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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丹药世家

    司徒瑾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绝尘。

    绝尘看到她看自己,讪讪地笑了笑,“嘿嘿,师尊不会介意吧。”

    司徒瑾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你这臭小子。”任由绝尘抱着。

    两人下了马车,绝尘丢了一袋灵石给车夫,“不用找了,这一路你也不容易。”

    车夫一看钱袋,脸上笑开了花,“哎呦!谢谢二位了!两位慢走!”

    绝尘抱着司徒瑾,向不远处的一座城池走去,来往的商贩不间断,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这里的城墙足有十几米之高。

    这里处于中原腹地,是中原的最大城池,与西域的未央城不相上下,这里名为五象城,有包罗万象之意。

    司徒瑾叫绝尘放下自己。

    绝尘小心放下,在一旁搀扶,一齐向城中走去。

    走进城门,主道两边的都是高低不同的各色建筑,人很多,热闹非凡,门前都挂着各种不一样的牌匾,作为吸引顾客的第一方式。

    “这里可真热闹。”绝尘说道。

    “你没来过这里吗?”司徒瑾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一次来这里呢!”绝尘听出了她有些虚弱,“好啦好啦,你别说话了,你给我指明方向就行,笨女人!”绝尘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司徒瑾给听到了。

    “好小子,你现在都敢这样称呼我了!”

    绝尘假装没听到,假意问道:“往哪走?”

    司徒瑾也不生气,用手指向一个方向,绝尘小心地搀扶着司徒瑾,慢慢走向她指的方向。

    司徒瑾看到他小心、认真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两人穿过人流,向五象城最繁华的地段走去。

    大道中间时不时会有一排排军队士兵经过,这些都是中原皇室的巡逻兵,大多是清一色的灵师,很显然这些都是最普通的士兵,绝尘不敢去想整个中原的实力,联想到鹿小倩杀了沈无风,还是自己指使的,身上一激灵。

    “怎么了?”司徒瑾感觉到绝尘的动作,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走吧。”绝尘掩饰道。

    两人走了片刻,来到一座府邸前,这是一座面积十分广大的方宅,十分宽大,府门也是奢华气派,门前两边还有两个丹炉的石雕,门前还有两根石柱支撑在上面的琉璃红瓦顶下,有一块巨大的牌匾挂在门上,有两个金色打字——司徒,巨大门面紧闭着。

    守门的人看到走来的两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惊呼,“小姐!是小姐!小姐回来了!快!快去通知老祖!”

    有一个快速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门,跑了进去,另一人对来到门前的绝尘和司徒瑾行礼,“小姐!”

    绝尘搀扶着司徒瑾走入府中,进门别有一番洞天,一大块石砖铺成的圆形训练场,中间有一顶巨大的鼎炉,旁边不远处有排列整齐的一众弟子在识药,每个面前都有一个案桌,上面都摆放着相同的药材,有一个中年人正在授课。

    司徒瑾向旁边指了指,示意绝尘绕过去。

    两人绕过人群,走过训练场,后面是一天宽大的石径,通向远处的一层层台阶,台阶之上隐约是一片古老建筑。

    走过石阶,有左右两边分叉口,向上的台阶是用来测试和修炼的各色建筑。

    绝尘搀扶着司徒瑾慢慢向高台阶上走去,司徒瑾很虚弱,两人走得很慢,足足走了两刻钟。

    等两人走完台阶,台阶整有一百阶,一个高阶里有十个小台阶,绝尘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再看司徒瑾,有些劳累,额头边漫出了细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处滴下,绝尘有些于心不忍,连忙用自己手袖衣物在司徒瑾的美丽面庞上点去,帮她擦去脸上的汗珠。

    司徒瑾转头,对绝尘笑了笑,“你这臭小子。”

    “哎呀,你就别说话了啊,再说了,你这样子还不都是因为我嘛,照顾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嘛。”

    绝尘又点了几下,司徒瑾感觉已经擦干,“臭小子,你净会趁机占我便宜,”“去把门推开。”

    绝尘转头看向面前的高大建筑,呈塔状,有十层,从下往上逐渐缩小,大门也是十分的厚重。

    绝尘跑过去,用力推开大门,大门发出“吱吱吱”的门轴转动声,门缝慢慢变大,直至足以通过五人,绝尘才停手,里面是一条红毯直铺到对面的一座高台上,上面坐着一位老者,头发花白,下面两边是两列整齐的会客桌椅,没列的前四个座位已经坐了人,都是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总共有十一人。

    左边第一个位子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应该是司徒瑾口中的小姑娘,长老大事子嗣都是不能参与的,其他长老的子嗣都不在场。

    门一打开,里面所有人都将目光都移到自己身上。

    绝尘连忙回到司徒瑾身边,小心地搀扶她向里面走去,里面的人看到司徒瑾的样子,全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全部将狠厉目光投到绝尘身上,绝尘并不理会,只是小心地搀扶着司徒瑾。

    那个小姑娘从人群中冲出,向司徒瑾跑来,兴高采烈,“姑姑!”

