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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武当秋猎(一)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七月中,唐皓父子回到房县,唐皓随即有计划的开始练起了长枪,学了几日感觉收获甚少,基本就是胡乱练的刺撩劈而已。随即带了些酒肉,跑去找城门卫兵头领王虎等人请教一二。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中,唐贺刚忙完了秋收事宜,唐皓也在空闲之余在家帮忙统计了商队近期收支。十月十七日,时隔近三个月,期间唐皓两次去信催促,黄忠总算是到了房县。

    下午时分,黄忠骑着黄骠马追风,背负短弓,腰插升云剑,迎着夕阳轻快奔驰着到了唐家。同行的还有范宁及两名少年家仆小刘小封。

    得知消息的唐皓也是非常激动,小跑着出门迎接,黄忠四人也是喜笑颜开,还带了不少礼物前来。

    唐皓家比冠军县的宅院稍小一些,前院也只有百来平米,几人进屋坐下后黄忠也拿出了一个小锦盒送给唐皓,并说道:“唐皓兄弟这是我在宛城精选的南阳玉,刻有游龙,你看看是否中意。”

    范宁当即故作吃醋状言道:“还是唐皓兄弟好,我认识汉升十余年,不过在生辰时送了一只小狗儿。”

    唐皓呵呵傻笑,打开锦盒拿出玉佩,呈椭圆状通体雪白,一只游龙蜿蜒向上,恰至吊环口龙口微张犹有祥龙吐珠。唐皓也不客气,当即笑道:“非常中意,真不想汉升兄还有如此雅兴,有心了有心了。”

    又安慰范宁道:“范宁兄弟不用担心,待明年你及冠,我两人都依你心意送礼”。

    黄忠爽朗一笑道:“范宁你别做小女子姿态,拿出点哥哥的样子。”

    范宁嘴上还是假装不服:“你还是和唐皓学学,大方一点黄忠哥哥。”一听黄忠哥哥众人都笑了起来,旁边小刘小封两个都没忍住。

    晚上,唐贺夫妇及唐老夫人都在饭桌上热烈欢迎黄忠四人,唐贺此前虽有和黄忠碰过面,但毕竟没有说话过。第一次近距离交谈也是大感震撼,确实是英武健壮,暗自心想没十个八个男子定对付不了黄忠。相比之下唐皓确实只能算个子还行,但气力明显还需要多锻炼,同时也为唐皓能有如此英豪朋友而高兴。

    黄忠先起身拿起酒杯恭敬道:“感谢唐奶奶及伯父伯母热情款待,小侄几人冒昧打扰还请见谅,这一杯酒先敬奶奶身康体健,福寿连连!”说罢一饮而尽。唐老夫人微笑点头回应。

    范宁随即接着举杯敬道:“小侄范宁,这一杯祝伯父伯母吉祥安康,万事如意!”喝完一杯又倒上了一杯。

    然后黄忠起身和范宁一同敬道:“这一杯敬唐家家族兴旺,财运滚滚!”唐贺夫妇被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祝贺瞬间惊喜到了,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不管两个小侄说的什么,感觉不给两个压岁钱今天这场面都下不来了。

    唐皓看着二人的操作也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这黄忠不是武将吗,还会这么多操作。但又看两人言辞诚恳,没有半分懈怠之意,唐皓也只能对二人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唐皓也陪着浅尝了两杯,唐贺和黄忠也聊得开心,不知不觉竟喝醉了。

    黄忠四人在唐家住了两日,也是在准备狩猎工具物品。期间唐皓顺便请教了一下武艺,黄忠仅使用升云短剑面对唐皓的长枪也是完全碾压,主要是力量和速度的差距,完全不是技术的问题。但唐皓发现黄忠做陪练自己可以用足九十成气力,感觉练习半日也比平日自己练三五日效果还好。

