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物语鬼画皮.其二
1
由赖是十分熟悉板木家的。或者说板木家她已经去了很多次了。
在奇怪的症状消失后，她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种强烈的，想要让板木优子好的意志，不得不说十分璀璨。
“真的要让由赖也来吗？”
在计划开始的最后，反而是板木优子犹豫了。她到底对自己这个朋友怀有什么样的情感呢？
此时正是冬日到春日的中间态。在路边的一些小花已经开始含苞待放，但街道两旁还是堆叠着大量的积雪。
板木家位于一家普通公寓。虽然说是普通，其实也有七十多的使用面积。塞入了包括板木夫妻，板木优子，和她还在读国中的弟弟四人。
顺着楼道，由赖向着上面走去。消防通道，打扫，地上的花纹，好像有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总之，她还是在最后，抵达了板木家的公寓门前。
“叮咚——”
“叮咚——”
“是谁？”声音是一个女声，从门口的扩音器传来。
“我是佐天由赖，是板木优子的朋友，之前来这里麻烦过你们的那位。”
这样介绍会不会有些不自然呢？
但是所幸，门还是开了。
“哎，今天应该还是上学的时候吧？”
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回答呢。
“板木优子同学今天中午就早退了，她没有回到家吗？我是来给她送今天下午的补习资料的。”
“板木优子今天早退了？”作为板木优子的母亲，由赖对她了解的并不多。现在她好像也对板木优子下午早退的情况一无所知。
眼前的女性并不怎么年轻，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的鱼尾纹。最显老的其实是她的头发，已经白了许多。
她看起来对这个事情十分在意：“什么情况？”
“老师说已经通知了家长，现在看来应该是通知了板木优子的父亲大人了吧。”由赖解释着：“然后由于下午的课老师多布置了很多作业，加上她走的时候没有拿走书包，于是我这就给她带了过来。”
“那，你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情况早退吗？”
“抱歉，板木妈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你的丈夫也没有把这个情况告知于你，大概也是觉得，问题不太严重吧。”
“不太严重？如果真的不太严重，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家。”她看起来十分担心孩子的安危。
“啊，抱歉，让你在门外等这么久。家里有点乱，我清洁还没做完，请别介意，先进来喝口茶水吧。”
由赖被带到了客厅。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不大，虽然之前板木太太说家里乱的很。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或许其他地方会比较乱吧，但是至少客厅这里很是整洁干净。
“请用，家里暂时只有这个。”板木母亲拿来了一瓶麦茶，倒了一杯给远道而来的客人。
“感谢你一直在关照我们家的优子。”
“没，优子也关照过我很多啦。”
“她性子一直很野，朋友也不多，有你这么个朋友，我心里也安心不少。”
这时候，由赖看着手表。
“请问你知道优子同学现在大概在那里吗？她现在也没回家，从中午开始我就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我一下午都在家里忙，那孩子中途没有回来过。”她晃了晃脑袋。“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忙些什么。”
过了一分钟，还是半分钟？总之时间间隔并没有多久。
客厅的室内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一个电话。”
板木妈妈走到电话机旁，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板木家。”
就在这时候，板木妈妈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喊。
“你是谁？”
此时的板木妈妈握着话筒，表情僵硬。她在质问完对方之后就没在说话了，似乎是很专心的在听电话另外一头的人说话。
之后她再度大喊：“等一下，让我跟优子说一两句话！”
但是电话好像挂断了，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由赖谨慎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定是恶作剧吧。”她经历了一阵晃神。“那边说她们绑架了板木优子，找我家要五百万的赎金。”
随后她再度拨打了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
“优子还有其他的手机号码吗？”她刚刚在跟优子打电话，在发现打不通后，又开始询问由赖这个外人。
“我记得她应该只有一个手机号。”
“那么，板木优子她真的失联了？”