    绝尘理性地退后了一步,让出空间。

    小姑娘小巧玲珑,样貌也颇为俊俏,扎着一个大辫子,身着粉色衣物。

    小姑娘结结实实地与司徒瑾相拥,“姑姑!你终于回来啦!”

    “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司徒瑾笑得很开心,一改往日冰冷,轻轻抚摸她的头。

    “姑姑!以后我也可以炼药了!”小姑娘兴奋地说道。

    “好好好,以后姑姑教你炼药。”司徒瑾宠溺地说道。

    “小瑾,你怎么搞成这样子?”站在左边最后一排的中年人出声询问。

    小姑娘也让出司徒瑾,司徒瑾一一行礼,“四叔,三叔,……大伯。”“我只是炼药过度消耗了精神力,有些虚弱而已,休息几日便好。”

    站在高位的老者担忧道:“小瑾啊,你可不要太沉迷于丹道,你毕竟是女孩子,身体最重要啊!”

    “哎呀!爷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娇弱。”司徒瑾娇声娇气说道。

    老者身形一动,已经出现在了司徒瑾身旁,一把拉过司徒瑾的手,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还没有!你看!你看看!你手里这老茧!可伶我的宝贝孙女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

    司徒瑾抽回手,“哪有嘛,爷爷一看就是老眼昏花又犯了,你看,哪有嘛!”说着还在老者面前转了转手。

    “小瑾哪,这位是……”被司徒瑾称为二伯的中年人看着绝尘问道。

    司徒瑾笑了笑,“哎呀,差点忘了介绍,”“这小子,是我的弟子,名为绝尘。”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绝尘身上,绝尘行礼,“晚辈失礼了,见过各位前辈。”

    在场的人并不理会绝尘。

    “这些老头儿!”绝尘心里暗恨。

    “小瑾哪,你可是好多年没有收过弟子了,怎么会收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司徒瑾的二叔说道。

    司徒瑾并没有在意,对绝尘说道:“把徽章拿出来戴上。”

    绝尘直起身子,二品炼药师徽章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佩戴在左胸前。

    “不就是一个二品炼药师嘛,我们这里一抓都是一大把!”二叔不屑道。

    “你怎么只拿出来一个,还有一个呢?”司徒瑾又道。

    绝尘拿出秦修文给的阵法师徽章戴上。

    “就算是双二品那也不是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嘛!”“你怎么就想不开呢?怎么会收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做弟子……”二叔喋喋不休。

    “他今年19岁。”司徒瑾弱弱说了一句。

    柔弱的声音仿佛有巨大的震慑力,二叔喋喋不休的话被他连带着唾沫一起咽了回去,原本吵闹的会议堂完全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在场所有的人都将移到绝尘身上。

    片刻,会议堂又乱了起来。

    “什么!19岁!”

    “19岁二品炼药师!这天赋堪比当年的小瑾啊!”

    “双二品!这天赋甚至要比小瑾还要好啊!”

    ……

    在场的人,除了司徒瑾,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可以有这么好的天赋。想当年司徒瑾19岁已是同辈的惊才绝艳,无人能比,而现在她的弟子,比她当年还优秀!若加以培养,日后便能想司徒瑾一样在这座大陆上拥有一席之地。在场的人都心有所想。

    老者走到绝尘身边,拍了拍绝尘的肩膀,“好小子,是块好苗子!”

    绝尘躬身行礼,“前辈谬赞,晚辈能有现在的能力,多亏了师傅的培养。”

    司徒瑾好像听出了什么,假意推了推老者,“爷爷,你吓到他了。”

    老者笑了笑,“你才多大就会护短了!哈哈。”

    在场的人都跟着陪笑。

    “我父亲呢?”司徒瑾问道。

    “那小子忙得很,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你们从西域回来,一路奔波,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休息。”老者说道。

    “走!姑姑!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小清可是每天都认真打扫,可干净了呢!”小姑娘拉着司徒瑾往外面走去。

    “好好好,我们慢些。”司徒瑾露出无奈的笑容。向绝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自己。

    三人在一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会客厅,绕过这塔型建筑,径直走到后面的一处住宅区。这里阡陌纵横,很安静,有许多相同的宅院有序的坐落在这一大片平坦的土地上。

    小姑娘很兴奋,拉着司徒瑾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

    在会客厅中,老者缓缓走回高座上,“回来好啊,回来好。”

    二叔嘴角轻微上扬,冷笑一声,“哼!”

    小姑娘拉着司徒瑾进了一个简单的宅院,推开木门,面前是一条石径,蜿蜒无循,通向里面的屋子和凉亭,石径两边都种着花花草草,有不少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凉亭是一个六角亭,里面是石桌和石凳,除了通向凉亭的石径外,两边都是小池塘,有不少荷花在池塘中,池中有不少鱼成群游水,目光随机之处都是生机。

    “几年没回来了,还是老样子!”司徒瑾感叹道。

    “那当然啦,小清可是有很认真打扫呢!”小姑娘自豪说道。

    “谢谢小清帮姑姑打扫啦!”