    十月二十日,天气晴朗,秋风轻拂,正是驰马追猎的好时节。在钟芸多次叮嘱后,唐皓黄忠五人总算能收拾好装备出门,计划出游两日。

    唐皓五人向北经过房县城北的筑水(汉江支流),朝阳初升秋风清凉,河水轻徐流淌,几人骑在马上遥望远处武当山脉,不禁感慨神州大地大好河山。随后到河边低浅处下马,让马儿喝了些水稍作休息。

    唐皓对黄忠说道:“汉升兄今日可要拿出真本事,让我们好好见识一下你的箭术。”

    范宁说道:“这点唐皓兄弟放心,汉升现在不说是百步穿杨,也可说箭无虚发,百步之内说射左手不会射到左脚。”

    黄忠微微一笑道:“还不至于如此夸张,算是小有所成吧。”

    小刘小封二人连连点头,自然是见识过黄忠的本领。

    几人随后行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武当山南部脚下,往后越走地势也越高,道路也越崎岖,只能下马步行。

    本来山区狩猎应该步行便于潜伏,但黄忠本就自信,骑马不过便于携带物品及猎货。

    刚进入山区,黄忠先拿出短弓试射了两箭,数十步外的树干连中两箭,箭头直没树身,唐皓上前一看,若不是树干有一尺粗壮这两箭说不定能直接射穿。如果射在人的身上定然是透体而过,这次狩猎的结果也不用过于担心了。

    几人随即商议决定,先由范宁看管马匹,其余人随黄忠在四周搜寻,倒不是欺负范宁,主要是范宁本就体力一般,山路崎岖没多久就直呼辛苦了。好在刚刚进山,还在山脚边缘也不用担心有野兽猛禽,不然遇到一只大虫范宁还不就原地交代了。

    黄忠四人又向山区深入了两里地,唐皓记下了路线以免迷路,随即展开了搜寻。刚开始见着的都是些飞鸟野鸡,这些树林里多的是,几人都没着急出手,没多久在溪流边发现了有野鹿的身影,只是几人靠近就被惊走了,瞬间跳入林间草地没了身影。

    黄忠无奈压低声音说道:“若是我先发现就好了,绝对一箭就得手了”

    唐皓偷笑道:“别急别急,我们不是没经验嘛,这野兽就是听力了得。”

    黄忠轻声说道:“可不能空手而归了。”

    唐皓道:“那不至于,我对汉升兄的箭术还是相当期待的。”

    随后几人噤声,继续在周围摸索了一圈,不一会儿终于遇到了两只倒霉的灰色野兔。黄忠在五十步左右仅快速连射三箭,两只兔子瞬间被射穿,小刘二人抓回来一看,一只野兔还在无用挣扎。黄忠拿起试了试,两只兔子长得极好,都有七八斤重。唐皓马上竖起大拇指,这下不用担心空手而归了。

    到中午,天气变得炎热,黄忠几人也带着战利品向范宁留守的营地赶去。范宁虽然有四匹马相伴也觉得有些无聊,却也不敢在这陌生的山林里睡觉,还不用说远处时不时传来骇人的猿鸣兽叫的怪异声响。

    许久不见人影的范宁远远看着四人走近顿时心里安稳不少,问道:“一个人等着真是孤寂,这半天可有收获?”

    几人放下猎物工具,范宁一看有四只野兔、两只野鸡,只这半天功夫也算是小有收获。

    范宁问道:“该不会都是汉升射中的吧?”

    小刘回道:“公子猎得五只,我射中一只。”

    唐皓笑道:“我负责记路寻路,小封一路上拿着东西没机会出手。”

    随即几人在溪边剥洗了两只兔子,准备品尝一下烤兔的味道。中午太热,几人也不着急,边吃边聊,就着烤兔肉干粮饱餐了一顿,随后砍了几根细木围了一圈营地,中间点起了一个火堆便准备睡个午觉。

    晌午过后由小刘小封看护营地,唐皓建议说道:“要不你二人改造一下营地,正好晚上需要防寒防野兽,也不用像范宁兄弟一样独守无聊。”几人都觉得有道理,当即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