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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新年到1

    雷昊给赵大哥他们暂定的工资是每人每月伍仟港元,超过绝大部分打工仔,妥妥的高级白领水平,经过几天的公司忙碌,雷昊现在就已经开始转变思想,玩具生产工厂这一次自己先建起来,管理就交给赵大哥和两个姐姐,等到走上正轨之后就把工厂转让给赵家,投资就算是雷昊暂借给赵爸他们的,赚钱后慢慢还,甚至扩大生产规模雷昊也可以借钱给他们,雷昊只收取专利授权费,不再参与生产管理,太TM累人。

    二月五号,是腊月二十九除夕,全家汇聚到一起吃团圆饭,雷昊没地方去,也只好跟着蹭饭,原本女婿是不能再丈母娘家过除夕的,好在雷昊和赵芝芝还没有成亲,只是准女婿,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一起吃吃喝喝,雷昊还买来很多烟花爆竹,噼里啪啦把整条街的大人小孩都吸引过来,雷昊都跟着赵芝芝认识了不少街坊邻居,都是赵芝芝小时候的玩伴或者是关系比较近的邻居,雷昊和大家交谈中也不忘顺便将公司招人的福利待遇说一番,还真让他说动几个,年后就找赵大哥报道,赢得赵芝芝一顿白眼。

    晚上,雷昊还是坚持回酒店睡觉,大过年的在赵芝芝家睡觉有点不妥。给酒店司机阿灿一个3000港元的现金红包之后,雷昊回到酒店房间,发现餐桌上居然摆满食物,有象拔蚌刺身(冰都有些微微化开,说明已经摆上有一段时间)、海参炖海马、三鞭汤、虎鞭酒,都是双份,还有白斩鸡等好多菜肴,不过花儿和飞儿没有再房间里。

    雷昊打电话去前台,前台说没有看到花儿管家她们,雷昊也就作罢,有缘自然会相遇,无缘对面手难牵。

    时间已经过去快两周,花儿管家还没有来找雷昊,飞儿也跑掉了,雷昊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因为自己的未来是自己能够看见的,也知道花儿管家和她的家人是在纠结什么,自己现在是个小鱼小虾,可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腾飞跃过龙门,还是那种靠才华,外在势力很难打压的存在,现在雷昊是给利花美机会,看来她没抓住,这也没办法,没有共苦的决心怎么能同甘?

    现在利家瞧不起雷昊,等雷昊发达了就是雷昊瞧不起他们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哎呀,终于把这句话用上了,感觉心里很爽,终于可以把炎哥的口号借过来喊一嗓子。

    没有浪费食物,雷昊一口气将桌子上的菜肴全部吃光,酒也喝光,洗个澡换上睡衣,走上阳台,欣赏香江维多利亚港的跨年夜景:灯火辉煌的街道、烟花炫丽的夜空、汽笛长鸣的轮船、沸腾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我似乎听到了它蚀骨般的心跳。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Hongkong,Hongkong……”宗师的气息悠久绵长,嗓音嘶哑低沉有力且富有磁性,以前唱不上去的调调,现在驾轻就熟,搞得整个中环都听见雷昊的歌声,虽然不应景,可还蛮有味道,很吸引人,许多年轻人都忍不住驻足张望,谁呀谁呀……

    一曲唱罢,雷昊也没有兴趣再唱一首,只是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真想好好喝醉一场,都说醉生梦死,喝醉了人就重生,做梦人就穷死。打电话让酒店送来几箱白酒,国产的茅台,也不知道酒店从哪儿搞来的。也没必要自斟自饮,一个人弄个毛线气氛,拧开瓶盖,直接对嘴吹,这时候的茅台还是朴实无华的,酒瓶没有那么多高科技,拧开盖就往嘴里灌,一斤一瓶一口干,以前也有过把茅台一口干一瓶的冲动,可惜兜里的钱包不允许,一瓶都买不起,这回逮着了,雷昊也就不客气,喝一瓶歇一会儿,再喝一瓶再歇一会儿……

    就在雷昊房间下方,花儿和飞儿两人也在一起喝酒,听到雷昊那嘶吼的歌声,两人都沉默不语,第一次听雷昊唱歌是在夏威夷的海滩,歌声是那么富有吸引力,旋律是那么让人心生希望,而现在,花儿和飞儿都从雷昊歌声里听出了屈辱、不甘、颓废和孤独,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两人都很怀念和雷昊在一起的日子,快乐无边,现在花儿究竟在纠结什么,飞儿其实有些搞不懂,按照飞儿的眼光,雷昊今后绝非池中物,早晚会一飞冲天,让香江人仰慕的存在,给这种人哪怕是做妾又有何妨?

