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初中时代
下午是数学考试，苏亦宸一路砍瓜切菜来到了压轴题平面几何，这道他上一世败北的题目。
不得不说，这道题真的很难，他不是个擅长寻找辅助线应该在哪画的人，这种抛物线的题目，并不太好做。
这也确实有命题老头势必要考出他们这群考生水平的原因。
他记得，他上一世考研的上一年，那所学校的专业课也很难，平均分不到90，计算题没几个人得分，让很多人连校线的90分都没过。
300分的公共课水平啊，最后因为专业课80多没过线，最后只要过线的全录了，真不愧是考出水平啊。
不出意外的话，上一世他的中考数学应该是90多分，大题太难了，他当时心态崩了。
这一次，他运气不错，他把这道题做出来了。
很幸运的是，他刷题时遇到过类似的题，所以，即使他早已记不得这道题，他依旧还是做出来了。
他终于有所改变了。
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他已经检查了2遍，放下了笔，没有继续看窗外，现在有些闷热，一会儿还要考文综，他想静静。
依旧是上午的监考老师胡建波监考，他是教语文的，却仍然能从这个教室里那几个一中的尖子生的神情中察觉到今天下午的数学卷子并不简单。
一中那个前20的学生已经做完了，不过显然状态并不好，他注意到了这个学生在最后一题上花了很多很多时间，中途甚至举手多要了一张草稿纸。
一中前50，隔壁班班主任时常提起的林清妙此时正皱着眉看着最后一题，她写了第一问和第二问，第三问却无从下手。
……
胡建波对上午那个喜欢看外面的学生产生了兴趣，他倒是不再看外面，现在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了。
他没有细看，草稿纸下是他的答题卡，最后一题隐约露了出来，他在经过亦宸时看了一眼，眉头微锁，他做出来了？
最后一题的框内，写得满满的，却并没有涂改的痕迹，只有最后几行里的一个圆圈2被划掉。
苏亦宸想出了第二种解法，刚准备写嫌麻烦就划掉了，多写一种方法又不加分，不如在草稿纸上随意写几步，无需条理，得出结果和第一种方法一致就行。
胡建波看着苏亦宸的草稿纸，他在写一道函数题？初中有这种题？初中函数有学值域？
这个学生在学高中数学，胡建波确定了，他看了眼贴在桌子右上角的信息，苏亦宸，他记住这个学生了，不出意外，以他的数学水平，应该能进市一中，总不能这是个极为偏科的学生吧。
数学考试结束，大多数学生只是出去放了会风或者上了个厕所就回到了教室，半个小时以后就是文综了，没有太多时间能让他们浪费。
苏亦宸终于注意到了林清妙，他回到教室时林清妙刚好和一个女生一起准备出教室。
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戏码，苏亦宸朝林清妙点点头，从她右边擦肩而过。
和林清妙一起的女生扭头看了看苏亦宸，“清妙，你们认识啊？”
林清妙点点头，“他认识李驰安和梁栋，有的时候会来和我们一起聚餐。”
“哦，知道了。走吧，时间快不够了。”女生拉着林清妙去了厕所，她没有继续说什么，既然林清妙都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就说明这个人在她心中并不算什么，那她也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平时追求林清妙的男生很多，说不定那个男生就是其中一个，不算什么，很普通的一个人，不帅也不高，没什么可问的。
林清妙握紧了右拳，你多说一句会死吗？点个头就走，这算什么，看不起她吗？
苏亦宸也没想到他会和林清妙一个考场，还坐在他右后方，这个位置似乎莫名的熟悉。
她应该是不太喜欢他的，毕竟他之前给她造成了不少麻烦。他也能意识到那些行为其实不太合适，所以也就不求什么了，能不恨他就不错了。
林清妙坐在了她的考位上，和她一起的女生有事要处理，她就一个人回来了，教室里有不少小群体，都在聊着天，大多也都是一个初中互相认识的。
苏亦宸一个人坐在离她不到三米的地方，他好像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林清妙撇撇嘴，走到他旁边，“你数学考得怎么样？”
苏亦宸发觉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抬起头，发现是林清妙，就笑了笑，“还行，你呢？”
“还行，你最后一题的第三问做出来了吗？”
苏亦宸摇摇头，“没有，那一问挺难的。”
林清妙心中压着的石头松开了，“那你数学考试的时候还看外面，明明都没做完，你以为数学考试和语文考试一样吗？那一问6分，多写几步说不定就能拿一两分，而且就算你不会做那一问你还可以检查一下啊。”
苏亦宸听着林清妙像是有些唠叨的话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检查的，不会再看外面了。”
林清妙看着诚恳的苏亦宸，突然有种后悔的感觉，她想告诉他其实她语文考试的时候也看外面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能说出口。或许，能和苏亦宸说这么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林清妙突然察觉到四周的人奇怪的目光，脸突然红了起来，小声嘀咕着，“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考试不认真才和你说这些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中考你要仔细点，不能像平时考试一样。”