她先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丈夫，随后打电话给了警察报了警。
2
“你说出那种话后，就没想过现在的后果吗？”卷田美奈子带着她的所有人来到这里。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平时里也只会有流浪汉光顾的地方。卷田美奈子和她的手下们共计五人，三男两女的组合。乘坐着她们中其中一人的普通的，能载五人的小客车来的。
在五个人中有一个特别大的块头，他一直以来都不让大家叫他的名字，而称呼他为猩猩。据说是卷田美奈子的男朋友。之前中午打群架的时候他也有出手过，现在正站在卷田的后面，板着一张脸。
或者说对面五个人现在都板着一张脸吧。
而在她们五个人对面的，是名为板木优子的高一学生。在这个钢铁树林中，女孩单枪匹马来到这里跟五个对峙。
“那到底有什么后果。”
“老实点，不然我就直接现在捅你一刀。”卷田美奈子手中拿出了一把蝴蝶刀。“到那个时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在五对一的情况下，板木优子并没有明显的抵抗行为，只是一直低着头。听着对面的谩骂。
“听好了，去买一些碳回来，把她绑好。我要给她施加极刑。”骂了好一会，最后作为领头的卷田美奈子下了最后的判决，于是底下的喽喽们将板木优子用工地剩下的麻绳捆绑好，派出其中一个人去附近的超市购买木炭。
正当跑腿的人离开出口后，藏在暗处的端木乱步起身偷袭，往他后脑勺招呼了一下。
受到了袭击，那人没有倒下，而是准备张开嘴大喊。
但是他并没有喊出来，藏在暗处的阿婆麻衣小姐也出来了，她往他的脖子部位一扭，这人终于混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不熟练呢？差点坏事。”阿婆麻衣痛斥着板木乱步的不靠谱行为。
“我怕太用力了这人会出事，没把握好力道。”板木乱步只能低下头，放下手中刚刚用来袭击的木棍，随后两只手开始搬运这个昏迷的混混。
或者说，阿婆麻衣能够这么轻易让人晕倒才是不正常的一方吧？虽然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柔道高手，她本人也进行过练习，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强。能够准确把握力道把对方掐晕，是一种很难掌握的事情。
因为他的昏迷时间不定两人得快点处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那个叫卷田美奈子的人会派人下来，而不是直接揍板木优子一顿？”在搬运人的过程中，端木乱步询问。
“叫不叫人下来都无所谓，或者说无关紧要吧？我们两人之所以守在这里，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两人将这人拖到了他们的小客车旁。
“走吧，进去。”麻衣说。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没有异常。汽车音响上挂着一个正方形的黑色物体，看起来是车辆配备的导航系统。随后，两人将变声器和从那人身上搜出的手机拿了出来。
“你来吧？”
“行，我来。”阿婆麻衣直接接下了这个任务。随着时间抵达约定的部分，她使用变声器拨通了电话，使用完后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样就准备完毕了。”阿婆麻衣摘下了手套。
说到底，阿婆麻衣的计划很简单，或者说简单到头了。
“那我们现在不上去救你的后辈吗。”
“等听到惨叫再上去，我说了让她不要再挑衅对面，等这个事情发酵一下再说吧。”
“但是这样多一分钟，你的后辈就会多受到一点折磨。”
“端木君，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或者说是一个心胸很宽阔的人？说到底优子她毕竟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吧？”
她说着奇怪的话。
“说到最后，她到底能从这个事情里学到什么才最重要。现在上去了，救了她了，然后呢？下一次我们还能出现并拯救她吗？如果不让她明白这个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那么这个事情还是会轮回下去。是，我的布置是可以让这次的这群人完蛋，但治标不治本。她之所以这次这么选择，绝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而是形成了路径依赖，只有让她彻底痛，才能让她不会再度犯这个错误。”
说完她打开手机，定了一个十分钟的闹钟。
“等她惨叫了，或者十分钟后再进去。”她看向端木乱步：“怎么样？”
端木乱步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我只是来帮你打下手的。”于是，端木乱步对着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进行着处理。
3
好痛。
猩猩的拳头捶打着板木优子的肚子。
板木优子冒着冷汗。她现在全身的外衣都被扒了下来，只剩一套内衣的她在这么冷的天难受的要命。
虽然板木优子一句话没说，但是卷田美奈子的话一直没有停过。
