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希望’
一间由几根烂木，以及杂草搭建的小屋内，四个小男孩挤在一起，外面雷声震天，大雨劈啪作响，豆粒一样的雨点不停穿过破洞砸到几个小男孩身上。
仔细看去，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脑海中，筱呦静坐其中，目观一切。
亦或者说，这个小男孩就是此时的筱哟。
第二日，天际刚刚露白，几个小男孩被饿姓，他们相继出屋，半晌归来时，有人拿着山菜，有的拿着一些烂掉的食物。
用昨晚接的雨水，把烂食物以及山菜放一起乱炖，没有任何调料，但几个小男孩吃的很开心。
吃完，他们又挤在了一起。
这是他们学会的生存方式，不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就要尽量保持不动，多留一些体力。
此时，筱呦神念一动，被她附身的小男孩便起身走到了屋外。
小男孩走到一颗半死不活的果树下，他抬头看了看，他记得两年前吃过上面的果子，但后来树就枯死了。
不知为何，小男孩产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我把果树照顾好，是不是就有一个固定的食物了？”
于是，小男孩行动了起来，他用手刨来平时拉的粪便，将其埋入果树下方后，又爬上树把一些枯死带虫洞的枝条砍掉。
浇水，施肥，清理杂草。
每天，小男孩都会花费数个时辰照顾果树，这样的使用力气，让他更容易饿，但又没有多余能吃的。
但心中有了‘希望’，饿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过了一个月，一日下午，照顾完果树，小男孩便倚着国树睡觉，梦中，他看到树冠火红一片，拳头大的果子把枝条都压弯了。
口水流出嘴巴，小男孩醒了过来。
忽然间，他看到一丝丝嫩芽，甚至还有一抹淡红的花苞，他开心极了，又跳又笑，“开花了，‘希望’开花了。”
很快，几个月过去了。
又是同样的暴雨天，只不过这一次，几个男孩站在了屋外。
果树比小男孩梦中看到的还壮观，拳头大的果子长满了树冠，虽然还是青色，但依旧压得枝条弯下。
小男孩爬上树，摘下一个青色果子。
一口咬下，清脆声音传入耳中，小男孩的血液也跟着清脆跃动，满嘴汁液，在正常人嘴巴里的涩味，在小男孩口中却成了最美的味道。
他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每一寸舌头都在雀跃，身体莫名的兴奋，洒在身上的冷雨仿佛不存在了，一切暖暖的。
这种味道，名为‘希望’。
小男孩又给几个伙伴摘了果子。
每个男孩咬了一口，都跟着开心大笑。
吃完一个，小男孩再次伸手。
筱呦神念再次一动。
小男孩伸起的手停了下来，他脑袋又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能这样吃掉...”
接着，他脑中出现自己买果子的样子，他有了一些钱，可以买能吃饱的面，以及可以买很多种子。
“熟了...卖...”
