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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谁大热天的在公园找东西呀?哦,是我啊

    岚水溪公园是蓉城最富有文化气息的著名公园,这个公园是政府重点打造的。

    里面有个蓉城最大的人工湖,里面生活着无数的白鹭和部分珍稀鸟类,属于蓉城唯一一个5A级公园。

    附近的别墅区是权贵人士居住区,有钱都不一定住的进来的地方。

    千年前曾住过一位著名诗人,也是在他们现在住的槐居附近。

    下午五点左右,公园内。

    尧离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边喝边逛,手里还提着三个白面老馒头,大概是路上准备啃。

    现在的李君言就像个保镖一样,大太阳下面戴着口罩和墨镜,跟在尧离旁边,打着一把太阳伞、一脸嫌弃地走着。

    大热天的公园里很多在阴凉坝下面乘凉的人,奇怪地看着打着伞走在太阳下的俩大老爷们。

    “你干嘛凑一堆和我一起打伞,成何体统啊。”李君言一脸的郁闷,极不情愿小声哔哔。

    “再说,大老爷们大太阳打伞已经很怪了,你还和我凑一起……这还是我两辈子第一次太阳天打伞……”

    尧离一脸“我反正无所谓你随意”,喝了一口奶茶,嚼了嚼嘴里的珍珠:“感谢楚朝昭,伞下凉快。”

    “真抱歉让您撑伞,毕竟大太阳下我无法出门。”黑伞里传出了楚朝昭微弱的声音,“而且大热天里,能为两位提供阴凉的环境也是我力所能及的。”

    李君言被说的不好意思,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儿,楚姑娘你不用这样。”

    “楚姑娘……”楚朝昭感觉李君言说话很奇怪,感觉就像是在和一个老人聊天,现在哪儿有人叫别人姑娘的啊。

    “说起来也怪。”李君言奇怪地看了眼尧离,“你那槐居也在这附近,你不鬼差吗,住的地方还会出现这档子事儿?灯下黑吗你这。”

    “咔。”

    尧离郁闷地轻轻捏了捏奶茶杯,不被提到还好,这一被说了出来,好像自己地盘有个脏东西在左右疯狂横跳。

    “咳,毕竟我出去了一段时间……看来确实需要打扫一下了。”

    听罢,李君言心里“咯噔”一下,玩球了,好像自己要遭。

    果不其然,尧离转头看向他,咧嘴一笑:“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能拒……”

    “不能。”

    “你……”

    “有什么不服的吗?”

    “没,有。”李君言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一字一顿。

    得,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让自己在人间活下去,还包吃包住一大堆合法黄金随便换……

    但这个工作都没完成你咋下一个就来了啊!

    李君言内心吐槽郁闷地原地跺脚。

    一行人,两人一鬼,就这么在公园里面,大热天的撑着伞瞎晃悠,等着楚朝昭指认地方。

    当他们走到了人工湖边的时候,突然楚朝昭出声道:“到了……就这里。”

    二人看着水光潋滟的湖面,三万多平的湖面中央,两只野鸭子扒拉着水划过,荡出一片涟漪。

    无数白鹭停在对面岸边的高树上,有的扑棱着翅膀,有的在树梢休憩。

    又是工作日又是大太阳天,自然也没有几个行人敢走在可以把鸡蛋煎熟的热浪下,除了这俩人一鬼……

    一脸黑线的李君言朝着湖水扬了扬下巴:“你说的是在湖里面?”

    “是的……湖里面……”楚朝昭不好意思地急忙回复,“不过我可以大致……感应到那封印物位置……大概在那里,只能劳烦……二位去打捞了……”

    楚朝昭说着,从黑伞下的阴影处飘出一团雾气,凝聚成了一只苍白的手,指着离湖边大约七八米的一朵荷花下面:“在那朵......荷花下面的位置。”

    尧离默默看了一眼湖水:“是他打捞,不是我。”

    “是是是,脏活累活交给员工,老板负责旁边喝茶聊天……”李君言腹诽着。

    “打捞啊……”李君言四处看了一圈,看见旁边有个环卫工大爷,在热浪下提着垃圾袋打扫卫生。

    于是急忙把伞递给了尧离拿着,从内侧口袋里数出来三百塞裤兜,屁颠屁颠自己跑了过去。

    打着黑伞的尧离看着不远处俩人一番“友好”的交流,李君言好像把什么东西塞进了环卫工大爷手里,那俩人一脸的“你懂的~”、“我懂我懂”的表情,嘴都要笑的合不拢了。

    随即去不远处草堆里面拖出来了打捞船,李君言一起跟着把船推进了湖里。

    因为这种打捞是不允许游客上船的,于是大爷一个人穿上了救生服,撑着杆子划向了李君言所指荷花的水域。

    水也不深,也就一米多,也不算浑浊。

    大爷拿着打捞网扒拉开水草,在水下淤泥翻找了一会儿便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估摸着也就两个拳头大,打捞网也足够结实,稍微用力就网了起来。

    等把罐子在水里洗了洗拿上船,大爷才有机会打量着。

    这罐子手感磨砂,罐身摸起来有不明显的暗色花纹,通体墨黑,本该密闭的罐口此时已经被打开灌满了水。

    刚想着这罐子长得像啥熟悉的东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愕,眼睛都瞪大了,差点手滑摔了罐子。

    这样子不就像极了骨灰罐吗!