    花儿不说话,飞儿也就只是陪她喝酒,两人很快就烂醉如泥。

    清晨,雷昊是从酒店大床上醒来的,什么时候回的房间雷昊不记得了,隐约记得好像喝了四箱也就是二十四瓶,玛德,还真能喝断片儿,宗师也扛不住啊。正宗粮食酒,喝了不头疼,雷昊刚起床人就精神了,年轻还是身体好啊!

    昨晚夜宵吃得多,早饭就不吃了,叫上酒店的车把自己送到九龙半岛赵芝芝家,打发车子回去,接下来几天雷昊就打算住在赵芝芝家,进入正月进丈母娘家就是拜年走亲戚,想住多久都没关系,人越多还越是显得家族兴旺发达。

    礼物雷昊还是带上了的,空手来不合适,昨晚喝剩下两箱茅台让雷昊拎过来,就算上门礼。赵家人今天都起得很早,大年初一没有人睡懒觉,否则会被打死的。雷昊到的时候,赵家人已经给左邻右舍互相拜年恭喜发财完毕,整条街都喜气洋洋,舞龙舞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青壮劳力们穿红挂绿,不知道扛着什么玩意儿走街串巷的到处跑,提着铜锣咣咣敲。中国人过春节就是特别隆重,老的少的都喜笑颜开,就不明白,小的喜笑颜开还说得过去,年纪七老八十的笑什么?嫌时间过得慢还是怎么着?

    一手一箱酒,背后背着赵芝芝,哼着‘猪八戒背媳妇’,雷昊跟着赵家人一起上楼,赵妈不停叫赵芝芝下来自己走,直说不像话,赵芝芝也不下来,就是赖上雷昊,大家也都没有在意,反正人家小两口乐意,管他呢。羡慕是真羡慕,赵大哥也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婆娘,赵妈可是很急的。当然,现在赵大哥是大公司的总经理,高级白领,还有奔驰专车,赵妈眼光一下子就拔高很多。之前看不上赵大哥的姑娘们现在赵妈反过来看不上她们了,不是大家闺秀赵妈是不会松口的这回。

    进门后赵爸赵妈给每个孩子都发红包利是,雷昊也有份,大家一起谢谢赵爸赵妈,也祝他们青春常在、身体健康。雷昊也拿出红包,给大舅哥、大姐二姐和小妹人手一份,赵芝芝也不例外,过年嘛,就是图个喜庆。

    回到家一起吃顿羊肉烩面早餐,赵妈手工做的刀切面,劲道弹牙,羊肉烂糊,羊肉汤奶白醇厚,撒上一把香菜,红油辣子香辣火爆,独头紫皮大蒜辛辣开胃,哎哟我去,美滴很。雷昊一个人就吃了三大碗,连汤带水是真过瘾,本来担心雷昊吃不惯羊肉烩面的赵妈,看到雷昊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三碗面好几头蒜,打心底里高兴,能吃到一块儿去,也是家庭和睦的重要指标,你喜欢吃的我不吃,我喜欢吃的你不吃,时间长了就会出现矛盾。

    “阿昊,中不中?大蒜可不能多次,会辣心的。”赵妈还是很关心雷昊,怕他不知道大蒜的厉害,玩一次多了难受。

    “中,伯母放心,这会面就得就大蒜,香!”雷昊笑笑,自己以前大蒜都是几瓣儿一起吃,能有什么问题。

    “妈,你就别管了,会面不就大蒜,味道少一半,阿昊一看就是行家啊。”赵大哥给雷昊竖个大拇哥,一家人都乐呵呵。

    吃完饭,大家一起出门逛庙会,庙街人山人海、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大牌坊下舞狮队卖力表演,在高高的独木桩上辗转腾挪,惊心动魄,真有几分本事,雷昊围在人群里都情不自禁喝彩,留下几张百元大钞作为鼓励,这些都是真正的手艺人,凭本事吃饭的那种,应该鼓励一下。

    继续跟着人流往里走,各种吃的玩儿的目不暇接,不一会儿工夫每个人手上都买了许多玩意儿和吃食。庙街中心搭建起一座木制高塔,塔顶一个镶金丝的大红绣球,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狮王争霸就在这里举行,十几个舞狮队伍正在热身准备,狮王不是闹着玩的,夺得狮王桂冠,来年生意兴隆,香江人开业都喜欢请舞狮队来热闹,狮王身价高不说,还是大家争相邀请的香饽饽。为了方便观看,雷昊个子高,看得清楚,赵芝芝没办法只能让雷昊扛起来,骑在雷昊脖子上,赵家其余人就只能各自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