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路在眼前，你修还是不修？
（修）
傍晚，太阳落在山头，暗红的光似血一般，这些光一簇簇往下坠，穿过松柏组成的古树林，如水流一样流入了洞穴。
“最低级的妖就吸收太阳之精，就算不死，恐也活不了多久了。”叶炎看了一眼，灵力运转隐蔽术，带着张五跟着光芒往洞中走去。
洞穴入口就几丈长宽，里面更是宽敞。
视野往深处探去，一头比寻常灰熊大三倍有余的血红巨熊安静趴在地上，它在吐息，每一次呼吸都会吸入一部分流入山洞的血色残阳。
如果细细观察，就能看到巨熊的身体在颤抖，它似乎害怕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的偷偷往更深处看去。
“师兄，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年，还不能进行收割吗？”一道非常清纯的女声传来，口气听起来像撒娇，所以又带了几丝妩媚，很是好听，“这地方鸟不拉屎的，灵气也稀薄的难受，我不想待了...”
“乖，很快就能离开了，等过几日驱熊杀几个人，那些凡人蝼蚁必然恐惧至极，到时他们魂体不稳，也就能收割灵魂了。”
男子的声音也很仙灵，听起来就是一个相貌不错的人。
“你我资质不足，就算修行至寿元终结，也几乎没有筑基机会，你便忍一忍吧，这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可是...”女子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小了很多，“师兄，收割凡人灵魂完全是魔门做法，师门可是禁止的，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这样做，难道等死吗？”男子声音加大，有了怒怨，“你忘了一年前陌师兄怎么死的吗？”
“我我我...”女子发出颤声，似乎在恐惧。
“你我不是凡人，死了没有轮回！也不是大修士，死了也无法夺舍重生！”男修声音越说越大，脸色也狰狞了季芬芬，“你我资质不够，寿元一到，必然如陌师兄一样迎来天人五衰，到时肉身腐朽，灵魂寂灭，死得不能在死！”
男子说着，重重喘了几下，抬手温柔摸着女修脑袋：
“师妹呀，我们走的可是仙道，是一条不能后退的路，若不能走到最后，便是彻底寂灭！！其实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魔道仙道，每一个修士都是一样的，都是在长生路上争渡！”
“所以我们要去争，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付出性命，也要去争去抢！不然你我这种资质低下的修士，根本没有任何争渡资格！”
“但师门若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女修抬起头，还是有些担心。
“怕什么！”男子冷哼一声，“实在不行，我们就加入魔门，你放心好了，不管去哪里，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一旁红光中，张五愤怒至极，他双眼通红瞪着两个修士：
“为什么！！他们不是仙人吗？为师要杀我们！”
有灵力隔绝，张五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叶炎听了，挥出一道灵力融入张五体内：
“静心。”
“仙长。”张五深吸一口气，转身行礼，“我不懂，我们皆叫修行者为仙人，但眼前两人所作所为和恶人有何区别？甚至比恶人更恶，我们小铜村从未招惹过他们，而他们却要取我们的魂魄！”
“哪有什么仙人，如那男修所说一样，世间修行者，皆是在争渡，这也便是我先前和你说的‘还不如不修。’”叶炎语气平静，侃侃而谈，“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资质吗？”
“嗯！我记的很清楚！”张五重重点头，“魅力，根骨，悟性，感知，以及道德。”
“魅力，根骨，悟性，感知乃是天定，若无逆天机缘，几乎不可改变。”叶炎话说半句，眉头皱了皱，“唯独这道德，除了传说的九世善人，九世恶人等等，其余之人皆是因后天环境形成的。”
“不懂。”张五摇头，指着两修士，“这和他们要杀我小铜村一村有何联系？”
“他们已经讲过了。”叶炎看着两修士，见两人开始亲昵，不由一叹，“一切皆因寿元，我修行之人并非一步成仙，而是要一步步修炼上去的，修为越高者，也就能活得越久。”
“从最低境界开始，练气能活一百五十载，筑基三百，金丹千年，元婴则万载不朽...但每一个境界不知要淘汰多少修士，才能有一两个走往下一步，可谓是仙道无情。”
张五把所有话串联，认真想了一遍，抬头道，“我们凡人大多不过五十载之命，难道一百五十年还不够吗？”
“哈...”
叶炎大笑一声，回道：
“寿元一到，便是死劫，如他们两人先前所说一般，这种死不是凡人的死，而是彻底的寂灭，除非有真正的仙人逆转时空才可再活...”
