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绝顶聪明矜世智
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昔日南有红玫瑰，今日北有梨花醉。”这南指的就是红玫瑰舞厅里面跳舞最好的舞女，而这北指的就是梨园里面唱戏的“三笑醉”
“那为什么叫三笑醉呢？”一小孩子不谙世事问着。门口买唱票的人将票拍在胸口颇为得意呃说“这你都不知道？所谓三笑，一笑让你如沐春风，二笑让你沉迷沦陷，三笑让你犹如喝了百日醉一般百日都难以忘记三笑醉的风采。”
“那一定是位漂亮姐姐？”这小孩子笑嘻嘻说着，也颇为期待。
这人又摇头摸摸他的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位是个约摸十七八的少年，可不是什么美娇娘，哈哈。”
“哦。”这小孩子似懂非懂，不懂得这些规矩是如何。不远处一妇人锦衣华服身边随从两名丫鬟，走过来对着这孩子说着“玄南风，又乱跑。”
这叫做玄南风的孩子拉着母亲的手指着门口挂着的大大的写着“梨园”木的质招牌说“我也想进去听哥哥唱戏。”
玄夫人面露尴尬，再听到孩子说这话强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微笑着摸摸南风的头说“一个戏子，不要叫哥哥。”
“那我想看三笑醉唱戏。”
“好，妈妈带你去。”玄夫人生得就是一幅善相，对孩子也是百般宠爱，路过的人不禁感叹着玄老爷真是好福气。
买了上等座的票玄南风兴奋的拍手等待着传说中的三笑醉出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风采让所有人念念不忘。他虽才十岁可是随着父母也没少见世面，见过红玫瑰，这能和红玫瑰媲美的人也想认识一下。
戏幕拉开，先出来的小生也是英俊非凡举手投足英气十足，一双狐狸眼动人心魄。玄南风听得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道“这位是玲珑透傅成楼，八面玲珑的巧人，和三笑醉关系非比寻常，三笑醉只同他同台。”
玄南风心急想着三笑醉怎么还不出来，一声戏腔开嗓三笑醉袅袅身姿顿时让周围人尽失颜色，一颦一笑抓住了人的心，让人全身心的眼中只有他再无他人。玄南风张大了嘴巴看的痴迷，他怎么长得这般好看？
身边一直并未出声的玄夫人紧盯着三笑醉，渐渐的他的身影同一位女性重合，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也是如他一般风姿绰约，令所有男人都为她痴迷。那位是他的母亲，是她丈夫至今痴迷的女人。而他是她不想承认的玄南风同父异母的哥哥，南风喊的那句哥哥让她心酸。
玄南风缓过神来无意与三笑醉对视一眼他立马低下头脸顿时红了像一个熟透的红柿子，他喃喃自语又倔强不甘抬起头再望向三笑醉。三笑醉只是对他浅笑，目光便不再停留在他身上，让他颇有不甘心。
玄南风抿着薄唇心中想着，三笑醉身上的戏服纵然再精致华美也配不上他三分，若是有一日他要找来世上最美的布料给他做衣服，只有最好才能配得上三笑醉！
戏曲结束三笑醉和傅成楼退了下去，刚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大喊着“冯致！看这儿！”三笑醉听了自己的名字携着傅成楼回过头去，火花闪耀一碧眼金发的外国人留下来两人照片，冯致无奈笑了，随着傅成楼一同回到了后台。玄南风推开束缚住他的家仆仗着自己长得小快步跑向后台，他一定要和三笑醉说上话。
冯致和傅成楼并排坐在镜子前，冯致揉揉太阳穴“今天有点累，你感觉怎么样？”
傅成楼放下拆卸发髻的手起身走到冯致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傅成楼喃喃道“虽有些累，与你一起便也不累了。”说罢伸手拆卸冯致的发髻，冯致合眼闭目养神。傅成楼望着他小憩的睡颜嗤笑，这最近怎么如此累？
冯致睁开了眼睛眯了一个缝隙，从镜子里面看到一个伸出头的孩子，他伸手握住傅成楼的手让他停止了动作，冯致转身问“你是迷路了吗？”
傅成楼也随他看去，玄南风从门帘后走出小脸有涨的通红“我……我……”
傅成楼嗤笑“怕不是被我们的三笑醉迷了？”此话一出玄南风楞在原地，只觉得脸热的恨不得一头扎入冰块之中。冯致从椅子上下来弯腰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同玄南风离得这样近，玄南风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去磕磕巴巴说了自己的名字“玄南风。”
“嗯？”冯致听了他的名字站直了腰嘴角有了弧度“南风知我意，好名字。”
玄夫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拉过玄南风微微点头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扰了你们，我这就带他走。”
