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水贼
梁国水陆交错，大小河流有近千支。
甘州虽然位于梁国少水的北部，却自古便负有“塞上江南”之称。
负此盛名，甘州的河流水路自然不少。
近日又恰逢雨季，一连下个不停，却是让甘州河流水位因此又上涨了不少。
此刻，甘州边境处的水路上。
无数雨点从灰白色的空中落下，在水面上泛起成片的圈状涟漪。
两岸的巍峨屹立的青山连绵不绝，将河流夹在中间。
远远看去，两岸青山一色，中间绿水一色，三者一望无涯，视觉上越远越窄。
在碧绿的水面上，除了呈现出青山的倒影因水面涟漪晃动。
还能看道一群鱼儿围着一叶轻舟雀跃随行。
轻舟乃核木制成，丈余长，中间还有用实木制成的船舱。
头戴斗笠的老船夫坐于舟尾，此刻正有条不紊的划着双桨，两岸青山在船夫的眼中渐渐后退。
而在船头的倒影中，却见一长发女子以轻纱遮面，身着一袭青白相间的落地裙。
此刻，她右手玉指撑起一柄青花伞，左手玉指搓着鱼食洒向水面。
若从远处看去，这女子身上竟然还散发着一丝不食烟火的气息，似是画中仙子落入凡间。
鱼食洒落湖面上，一群形态各异的鱼儿争先恐后抢食，点出水面的涟漪不亚于雨点落下。
“师妹，我看这些鱼鳞片光滑，秀色可餐～不妨烤一两条吃来看看？”
江晚闻言一阵无语，似乎眼前这美好的画面都被脑海这道突兀的声音给煞了风景。
将左手上最后的鱼食洒落后，两手撑起青花伞，颇有些古怪回道：
“话说这鱼儿即使能制成再味美的佳肴，以师姐如今这副形态，似乎也吃不到，这一路上，不都是我在吃师姐在看吗？”
司徒云儿在江晚脑海不满的哼了一声。
江晚摇了摇头，收起青花伞，转身进了船舱，听着雨打船声。
进入石珠内，入眼处便是几株形状各异的灵草栽种在褐色土壤上。
当日江晚刚离开青华山，便顺着司徒云儿的指引，去青华山脉旁边的青华坊市购置了几株年份不久，颇为常见的灵草幼苗，倒是因此花费了数块灵石。
现如今不过几天，这些灵草却都已经有了近百年药龄，如果现在卖出去，估计会翻上百倍。
江晚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不远处的司徒云儿道：
“到时候进入那幽境，便可将师姐所言的那两株灵草也栽在此处。对了，说到这里，师姐，我一直很好奇，你如今元神完善，要那玄阴草究竟何用？”
司徒云儿闻言，元神间的面容微皱，接着道：
“我总觉得我元神缺失了一部分，似乎是被那司徒阳刻意毁去的，我也因此丢失了部分记忆，恰好直觉告诉我这段记忆对我而言似乎颇为重要……玄阴草恰好便有修复元神的功效，适时还要有劳师妹了！”
江晚点了点头，而后本体看着船外雨景，声色悠长道：“师姐不必客气，若不是师姐事先预警，告知我师尊的阴谋，可能师妹我现在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司徒云儿似乎听出了江晚话语间的愁色，颇有些宽慰道：
“师妹只需要恪守自己本心便可。修真界便是这样，人心叵测，都怀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心态，即使是世俗界的俗人也似乎免不了这等想法……你且看船外，似乎又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水贼。”
司徒云儿话语刚落下，外面的老船家的声音便传来，似乎略有些慌张：“姑娘，不好了！我们似乎被这一带的水贼给盯上了！前面来了好几艘贼船，现在我们调头已经来不及了，这如何是好啊！”
船舱内，江晚闻言，发出一声冷笑。
她冷冷的开口道：“老船家，你确定不是你故意把船划到此处的？难道前面那些人不是你的同伙吗？”
那船家听到江晚所言后明显愣住。而后竟是不再装模作样，撕开面具，用力将船划向前方驶来的贼船，似乎想尽快与会和。
而那船夫此刻冷哼一声道：“怪就怪姑娘你年纪轻轻，如此绝色，竟然还敢一人独自出远门，是与家里闹了矛盾独自出门吧？那这也怪不得我了。既然姑娘在家里待的不愉快，余生当个山寨夫人逍遥自在快活吧。”
此刻小舟已与前面数条大船会和，那船夫说完话，竟是将小舟的双桨丢进水里，独自跳上大船。
江晚从容不迫的从船舱走出，立于船头，撑起青花伞，目光冷冷的打量眼前几艘帆船。
