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人
石珠界内，江晚将最后一株从外面随手采来的绿草种在这石珠内的褐色土壤上。
她眉头微皱，看向不远处一个元神幻化成的女子。
“师姐，你确定这绿草会有变化？”
司徒云儿闻言，犹豫着说道：“这石珠界的土灵气十分浓郁，土壤也具有几分灵气。理论上来说应该会有催生灵草的功能，但结果师姐我自然也不敢言保。但是尝试一番未尝不可啊，反正这两日便会有结果，万一真的有催生灵草的效用。师妹以后有此逆天法宝相辅，成仙之路简直触手可及！”
江晚听到司徒云儿所言后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像后者那样对石珠怀有太高的期许。但也与司徒云儿想法不谋而合，觉得尝试一番总归不是坏事。
满意的看了一眼种下的几株杂草。
江晚将石珠界的感官收回，离开了洞府。
“师妹你要干嘛去？”
脑海里传来司徒云儿的问声。
“怎么？这也需要向师姐你汇报吗？”
江晚闻言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满。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司徒云儿急忙解释，接着说道：
“只是那老东西对我气息极为熟悉，希望师妹日后还是减少与那老东西接触为好，免得暴露。”
江晚听后眉头松开，点了点头：“放心，我不是去师尊那里！”
脑海里却再度传来司徒云儿的嘀咕：
“师妹还称那老东西师尊啊…他可未必真拿你当徒弟……”
江晚闻言，默不作声，起身向他处疾驰而去。
此时青华山已经雨后初晴，路上虽然还有些泥泞，江晚衣裙在一路上未受其染。
而在一路上，江晚出奇遇到了不少同门练气期弟子，大多数都是练气三四层的样子，有一两个还向她打声招呼称呼一声“师姐好”。
江晚自然点头回应，不过心中却有些好奇，今日这些弟子都是准备干嘛去。
就在这时，江晚在一处树林小路的转角，遇到了三位熟人，且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这三人，正是那日与她一同入青华山门的方如玉，王强还有张小果三人。
“江师妹！”
江晚还未开口，却见方如玉看到她后便远远打了声极为亲切地招呼。
而后颇为热情，带着王强和张小果来到她跟前。
“江师妹，四年不见……你，竟然练气六层了？这…倒是我称呼不对，应该称呼你为江师姐才是！”方如玉走到前来，才发现江晚修为，而后慌忙改口。
此刻，方如玉当初眉宇间的羁傲不训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给人颇为沉稳的感觉。
江晚同样也察觉到了三人的修为，那方如玉如今已经练气四层，而王强和张小果都不过是练气二层。
“江师姐好！”这时王强和张小果自然也注意到这点，一起开口对江晚道，语气中却多了一份恭敬与陌生。
江晚闻言后眉头微皱，对于这种陌生她有些反感，于是道：
“方兄，我和你们几人一起入门，咱们以兄妹相称便好，无需这般拘束。”
方如玉和王强闻言，眉间神色一松，而张小果则更是上来颇调皮道：
“江师姐，这四年你拜在哪位师叔门下修行啊？为何四年来都不曾看到你一眼，我们几人差点都怀疑你被结丹师祖收徒了呢！”
江晚闻言一愣，没想到张小果的话一语中的。
不过她确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摇了摇头道：
“我这几年都在苦修，很少出来，因此你们见不到也正常。”
王强却奇怪道：“咦？师姐你不用做宗门任务吗？即使是方师兄拜在方师叔门下，身为内门弟子，他每个月都得按时完成任务才行。”
“宗门任务？”
江晚眉头一皱，她连此听都没听过，何谈做宗门任务。
这时，脑海中却传来司徒云儿的声音，解开了江晚的疑惑。
“宗门任务是青华山针对练气期弟子的，师妹你身为结丹长老的徒弟，又是天灵根，门派怎么会打扰你修行，你当然不用做这些，自然也不知道。”
而此时，王强见到江晚神色，却有些恍然大悟道：“看来师姐一定是拜在哪位筑基后期的师叔门下了，只有这样执事弟子才不敢打扰师姐修行。”
方如玉和张小果二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似乎颇为赞同王强所言。
“呃……对了，我记得当初和我们一起入门，还有一位名叫黄嫣的师妹，为何今日，她没有与你们一起？”
江晚觉得这样聊下去愈发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念头一转，带有好奇的问道，眼神却看向方如玉。
江晚依稀记得，当初那名为黄嫣的女子对方如玉推崇极致，对方理应寸步不离的跟着方如玉才是。
察觉到江晚的目光，方如玉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黄……黄师妹她…她……”
这时，一旁的张小果似乎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江师姐你有所不知！那黄嫣当初和方师兄一起拜进内门，起初她确是跟着方师兄，而且还嫌弃我和王强是外门弟子，怂恿方师兄不要和我二人走的太近。而方师兄那时还舍己为她，拿自己每月在宗门所领的灵石丹药都给了她。然后后来我和王强某次无意间发现，那黄嫣除了跟方师兄，竟然还跟内门的另一名师兄有染！”