冯致摇摇头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作罢又收了回来“戏园子杂乱，夫人下次可要看好南风。”
“我知道了。”玄夫人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回头叫管家把玄南风带走，留下她自己有话同冯致说。
玄夫人看看傅成楼意为外人在，不便多说。冯致开口“他是我的亲人，夫人不必拘谨。”傅成楼低头暗自笑了笑。
玄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戏园子里长大受了很多苦，若是不愿再过这种生活就回玄家吧，我同你母亲也曾是好友，我护着你。”
冬冯致还是笑着摇摇头“夫人只管照顾好弟……南风，我在外漂泊惯了，回玄家倒是不适合我，我只是个戏子而已。”
因为是戏子，所以就算母亲和父亲相爱也不能娶她入门。
玄夫人也不勉强，毕竟她在玄家只是个旁系的夫人，也没有什么权势，更何况……她叹了口气“小致，照顾好自己。”
“谢谢夫人。”
玄夫人红着眼眶离开，心中阴郁。傅成楼看着冯致的笑已经变成了苦笑，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姓冯，不姓玄，别再因为他们烦忧了。”
冯致望着傅成楼摇摇头说“这位玄夫人是玄家第一位承认我的人，幼年母亲曾带我去过玄家，也只有她不忍心我和母亲在雨中淋雨递了伞，还给了吃食。”
傅成楼早就听闻玄夫人心善，但是感慨万千“这玄夫人心善，可那二姨太可不是善茬，至今无所出，总爱找玄夫人麻烦。”
冯致笑而不语，父亲说爱母亲，可再爱又如何？不还是为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拒绝承认他的存在，一步一步逼着母亲自杀。而后就算又娶了一个长得再像母亲的女人，那位二姨太，也改变不了他背叛的事实。
傅成楼看他出神又眼现悲色便知道他又想起了年幼时的伤心事，瞥到最新的报纸连忙转移了题说“你看，现在日军已经侵犯占领了东北。”
冯致拿起报纸叹了口气，东北如此轻易沦陷，南北受敌，华夏大地狼烟遍起，位卑未敢忘忧国。
傅成楼又折了报纸说道“只恨我未在东北，要不然也扛枪上战场。”
冯致赞同他的话语“我们虽是戏子，可仍是男儿，国有难皆有责。”
两人相视而笑，哪怕无人知我，我心中也是一腔热血，但好在有人知。
携了玄南风回家的玄夫人发现家里一片沉静，让管家先将玄南风送到私塾先生那里，自己先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姨太正坐在大厅主位，见她回来了冷笑也不让座说道“姐姐听戏应该听的开心，可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何事？”
“老爷刚才被家主叫走了，听仆人说是要把那个不男不女唱戏的接回来。”二姨太并未有孩子，并未觉得威胁。但是她发现老爷的早就立下的遗嘱里面竟然把她的那一份分给了那个冯致，这她脸色可就难看紧了。
二姨太装作替玄夫人忧心“这我也就算了，姐姐可要替南风打算，听说老爷要把全部财产给冯致，一分都不给姐姐的儿子。”
“那又如何？老爷自己的安排。”玄夫人丝毫不听她的挑拨，她如今不争不抢财产也不在乎，只要南风平安健康长大就好。玄夫人转身离开，留下她如跳梁小丑。
二姨太可忍不了，既然这样那就她出手收拾那个戏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一个戏子还想进入玄家，就算是玄家旁系也是痴心妄想。
半月后……
傅成楼头昏脑涨无法登台，冯致也以身体不适缘由拒绝上台，一时间风言风语又起，这三笑醉一生玲珑透比唱戏重要的多。
伺候的人敲门说“玄家的二夫人生辰，请三爷去唱戏，这去是不去？”
傅成楼咳嗽着，没等屋内的冯致回答他先替他拒绝“不去，玄家的活儿给再多钱都不去。”
“好嘞。”那人下去之后冯致继续喂傅成楼药，打趣道“这八面玲珑的玲珑透这一次做事怎么这么干脆决绝？”
傅成楼叹气“还不如因为你，你总是……咳咳。”
冯致无奈道“是我的不是，你先喝了药看看退不退烧。”
傅成楼接过汤药摇晃几下还能看见碗底的药渣，这不熟练的手法怕不是冯致自己亲手熬的药。他心中一动抬头问冯致“外面人都说你养我像是养了个情人，你觉得呢？”
傅成楼小心试探既期待他的回答又怕他回答。冯致注视着他的双眸一点点靠近，轻启朱唇扬起了嘴角。傅成楼心底渐渐升起了一丝喜悦，冯致靠近他突然用力的用他的额头顶了下傅成楼的额头“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外面那些猜测总是不着边际。”
他的话冯致究竟听没听懂他不敢细想，怕是心更加凉透，慌张的喝下了苦涩的汤药笑着说“对啊，这些人有时间说这些还是太闲。”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冯致眼中比汤药更苦涩。
