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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抵到北玄城(三章合一,6k字)

    天真的已入晚,天上弯月高悬,镇上万籁俱寂,白锦海估摸着现已亥时,不好过多打扰,便带着白曦与李叔一家告了别。

    李叔忘了时辰,正兴致勃勃地想拉着自己兄弟一起观赏仙琼花,问:“留下来看个花开吧”正说完这话,旁的李婶扯了李叔衣袖一把,冲他使了眼色,小声提醒:“人家小白明早还得起早赶路,太晚睡不好啊。”

    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听的可是一清二楚,李叔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今天太激动了,抱歉啊侄子抱歉啊。”听着李叔的连声道歉,白家父子发出善意的笑声,连作表示没有事。

    “小白赶快去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太晚睡不好。“

    听了李叔的话,白曦笑着使劲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只是李灵铃见到他那眼神中渐渐消逝的恋恋不舍,小手捂着嘴轻笑:“快睡吧,会给你留一份聚灵丹的,可千万不要贪嘴哦。”

    “哪有,哪有。”白曦腼腆地拽着白锦海往外走,“爹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明早还得赶路。”

    …………

    回到家中,白曦在书桌抽屉里找出一枚小巧的青绿色的女式戒指,上面刻着细腻的银色纹路。

    身旁的黄狐狸乖巧地蹲坐在书桌上,一本老书被黄狐狸用爪子把弄腻了,轻轻地向白曦叫唤。

    一双墨色大眼睛闪着奇异的亮光,充满了好奇与天真,时不时伸出爪子扒在空中,似人类小女孩伸出手要抱抱样,偏偏他陷入了过往的回忆,晒在一旁的黄狐人性化的撇嘴,耷拉下小脑袋,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柔顺地垂下,小爪子缩入腹下,显得很不高兴,抬不起半点精神,久之睡去。

    “咚咚咚。”

    敲门声将白曦拉回现实,他不急不徐地放下手中的戒指,拉开了房门,站在外面的是白锦海,他手中拿着一卷经书,面带孙叔式微笑。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还没,刚找到戒指。”白曦老实交代,在白锦海进来后,他关上了门。

    “其实你一开始就在修炼紫气决,对吗。”白锦海开门见山,身影渐渐高大起来。

    白曦愣了下,缓过神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身影渐渐低微。

    “现在修炼到哪里了?”

    白锦海故意装出语气轻松点,但他不经意间的叹气还是让白曦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敢抬头去看他爹,他像是犯错了的小孩。

    “气境五阶。”白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爹的脸色,他爹略有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错。”

    随后白锦海将手中的经书递给了白曦,白曦看着经书上面的三个字,又愣了下,上面写着三个字“紫气决”,他不解地看着白锦海。

    “想练就练吧,别走火入魔了。”

    “呃,好。”白曦焦急地追问,“我娘到底在哪?”

    “你娘……”白锦海深深地叹出了口气,目光失去了往日的锋锐,充满了柔和,“紫气决是你娘教你的吧?”

    白曦点点头,不自觉地挺住腰板,捏紧了手中的紫气决。

    “你也别怪啰嗦,为什么还不让你出去历练,去找你娘。”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太小了,太弱了。”

    “你娘在另一个世界。”白锦海平静地轻吐这句话,好似憋在心里好久了。

    “什么?!你说我娘已经死了?”白曦大惊失色,抓住他爹的肩膀,气急攻心,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得他眼泪哇哇直掉,咳得嗓子疼,心脏猛缩。

    白锦海抚平了白曦体内乱撞的气,咳嗽两声,详细解释了一番:“你娘不在始零域,在溪灵界,没死没有死。”

    解释完的白锦海看着死瞪他的白曦,又咳嗽两声,显得分外尴尬:“年轻人不要激动嘛,要心平气和,遇事不慌。”

    “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白曦瞪了他爹一眼,“她是你妻子,也是我娘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不去找她?”

    “她是不是不要你了啊?”