眼前一艘扬着风帆的大船船头与自己船头相对，大船的两侧分别停靠着小一号的帆船。
每艘船头，都站着大概四五人的样子，此刻他们头上都带着与船夫无异的斗笠，在雨中立着。
“刀寨主！你看这女的确实是生的不错吧。”
先前那老船夫此刻正立于一个刀疤脸汉子的身侧。他见到江晚从眼前的小舟船舱走出，神色立刻谄媚的对刀疤脸汉子说道。
刀疤脸汉子此刻正双目淫光的打量着江晚，听到那船夫的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确实生的俊俏，俺刀老六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姿色的女的，比寨子里那几个刚绑回来地主女儿漂亮多了……只是……”
说到这里，刀疤看向江晚的衣裙，和后者手上那把品质不俗的青花伞。面色间倒是有些犹豫：“只是这姑娘看上去气质不凡……你确定这姑娘没什么大背景？不会是哪个知府老爷的千金？”
话语落下，船夫吱唔两声，一阵沉默。
这时，刀疤脸身边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道：
“老大，咱怕什么，别说她是知府千金，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公主又能怎样？她现在在我们手里，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再说，那甘州官府本来与我们暗通曲款，近日却不守承诺对我们施压，我们兄弟早就憋了一肚子恶气！难道老大你不想尝尝知府千金是什么滋味吗……”
刀疤脸闻言一愣，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后，看向江晚，目光一抹狠色：“妈的，是这个理！都到这种地步了，落到老子手里哪有放回去的道理，谁知道这丫的回去后会不会给官府通风报信又捉我们！”
随后，刀疤脸转头又对船上其他人道：“想必兄弟们都被家里的黄脸婆管着，也憋坏了，今日俺刀老六便带兄弟们尝尝鲜！”
话音落下，四周一阵吆喝声。
江晚此刻的目光已经冷到极点，她看着眼前这一群人，不由联想到昔日带着弟弟在丰都城外被追赶的那晚情景。
此刻她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具尸体，冷笑一声道：“你们说完了吗。”
“嘿嘿……姑娘你也别怪俺们了，落到俺们手里是你的不幸，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独自一人出远门了！”
江晚看着刀疤脸汉子面目上的淫笑，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恶心。
“既然你如此聒噪，那你便第一个死吧……”
“师妹！冷静！我们修仙者如果杀凡人太多会生出戾气，日后修行极易走火入魔！”
司徒云儿在江晚内心急切劝告道。
“他们此前早已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杀了多少过路商旅！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他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感受？那些人他们家人的感受？他们……都该死！”
江晚话语落下，见她左手撑伞，右手玉指微动……
……
刀老六此刻正淫笑看着江晚，幻想着片刻后自己在后者身上风月场景。他正准备挥手示意小弟上前捉拿那女子，却看到四周小弟望向自己惊恐的目光。
他不由奇怪，于是想开口骂他们，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瞬间不由震惊。
但是似乎现在做不出任何面部表情，脸上的感官似乎早已不受自己控制。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眼前，却看到一道没有头颅背影，立在雨中的船头。
这是谁？为什么和自己那么像？那不是自己所站的位置吗？
难道是自己？为什么会是自己！
脑海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身首异处。