江晚闻言一愣，先是看了一眼方如玉，发现其目光正在躲闪，而后杏目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王强：“真有此事？”
王强点了点头，显然是默认了张小果所言。
江晚听后只觉得四年间的变化，实在太大。
没想到昔日内心颇为骄傲的方如玉竟然会和王强张小果两个外门弟子打成一片。而那表面对方如玉推崇的黄嫣，却能转角投靠他人怀抱。
摇了摇头，江晚若有所思的说道：“方兄如此待她，这倒是那黄师妹颇有些不知好歹了。不过这样也好，方兄可借此早日看清她的面目，也免了日后受其更大的伤害。”
这时，一旁的张小果闻言，却又着急说道：
“要是这样也好了！只是那黄嫣竟然……”
话说到一半，一旁一直沉默的方如玉却开口打断道：
“张师妹！……呃，不要再说了，江师姐应该还有其他要事吧，要不我们三人就先告辞吧。”
江晚闻言眉头一皱，她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只是还没待她出声发问，却听到一旁张小果颇为愤懑：
“方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江师姐如今也是练气六层啊，未必怕那巴凌海！”
“巴凌海又是谁？”江晚闻言好奇。
王强闻言出声插话道：“巴凌海便是那黄嫣转投怀抱之人，如今练气七层，和黄嫣同在一座山峰修行。师姐你不知道，那黄嫣如今仗着巴凌海的威风还在问方师兄讨要每月宗门发放的灵石丹药呢！上个月方师兄没给，那巴凌海便放话谁若是日后跟方师兄走近，便是与他为敌！”
江晚闻言看向方如玉，此刻后者正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尴尬模样。
“如此一来，我倒挺想见见那巴凌海……”
张小果闻言眼前一亮：
“江师姐若想见那巴凌海，现下便是个好机会！师姐可还记得当日那位年轻的付师叔带我们上山时路过的讲道场？今日恰好便是那付师叔在那为我们练气期弟子讲道！巴凌海一定会去，江师姐今日应该也是去听付师叔讲道吧，我们不妨一起？”
江晚闻言，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与此两者间并不耽搁，于是点了点头：
“张师妹你带路吧。”
几人毕竟是一同入门，江晚在青华山又无同龄朋友，因此比较看中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友情。而且入门路上的几天，几人也并没有太大摩擦，反倒是方如玉路上对自己确实颇为照顾。
因此，他们三人如果有难处，江晚于情于理总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帮上一把。
于是张小果带着江晚在前面，而王强紧随其后，方如玉反而是在最后缓步走着。
不一会儿，四人便来到了这气势恢宏，场面宏大的讲道场。
此时，百丈宽的讲道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盘膝坐了无数练气弟子。
而在最中央的高台上，却并没有付师叔的身影，显然应该是后者此刻还没有来。
而张小果刚带着江晚三人刚刚来到此处，还未来得及寻找那巴凌海踪影。
却见远处一男一女二人正向着四人走来。
正是那黄嫣牵着一名极为陌生的男子的手，来到了几人背后。
“方师兄，没想到你还敢来此，难道是上个月给师妹我的灵石丹药准备好了？”
刚来到几人背后，那黄嫣便出言冷嘲热讽的如此说道。
虽然在江晚背后，江晚却感觉到那黄嫣已经练气三层。而她旁边那股练气七层的气息，想必便是那巴凌海。
此时，背后另一道粗鲁地男声响起：“还有，我记得我先前说过，若有人跟方师弟走近，便是与我巴凌海为敌。这位练气六层的师妹不妨转过头来，让我瞧瞧是哪个师叔的子弟，竟如此不给我巴某人的面子。”
他话中的矛头，自然是指向江晚。
此时，江晚沉默，王强和方如玉同样沉默。
不过方如玉肩头耸动，显然心性在此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反倒是张小果闻言，满脸愤怒之色回头对黄嫣骂道：
“黄嫣！你对得起方师兄对你的好吗？你不顾情谊朝三暮四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
“小贱人！你骂谁呢！”
黄嫣闻言面色瞬间化为阴狠，扬起手掌便欲朝张小果脸上扇去。
这时，她的手腕却横在空中，被一股气流缠绕止住。
这股气流的源头，正是江晚的玉手。
“骂你呢，你还问……”
一道清冷的声音落入四下几人耳里。
此刻，却见江晚回头，秀丽的容颜上似乎察觉不到丁点怒色，却是不怒自威。
“还有你，我需要给你面子吗……嗯？”
“师……江师叔……”
巴凌海见到江晚回头，瞬间身上的嚣张气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间的语气，竟是有些惧怕之意。
……