“所以，若想活着，就必须想方设法提升境界，而资质不足者，就会慢慢踏入魔道，毕竟道德是能改变的，特别是变坏，简直简单的如同吃饭，只要屠几个国家，少说也能把道德提升到六七级。”
叶炎说着，又认真看向张五眼睛：
“很久之前，修士是很多的，修行功法几乎传至每一个村落，可以说，那时的世界是没有凡人的，有的只是高级和低级修士。”
“为何现在没有了？”张五连忙问，“别说功法了，甚至修行者都成了传说中的仙人。”
“因为欲。”叶炎轻叹一声，“不管是何种生灵，最原初的欲望都是‘活着’，也因为产生了‘活’的念头，所以才会存在。”
“特别是修士，尝到了超脱寿命的甜头，也就更贪念活着了。”
“但是，世界众生何止亿万，总不能每一个人都是天才吧？别说每一人了，能达到真正修行资质的人，完全是百万不存一。”
说罢，叶炎噗笑一声：
“呵...能修行的人百万只出一个，那剩下的寻常人呢？他们不能修行也就罢了，若修行了，难道甘愿等死？”
张五愣了一下，冷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在当年，除了这百万之一的天才，其余数之不清的修士都变成魔头了？”
“也不是所有。”叶炎声音变低了许多，“不管在什么时代，总有一些人会把信念看得比生命重要的。”
“根据书中所记，第一个收割灵魂的修士叫‘幽泉’，固魔门也叫九幽，从此世间便有了一种法门，只要食用灵魂，便能增加修炼速度，若食用的质量够好，甚至还能增加容纳灵气的数量，如此也就能拟补资质不足的问题。”
“质量？人的灵魂还有高下之分？”张五听得入神，都快忘了自己来干嘛了。
“当一个人处于某种极致情绪中，如极乐，极苦，极痛，极悲等等，那此人的灵魂就会更加凝实纯净。”叶炎语气没有情绪，“其中最简单，最原初的情绪便是恐惧，这也是他们两人让妖熊一直索要食物的原因，要的就是你们心生恐惧，最好直接吓得魂魄离体。”
说完，叶炎体内金丹一转，吐出一缕纯白灵气附在张五身上。
“去吧，了解你的因果。”
“啊？”张五一脸懵逼，还没搞明白，便被叶炎从灵力中推了出去。
傍晚，太阳落在山头，暗红的光似血一般，这些光一簇簇往下坠，穿过松柏组成的古树林，如水流一样流入了洞穴。
“最低级的妖就吸收太阳之精，就算不死，恐也活不了多久了。”叶炎看了一眼，灵力运转隐蔽术，带着张五跟着光芒往洞中走去。
洞穴入口就几丈长宽，里面更是宽敞。
视野往深处探去，一头比寻常灰熊大三倍有余的血红巨熊安静趴在地上，它在吐息，每一次呼吸都会吸入一部分流入山洞的血色残阳。
如果细细观察，就能看到巨熊的身体在颤抖，它似乎害怕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的偷偷往更深处看去。
“师兄，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年，还不能进行收割吗？”一道非常清纯的女声传来，口气听起来像撒娇，所以又带了几丝妩媚，很是好听，“这地方鸟不拉屎的，灵气也稀薄的难受，我不想待了...”