    “还有呢,快走快走!”小姑娘急切地拉着司徒瑾向屋子里走去。

    绝尘带着鹿小倩跟在两人身边,向两边望去,在阳光的照耀下,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清闲、淡雅、充满生机。

    走过石径,来到屋子前,这屋子旁边还附带着两间厢房,门前还有一个类似亭子的阳台,有两根圆柱支撑,三人走到阳台下,小姑娘上前推开屋门。

    几年没人居住的房子,打开喷出来的不是霉气,反倒是一股清香,这味道绝尘很熟悉,和司徒瑾身上一个味!可见这小姑娘有多认真。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圆桌和几个圆凳,桌上放着茶壶和几个倒扣的茶杯,墙上挂着一幅丹炉的墨画,跨过门槛,左边是一个床榻,右边也是床榻,很简单,两边床榻上的东西收拾的十分整洁,一阵微风吹过,在右边床塌边上的窗沿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好不惬意。

    “怎么样?姑姑,收拾的不错吧!”小姑娘笑着说道。

    司徒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谢谢小清帮我收拾屋子。”

    “嘿嘿,也没有啦!姑姑先休息,我和祖爷爷们就先去准备宴席,晚上给姑姑接风洗尘!”说着跑了出去。

    “这小姑娘可真用心。”绝尘说道。

    “什么小姑娘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师妹了。”“这妮子从小对丹道很痴迷,自从我成为七品炼药师以来,当时他只有5岁,她就一直向我请教关于炼丹的问题,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是八品炼药师了,她依然像那时候一样痴迷。”司徒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

    “怪不得她现在那么高兴。”

    “18岁了,该启灵了。”

    绝尘将眼神从外面移到司徒瑾身上,“师尊,你现在这么虚弱,得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那你要去哪儿?”

    “我有些日子没回来中原了,随便去看看。”说着便走出了屋子。

    “早些回来,晚上还有宴席。”司徒瑾嘱咐道。

    “会的。”绝尘向外走着说道。

    司徒紧看着绝尘离去,叹了口气,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颗丹药,吃了进去,转身慢慢回到熟悉的床榻前,仔细摸了摸,脱下水晶鞋,小心翼翼地躺到上面,轻轻闭上眼眸,她现在的精神力过度虚弱,和常人没有太大区别。

    有了司徒瑾的关系,绝尘在司徒世家行走自是方便不少。

    绝尘离开了司徒世家,随意的在五象城中随意浏览,走着走着便出了五象城,打算回到他开始的地方看看,“不知青云城是什么样子了。”

    绝尘经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距离青云城有几十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看来是去不了了。”绝尘觉得有些可惜,只能带着一只狐狸在城中随意的闲逛,这里很繁华,这里的高贵程度甚至超过了未央城,这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整座大陆最中心的原因。

    在司徒世家中的一间房中。

    “父亲,您是说真的吗?”一个身材肥大、油光满面的胖子激动地说道。

    “她今天刚回来,精神力都快接近耗尽,路都走不稳,和常人无益,以你快接近灵王的实力轻而易举。”司徒瑾的二叔说道。

    “那她带来的那小子呢?”胖子问道。

    “无妨,你安排两个人帮你把风不就好了吗?一个灵师六重而已,随便找两个弟子就拦住了。”二处不屑地说道。

    “父亲说的是!”“那老女人!想想那身段,唉呀!想想都让人垂涎三尺!”

    “父亲,那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了怎么办?”胖子又问。

    “事情都做了,到时候发现了他也不会拿你怎样,念在你也是司徒子弟的份上,又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到时候我再说两句,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父亲真好!”“父亲我这就去了,我还等不及了!”胖子穿着肥大的手掌,一边吸着快从嘴角流出的口水。

    二叔笑了笑,“哼,你这臭小子!”二叔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等我掌控了司徒世家,还用得着看你这老头子的脸色?哼!”

    在司徒世家大厅中。

    “祖爷爷,宴席都准备好了吧!”“姑姑,可是有好久没有回来了呢!”司徒清清对司徒老祖说道。

    “哈哈哈,准备好了,小清就挂着你姑姑!”座上老祖说道。

    “嘿嘿,祖爷爷,姑姑回来了,我就可以跟着姑姑炼丹了!”司徒清清笑着说道。

    “好好好,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跟着你姑姑学习呀!”

    “我当然会,小清一定会好好学的,争取超过姑姑!”

    老头子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好好好!祖爷爷等着这天!”

    司徒瑾院外。

    肥头大耳的司徒正天带着两个弟子来到院外,“你们两个给我守在这儿,给我守死咯!谁都别放进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

    “还有!等一下你们不管听到了什么动静,传出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管!”

    两人互相看了看。

    “放心,你们只要做得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好好干啊!”

    “是!”

    两人看着司徒正天离去的背影。

    其中一个说道,“唉?你说这震天少爷是要去干嘛的?”

    另一个人说到,“这里可是大小姐的院子,他不会是想……”

    “哎!别乱说话!你想死啊!我们站好我们的就行了,管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