苏亦宸笑着，“嗯，我知道。”
林清妙感受着四周叽叽喳喳的环境，感觉似乎他们都在说自己，但苏亦宸的存在似乎让她原本浮躁的心平和下来，“你这样，其实很好，至少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
“那我要谢谢你原谅了。”
林清妙瞪大眼睛，咬着牙，“谁原谅你了。你连道歉都没有过，怎么可能原谅。”
苏亦宸呼出一口气，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林清妙，“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道歉。”
林清妙接过了糖，打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红唇微动，她看着苏亦宸，嗯，甜的。
“这就算第一次道歉了，你还欠我五次。”
苏亦宸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还有五次，又递给林清妙一块糖，“好。这算第一次。”
陌生的教室，嬉闹的人群，金色的阳光洒下一地温柔，又撒在两人的脸庞上，雪白的墙壁上，斑驳的光影缓缓，透着些浪漫，夹杂着青春的幻想。
文综考试结束了，时间过得很快，苏亦宸的答题纸也写得足够满。让苏亦宸安心的是，文综老师和出题老师果然有一腿，透题已经透到极致了，实在难以相信几位老师的门路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从他们学校出去的负责出历史试卷的那位历史老师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这张卷子和他唯一出过的那一张月考历史试卷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当时拿那张卷子背了整整半个月。
教室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的约好出去吃饭，有的约好去网吧打几把放松一下。
苏亦宸注意到了林清妙旁边的那个女生，收拾好东西以后和林清妙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走了。
“清妙，这个人怎么死缠烂打啊，你明明和他不熟啊。”
林清妙愣了一下，慌张地看向苏亦宸，苏亦宸依旧自顾自地走出教室，林清妙肯定苏亦宸听到了，她想追上去告诉他并不是这样，但又突然觉得好像告诉他也无济于事。
她坚定地摇摇头，“我和他是朋友，没打招呼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注意到他，不要乱说。”
女生也愣住了，狐疑地看着林清妙，随后点点头，举起手，“我道歉，我误会了。不过，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林清妙把女孩举着的手放下，看着教室门口，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是理综，下午是英语，苏亦宸没有再看向窗外了，检查完之后就在草稿纸上写题，胡建波也已经见怪不怪，不再管苏亦宸这个在他看来有点不把中考当回事的学生。
等到离英语考试结束还有五十分钟后，苏亦宸放下了笔，他的中考已经结束了，这张英语试卷他是不可能看了，在检查了没有出现涂卡问题和完形填空的小问题后，就没有检查的必要了。
英语试卷，检查也没什么用。
无人交卷。
他耐着性子又坐了二十分钟，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要勾栏听曲了，再待半个小时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收好笔和文具，霍得站起来。
四周的学生大多还在做完形填空或者写作文，胡建波茫然地看向苏亦宸，又抬头看了看时钟，朝苏亦宸点点头，也就不再管他。
这个考场里几个市一、市二初中部和外国语的学生不免愕然地望着苏亦宸。这是中考，他们还没见过几个中考提前交卷的人，结果自己考场就见到了一个，这哥们厉害啊。
林清妙皱着眉，他的英语很好吗？明明没把她昨天的话听进去，又摇摇头，继续写作文。
苏亦宸一开了头，这个考场几个学生连忙开始涂答题卡，准备交卷，他们早就不想继续待着了。
走出考场的苏亦宸感受着可以称作万籁俱静的感觉，灿哥，这感觉确实不赖啊。
这是大多数人人生第一个转折点，奋笔疾书的学生们都在为自己未知的前途而奋笔疾书，在这座城市，中考的一分也可以压倒十几个人了，他们也必须为自己的前途奋斗。
此时此刻，教室里的一切都已经和苏亦宸无关，他通过走廊走向楼梯，然后离开教学楼，去了操场，等待这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的结束。
铃声响起，整个教学楼都热闹起来，不一会儿，就有黑压压的人群走出教学楼，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只有稍显麻木的神经和脸庞，歌声响起，在音质差劲的音响传来的歌声中，中考，结束了。
他们的初中时代，正式结束了。