小男孩用力咬了咬牙，不管肚子如何叫，他也没有再去摘果子。
回到漏雨的屋子，挤伙伴身上，抬头看着头顶缝隙，小男孩突然产生将其修好的想法，他笑着闭上眼睛。
这一刻，小男孩心中，‘希望’的种子已经开花结果，他第一次产生了‘明天’这个想法。
第二日醒来，小男孩便跑出门准备找木头修补房顶，但一出门，他就愣在原地，不远处的果树下，满地果核，甚至还有没啃完的青涩果实。
小男孩没有去找东西修房顶，他把地上没啃完的果实啃干净，便带着几个小伙伴待在木屋里。
一待就是一整天，直至黑夜降临，门外才传来响动。
透过墙缝，小男孩看到四五个人，这些人他认识，住在另外一条街的乞丐，这些乞丐比他们大，也比他们强。
但是，强就可以抢吗？
果树是他一天一天的照顾好的！！几乎承接着他改变生活的一切，他双眸猩红，转头看向几个小伙伴。
几个伙伴缩成一团，一个比一个害怕。
小男孩知道，他只剩自己了。
但又如何！！他绝不允许他的希望被夺走！
小男孩冲了出去，瘦弱的他，一个大人都打不赢，又且会是几个人的对手，他得到的，只有一身伤痕，以及又一地果核。
第二日，从疼痛中醒来，小男孩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果树位置了，他知道，他的果树不属于自己了。
饥饿让小男孩不得不忍痛爬起身，因为疼可以忍，饿是会死的，而他不想死。
乞讨了一天，什么都没有乞讨到。
饥饿，疼痛，小男孩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了路上。
再次醒来时，小男孩感受到了温暖，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他别怕。
抬头看去，一个大自己几岁的男孩，旁边还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虽不是自己平时乞讨的富人，但看起来也是有余粮的富农。
小男孩被收养了。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小男孩心中名为‘希望’的种子又再次升起，他卖力做事，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就抢过来做。
每一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小男孩从不休息。
这样的日子，能吃饱饭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两个月。
直到，有人来挨家挨户招兵，被带走一刻，小男孩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收养。
恨吗？
没有，如果不是这家人救自己，那自己大概就死了。
那是什么情绪呢？
就好像，从新长满果子的果树，再一次只剩满地果核。
在军队训练了三天，小男孩这些新兵就被派上了战场，好在因为年龄太小，拿武器都困难，从而被分配在后勤部队。
所以，小男孩也算因祸得福，避开了最危险的战场。
生活了一个月，小男孩逐渐习惯，毕竟能吃饱就比什么都好，似乎，那颗烂了两次的果树，又再次长满了果子。
小男孩开始想，等战争结束，他怎么也能混到一点军功，然后可以换一点田，能做个耕田的农夫，有房子，有吃的...
如果还能娶个老婆，就更好了。
就在小男孩想象未来时，他们被偷袭了，没有意外，小男孩成了俘虏。
第三次的‘希望’破灭。
小男孩被编入死囚营，作为每次冲锋冲在最前面，挡箭的肉盾，基本就是等死，一批又一批的死囚被带走，小男孩没见过一个活着回来的。
但，小男孩并没有放弃希望，他和其余死囚不同，他已经学会抓住任何希望，自从听到连续冲阵三次不死，就能成为正式军队的小队长，小男孩就开始每天锻炼跑动。
或许是因为锻炼原因，或许是因为运气，小男孩两次冲阵都活了下来，于是他更加拼命的训练了。
只要在冲阵一次...
幻想中，小男孩已经想象自己第三次冲阵活下来，他成为了小队长，然后带着几十人立功，不停的升官。
一次次憧憬中，小男孩睡着了，并在梦中成为统领一方的将军，他舞着剑，知书达理的夫人在旁边扶着琴。
第二日醒来，想象中的冲阵没有到来。
他们这些死囚被征用了，成为挖矿奴隶，听说是一个公主想要修宫殿，临时人手不足，便把他们这些俘虏征用了过去。
无数死囚欢呼雀跃，做奴隶虽然不好，但却不用死了。
但小男孩呢？
似乎，第四次长满果实的果树，又一次只剩满地果核。
他不理解，自己明明一直为生活努力，每一日都花光所有力气去改变，为何还是如此，为何生活还是没有变化？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不够拼命？
带着这样的心思到了矿场，小男孩更加拼命的挖矿了，因为第一天来时，就有管事说过‘凡是能挖到灵矿的，公主会亲自接见，并招为亲兵。’
小男孩不懂什么是灵石，他只知道如果能成为公主亲兵，那他所希望的一切梦想就都有了。
他拼命的挖，在别的奴隶需要监工鞭打才动时，小男孩从没偷懒过，甚至把睡觉的时间也拿出一半挖矿。
“发光...发光的就是灵石...”