“当时还是我教你怎么割开车锁的，还是我教你怎么从那群笨蛋手上要钱的。”
“怎么，一开始不是很开心吗？翅膀硬了？”
“当时那五万块钱也是，明明拜托你调查了吧？但是你呢。我们一伙人全被那个老人堵在山脚下，你知道我丢了多大的面子吗？但是啊，但是我这都原谅了你哦。因为你是我的小弟嘛。我先筹钱给你把你的烂摊子给补上了。说到底，我已经对你够好了吧？好到有些偏心的地步。”
“但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这次不是猩猩。卷田美奈子自己踢脚踹着她的肚子。
看着优子抿着自己的嘴唇，咬的嘴巴发青，她的手抚摸着板木优子的肩膀和脸蛋。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背叛我。呐，能回答我吗？”她掐着板木优子的脸说。
“比起你们这些朋友，还是前辈和由赖酱对我更重要一点啊。我最近才明白了这一点。说到底没有考上那所高中又怎么样呢？但是我却多么可笑啊，选择跟你们在一起开始了自甘堕落。”
“抱歉卷田美奈子，我后悔了，我后悔现在的生活了。对不起。”
“哈哈，后悔。”她笑着笑着，哭出了眼泪。“你还后悔了？有什么好后悔的？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不是后悔，而是单纯的不讲义气而已，只是背叛我。已经走进了这个世界却完全不讲义气.背叛了义气的你，拿你怎么出气都不为过。”
“猩猩，背叛我们的我们会怎么样。”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听到了吗？板木优子，今天这事还不算完。我会一直折磨你，折磨你这个叛徒。”
4
“差不多了。”
此时登场的，是名为阿婆麻衣的女孩。
“喂，你是谁？没看到我们这边在处理事情吗。”其中一个女跟班叫嚣着，拿着蝴蝶刀，走着八字接近。
阿婆麻衣只是走了过去，然后给了她面门一拳。
毕竟也只是跟一群混混打架而已。看着一拳就干掉了自己这边的一个同伴，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阿婆麻衣摆好了架势，伸了伸手。
“请指教？”
之后，就是摧枯拉朽的碾压。
等端木乱步上来，只有阿婆麻衣还站着，除了呼吸有些喘外，没有一点其他的迹象。
“那人也拖上来了。”
“辛苦了，端木君。”
“是吗？在结束前还能听到感谢的话，真是不错。”
端木乱步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条按钮，对着阿婆麻衣按了下去。
“抱歉了，得清除你部分的记忆。”端木乱步扶着倒下的阿婆麻衣，将她轻轻放下。“这样，你就再一次跟这边毫无瓜葛了。”
由赖是十分熟悉板木家的。或者说板木家她已经去了很多次了。
在奇怪的症状消失后，她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种强烈的，想要让板木优子好的意志，不得不说十分璀璨。
“真的要让由赖也来吗？”
在计划开始的最后，反而是板木优子犹豫了。她到底对自己这个朋友怀有什么样的情感呢？
此时正是冬日到春日的中间态。在路边的一些小花已经开始含苞待放，但街道两旁还是堆叠着大量的积雪。
板木家位于一家普通公寓。虽然说是普通，其实也有七十多的使用面积。塞入了包括板木夫妻，板木优子，和她还在读国中的弟弟四人。
顺着楼道，由赖向着上面走去。消防通道，打扫，地上的花纹，好像有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总之，她还是在最后，抵达了板木家的公寓门前。
“叮咚——”
“叮咚——”
“是谁？”声音是一个女声，从门口的扩音器传来。
“我是佐天由赖，是板木优子的朋友，之前来这里麻烦过你们的那位。”
这样介绍会不会有些不自然呢？
但是所幸，门还是开了。
“哎，今天应该还是上学的时候吧？”
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回答呢。
“板木优子同学今天中午就早退了，她没有回到家吗？我是来给她送今天下午的补习资料的。”
“板木优子今天早退了？”作为板木优子的母亲，由赖对她了解的并不多。现在她好像也对板木优子下午早退的情况一无所知。
眼前的女性并不怎么年轻，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的鱼尾纹。最显老的其实是她的头发，已经白了许多。
她看起来对这个事情十分在意：“什么情况？”
“老师说已经通知了家长，现在看来应该是通知了板木优子的父亲大人了吧。”由赖解释着：“然后由于下午的课老师多布置了很多作业，加上她走的时候没有拿走书包，于是我这就给她带了过来。”
“那，你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情况早退吗？”
“抱歉，板木妈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你的丈夫也没有把这个情况告知于你，大概也是觉得，问题不太严重吧。”
“不太严重？如果真的不太严重，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回家。”她看起来十分担心孩子的安危。
“啊，抱歉，让你在门外等这么久。家里有点乱，我清洁还没做完，请别介意，先进来喝口茶水吧。”