    “咳咳。”白锦海捂住白曦的嘴,咳嗽一声,“说话要经过脑子,少在外面因为说错话得罪人。”

    “你娘回去平定时间之乱去了,你十八岁成年就会回来。”

    扔下这话,白锦海径直开门出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只留下白曦一个人还有一只狐狸摆弄着戒指,白曦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作声,他将紫气决放进了青绿色戒指中,开始收拾了下东西。

    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变强,变强,还是变强。

    溪灵界,灵族一个圣地,也不知道紫气决又是个什么诡异东西。白曦胡思乱想,觉得咱这邋遢老爹就是没人要了,不然他娘也不会跑。

    白曦摩挲着他娘送他的戒指,暗自下定决心,一个幼稚的心愿。

    查看戒指里,床单被套凉席枕头,夏薄被冬棉被,换洗衣物、鞋袜各五双,还有不可缺少的食物与饮用水,当然还有两坛酒是他偷偷放进去的,其实他们也默认了。

    至于锅碗瓢盆,在下午时,他爹便已将锅碗瓢盆、牛肉、猪肉、羊肉还有一些蔬菜放在了房里,他倒不用担心这些,储物戒指自带保鲜功能,白曦收拾好衣物后舒舒服服地入了梦乡。

    翌日五更一点,老酒馆门前立着辆马车,赵叔牵着缰绳在晨光中留下道剪影,他看了眼车内的白曦,问:“好了吗?”

    “嗯。”

    赵叔又看了眼酒馆前站着两个人,说:“走咯。”

    “路上注意安全。”白锦海披着件大褂,嘱咐。吴哥只穿了件薄衣,额头上还留有晨练的汗水,他也说了声注意安全,赵叔哈哈一笑,驱动着马车,驶向了紫阳稻田。

    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退,熟悉的风景逐渐转至陌生,白曦应接不暇,摸了摸黄狐的脑袋,开始研读起紫气决来,只是在车上读着实在令人不舒服,他只好作罢,靠在窗边,吹着清凉的风,在马车的颠簸中安然入睡。

    梦里白曦稀里糊涂的做了两三个梦,镇上的老神仙不知道跟他讲了些什么,继续追问时,赵叔将他拍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明媚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抬手挡了阳光才看清是赵叔。

    “到哪了?”

    赵叔答:“娃,到清平城了,吃个饭坐传送阵走吧。”

    到清平城了。白曦望向窗外的景色,河边绿柳随风摇曳,边上孩童在嬉笑追逐,几个妇女用棒槌洗衣的声音久久不停水,竟形成了一种别样节奏,城门口进进出出的几个人,他利索地下车,身后的黄狐也窜了下来,紧跟其后。

    赵叔将马车停好后,他们一同前往了悦来客栈,一路走来小吃叫卖声此起彼伏,热情洋溢的声调还有热气腾腾的灶炉,倒也不能说上多么的热闹繁华,只能说是仅存的烟火。

    客栈里人也不多,空了许多的位子,赵叔挑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几盘小菜,他们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不说其他的,饿了一上午的车马疲劳,再闻着街上小吃诱人的香气,白曦早饿了,吃了两碗饭才略带满足地停下。

    喝完茶,坐了一会儿后,赵叔带着白曦来到了城中央广场。

    广场上人倒多了点,排了三条大队,人群的尽头有三个木牌,分别写道:北玄城、北莽城、月城。

    “没有直接去的,娃要先去北玄城转下传送阵。”赵叔解释,见他对只有三个地方有些疑惑。

    “看来小地方还得转车。”白曦笑着调侃。

    赵叔也笑了,拉着白曦排在了去北玄城队伍的后面,排的人有二十多个,相对到月城、北莽城的少,他们分别有五十多个、四十多个。

    人群动了,又停了下来,白曦好奇地抬头向前看,只见他们想上传送阵还得先过一个检票,检票通过放行,不通过的被请出了队伍。

    检票很快,白曦见到排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手中取出了一块石头放到检票士兵手上就过去了。

    “叔咱们有票吗?”白曦傻乎乎地问,他也担心会被当成没有票的赶下去。

    赵叔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六块闪着淡蓝色的小石头,上面刻着不知名的纹路,小石头没多大,一个只比铜钱大一圈。

    “有六颗,你可以坐六次。”赵叔粗犷地笑着,“遇到困难就回来吧。”

    “不用那么多吧。”白曦被赵叔塞入六颗石头,迟疑道。

    “哪用不到那么多,你得转三次,另外三次是回来的。”赵叔不以为然地解释,“你一个小孩子哪有钱,咱们在外,一定要留给三样东西,吃饭的钱、回家的钱、自己的命。”

    “好吧,谢谢赵叔了。”白曦将五颗收进了戒指里,只留下手上要用的一颗,他捏起手中的小石头,阳光照在上面,还会折射出七彩光,形成一层微弱的朦胧光晕。

    前面十个人站在灰色大圆盘上,盘面刻着奇异的纹路,旁边的两名士兵立马手捏咒印,纹路绽放碧蓝色的光芒,灰白色圆盘盘沿伸起淡蓝色光幕,护盖住那十个人,光幕远看有两层,实则三层,空间碎片在第三层飞舞,一群人嗖地便没了。

    过了大概两秒,淡蓝色光幕降去,只留下空荡荡的灰色圆盘,看的白曦称奇不已,更让他称奇的还得当数排前面那位青年,浑身透露着贵气。

    他故意感慨了一句:“传送阵的保护层终于从两层升到三层,几年里是有钱了吗?”

