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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阉宦当政 忠臣枉死(二)

    大汉的江山已然腐败不堪,汉桓帝荒淫无道,偏信阉宦,已开始为大汉朝廷挖出了墓碑下最大的深坑。朝廷众臣或许此时还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但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即便两位郡守已经查办,但阉宦们知晓朝中士大夫们必定有所关联,于是开始了反击。

    汉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九月末,侯览等人派人诬告河南尹李膺等蓄养太学生和游学士子,结交各郡生员,相互标榜结党成群,诽谤朝廷恐有谋逆。桓帝本就是历经权谋之争方才得位的,闻此大怒,立即下令通缉查办。历时两月,太仆卿杜密、御史中丞陈翔等重臣及陈寔、范滂等士人皆被通缉,牵连两百余名士人及其家属,尽皆下狱。一时之间朝野动荡,宦官庆贺之时,士子们的冤屈和怨恨也愈加深沉。

    原本自延熹二年以来桓帝开始卖官鬻爵,朝中正义士人本就所剩无几,地方官员更是少有堪当重任的,经此一事,宦官已完全把控朝野,再无威胁。整个国家机器陷入了不可挽回的泥潭之中,地方对中央的权威也渐渐有了质疑。

    然而最受磨难的却是底层百姓,延熹四年起有西羌族叛乱,北有鲜卑侵犯,蜀郡蛮夷反复叛乱。为平定四方,朝廷支出巨大,桓帝为维持享乐,自卖官鬻爵后贪腐横行,民不聊生,或沦为奴仆或落草为寇,大汉王朝内忧外患之下,各地豪强却趁机做大。

    原本各地豪强就与地方关系密切,朝廷的赋税豪强可以各种办法逃避,而不堪赋税的贫民沦为奴仆后又被豪强把控,土地亦被贱卖兼并。豪强获利后贿赂权贵,一个张泛之流便能害死一郡太守,实为汉末之悲哀。阉宦之胜利即是抽取了大汉的血肉,滋养皇帝及其内侍之享乐。

    南阳郡冠军县赵家乡,药商唐贺刚下驴车正快步向家里走去,仆人来报幼儿前日突染疾病,发热不止。唐贺自新野县赶回此时心中是七上八下,忧虑不止。唐夫人钟芸迎至前院,只见眼框红润、双眼无神、面容憔悴,应是刚止住哭泣。得见唐贺归来,快步迎进后院厢房,边走边道:“父亲昨日已看过,像是感染风寒,今日滴水未进,发热不止。可怜我们皓儿,才这么小就受如此磨难。”

    唐贺轻声安慰道:“夫人宽心些,待我看看,好生照看必定平安无事。”说话间唐贺反而放松了些,马上就要见到幼儿了,反而没有自己胡乱担忧时紧张了。

    唐老爷和唐老夫人都在房内,唐贺进门轻唤了一声:“爹爹,娘亲,孩子还好吗?”边问边靠近床边抬眼看去。

    唐老爷慢慢起身,回道:“孩子昏睡了两天,除了发热倒也没有别的症状。”来回走了两步又道:“我请了陈老过来看看,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此时的唐皓刚出生不过四个月,小鼻子小嘴真是像粉雕玉琢一般精致可爱。身体白白胖胖,皮肤水嫩光滑了些,像刚煮熟的鸡蛋一般,又更红润些。此时正紧闭双眼,好似在做噩梦一般,一对淡淡的柳眉不时轻皱。

    过了一个多时辰,乡里的老医者陈老到了,详细检查一番后扶须言道:“唐老,据在下看,令孙并无疾病,或有其他原由。脉络通畅、呼吸平稳,脉搏也没有异常。也无外伤旧患。”众人闻言疑惑不止,唐老爷诊断亦认同陈老说法,但眼下并无其他办法,只能先细心照看,以观后效。

    唐贺与唐老爷坚持之下,还是付了诊金,晚些还邀陈老一同共进晚餐。唐夫人钟芸无心饮食,匆匆吃了两口便回房照看孩子。唐贺大嫂前些日子带唐倩怡来玩了半月,那时唐皓睡醒就被几人哄着,憨憨笑得可是好看。这两日发热昏睡,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可让钟芸揪心死了。

    送走陈老,唐贺又和父亲谈起了外出路上的近闻:“新野县令刚撤换了,附近流民多了起来,听说青州、徐州大旱,今年还未降雨,明年粮食必定短缺。不少流民流落司隶荆州,都是交不起赋税的。”

    唐老爷没有回道,只点点头继续听着。唐贺继续言道:“听闻咱们乡秩(乡长)下月就由黄家哪位才俊替任了。上次和县里几位赴宴,听说五万钱可做三老,八万钱可做乡秩。想必这次也是不少于八万钱了。”

    唐老爷又点点头,轻问道:“怕不是这么轻易吧,朝廷就没人管管吗,怪不得近些年越来越乱。”

    唐贺无奈笑道:“我也是听说的多了,顺便问一问。听说皇帝陛下早开始公开卖官了,下面买到官位的自然要逐级再卖。皇帝陛下定的价位也太高了,两千万钱可买三公,别说普通人了,估计南阳首付也未必有两千万现钱,荆州首付兴许还有。”

    唐老爷摇摇头,叹息道:“这圣主也太儿戏了,天下都拥有了还贪什么私财。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还不是苦了平民百姓。”

    唐贺又道:“听闻本县近两年百姓也未增长,隐约还有些减少,往年同样数量的药材卖价更高,今年明显跌价了,此次要不是筹备得当,还不一定能赚多少。”想到这里唐贺还有一点后怕,前后忙活了近半年,好不容易才见着点收益。

    客厅中两父子还在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厢房内钟芸靠着孩子竟不知何时睡着了。而在唐皓的脑海之中,只觉全身疲惫,睡梦中都无力睁开双眼一般。昏睡了也不知道多久,终于艰难睁开了眼扫视了几眼。

    “怎么全是木制家具,还挺好看的,这是在哪呢?”唐皓又累又困,还以为在睡梦之中,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公元2021年7月河南省遇千年暴雨,8月湖北又下了一场特大暴雨,大二学生赵瑾暑假原本在家休息,这一天刚和高中同学聚会完往回走,碰巧遇上大暴雨,在街边屋檐下躲了二十分钟不见雨停,商店都关上了门,风急雨大,街边有五六人也正在狼狈避雨。砰的一声,一块广告支架被吹翻掉了下来,一台银色轿车不幸中奖,好在车内无人。赵瑾原本可以躲进上一家小超市,当时想着跑着回去问题不大,结果走了两个路口就被大雨拦下了,此时真是进退两难。正犹豫间听见约两百米开外有人大呼,赵瑾一听是在喊救命,不由的慢慢靠了过去。走了五十米衣服已然全部湿透,没办法管了赵瑾快步靠近,一条内河边站了几人,正指着河里大喊救人。武汉横跨长江,市内河网密集,这样的内河随处可见,暴雨遮蔽了视线,都看不清落水者的样子。但看落水者应是不熟水性,正在胡乱挣扎,赵瑾眼见情况危急,稍加思索了两秒,沿着河岸冲了下去。

    后面赵瑾只记得落水的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刚把他送到岸边,自己却一下滑倒又掉进了水里。然后不知昏迷多久,就到了这里。还不知道自己穿越成了婴儿的赵瑾越想越困,最后又昏睡了过去,什么记忆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