只听“咕噜”一声，刀疤脸的头颅落在船上的夹板上滚动了两圈。
头颅五官上，竟还保留先前一副淫笑的表情。
而后。因为船体晃动，头颅前方那无头身躯直直向前载进船头的水里。
“噗通”一声，溅起一阵水花，瞬间，碧绿的水面便因此变红。
这时的雨更大了，在这大雨中，隐约间听到了有人吸了口冷气。
“仙……仙师……”
四下的其余人一阵膛目结舌过后，不知是谁先开口道，然后几条船上的人露出惧怕的表情，齐齐向着江晚跪下磕头饶命。
“仙师饶命！……仙子饶命啊！”
江晚冷笑，恍若不闻。
雨点打在青花伞上，伞下的她面纱下一副面孔除了冷笑没有丝毫表情。
“师妹……”
“师姐无需劝告，你放心，我只杀周身阴气重的人，他们所背负的人命足矣让他们死不下数次。其余人，我自会放过！”江晚脑海打断司徒云儿的劝告。
脑海里，司徒云儿一声无奈叹息，江晚的性格她自然清楚，于是不再多言。
片刻后……
大雨中的几艘帆船依旧，只是船板上多了几处灰迹。
几艘船上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余的人方才在江晚火球术下，皆化为一阵硝烟，尸骨无存。
活下的几个水贼在甲板上瑟瑟发抖的跪着，有的胯下被水渍染湿，是否是雨水却不得而知。
他们现在，甚至生不出丝毫逃的念头，因为害怕自己和刚才同伴一样，触怒眼前这位仙师，被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仙师弹指用仙术杀死。
“是不是好奇自己为什么活下来了？”
江晚打着伞立于船头，冷哼一声接着道：“庆幸自己此前背负人命不多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尔等今后好自为之！”
“谢谢仙子！谢谢仙子不杀之恩！”
四下里，活下的人齐齐对着江晚磕头感恩。
“现在带我去你们山寨！”
江晚冷声道，她想去山寨看看。
江晚认为，那里正有无数受苦受难的人们，受眼前这群水贼剥削，她要去解放她们。
雨里，几艘帆船调头前行。
……
甘州虽然位于梁国少水的北部，却自古便负有“塞上江南”之称。
负此盛名，甘州的河流水路自然不少。
近日又恰逢雨季，一连下个不停，却是让甘州河流水位因此又上涨了不少。
此刻，甘州边境处的水路上。
无数雨点从灰白色的空中落下，在水面上泛起成片的圈状涟漪。
两岸的巍峨屹立的青山连绵不绝，将河流夹在中间。
远远看去，两岸青山一色，中间绿水一色，三者一望无涯，视觉上越远越窄。
在碧绿的水面上，除了呈现出青山的倒影因水面涟漪晃动。
还能看道一群鱼儿围着一叶轻舟雀跃随行。
轻舟乃核木制成，丈余长，中间还有用实木制成的船舱。
头戴斗笠的老船夫坐于舟尾，此刻正有条不紊的划着双桨，两岸青山在船夫的眼中渐渐后退。
而在船头的倒影中，却见一长发女子以轻纱遮面，身着一袭青白相间的落地裙。
此刻，她右手玉指撑起一柄青花伞，左手玉指搓着鱼食洒向水面。
若从远处看去，这女子身上竟然还散发着一丝不食烟火的气息，似是画中仙子落入凡间。
鱼食洒落湖面上，一群形态各异的鱼儿争先恐后抢食，点出水面的涟漪不亚于雨点落下。
“师妹，我看这些鱼鳞片光滑，秀色可餐～不妨烤一两条吃来看看？”
江晚闻言一阵无语，似乎眼前这美好的画面都被脑海这道突兀的声音给煞了风景。
将左手上最后的鱼食洒落后，两手撑起青花伞，颇有些古怪回道：
“话说这鱼儿即使能制成再味美的佳肴，以师姐如今这副形态，似乎也吃不到，这一路上，不都是我在吃师姐在看吗？”
司徒云儿在江晚脑海不满的哼了一声。
江晚摇了摇头，收起青花伞，转身进了船舱，听着雨打船声。
进入石珠内，入眼处便是几株形状各异的灵草栽种在褐色土壤上。
当日江晚刚离开青华山，便顺着司徒云儿的指引，去青华山脉旁边的青华坊市购置了几株年份不久，颇为常见的灵草幼苗，倒是因此花费了数块灵石。
现如今不过几天，这些灵草却都已经有了近百年药龄，如果现在卖出去，估计会翻上百倍。
江晚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不远处的司徒云儿道：
“到时候进入那幽境，便可将师姐所言的那两株灵草也栽在此处。对了，说到这里，师姐，我一直很好奇，你如今元神完善，要那玄阴草究竟何用？”