    这玩意用空间石辅以阵法师雕刻出来的,不容易坏效率高,有一定的风险,保护层数越高风险越低,当然这保护层的寿龄一般也久,经常被人吐槽没安全性,吐槽归吐槽,用还是用的快,付一定金额便可来场几分钟的速旅。

    在小城有得用已经谢天谢地了,谁管那么多,出了事城主府赔点钱加强下传送阵,这样算过去了。

    赵叔笑了笑,没作声,站在白曦前面的一个同龄青年被吸引了注意,搭话来。

    “小哥说话真是幽默,传送阵倒不是有钱了,是出了点事故。”

    果不其然,真如白曦所想那样。

    “原来如此,那价格上调了吗?”白曦再次故作疑问,实际他知道不会上调。

    “没有。”同龄青年笑道,青年穿着一身寻常袍子,不过袍子与他本人露在外面的洁白肌肤不相对称,像是一个精美的瓷器装在普普通通的盒子里,与其说是眼光不行,不如说是为了隐藏。

    白曦听出这名同龄青年的口音不一样,问了两声才发现还真如他所想的差不多。

    眼前的青年外貌很普通,不过他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白曦猜测是用了塑容术一类。

    队伍动了,只剩下十个人的人群向前挪动,虽然白曦很想了解眼前青年的事情,只是他觉得一定是有隐情在,为了自身的性命,还是不便继续了解,只是礼貌问了地点。

    “兄弟,你是要去哪啊?我是要去北玄城。”白曦报了个途径点,他略作紧张地看了青年。

    青年没有什么在意,笑得很阳光灿烂:“正巧我也要去。”

    白曦点点头,指着前面说:“到你了。”青年微笑颔首,递给检票士兵一块石头,检票士兵看也没看就收进囊中,放行了青年。

    “到你了,你的空间石呢。”白曦抱起脚边的黄狐,黄狐好奇地看着周边陌生的一切。他抬头看了眼士兵,递给他他所说的空间石,士兵言语间很是不耐烦,皱着眉似个触之及燃的火药桶。

    士兵照样看了眼石头收进了囊中,放行了白曦,身后的赵叔大声喊:“路上小心。”随着赵叔的离开,去往北玄城的队伍再次空荡荡。

    在灰白色的圆盘上,白曦向青年靠拢,站在他身旁,黄狐好奇的大眼睛望向青年,伸出爪子在空中挥着。

    青年笑着握住了黄狐的爪子,“小狐狸挺有灵性的,你养的?”

    “对。”白曦摸了摸黄狐,黄狐发出舒服地声音,收回了爪子在怀中眯着眼睡去了。

    脚下的圆盘向上传出一股股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见到白曦的窘迫,青年安慰道:“不用担心,没有事的。”

    “好。”

    “开始了。”传送阵两旁的士兵对视一眼说,他们再次不知多少次的捏起咒印,只有近在咫尺,白曦才注意到两名穿着藤甲的士兵体表流转着一圈圈淡白色灵气。

    灵气传至圆盘,圆盘“嗡”的抖动了,升起淡蓝色光幕,空间碎片浮在其中,飞舞地割裂虚空,细听之下竟然呜咽之声。

    呜咽声消失,他们出现在一个银白色通道里,通道的尽头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令人有着一窥欲进的冲动,白曦跟在青年的后面走向白光。

    突然通道的银壁裂出数道裂痕,发出“刺啦”的细碎声,吓得白曦慌了神,其他人也没表现出多么的镇定,三三两两的抱团,祈求人多力量大在空间乱流中留个全尸。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的请求祖宗保佑的,有的差点哭成了泪人,还有的凝聚着灵气企图横穿空间乱流,更有大魄力者冷静非常,如站在白曦旁边的青年,还有另一名用面纱蒙脸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之前还被白曦吐槽过,说什么,这女子铁定是个什么厉害人物或者有着什么身世,不然也不会如此打扮,只是从头到尾,白曦都是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待会真出事了,跟着她绝对没有错。