她眉头微皱，看向不远处一个元神幻化成的女子。
“师姐，你确定这绿草会有变化？”
司徒云儿闻言，犹豫着说道：“这石珠界的土灵气十分浓郁，土壤也具有几分灵气。理论上来说应该会有催生灵草的功能，但结果师姐我自然也不敢言保。但是尝试一番未尝不可啊，反正这两日便会有结果，万一真的有催生灵草的效用。师妹以后有此逆天法宝相辅，成仙之路简直触手可及！”
江晚听到司徒云儿所言后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像后者那样对石珠怀有太高的期许。但也与司徒云儿想法不谋而合，觉得尝试一番总归不是坏事。
满意的看了一眼种下的几株杂草。
江晚将石珠界的感官收回，离开了洞府。
“师妹你要干嘛去？”
脑海里传来司徒云儿的问声。
“怎么？这也需要向师姐你汇报吗？”
江晚闻言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满。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司徒云儿急忙解释，接着说道：
“只是那老东西对我气息极为熟悉，希望师妹日后还是减少与那老东西接触为好，免得暴露。”
江晚听后眉头松开，点了点头：“放心，我不是去师尊那里！”
脑海里却再度传来司徒云儿的嘀咕：
“师妹还称那老东西师尊啊…他可未必真拿你当徒弟……”
江晚闻言，默不作声，起身向他处疾驰而去。
此时青华山已经雨后初晴，路上虽然还有些泥泞，江晚衣裙在一路上未受其染。
而在一路上，江晚出奇遇到了不少同门练气期弟子，大多数都是练气三四层的样子，有一两个还向她打声招呼称呼一声“师姐好”。
江晚自然点头回应，不过心中却有些好奇，今日这些弟子都是准备干嘛去。
就在这时，江晚在一处树林小路的转角，遇到了三位熟人，且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这三人，正是那日与她一同入青华山门的方如玉，王强还有张小果三人。
“江师妹！”
江晚还未开口，却见方如玉看到她后便远远打了声极为亲切地招呼。
而后颇为热情，带着王强和张小果来到她跟前。
“江师妹，四年不见……你，竟然练气六层了？这…倒是我称呼不对，应该称呼你为江师姐才是！”方如玉走到前来，才发现江晚修为，而后慌忙改口。
此刻，方如玉当初眉宇间的羁傲不训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给人颇为沉稳的感觉。
江晚同样也察觉到了三人的修为，那方如玉如今已经练气四层，而王强和张小果都不过是练气二层。
“江师姐好！”这时王强和张小果自然也注意到这点，一起开口对江晚道，语气中却多了一份恭敬与陌生。
江晚闻言后眉头微皱，对于这种陌生她有些反感，于是道：
“方兄，我和你们几人一起入门，咱们以兄妹相称便好，无需这般拘束。”
方如玉和王强闻言，眉间神色一松，而张小果则更是上来颇调皮道：
“江师姐，这四年你拜在哪位师叔门下修行啊？为何四年来都不曾看到你一眼，我们几人差点都怀疑你被结丹师祖收徒了呢！”
江晚闻言一愣，没想到张小果的话一语中的。
不过她确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摇了摇头道：
“我这几年都在苦修，很少出来，因此你们见不到也正常。”
王强却奇怪道：“咦？师姐你不用做宗门任务吗？即使是方师兄拜在方师叔门下，身为内门弟子，他每个月都得按时完成任务才行。”
“宗门任务？”
江晚眉头一皱，她连此听都没听过，何谈做宗门任务。
这时，脑海中却传来司徒云儿的声音，解开了江晚的疑惑。
“宗门任务是青华山针对练气期弟子的，师妹你身为结丹长老的徒弟，又是天灵根，门派怎么会打扰你修行，你当然不用做这些，自然也不知道。”
而此时，王强见到江晚神色，却有些恍然大悟道：“看来师姐一定是拜在哪位筑基后期的师叔门下了，只有这样执事弟子才不敢打扰师姐修行。”
方如玉和张小果二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似乎颇为赞同王强所言。
“呃……对了，我记得当初和我们一起入门，还有一位名叫黄嫣的师妹，为何今日，她没有与你们一起？”
江晚觉得这样聊下去愈发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念头一转，带有好奇的问道，眼神却看向方如玉。
江晚依稀记得，当初那名为黄嫣的女子对方如玉推崇极致，对方理应寸步不离的跟着方如玉才是。
察觉到江晚的目光，方如玉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黄……黄师妹她…她……”
这时，一旁的张小果似乎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江师姐你有所不知！那黄嫣当初和方师兄一起拜进内门，起初她确是跟着方师兄，而且还嫌弃我和王强是外门弟子，怂恿方师兄不要和我二人走的太近。而方师兄那时还舍己为她，拿自己每月在宗门所领的灵石丹药都给了她。然后后来我和王强某次无意间发现，那黄嫣除了跟方师兄，竟然还跟内门的另一名师兄有染！”