由赖被带到了客厅。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不大，虽然之前板木太太说家里乱的很。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或许其他地方会比较乱吧，但是至少客厅这里很是整洁干净。
“请用，家里暂时只有这个。”板木母亲拿来了一瓶麦茶，倒了一杯给远道而来的客人。
“感谢你一直在关照我们家的优子。”
“没，优子也关照过我很多啦。”
“她性子一直很野，朋友也不多，有你这么个朋友，我心里也安心不少。”
这时候，由赖看着手表。
“请问你知道优子同学现在大概在那里吗？她现在也没回家，从中午开始我就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我一下午都在家里忙，那孩子中途没有回来过。”她晃了晃脑袋。“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忙些什么。”
过了一分钟，还是半分钟？总之时间间隔并没有多久。
客厅的室内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一个电话。”
板木妈妈走到电话机旁，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板木家。”
就在这时候，板木妈妈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喊。
“你是谁？”
此时的板木妈妈握着话筒，表情僵硬。她在质问完对方之后就没在说话了，似乎是很专心的在听电话另外一头的人说话。
之后她再度大喊：“等一下，让我跟优子说一两句话！”
但是电话好像挂断了，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由赖谨慎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定是恶作剧吧。”她经历了一阵晃神。“那边说她们绑架了板木优子，找我家要五百万的赎金。”
随后她再度拨打了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
“优子还有其他的手机号码吗？”她刚刚在跟优子打电话，在发现打不通后，又开始询问由赖这个外人。
“我记得她应该只有一个手机号。”
“那么，板木优子她真的失联了？”
她先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丈夫，随后打电话给了警察报了警。
2
“你说出那种话后，就没想过现在的后果吗？”卷田美奈子带着她的所有人来到这里。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平时里也只会有流浪汉光顾的地方。卷田美奈子和她的手下们共计五人，三男两女的组合。乘坐着她们中其中一人的普通的，能载五人的小客车来的。
在五个人中有一个特别大的块头，他一直以来都不让大家叫他的名字，而称呼他为猩猩。据说是卷田美奈子的男朋友。之前中午打群架的时候他也有出手过，现在正站在卷田的后面，板着一张脸。
或者说对面五个人现在都板着一张脸吧。
而在她们五个人对面的，是名为板木优子的高一学生。在这个钢铁树林中，女孩单枪匹马来到这里跟五个对峙。
“那到底有什么后果。”
“老实点，不然我就直接现在捅你一刀。”卷田美奈子手中拿出了一把蝴蝶刀。“到那个时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在五对一的情况下，板木优子并没有明显的抵抗行为，只是一直低着头。听着对面的谩骂。
“听好了，去买一些碳回来，把她绑好。我要给她施加极刑。”骂了好一会，最后作为领头的卷田美奈子下了最后的判决，于是底下的喽喽们将板木优子用工地剩下的麻绳捆绑好，派出其中一个人去附近的超市购买木炭。
正当跑腿的人离开出口后，藏在暗处的端木乱步起身偷袭，往他后脑勺招呼了一下。
受到了袭击，那人没有倒下，而是准备张开嘴大喊。
但是他并没有喊出来，藏在暗处的阿婆麻衣小姐也出来了，她往他的脖子部位一扭，这人终于混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不熟练呢？差点坏事。”阿婆麻衣痛斥着板木乱步的不靠谱行为。
“我怕太用力了这人会出事，没把握好力道。”板木乱步只能低下头，放下手中刚刚用来袭击的木棍，随后两只手开始搬运这个昏迷的混混。
或者说，阿婆麻衣能够这么轻易让人晕倒才是不正常的一方吧？虽然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柔道高手，她本人也进行过练习，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强。能够准确把握力道把对方掐晕，是一种很难掌握的事情。
因为他的昏迷时间不定两人得快点处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那个叫卷田美奈子的人会派人下来，而不是直接揍板木优子一顿？”在搬运人的过程中，端木乱步询问。
“叫不叫人下来都无所谓，或者说无关紧要吧？我们两人之所以守在这里，还是为了以防万一。”
两人将这人拖到了他们的小客车旁。