如同疯魔一般，小男孩日日夜夜念着，日日夜夜挖着，他不曾注意到，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很多奴隶全身腐烂的被抬出矿洞。
他没发现，自己的肌肤也开始腐烂。
或许他发现了，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只要挖到灵石，就能改变一切！
半个月，小男孩的皮肤已经腐烂一半，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挖到灵石，一切就结束了，所以他必须挖到！
这一次进入矿洞后，小男孩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到他。
第一天，有监工询问他踪迹。
第二天，有同一个房间的奴隶回忆小男孩。
第三天，再也没有人提起小男孩。
第四天...第五天...
一直到第十天，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有一个非常努力的奴隶存在过，直到矿洞传来声音，“我挖到了！！灵石！！我挖到了！！发光的！！”
一具几乎腐烂的尸体跑出了矿洞，他的脸已经全烂了，但从轮廓上，依旧能认出他就是那个很努力的奴隶。
他手中捧着一颗灵石，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接着，无数奴隶冲向灵石，每个人都大吼‘我的！我的！’
强就可以抢吗？
小男孩艰难抬头，看着无数奴隶抢他的灵石，他想动，但他已经不能动了，不仅是因为全身腐烂，更因为他十天十夜没合过眼了。
他甚至早就死了。
“累...累...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小男孩想休息，但他不能睡，那是他的灵石，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他睡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是我的灵石！”
一声声低沉嘶吼，小男孩腐烂的身体爬了起来，一股力量在他体内出现，他杀死了所有人，把灵石捧在手心。
“累...睡觉...我要睡觉...”
看着手中灵石，小男孩不敢睡，他害怕像第一次丢失果子一样，他一睡着就有人把他的灵石抢了...把他的希望抢了...
一日又一日，几个月后，一直不动的小男孩变成了一块庞大息肉，他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但依旧把那代表希望的灵石保护在息肉最中心。
他本能的想要睡觉，但心底存在的‘希望’又让他不能去睡，他必须保护他的灵石，必须保护他的希望。
于是，他只能把别人拉入梦境，让别人代替他睡。
他变成了睡魈。
仔细看去，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脑海中，筱呦静坐其中，目观一切。
亦或者说，这个小男孩就是此时的筱哟。
第二日，天际刚刚露白，几个小男孩被饿姓，他们相继出屋，半晌归来时，有人拿着山菜，有的拿着一些烂掉的食物。
用昨晚接的雨水，把烂食物以及山菜放一起乱炖，没有任何调料，但几个小男孩吃的很开心。
吃完，他们又挤在了一起。
这是他们学会的生存方式，不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就要尽量保持不动，多留一些体力。
此时，筱呦神念一动，被她附身的小男孩便起身走到了屋外。
小男孩走到一颗半死不活的果树下，他抬头看了看，他记得两年前吃过上面的果子，但后来树就枯死了。
不知为何，小男孩产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我把果树照顾好，是不是就有一个固定的食物了？”
于是，小男孩行动了起来，他用手刨来平时拉的粪便，将其埋入果树下方后，又爬上树把一些枯死带虫洞的枝条砍掉。
浇水，施肥，清理杂草。
每天，小男孩都会花费数个时辰照顾果树，这样的使用力气，让他更容易饿，但又没有多余能吃的。
但心中有了‘希望’，饿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过了一个月，一日下午，照顾完果树，小男孩便倚着国树睡觉，梦中，他看到树冠火红一片，拳头大的果子把枝条都压弯了。
口水流出嘴巴，小男孩醒了过来。
忽然间，他看到一丝丝嫩芽，甚至还有一抹淡红的花苞，他开心极了，又跳又笑，“开花了，‘希望’开花了。”
很快，几个月过去了。
又是同样的暴雨天，只不过这一次，几个男孩站在了屋外。
果树比小男孩梦中看到的还壮观，拳头大的果子长满了树冠，虽然还是青色，但依旧压得枝条弯下。
小男孩爬上树，摘下一个青色果子。
一口咬下，清脆声音传入耳中，小男孩的血液也跟着清脆跃动，满嘴汁液，在正常人嘴巴里的涩味，在小男孩口中却成了最美的味道。
他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每一寸舌头都在雀跃，身体莫名的兴奋，洒在身上的冷雨仿佛不存在了，一切暖暖的。
这种味道，名为‘希望’。
小男孩又给几个伙伴摘了果子。
每个男孩咬了一口，都跟着开心大笑。
吃完一个，小男孩再次伸手。
筱呦神念再次一动。
小男孩伸起的手停了下来，他脑袋又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能这样吃掉...”