司徒云儿闻言，元神间的面容微皱，接着道：
“我总觉得我元神缺失了一部分，似乎是被那司徒阳刻意毁去的，我也因此丢失了部分记忆，恰好直觉告诉我这段记忆对我而言似乎颇为重要……玄阴草恰好便有修复元神的功效，适时还要有劳师妹了！”
江晚点了点头，而后本体看着船外雨景，声色悠长道：“师姐不必客气，若不是师姐事先预警，告知我师尊的阴谋，可能师妹我现在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司徒云儿似乎听出了江晚话语间的愁色，颇有些宽慰道：
“师妹只需要恪守自己本心便可。修真界便是这样，人心叵测，都怀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心态，即使是世俗界的俗人也似乎免不了这等想法……你且看船外，似乎又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水贼。”
司徒云儿话语刚落下，外面的老船家的声音便传来，似乎略有些慌张：“姑娘，不好了！我们似乎被这一带的水贼给盯上了！前面来了好几艘贼船，现在我们调头已经来不及了，这如何是好啊！”
船舱内，江晚闻言，发出一声冷笑。
她冷冷的开口道：“老船家，你确定不是你故意把船划到此处的？难道前面那些人不是你的同伙吗？”
那船家听到江晚所言后明显愣住。而后竟是不再装模作样，撕开面具，用力将船划向前方驶来的贼船，似乎想尽快与会和。
而那船夫此刻冷哼一声道：“怪就怪姑娘你年纪轻轻，如此绝色，竟然还敢一人独自出远门，是与家里闹了矛盾独自出门吧？那这也怪不得我了。既然姑娘在家里待的不愉快，余生当个山寨夫人逍遥自在快活吧。”
此刻小舟已与前面数条大船会和，那船夫说完话，竟是将小舟的双桨丢进水里，独自跳上大船。
江晚从容不迫的从船舱走出，立于船头，撑起青花伞，目光冷冷的打量眼前几艘帆船。
眼前一艘扬着风帆的大船船头与自己船头相对，大船的两侧分别停靠着小一号的帆船。
每艘船头，都站着大概四五人的样子，此刻他们头上都带着与船夫无异的斗笠，在雨中立着。
“刀寨主！你看这女的确实是生的不错吧。”
先前那老船夫此刻正立于一个刀疤脸汉子的身侧。他见到江晚从眼前的小舟船舱走出，神色立刻谄媚的对刀疤脸汉子说道。
刀疤脸汉子此刻正双目淫光的打量着江晚，听到那船夫的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确实生的俊俏，俺刀老六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姿色的女的，比寨子里那几个刚绑回来地主女儿漂亮多了……只是……”
说到这里，刀疤看向江晚的衣裙，和后者手上那把品质不俗的青花伞。面色间倒是有些犹豫：“只是这姑娘看上去气质不凡……你确定这姑娘没什么大背景？不会是哪个知府老爷的千金？”
话语落下，船夫吱唔两声，一阵沉默。
这时，刀疤脸身边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道：
“老大，咱怕什么，别说她是知府千金，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公主又能怎样？她现在在我们手里，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再说，那甘州官府本来与我们暗通曲款，近日却不守承诺对我们施压，我们兄弟早就憋了一肚子恶气！难道老大你不想尝尝知府千金是什么滋味吗……”
刀疤脸闻言一愣，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后，看向江晚，目光一抹狠色：“妈的，是这个理！都到这种地步了，落到老子手里哪有放回去的道理，谁知道这丫的回去后会不会给官府通风报信又捉我们！”
随后，刀疤脸转头又对船上其他人道：“想必兄弟们都被家里的黄脸婆管着，也憋坏了，今日俺刀老六便带兄弟们尝尝鲜！”
话音落下，四周一阵吆喝声。
江晚此刻的目光已经冷到极点，她看着眼前这一群人，不由联想到昔日带着弟弟在丰都城外被追赶的那晚情景。
此刻她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具尸体，冷笑一声道：“你们说完了吗。”