    “怎么办啊,怎么办。”在白曦邻近的女子焦急地跺脚,拉着旁边的另一名女子的手,硕大的眼泪噙在眼中,哽咽道。

    另一名女子身着天蓝色裙子,她算不上特别好看,长得很清秀,不过现在她也和淡绿裙子女子一样十分紧张,不安地安慰女子:“不用害怕不用害怕。”实际她也快要哭出来,让原本能使人感到心安的安慰此时也如火上浇油般。

    这种情况白曦也没遇到过,怀中的黄狐不安的扭动着身躯,白曦赶快抚摸它,狐狸继续甜甜地睡,让白曦再次吐槽了一句,就你睡得这么安稳,死了都不知道,真是的。

    青年蹙眉四处凝视,盯着银壁上的裂缝没有扩张的情形,大声喊:“大家不要慌,不是传送阵的问题,是有人在外强行攻击,破坏了通道。”

    青年的提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继而引发了更大的哄乱,有人攻击比传送阵出事故更危险,直接会将通道打碎,他们全将席卷进空间乱流,被空间风暴撕成碎片。

    传送阵出事故,碎了一层通道,会启动应急救援将他们传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多少会成功活下来。

    “不要啊”抱团的三名壮汉中的一个穿着布衣短袖的男子发出怪声,搂着另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说:“大哥,我还没娶媳妇,我还不想死啊。”

    魁梧大汉腿脚也在发抖,只是做大哥的,他只能强行镇定:“三弟别说这鬼话,我也不想死啊。”

    “咱们兄弟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也是一起死。”魁梧大汉颤抖的声音像是根崩掉的琴弦,炒起了紧张的气氛。

    俩姐妹,手牵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吸了口气对视一眼,淡绿色裙子女子长相可爱,她没有姐姐的身材高挑,她此时紧张的像只炸毛的猫。

    “姐、我、我们,真、真会、会死吗。”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令白曦也不由的害怕。

    清秀的女子继续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姐姐会保护你的。”

    “……”

    “……”

    白曦越听其他七个人讲话,心里越是糟糕害怕,他立刻摈弃了聆听他们声音,用沙哑的声音问运气的青年:“你说,咱们能还有机会吗?”

    “还有的,空间隧道只碎了一层防护,还有两层,足够支撑我们安全到达。”青年吐出一口浊气,如实说道,旋即清了清嗓门,将声音全部传入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你们与其在这怨天尤人,不如继续向前走,空间隧道只碎了一层,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说完青年迈开大步,向着尽头白光走去,算是作了个表率。

    白曦亦是紧跟其后,他环顾一周,发现其余人都开始动起身来了,仨兄弟直接狂奔起来,连撞到了另外一名中年人也没有理会,他也懒得理,只是在寻找白衣女子的踪迹,寻觅了一番没能看到,心里有些失落,只好埋头继续前行。

    一行人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北玄城,他们站在北玄城的传送阵上,面面相觑,白曦才看到那白衣女子竟然早已经出来了,一时间不知所言是好。

    原来别人还在原地抱怨的时候,已经有人默默前行了。

    北玄城的藤甲士兵瞥了他们一眼,问:“你们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吗?”

    “是的是的。”布衣短袖男子语无伦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紧了其他兄弟二人,嘴里说着:“我们不用死了,不用死了,都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是啊。”魁梧大汉热泪盈眶,抱紧他们,“我们要是死了,在天的父母又要说我们不够团结了。”

    “哪有的话,我们是最团结的。”脸色黝黑的男子强忍着泪水,口中念念有词,跟魔怔似的:“谢谢祖宗谢谢祖宗,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姐姐我们活下来了。”

    ……

    “都去官府报备,我们会有专业人员解决的。”藤甲士兵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下性子,耐心聆听他们几个人的反复诉苦。

    见到青年要告别,白曦赶快先做了自我的介绍,竖起大拇指“你刚刚表现很好,真的是临危不乱。我叫白曦,朋友贵姓?”

    “李松。”青年摇了摇头,谦虚着笑道:“哪里哪里,白兄高抬了。”

    “咱们还真是有缘。”白曦也笑了笑,“很荣幸能和李兄这样的人做朋友,李兄家住这里的吗?”

    “嗯。”李松再次一拱手,“那就此告别,咱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