接着，他脑中出现自己买果子的样子，他有了一些钱，可以买能吃饱的面，以及可以买很多种子。
“熟了...卖...”
小男孩用力咬了咬牙，不管肚子如何叫，他也没有再去摘果子。
回到漏雨的屋子，挤伙伴身上，抬头看着头顶缝隙，小男孩突然产生将其修好的想法，他笑着闭上眼睛。
这一刻，小男孩心中，‘希望’的种子已经开花结果，他第一次产生了‘明天’这个想法。
第二日醒来，小男孩便跑出门准备找木头修补房顶，但一出门，他就愣在原地，不远处的果树下，满地果核，甚至还有没啃完的青涩果实。
小男孩没有去找东西修房顶，他把地上没啃完的果实啃干净，便带着几个小伙伴待在木屋里。
一待就是一整天，直至黑夜降临，门外才传来响动。
透过墙缝，小男孩看到四五个人，这些人他认识，住在另外一条街的乞丐，这些乞丐比他们大，也比他们强。
但是，强就可以抢吗？
果树是他一天一天的照顾好的！！几乎承接着他改变生活的一切，他双眸猩红，转头看向几个小伙伴。
几个伙伴缩成一团，一个比一个害怕。
小男孩知道，他只剩自己了。
但又如何！！他绝不允许他的希望被夺走！
小男孩冲了出去，瘦弱的他，一个大人都打不赢，又且会是几个人的对手，他得到的，只有一身伤痕，以及又一地果核。
第二日，从疼痛中醒来，小男孩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果树位置了，他知道，他的果树不属于自己了。
饥饿让小男孩不得不忍痛爬起身，因为疼可以忍，饿是会死的，而他不想死。
乞讨了一天，什么都没有乞讨到。
饥饿，疼痛，小男孩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了路上。
再次醒来时，小男孩感受到了温暖，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他别怕。
抬头看去，一个大自己几岁的男孩，旁边还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虽不是自己平时乞讨的富人，但看起来也是有余粮的富农。
小男孩被收养了。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小男孩心中名为‘希望’的种子又再次升起，他卖力做事，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就抢过来做。
每一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小男孩从不休息。
这样的日子，能吃饱饭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两个月。
直到，有人来挨家挨户招兵，被带走一刻，小男孩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收养。
恨吗？
没有，如果不是这家人救自己，那自己大概就死了。
那是什么情绪呢？
就好像，从新长满果子的果树，再一次只剩满地果核。
在军队训练了三天，小男孩这些新兵就被派上了战场，好在因为年龄太小，拿武器都困难，从而被分配在后勤部队。
所以，小男孩也算因祸得福，避开了最危险的战场。
生活了一个月，小男孩逐渐习惯，毕竟能吃饱就比什么都好，似乎，那颗烂了两次的果树，又再次长满了果子。
小男孩开始想，等战争结束，他怎么也能混到一点军功，然后可以换一点田，能做个耕田的农夫，有房子，有吃的...