不得不说，这道题真的很难，他不是个擅长寻找辅助线应该在哪画的人，这种抛物线的题目，并不太好做。
这也确实有命题老头势必要考出他们这群考生水平的原因。
他记得，他上一世考研的上一年，那所学校的专业课也很难，平均分不到90，计算题没几个人得分，让很多人连校线的90分都没过。
300分的公共课水平啊，最后因为专业课80多没过线，最后只要过线的全录了，真不愧是考出水平啊。
不出意外的话，上一世他的中考数学应该是90多分，大题太难了，他当时心态崩了。
这一次，他运气不错，他把这道题做出来了。
很幸运的是，他刷题时遇到过类似的题，所以，即使他早已记不得这道题，他依旧还是做出来了。
他终于有所改变了。
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他已经检查了2遍，放下了笔，没有继续看窗外，现在有些闷热，一会儿还要考文综，他想静静。
依旧是上午的监考老师胡建波监考，他是教语文的，却仍然能从这个教室里那几个一中的尖子生的神情中察觉到今天下午的数学卷子并不简单。
一中那个前20的学生已经做完了，不过显然状态并不好，他注意到了这个学生在最后一题上花了很多很多时间，中途甚至举手多要了一张草稿纸。
一中前50，隔壁班班主任时常提起的林清妙此时正皱着眉看着最后一题，她写了第一问和第二问，第三问却无从下手。
……
胡建波对上午那个喜欢看外面的学生产生了兴趣，他倒是不再看外面，现在开始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了。
他没有细看，草稿纸下是他的答题卡，最后一题隐约露了出来，他在经过亦宸时看了一眼，眉头微锁，他做出来了？
最后一题的框内，写得满满的，却并没有涂改的痕迹，只有最后几行里的一个圆圈2被划掉。
苏亦宸想出了第二种解法，刚准备写嫌麻烦就划掉了，多写一种方法又不加分，不如在草稿纸上随意写几步，无需条理，得出结果和第一种方法一致就行。
胡建波看着苏亦宸的草稿纸，他在写一道函数题？初中有这种题？初中函数有学值域？
这个学生在学高中数学，胡建波确定了，他看了眼贴在桌子右上角的信息，苏亦宸，他记住这个学生了，不出意外，以他的数学水平，应该能进市一中，总不能这是个极为偏科的学生吧。
数学考试结束，大多数学生只是出去放了会风或者上了个厕所就回到了教室，半个小时以后就是文综了，没有太多时间能让他们浪费。
苏亦宸终于注意到了林清妙，他回到教室时林清妙刚好和一个女生一起准备出教室。
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戏码，苏亦宸朝林清妙点点头，从她右边擦肩而过。
和林清妙一起的女生扭头看了看苏亦宸，“清妙，你们认识啊？”
林清妙点点头，“他认识李驰安和梁栋，有的时候会来和我们一起聚餐。”
“哦，知道了。走吧，时间快不够了。”女生拉着林清妙去了厕所，她没有继续说什么，既然林清妙都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就说明这个人在她心中并不算什么，那她也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平时追求林清妙的男生很多，说不定那个男生就是其中一个，不算什么，很普通的一个人，不帅也不高，没什么可问的。
林清妙握紧了右拳，你多说一句会死吗？点个头就走，这算什么，看不起她吗？
苏亦宸也没想到他会和林清妙一个考场，还坐在他右后方，这个位置似乎莫名的熟悉。
她应该是不太喜欢他的，毕竟他之前给她造成了不少麻烦。他也能意识到那些行为其实不太合适，所以也就不求什么了，能不恨他就不错了。
林清妙坐在了她的考位上，和她一起的女生有事要处理，她就一个人回来了，教室里有不少小群体，都在聊着天，大多也都是一个初中互相认识的。
苏亦宸一个人坐在离她不到三米的地方，他好像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林清妙撇撇嘴，走到他旁边，“你数学考得怎么样？”
苏亦宸发觉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抬起头，发现是林清妙，就笑了笑，“还行，你呢？”
“还行，你最后一题的第三问做出来了吗？”
苏亦宸摇摇头，“没有，那一问挺难的。”
林清妙心中压着的石头松开了，“那你数学考试的时候还看外面，明明都没做完，你以为数学考试和语文考试一样吗？那一问6分，多写几步说不定就能拿一两分，而且就算你不会做那一问你还可以检查一下啊。”
苏亦宸听着林清妙像是有些唠叨的话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检查的，不会再看外面了。”
林清妙看着诚恳的苏亦宸，突然有种后悔的感觉，她想告诉他其实她语文考试的时候也看外面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能说出口。或许，能和苏亦宸说这么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林清妙突然察觉到四周的人奇怪的目光，脸突然红了起来，小声嘀咕着，“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考试不认真才和你说这些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中考你要仔细点，不能像平时考试一样。”
