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丝毫不像禁地里的鬼东西为迷惑众人所创造出来的幻象那般虚幻，不真实。
可那个小孩儿没有一丝征兆的，突然地，空降般地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他浑身没有灵力波动，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然后说不清道不明地就应该是闯进了禁地的石碑里。处处都说不通，处处都散发着不可思议，这凭啥呀？
众人被搞得发蒙，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借助雷光闪过的一瞬，匆匆看向那禁地小院。
此刻，禁地小院一片萧瑟，藤蔓蔓延，石碑“矗立”，雨水冲刷着带走飘落在地上的尘灰……
等……等等……
“那个石碑！那个石碑！”
现场有人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大声叫喊，“那个石碑亮，亮了！”
其余人赶紧看过去，果真，只见那一直都没有光彩，普通得像是路边石头的石碑此刻混着雷光正散发出莹莹光泽。
“我靠！”
“那个小孩儿，不是假的，宝贝要被夺走了！”
“我靠！”
“我靠！”
……
说时迟那时快，现场再度变得混乱起来，众人纷纷从檐角下掠出，争先恐后地向着禁地小院奔去。
然后，禁地上方便是再次扬起铺天盖地的飞灰，随即簌簌坠落，在雷光闪过的瞬间熠熠生辉，宛如一地星辰璀璨。
然后，众人便是如受惊的鸟群四散纷飞，宛如一波潮汐，自禁地退回。
……
“动手？”黑暗中有人带着些焦急出声。
“等等！又来一个小孩！稍微观望一下，不碍事！”
……
芳园扛着知令刚走出去不远，便是注意到后方传来的骚动。
他转身看过去，正好见到众人回退的场景，他忍不住在内心鄙夷，一群强盗！
等……等等……
“那……那是知音师妹？还有牧承小兄弟？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芳园已是瞬间疾驰而去，只留下原地两圈溅起的半人高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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