如果还能娶个老婆，就更好了。
就在小男孩想象未来时，他们被偷袭了，没有意外，小男孩成了俘虏。
第三次的‘希望’破灭。
小男孩被编入死囚营，作为每次冲锋冲在最前面，挡箭的肉盾，基本就是等死，一批又一批的死囚被带走，小男孩没见过一个活着回来的。
但，小男孩并没有放弃希望，他和其余死囚不同，他已经学会抓住任何希望，自从听到连续冲阵三次不死，就能成为正式军队的小队长，小男孩就开始每天锻炼跑动。
或许是因为锻炼原因，或许是因为运气，小男孩两次冲阵都活了下来，于是他更加拼命的训练了。
只要在冲阵一次...
幻想中，小男孩已经想象自己第三次冲阵活下来，他成为了小队长，然后带着几十人立功，不停的升官。
一次次憧憬中，小男孩睡着了，并在梦中成为统领一方的将军，他舞着剑，知书达理的夫人在旁边扶着琴。
第二日醒来，想象中的冲阵没有到来。
他们这些死囚被征用了，成为挖矿奴隶，听说是一个公主想要修宫殿，临时人手不足，便把他们这些俘虏征用了过去。
无数死囚欢呼雀跃，做奴隶虽然不好，但却不用死了。
但小男孩呢？
似乎，第四次长满果实的果树，又一次只剩满地果核。
他不理解，自己明明一直为生活努力，每一日都花光所有力气去改变，为何还是如此，为何生活还是没有变化？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不够拼命？
带着这样的心思到了矿场，小男孩更加拼命的挖矿了，因为第一天来时，就有管事说过‘凡是能挖到灵矿的，公主会亲自接见，并招为亲兵。’
小男孩不懂什么是灵石，他只知道如果能成为公主亲兵，那他所希望的一切梦想就都有了。
他拼命的挖，在别的奴隶需要监工鞭打才动时，小男孩从没偷懒过，甚至把睡觉的时间也拿出一半挖矿。
“发光...发光的就是灵石...”
如同疯魔一般，小男孩日日夜夜念着，日日夜夜挖着，他不曾注意到，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很多奴隶全身腐烂的被抬出矿洞。
他没发现，自己的肌肤也开始腐烂。
或许他发现了，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只要挖到灵石，就能改变一切！
半个月，小男孩的皮肤已经腐烂一半，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挖到灵石，一切就结束了，所以他必须挖到！
这一次进入矿洞后，小男孩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到他。
第一天，有监工询问他踪迹。
第二天，有同一个房间的奴隶回忆小男孩。
第三天，再也没有人提起小男孩。
第四天...第五天...
一直到第十天，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有一个非常努力的奴隶存在过，直到矿洞传来声音，“我挖到了！！灵石！！我挖到了！！发光的！！”
一具几乎腐烂的尸体跑出了矿洞，他的脸已经全烂了，但从轮廓上，依旧能认出他就是那个很努力的奴隶。
他手中捧着一颗灵石，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接着，无数奴隶冲向灵石，每个人都大吼‘我的！我的！’
强就可以抢吗？
小男孩艰难抬头，看着无数奴隶抢他的灵石，他想动，但他已经不能动了，不仅是因为全身腐烂，更因为他十天十夜没合过眼了。
他甚至早就死了。
“累...累...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小男孩想休息，但他不能睡，那是他的灵石，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他睡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是我的灵石！”
一声声低沉嘶吼，小男孩腐烂的身体爬了起来，一股力量在他体内出现，他杀死了所有人，把灵石捧在手心。
“累...睡觉...我要睡觉...”
看着手中灵石，小男孩不敢睡，他害怕像第一次丢失果子一样，他一睡着就有人把他的灵石抢了...把他的希望抢了...
一日又一日，几个月后，一直不动的小男孩变成了一块庞大息肉，他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但依旧把那代表希望的灵石保护在息肉最中心。
他本能的想要睡觉，但心底存在的‘希望’又让他不能去睡，他必须保护他的灵石，必须保护他的希望。
于是，他只能把别人拉入梦境，让别人代替他睡。
他变成了睡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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