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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五十”顾客光临

    一张长桌边坐了五个人,赵文玺和玄清坐在一边,林艾娜和沈秋月坐在另一边,赵南浔坐在主位将菜品推向了四人“你们尝一尝?我按照果子教过的方法做的。”赵文玺咽了咽口水,用手肘怼了怼玄清“你尝尝吧。”玄清嗯嗯欣然点头说着“赵哥,这么好看,你不吃吗?”

    沈秋月盯着面前四道菜,红红绿绿的颜色煞是显眼,不过,她嗅了嗅味道混合起来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于是也皱了眉毛,纠结着要不要吃点,毕竟她现在又饿了。她纠结之际,林艾娜已经机械的往嘴中放着食物,她若无其事的吃着,赵文玺惊讶的看着林艾娜,难道南浔手艺变好了?赵文玺试探着伸筷子夹菜,玄清手快夹了一口吃了下去然后僵住……赵文玺已经把菜放在嘴边了看着玄清僵硬住再看林艾娜,她已经脸色铁青了,他手抖把菜啪叽的掉在了桌上。咚的一声两个人双双倒地,沈秋月默默放下了筷子,还是饿着点吧。赵南浔疑惑的嗯了一声,这两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了?然后一脸无辜且带着善意对着赵文玺说“你怎么不吃?”

    “我……”我不想再死一次,此刻赵文玺内心复杂,吃与不吃都是再死一次。他颤抖着手夹起了一块蔬菜以艰难的进程放进了嘴里面……一秒……两秒……实在忍不了了“呕……”他捂着肚子跑出去大吐,他欲哭无泪,果子,我好想你啊!你快点回来吧,我再也不挑食了。

    赵南浔耸肩学着赵文玺无奈模样“可能我还是需要练习。”

    沈秋月庆幸自己犹豫了一刻,不然她现在就是地上口吐白沫的玄清了,或者是已经快散了的林艾娜。

    这一昏迷就是一下午,玄清醒来已经是天黑了,只听见耳边的马桶抽水声,赵文玺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干咳着,他已经吐的吐酸水了。赵文玺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门口“醒了就下班吧。”

    玄清一双大眼睛转啊转,好奇的问着“为什么你妈妈不做饭非要南浔做?”

    “我妈?你脑子不会被赵南浔毒坏了吧,我都不知道我妈是谁。”

    “就是阮姨啊……”

    “呵,她是我妈?她还没我大呢,是我孙女还差不多。”

    “啊?那你和南浔不是兄妹吗?”玄清又问。赵文玺捂脸“谁告诉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和赵南浔只是碰巧一个姓而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五十里面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OK?还有,你该走了。”说着拉起他,拖着他扔出了房间。

    玄清尴尬挠挠头,原来没有关系啊,他还以为这是一大家子呢。他走出去发现沈秋月正在院中望着月亮,他凑过去说“晚上凉,你还是回房间里面吧。”沈秋月回过头对他莞尔一笑“小子,你人这么好,早晚要吃亏。”他嘿嘿笑着“我妈说过,能帮一个人一个。”

    “你妈妈也一定是个好人,拥有纯净的灵魂。”沈秋月像是一个长辈一般,用关爱的眼神看着这个曾经想要帮助她的孩子。玄清笑容一点点散去“可能是吧,她也是个很美的女人。”

    沈秋月伸手摸摸他的头问着“你是叫玄清吗?”

    “嗯嗯。”

    “这个姓氏很少见呢。”

    “从小到大除了我姐,我就没碰见过其他姓玄的。”

    “那你的亲戚呢?”

    “没见过,爸妈在世的时候就带着我和姐姐住在这个城市,但没见过亲戚。”

    “是吗?”沈秋月收回了手,盯着他的一双干净明眸似乎想到什么似的问“你的父亲名字是?”

    “玄和礼。”

    沈秋月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说着“你该下班了,明天见。”

    “再见。”他笑嘻嘻的离开五十。

    沈秋月站在原地,原来他是玄和礼的儿子,果然和那夫妻俩一样善良。只希望他未来会顺畅无忧,不要再卷入是是非非。

    赵南浔走了过来也抬起头看着满月“你知道了玄清是玄家的嫡系后人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是单纯的想和我做生意。”

    赵南浔挥手,一片云遮住了月亮,在月光照耀下云变成了血红色,照的院中也是红色,她缓缓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要等着你等的人来给我。”

    “他会出现吗?”

    “会出现,他一定会出现。沈秋月,你要相信,情意总是会轻易的被扯散,可是悔恨会伴随一生。”

    无论人神鬼,踏入了凡尘沾染了大千世界就满身尘气,桃源无间都躲不掉,逃不出。

    门口的铜铃响的急促,赵南浔皱了眉喊着“文玺!”话音刚落文玺瞬间出现,不知手里何时出现一把长柯斧,斧头上刻着龙虎章文,斧柄是一块老木,有着年头。赵文玺眼神也变得犀利,挡在赵南浔和沈秋月面前,风也变大吹起了南浔的长发打在沈秋月身上。南浔伸出一只手臂拦在沈秋月身前,沈秋月心中隐隐不安。

    铜铃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赵文玺更加紧紧握住了长柯斧,从桑树后出来了一人。那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改良过的唐装,胸口挂着一块怀表,戴着黑色的帽子,他所经过之处,遍地结霜。他停在了赵文玺面前,缓缓抬起了头,他抬头之时,云朵散去,月光满地,也照在了他的脸颊。他脸颊棱角分明,眉眼之中都是寒意,他只悠悠道了一句“南浔大人。”说罢瞥着赵文玺,张开手表示并无武器,赵文玺这才收回了长柯斧。赵文玺神经并没有松懈下来,一名阴差来到这里,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赵南浔神情并不放松“你怎么来了五十?还一副杀气,有些吓到了我。”她说的虚假,他不拆穿“是你让我来的。”说罢看向了沈秋月,只是匆匆一瞥并不多做停留。沈秋月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喃喃道“夏午异……”赵南浔手还没放下拦住了她,对着夏午异微微一笑“夏大人看来这次也要违背原则,和我做个生意了。”说完了这话便放下了手,由得沈秋月冲向了夏午异,可是夏午异却皱了眉头退了一步。她依旧未察觉到他的厌恶,依旧向前走,夏午异伸手便握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道“你应该去投胎,不应该在这里。”冷漠至极,无情至极。

    赵文玺看着这鬼魂要被他灭了,小声问着“救与不救?”

    “不必去救,他不会杀她,我们走。”两个人离开院中,留给了两个人空间。夏午异的手越收越紧,沈秋月眼泪从脸颊划过滴落在他的手臂,一滴一滴灼痛了夏午异的肌肤,他猝而松了手她摔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她的泪水怎么会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