“那为什么叫三笑醉呢？”一小孩子不谙世事问着。门口买唱票的人将票拍在胸口颇为得意呃说“这你都不知道？所谓三笑，一笑让你如沐春风，二笑让你沉迷沦陷，三笑让你犹如喝了百日醉一般百日都难以忘记三笑醉的风采。”
“那一定是位漂亮姐姐？”这小孩子笑嘻嘻说着，也颇为期待。
这人又摇头摸摸他的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位是个约摸十七八的少年，可不是什么美娇娘，哈哈。”
“哦。”这小孩子似懂非懂，不懂得这些规矩是如何。不远处一妇人锦衣华服身边随从两名丫鬟，走过来对着这孩子说着“玄南风，又乱跑。”
这叫做玄南风的孩子拉着母亲的手指着门口挂着的大大的写着“梨园”木的质招牌说“我也想进去听哥哥唱戏。”
玄夫人面露尴尬，再听到孩子说这话强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微笑着摸摸南风的头说“一个戏子，不要叫哥哥。”
“那我想看三笑醉唱戏。”
“好，妈妈带你去。”玄夫人生得就是一幅善相，对孩子也是百般宠爱，路过的人不禁感叹着玄老爷真是好福气。
买了上等座的票玄南风兴奋的拍手等待着传说中的三笑醉出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风采让所有人念念不忘。他虽才十岁可是随着父母也没少见世面，见过红玫瑰，这能和红玫瑰媲美的人也想认识一下。
戏幕拉开，先出来的小生也是英俊非凡举手投足英气十足，一双狐狸眼动人心魄。玄南风听得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道“这位是玲珑透傅成楼，八面玲珑的巧人，和三笑醉关系非比寻常，三笑醉只同他同台。”
玄南风心急想着三笑醉怎么还不出来，一声戏腔开嗓三笑醉袅袅身姿顿时让周围人尽失颜色，一颦一笑抓住了人的心，让人全身心的眼中只有他再无他人。玄南风张大了嘴巴看的痴迷，他怎么长得这般好看？
身边一直并未出声的玄夫人紧盯着三笑醉，渐渐的他的身影同一位女性重合，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也是如他一般风姿绰约，令所有男人都为她痴迷。那位是他的母亲，是她丈夫至今痴迷的女人。而他是她不想承认的玄南风同父异母的哥哥，南风喊的那句哥哥让她心酸。
玄南风缓过神来无意与三笑醉对视一眼他立马低下头脸顿时红了像一个熟透的红柿子，他喃喃自语又倔强不甘抬起头再望向三笑醉。三笑醉只是对他浅笑，目光便不再停留在他身上，让他颇有不甘心。
玄南风抿着薄唇心中想着，三笑醉身上的戏服纵然再精致华美也配不上他三分，若是有一日他要找来世上最美的布料给他做衣服，只有最好才能配得上三笑醉！
戏曲结束三笑醉和傅成楼退了下去，刚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大喊着“冯致！看这儿！”三笑醉听了自己的名字携着傅成楼回过头去，火花闪耀一碧眼金发的外国人留下来两人照片，冯致无奈笑了，随着傅成楼一同回到了后台。玄南风推开束缚住他的家仆仗着自己长得小快步跑向后台，他一定要和三笑醉说上话。
冯致和傅成楼并排坐在镜子前，冯致揉揉太阳穴“今天有点累，你感觉怎么样？”
傅成楼放下拆卸发髻的手起身走到冯致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傅成楼喃喃道“虽有些累，与你一起便也不累了。”说罢伸手拆卸冯致的发髻，冯致合眼闭目养神。傅成楼望着他小憩的睡颜嗤笑，这最近怎么如此累？
冯致睁开了眼睛眯了一个缝隙，从镜子里面看到一个伸出头的孩子，他伸手握住傅成楼的手让他停止了动作，冯致转身问“你是迷路了吗？”
傅成楼也随他看去，玄南风从门帘后走出小脸有涨的通红“我……我……”
傅成楼嗤笑“怕不是被我们的三笑醉迷了？”此话一出玄南风楞在原地，只觉得脸热的恨不得一头扎入冰块之中。冯致从椅子上下来弯腰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同玄南风离得这样近，玄南风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去磕磕巴巴说了自己的名字“玄南风。”
“嗯？”冯致听了他的名字站直了腰嘴角有了弧度“南风知我意，好名字。”
玄夫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拉过玄南风微微点头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扰了你们，我这就带他走。”
冯致摇摇头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作罢又收了回来“戏园子杂乱，夫人下次可要看好南风。”