江晚闻言一愣，先是看了一眼方如玉，发现其目光正在躲闪，而后杏目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王强：“真有此事？”
王强点了点头，显然是默认了张小果所言。
江晚听后只觉得四年间的变化，实在太大。
没想到昔日内心颇为骄傲的方如玉竟然会和王强张小果两个外门弟子打成一片。而那表面对方如玉推崇的黄嫣，却能转角投靠他人怀抱。
摇了摇头，江晚若有所思的说道：“方兄如此待她，这倒是那黄师妹颇有些不知好歹了。不过这样也好，方兄可借此早日看清她的面目，也免了日后受其更大的伤害。”
这时，一旁的张小果闻言，却又着急说道：
“要是这样也好了！只是那黄嫣竟然……”
话说到一半，一旁一直沉默的方如玉却开口打断道：
“张师妹！……呃，不要再说了，江师姐应该还有其他要事吧，要不我们三人就先告辞吧。”
江晚闻言眉头一皱，她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只是还没待她出声发问，却听到一旁张小果颇为愤懑：
“方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江师姐如今也是练气六层啊，未必怕那巴凌海！”
“巴凌海又是谁？”江晚闻言好奇。
王强闻言出声插话道：“巴凌海便是那黄嫣转投怀抱之人，如今练气七层，和黄嫣同在一座山峰修行。师姐你不知道，那黄嫣如今仗着巴凌海的威风还在问方师兄讨要每月宗门发放的灵石丹药呢！上个月方师兄没给，那巴凌海便放话谁若是日后跟方师兄走近，便是与他为敌！”
江晚闻言看向方如玉，此刻后者正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尴尬模样。
“如此一来，我倒挺想见见那巴凌海……”
张小果闻言眼前一亮：
“江师姐若想见那巴凌海，现下便是个好机会！师姐可还记得当日那位年轻的付师叔带我们上山时路过的讲道场？今日恰好便是那付师叔在那为我们练气期弟子讲道！巴凌海一定会去，江师姐今日应该也是去听付师叔讲道吧，我们不妨一起？”
江晚闻言，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与此两者间并不耽搁，于是点了点头：
“张师妹你带路吧。”
几人毕竟是一同入门，江晚在青华山又无同龄朋友，因此比较看中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友情。而且入门路上的几天，几人也并没有太大摩擦，反倒是方如玉路上对自己确实颇为照顾。
因此，他们三人如果有难处，江晚于情于理总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帮上一把。
于是张小果带着江晚在前面，而王强紧随其后，方如玉反而是在最后缓步走着。
不一会儿，四人便来到了这气势恢宏，场面宏大的讲道场。
此时，百丈宽的讲道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盘膝坐了无数练气弟子。
而在最中央的高台上，却并没有付师叔的身影，显然应该是后者此刻还没有来。
而张小果刚带着江晚三人刚刚来到此处，还未来得及寻找那巴凌海踪影。
却见远处一男一女二人正向着四人走来。
正是那黄嫣牵着一名极为陌生的男子的手，来到了几人背后。
“方师兄，没想到你还敢来此，难道是上个月给师妹我的灵石丹药准备好了？”
刚来到几人背后，那黄嫣便出言冷嘲热讽的如此说道。
虽然在江晚背后，江晚却感觉到那黄嫣已经练气三层。而她旁边那股练气七层的气息，想必便是那巴凌海。
此时，背后另一道粗鲁地男声响起：“还有，我记得我先前说过，若有人跟方师弟走近，便是与我巴凌海为敌。这位练气六层的师妹不妨转过头来，让我瞧瞧是哪个师叔的子弟，竟如此不给我巴某人的面子。”
他话中的矛头，自然是指向江晚。
此时，江晚沉默，王强和方如玉同样沉默。
不过方如玉肩头耸动，显然心性在此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反倒是张小果闻言，满脸愤怒之色回头对黄嫣骂道：
“黄嫣！你对得起方师兄对你的好吗？你不顾情谊朝三暮四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
“小贱人！你骂谁呢！”
黄嫣闻言面色瞬间化为阴狠，扬起手掌便欲朝张小果脸上扇去。
这时，她的手腕却横在空中，被一股气流缠绕止住。
这股气流的源头，正是江晚的玉手。
“骂你呢，你还问……”
一道清冷的声音落入四下几人耳里。
此刻，却见江晚回头，秀丽的容颜上似乎察觉不到丁点怒色，却是不怒自威。
“还有你，我需要给你面子吗……嗯？”
“师……江师叔……”
巴凌海见到江晚回头，瞬间身上的嚣张气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间的语气，竟是有些惧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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