“乖，很快就能离开了，等过几日驱熊杀几个人，那些凡人蝼蚁必然恐惧至极，到时他们魂体不稳，也就能收割灵魂了。”
男子的声音也很仙灵，听起来就是一个相貌不错的人。
“你我资质不足，就算修行至寿元终结，也几乎没有筑基机会，你便忍一忍吧，这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可是...”女子犹豫了一下，声音变小了很多，“师兄，收割凡人灵魂完全是魔门做法，师门可是禁止的，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这样做，难道等死吗？”男子声音加大，有了怒怨，“你忘了一年前陌师兄怎么死的吗？”
“我我我...”女子发出颤声，似乎在恐惧。
“你我不是凡人，死了没有轮回！也不是大修士，死了也无法夺舍重生！”男修声音越说越大，脸色也狰狞了季芬芬，“你我资质不够，寿元一到，必然如陌师兄一样迎来天人五衰，到时肉身腐朽，灵魂寂灭，死得不能在死！”
男子说着，重重喘了几下，抬手温柔摸着女修脑袋：
“师妹呀，我们走的可是仙道，是一条不能后退的路，若不能走到最后，便是彻底寂灭！！其实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魔道仙道，每一个修士都是一样的，都是在长生路上争渡！”
“所以我们要去争，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付出性命，也要去争去抢！不然你我这种资质低下的修士，根本没有任何争渡资格！”
“但师门若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女修抬起头，还是有些担心。
“怕什么！”男子冷哼一声，“实在不行，我们就加入魔门，你放心好了，不管去哪里，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一旁红光中，张五愤怒至极，他双眼通红瞪着两个修士：
“为什么！！他们不是仙人吗？为师要杀我们！”
有灵力隔绝，张五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叶炎听了，挥出一道灵力融入张五体内：
“静心。”
“仙长。”张五深吸一口气，转身行礼，“我不懂，我们皆叫修行者为仙人，但眼前两人所作所为和恶人有何区别？甚至比恶人更恶，我们小铜村从未招惹过他们，而他们却要取我们的魂魄！”
“哪有什么仙人，如那男修所说一样，世间修行者，皆是在争渡，这也便是我先前和你说的‘还不如不修。’”叶炎语气平静，侃侃而谈，“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资质吗？”
“嗯！我记的很清楚！”张五重重点头，“魅力，根骨，悟性，感知，以及道德。”
“魅力，根骨，悟性，感知乃是天定，若无逆天机缘，几乎不可改变。”叶炎话说半句，眉头皱了皱，“唯独这道德，除了传说的九世善人，九世恶人等等，其余之人皆是因后天环境形成的。”
“不懂。”张五摇头，指着两修士，“这和他们要杀我小铜村一村有何联系？”
“他们已经讲过了。”叶炎看着两修士，见两人开始亲昵，不由一叹，“一切皆因寿元，我修行之人并非一步成仙，而是要一步步修炼上去的，修为越高者，也就能活得越久。”
“从最低境界开始，练气能活一百五十载，筑基三百，金丹千年，元婴则万载不朽...但每一个境界不知要淘汰多少修士，才能有一两个走往下一步，可谓是仙道无情。”
张五把所有话串联，认真想了一遍，抬头道，“我们凡人大多不过五十载之命，难道一百五十年还不够吗？”
“哈...”
叶炎大笑一声，回道：
“寿元一到，便是死劫，如他们两人先前所说一般，这种死不是凡人的死，而是彻底的寂灭，除非有真正的仙人逆转时空才可再活...”
“所以，若想活着，就必须想方设法提升境界，而资质不足者，就会慢慢踏入魔道，毕竟道德是能改变的，特别是变坏，简直简单的如同吃饭，只要屠几个国家，少说也能把道德提升到六七级。”
叶炎说着，又认真看向张五眼睛：
“很久之前，修士是很多的，修行功法几乎传至每一个村落，可以说，那时的世界是没有凡人的，有的只是高级和低级修士。”
“为何现在没有了？”张五连忙问，“别说功法了，甚至修行者都成了传说中的仙人。”
“因为欲。”叶炎轻叹一声，“不管是何种生灵，最原初的欲望都是‘活着’，也因为产生了‘活’的念头，所以才会存在。”
“特别是修士，尝到了超脱寿命的甜头，也就更贪念活着了。”
“但是，世界众生何止亿万，总不能每一个人都是天才吧？别说每一人了，能达到真正修行资质的人，完全是百万不存一。”
说罢，叶炎噗笑一声：
“呵...能修行的人百万只出一个，那剩下的寻常人呢？他们不能修行也就罢了，若修行了，难道甘愿等死？”
张五愣了一下，冷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在当年，除了这百万之一的天才，其余数之不清的修士都变成魔头了？”
“也不是所有。”叶炎声音变低了许多，“不管在什么时代，总有一些人会把信念看得比生命重要的。”
“根据书中所记，第一个收割灵魂的修士叫‘幽泉’，固魔门也叫九幽，从此世间便有了一种法门，只要食用灵魂，便能增加修炼速度，若食用的质量够好，甚至还能增加容纳灵气的数量，如此也就能拟补资质不足的问题。”
“质量？人的灵魂还有高下之分？”张五听得入神，都快忘了自己来干嘛了。
“当一个人处于某种极致情绪中，如极乐，极苦，极痛，极悲等等，那此人的灵魂就会更加凝实纯净。”叶炎语气没有情绪，“其中最简单，最原初的情绪便是恐惧，这也是他们两人让妖熊一直索要食物的原因，要的就是你们心生恐惧，最好直接吓得魂魄离体。”
说完，叶炎体内金丹一转，吐出一缕纯白灵气附在张五身上。
“去吧，了解你的因果。”
“啊？”张五一脸懵逼，还没搞明白，便被叶炎从灵力中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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