“走吧，进去。”麻衣说。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没有异常。汽车音响上挂着一个正方形的黑色物体，看起来是车辆配备的导航系统。随后，两人将变声器和从那人身上搜出的手机拿了出来。
“你来吧？”
“行，我来。”阿婆麻衣直接接下了这个任务。随着时间抵达约定的部分，她使用变声器拨通了电话，使用完后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样就准备完毕了。”阿婆麻衣摘下了手套。
说到底，阿婆麻衣的计划很简单，或者说简单到头了。
“那我们现在不上去救你的后辈吗。”
“等听到惨叫再上去，我说了让她不要再挑衅对面，等这个事情发酵一下再说吧。”
“但是这样多一分钟，你的后辈就会多受到一点折磨。”
“端木君，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或者说是一个心胸很宽阔的人？说到底优子她毕竟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吧？”
她说着奇怪的话。
“说到最后，她到底能从这个事情里学到什么才最重要。现在上去了，救了她了，然后呢？下一次我们还能出现并拯救她吗？如果不让她明白这个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那么这个事情还是会轮回下去。是，我的布置是可以让这次的这群人完蛋，但治标不治本。她之所以这次这么选择，绝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而是形成了路径依赖，只有让她彻底痛，才能让她不会再度犯这个错误。”
说完她打开手机，定了一个十分钟的闹钟。
“等她惨叫了，或者十分钟后再进去。”她看向端木乱步：“怎么样？”
端木乱步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我只是来帮你打下手的。”于是，端木乱步对着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进行着处理。
3
好痛。
猩猩的拳头捶打着板木优子的肚子。
板木优子冒着冷汗。她现在全身的外衣都被扒了下来，只剩一套内衣的她在这么冷的天难受的要命。
虽然板木优子一句话没说，但是卷田美奈子的话一直没有停过。
“当时还是我教你怎么割开车锁的，还是我教你怎么从那群笨蛋手上要钱的。”
“怎么，一开始不是很开心吗？翅膀硬了？”
“当时那五万块钱也是，明明拜托你调查了吧？但是你呢。我们一伙人全被那个老人堵在山脚下，你知道我丢了多大的面子吗？但是啊，但是我这都原谅了你哦。因为你是我的小弟嘛。我先筹钱给你把你的烂摊子给补上了。说到底，我已经对你够好了吧？好到有些偏心的地步。”
“但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这次不是猩猩。卷田美奈子自己踢脚踹着她的肚子。
看着优子抿着自己的嘴唇，咬的嘴巴发青，她的手抚摸着板木优子的肩膀和脸蛋。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背叛我。呐，能回答我吗？”她掐着板木优子的脸说。
“比起你们这些朋友，还是前辈和由赖酱对我更重要一点啊。我最近才明白了这一点。说到底没有考上那所高中又怎么样呢？但是我却多么可笑啊，选择跟你们在一起开始了自甘堕落。”
“抱歉卷田美奈子，我后悔了，我后悔现在的生活了。对不起。”
“哈哈，后悔。”她笑着笑着，哭出了眼泪。“你还后悔了？有什么好后悔的？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不是后悔，而是单纯的不讲义气而已，只是背叛我。已经走进了这个世界却完全不讲义气.背叛了义气的你，拿你怎么出气都不为过。”
“猩猩，背叛我们的我们会怎么样。”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听到了吗？板木优子，今天这事还不算完。我会一直折磨你，折磨你这个叛徒。”
4
“差不多了。”
此时登场的，是名为阿婆麻衣的女孩。
“喂，你是谁？没看到我们这边在处理事情吗。”其中一个女跟班叫嚣着，拿着蝴蝶刀，走着八字接近。
阿婆麻衣只是走了过去，然后给了她面门一拳。
毕竟也只是跟一群混混打架而已。看着一拳就干掉了自己这边的一个同伴，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阿婆麻衣摆好了架势，伸了伸手。
“请指教？”
之后，就是摧枯拉朽的碾压。
等端木乱步上来，只有阿婆麻衣还站着，除了呼吸有些喘外，没有一点其他的迹象。
“那人也拖上来了。”
“辛苦了，端木君。”
“是吗？在结束前还能听到感谢的话，真是不错。”
端木乱步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条按钮，对着阿婆麻衣按了下去。
“抱歉了，得清除你部分的记忆。”端木乱步扶着倒下的阿婆麻衣，将她轻轻放下。“这样，你就再一次跟这边毫无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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