“我知道了。”玄夫人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回头叫管家把玄南风带走，留下她自己有话同冯致说。
玄夫人看看傅成楼意为外人在，不便多说。冯致开口“他是我的亲人，夫人不必拘谨。”傅成楼低头暗自笑了笑。
玄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戏园子里长大受了很多苦，若是不愿再过这种生活就回玄家吧，我同你母亲也曾是好友，我护着你。”
冬冯致还是笑着摇摇头“夫人只管照顾好弟……南风，我在外漂泊惯了，回玄家倒是不适合我，我只是个戏子而已。”
因为是戏子，所以就算母亲和父亲相爱也不能娶她入门。
玄夫人也不勉强，毕竟她在玄家只是个旁系的夫人，也没有什么权势，更何况……她叹了口气“小致，照顾好自己。”
“谢谢夫人。”
玄夫人红着眼眶离开，心中阴郁。傅成楼看着冯致的笑已经变成了苦笑，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姓冯，不姓玄，别再因为他们烦忧了。”
冯致望着傅成楼摇摇头说“这位玄夫人是玄家第一位承认我的人，幼年母亲曾带我去过玄家，也只有她不忍心我和母亲在雨中淋雨递了伞，还给了吃食。”
傅成楼早就听闻玄夫人心善，但是感慨万千“这玄夫人心善，可那二姨太可不是善茬，至今无所出，总爱找玄夫人麻烦。”
冯致笑而不语，父亲说爱母亲，可再爱又如何？不还是为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拒绝承认他的存在，一步一步逼着母亲自杀。而后就算又娶了一个长得再像母亲的女人，那位二姨太，也改变不了他背叛的事实。
傅成楼看他出神又眼现悲色便知道他又想起了年幼时的伤心事，瞥到最新的报纸连忙转移了题说“你看，现在日军已经侵犯占领了东北。”
冯致拿起报纸叹了口气，东北如此轻易沦陷，南北受敌，华夏大地狼烟遍起，位卑未敢忘忧国。
傅成楼又折了报纸说道“只恨我未在东北，要不然也扛枪上战场。”
冯致赞同他的话语“我们虽是戏子，可仍是男儿，国有难皆有责。”
两人相视而笑，哪怕无人知我，我心中也是一腔热血，但好在有人知。
携了玄南风回家的玄夫人发现家里一片沉静，让管家先将玄南风送到私塾先生那里，自己先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姨太正坐在大厅主位，见她回来了冷笑也不让座说道“姐姐听戏应该听的开心，可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何事？”
“老爷刚才被家主叫走了，听仆人说是要把那个不男不女唱戏的接回来。”二姨太并未有孩子，并未觉得威胁。但是她发现老爷的早就立下的遗嘱里面竟然把她的那一份分给了那个冯致，这她脸色可就难看紧了。
二姨太装作替玄夫人忧心“这我也就算了，姐姐可要替南风打算，听说老爷要把全部财产给冯致，一分都不给姐姐的儿子。”
“那又如何？老爷自己的安排。”玄夫人丝毫不听她的挑拨，她如今不争不抢财产也不在乎，只要南风平安健康长大就好。玄夫人转身离开，留下她如跳梁小丑。
二姨太可忍不了，既然这样那就她出手收拾那个戏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一个戏子还想进入玄家，就算是玄家旁系也是痴心妄想。
半月后……
傅成楼头昏脑涨无法登台，冯致也以身体不适缘由拒绝上台，一时间风言风语又起，这三笑醉一生玲珑透比唱戏重要的多。
伺候的人敲门说“玄家的二夫人生辰，请三爷去唱戏，这去是不去？”
傅成楼咳嗽着，没等屋内的冯致回答他先替他拒绝“不去，玄家的活儿给再多钱都不去。”
“好嘞。”那人下去之后冯致继续喂傅成楼药，打趣道“这八面玲珑的玲珑透这一次做事怎么这么干脆决绝？”
傅成楼叹气“还不如因为你，你总是……咳咳。”
冯致无奈道“是我的不是，你先喝了药看看退不退烧。”
傅成楼接过汤药摇晃几下还能看见碗底的药渣，这不熟练的手法怕不是冯致自己亲手熬的药。他心中一动抬头问冯致“外面人都说你养我像是养了个情人，你觉得呢？”
傅成楼小心试探既期待他的回答又怕他回答。冯致注视着他的双眸一点点靠近，轻启朱唇扬起了嘴角。傅成楼心底渐渐升起了一丝喜悦，冯致靠近他突然用力的用他的额头顶了下傅成楼的额头“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外面那些猜测总是不着边际。”
他的话冯致究竟听没听懂他不敢细想，怕是心更加凉透，慌张的喝下了苦涩的汤药笑着说“对啊，这些人有时间说这些还是太闲。”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冯致眼中比汤药更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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