苏亦宸笑着，“嗯，我知道。”
林清妙感受着四周叽叽喳喳的环境，感觉似乎他们都在说自己，但苏亦宸的存在似乎让她原本浮躁的心平和下来，“你这样，其实很好，至少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
“那我要谢谢你原谅了。”
林清妙瞪大眼睛，咬着牙，“谁原谅你了。你连道歉都没有过，怎么可能原谅。”
苏亦宸呼出一口气，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林清妙，“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道歉。”
林清妙接过了糖，打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红唇微动，她看着苏亦宸，嗯，甜的。
“这就算第一次道歉了，你还欠我五次。”
苏亦宸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还有五次，又递给林清妙一块糖，“好。这算第一次。”
陌生的教室，嬉闹的人群，金色的阳光洒下一地温柔，又撒在两人的脸庞上，雪白的墙壁上，斑驳的光影缓缓，透着些浪漫，夹杂着青春的幻想。
文综考试结束了，时间过得很快，苏亦宸的答题纸也写得足够满。让苏亦宸安心的是，文综老师和出题老师果然有一腿，透题已经透到极致了，实在难以相信几位老师的门路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从他们学校出去的负责出历史试卷的那位历史老师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这张卷子和他唯一出过的那一张月考历史试卷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当时拿那张卷子背了整整半个月。
教室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的约好出去吃饭，有的约好去网吧打几把放松一下。
苏亦宸注意到了林清妙旁边的那个女生，收拾好东西以后和林清妙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走了。
“清妙，这个人怎么死缠烂打啊，你明明和他不熟啊。”
林清妙愣了一下，慌张地看向苏亦宸，苏亦宸依旧自顾自地走出教室，林清妙肯定苏亦宸听到了，她想追上去告诉他并不是这样，但又突然觉得好像告诉他也无济于事。
她坚定地摇摇头，“我和他是朋友，没打招呼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注意到他，不要乱说。”
女生也愣住了，狐疑地看着林清妙，随后点点头，举起手，“我道歉，我误会了。不过，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林清妙把女孩举着的手放下，看着教室门口，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是理综，下午是英语，苏亦宸没有再看向窗外了，检查完之后就在草稿纸上写题，胡建波也已经见怪不怪，不再管苏亦宸这个在他看来有点不把中考当回事的学生。
等到离英语考试结束还有五十分钟后，苏亦宸放下了笔，他的中考已经结束了，这张英语试卷他是不可能看了，在检查了没有出现涂卡问题和完形填空的小问题后，就没有检查的必要了。
英语试卷，检查也没什么用。
无人交卷。
他耐着性子又坐了二十分钟，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要勾栏听曲了，再待半个小时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收好笔和文具，霍得站起来。
四周的学生大多还在做完形填空或者写作文，胡建波茫然地看向苏亦宸，又抬头看了看时钟，朝苏亦宸点点头，也就不再管他。
这个考场里几个市一、市二初中部和外国语的学生不免愕然地望着苏亦宸。这是中考，他们还没见过几个中考提前交卷的人，结果自己考场就见到了一个，这哥们厉害啊。
林清妙皱着眉，他的英语很好吗？明明没把她昨天的话听进去，又摇摇头，继续写作文。
苏亦宸一开了头，这个考场几个学生连忙开始涂答题卡，准备交卷，他们早就不想继续待着了。
走出考场的苏亦宸感受着可以称作万籁俱静的感觉，灿哥，这感觉确实不赖啊。
这是大多数人人生第一个转折点，奋笔疾书的学生们都在为自己未知的前途而奋笔疾书，在这座城市，中考的一分也可以压倒十几个人了，他们也必须为自己的前途奋斗。
此时此刻，教室里的一切都已经和苏亦宸无关，他通过走廊走向楼梯，然后离开教学楼，去了操场，等待这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的结束。
铃声响起，整个教学楼都热闹起来，不一会儿，就有黑压压的人群走出教学楼，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只有稍显麻木的神经和脸庞，歌声响起，在音质差劲的音响传来的歌声中，中考，结束了。
他们的初中时代，正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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