“嘿嘿……姑娘你也别怪俺们了，落到俺们手里是你的不幸，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独自一人出远门了！”
江晚看着刀疤脸汉子面目上的淫笑，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恶心。
“既然你如此聒噪，那你便第一个死吧……”
“师妹！冷静！我们修仙者如果杀凡人太多会生出戾气，日后修行极易走火入魔！”
司徒云儿在江晚内心急切劝告道。
“他们此前早已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杀了多少过路商旅！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他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感受？那些人他们家人的感受？他们……都该死！”
江晚话语落下，见她左手撑伞，右手玉指微动……
……
刀老六此刻正淫笑看着江晚，幻想着片刻后自己在后者身上风月场景。他正准备挥手示意小弟上前捉拿那女子，却看到四周小弟望向自己惊恐的目光。
他不由奇怪，于是想开口骂他们，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瞬间不由震惊。
但是似乎现在做不出任何面部表情，脸上的感官似乎早已不受自己控制。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眼前，却看到一道没有头颅背影，立在雨中的船头。
这是谁？为什么和自己那么像？那不是自己所站的位置吗？
难道是自己？为什么会是自己！
脑海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身首异处。
只听“咕噜”一声，刀疤脸的头颅落在船上的夹板上滚动了两圈。
头颅五官上，竟还保留先前一副淫笑的表情。
而后。因为船体晃动，头颅前方那无头身躯直直向前载进船头的水里。
“噗通”一声，溅起一阵水花，瞬间，碧绿的水面便因此变红。
这时的雨更大了，在这大雨中，隐约间听到了有人吸了口冷气。
“仙……仙师……”
四下的其余人一阵膛目结舌过后，不知是谁先开口道，然后几条船上的人露出惧怕的表情，齐齐向着江晚跪下磕头饶命。
“仙师饶命！……仙子饶命啊！”
江晚冷笑，恍若不闻。
雨点打在青花伞上，伞下的她面纱下一副面孔除了冷笑没有丝毫表情。
“师妹……”
“师姐无需劝告，你放心，我只杀周身阴气重的人，他们所背负的人命足矣让他们死不下数次。其余人，我自会放过！”江晚脑海打断司徒云儿的劝告。
脑海里，司徒云儿一声无奈叹息，江晚的性格她自然清楚，于是不再多言。
片刻后……
大雨中的几艘帆船依旧，只是船板上多了几处灰迹。
几艘船上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余的人方才在江晚火球术下，皆化为一阵硝烟，尸骨无存。
活下的几个水贼在甲板上瑟瑟发抖的跪着，有的胯下被水渍染湿，是否是雨水却不得而知。
他们现在，甚至生不出丝毫逃的念头，因为害怕自己和刚才同伴一样，触怒眼前这位仙师，被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仙师弹指用仙术杀死。
“是不是好奇自己为什么活下来了？”
江晚打着伞立于船头，冷哼一声接着道：“庆幸自己此前背负人命不多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尔等今后好自为之！”
“谢谢仙子！谢谢仙子不杀之恩！”
四下里，活下的人齐齐对着江晚磕头感恩。
“现在带我去你们山寨！”
江晚冷声道，她想去山寨看看。
江晚认为，那里正有无数受苦受难的人们，受眼前这群水贼剥削，她要去解放她们。
雨里，几艘帆船调头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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