    “我的妈呀!”大爷立马“咚”地把罐子放在了船上,冲着岸边吼,“这湖里面咋还有这种东西啊!”

    要不是李君言连忙圆场解释,说的是在试验新型生态环境测试仪器,以后要丢大海里。

    只不过今天才来这边试水,这玩意儿就被卷进了湖水深处,然后又塞了100元,大爷才勉强消气,一脸我信你的鬼的表情。

    拿人的手短,大爷上岸后弄好小船,躲得远远的,让李君言自己去拿罐子,他现在看都不想看这玩意儿了。

    李君言拿着罐子去树荫下粗略看了下,嘀咕着:“不是我说,真的像是骨灰罐……”说着错愕地看着伞里面的楚朝昭,“你的骨灰罐?”

    “不是我的……但感觉得到……里面骨灰是我的一部分……”黑伞里,楚朝昭沮丧地回复道,“这里面的另一部分,我不知道……”

    李君言听着,同时毫无避讳地打开罐口,拿出塑料袋,倒在里面。

    倒出了一摊淤泥湖水,和一枚沾满淤泥的戒指。

    拿一根树枝挑起戒指,用矿泉水瓶里的水冲洗掉外表的淤泥,露出了戒指暗金色哑光的外壳。

    李君言问黑伞里的楚朝昭:“你的?”

    “不是我的。”楚朝昭说。

    尧离撑着黑伞蹲了下来,拿树棍刨了下那滩倒出来的东西,拿过李君言挑着戒指的树枝,看了眼。

    “按楚朝昭所说的话,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说着转了转手里的戒指,接着说。

    “戒指是连接物,这里面至少有她的部分骨灰,这来自于一种术法,术法成则可控人鬼心智,类似于傀儡术这种。”说完便转头看向黑伞,“你前夫死的时候你失去意识了对吧。”

    “是的......”楚朝昭语气开始带着哭腔,“不会是我……杀了他吧。”

    “我说了不是你。”尧离喝了一口奶茶斩钉截铁地说,眼光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湖水,目光戏谑,“把这玩意儿放在这里,有意思。”

    “哎。”李君言听着那二人的谈话叹了口气,不禁心里一沉。

    心想如果真的是楚朝昭杀害了她丈夫的话,那这不就是人间惨剧了吗,不是她就好。

    但网上这事件传的是一个离谱,众矢之的全在被害的楚朝昭和“活该”被报复杀害的齐思年身上。

    哎,这黑锅扣大了,不过……为什么尧离知道楚朝昭不是凶手?

    这么想着,李君言问尧离:”老板,你咋知道凶手不是她啊?”

    “直觉。”尧离继续放眼望着这片湖水,看都没看李君言道。

    李君言和楚朝昭一人一鬼噎住,不敢回怼。

    一人一鬼内心:你骗鬼呐!

    虽然这么吐槽,但还都是选择相信默认了尧离的说法,俩人没有多问。

    把塑料口袋里与淤泥混杂的骨灰栓紧,李君言把这提在手里。

    拿着陶瓷罐和戒指起身后,李君言与躲在远处,盯着他们的环卫大爷打了个招呼。

    他走上前语气陈恳地问大爷:“请问大爷您知道最近谁借过打捞船,或者......出现过奇怪的人和啊、现象什么的吗?”

    环卫大爷听罢,随即指了指李君言和尧离。

    李君言郁闷地道:“除了我俩。”

    环卫大爷想了想:“最近确实没有人借过,都是工作人员在用,哎,我先去继续忙了。”

    说着就走到一边,拿起打扫工具刚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很避讳地说:“诶!说起来,最近保安摆龙门阵说,前几年有几天晚上看到了鬼火在公园头飘。”

    一听看到鬼火李君言就支棱起来了,急忙追问:“请问是多久的事儿啊!”

    环卫大爷挠头想了想:“那你得问保安些了,他们之前摆的这事情,门口的保安应该也是晓得的。”

    说完便提着家伙去打扫卫生去了。

    “谢谢大爷啊!”李君言扯着嗓子吼了句。

    随即向着尧离那边走了过去,顺手接过尧离手里的黑伞,二人一鬼走去了大门口的保安亭。

    之后从一位在这儿呆了近十年的老保安口中得知,也确实在半夜发生过几起鬼火事件。

    不过那是六年前的事儿了,整的那段时间保安们晚上巡逻挺紧张的,也只有六年前夏天那段时间发生过,而后再无这种情况。

    于是这鬼火便成了一则岚水溪公园保安中流传的故事。

    有人说是百鬼夜行,有人说是鬼怪夜半盛宴,有人说是妖怪晚上约会……

    但是,六年前那段时间,刚好和楚朝昭被封印时间吻合!

    而保安们半夜所见的鬼火,则有可能是有人半夜偷偷溜进公园,带着其他的部分骨灰……

    等等!

    李君言突然发现个事情,一般来说骨灰不可能产生鬼火才对啊!

    只有尸体腐败才会……

    站在公园大门口打着伞的李君言猛的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公园。

    烈日疯狂烘烤着这片大地,滚滚热浪仿佛就是曲折、但最终指向真实的真相。

    蝉趴在树上永不停歇一样死命地叫着,让人心烦意乱。

    伞下的尧离看着已经喝完的奶茶,晃了晃手中空着的杯子,转身找到垃圾桶,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