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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戒看着眼前的山路,一路小跑,怎么也见不到尽头。山很高,但高出了他的想象。

    他随大熊上下山感觉只有一瞬,可现在却是两回事,不由得心头苦笑:“看来这修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沿着山路,无戒已经不知跑了多久,太阳已经渐渐西斜,眼看就要落山。他脚上那双大熊刚刚给他置办的新鞋也已经被磨破,大脚趾头尴尬的游荡在外。

    此时,他的体力已明显到了极限,双腿不停打颤,已不知道瘫坐在地多少次,但依旧在坚持。

    “这还怎么买酒,照这个速度,非得要累死在下山的路上,更别提再爬回山上了!”没过多久他便忽然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大熊则从不远处现身,抱起无戒苦笑道:“今儿的酒是喝不成喽,这才跑到半山腰,看来以后要使唤这小子给我买酒喝,还久的很呢。”

    说罢便抱着无戒一脸惆怅的向山上行去。

    第二日,东起朝阳,万物苏醒,群山一座座接连不断,升起的太阳散发出热烈的气息,无戒缓缓睁开双眼,却又被大熊那张熊脸吓了一跳。

    “无戒,感觉怎么样?”大熊贴近问道。

    他浑身力气恢复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许脱力的感觉......便埋怨道:“可是真够折磨人的,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儿童。”

    “熊叔,你还是先教我练拳吧,这山也太高了,我这要跑下去给你买到酒来,别说赶回来了,就连下山都困难。”无戒委屈道。

    大熊瞪着眼睛,哼声道:“不可以,你何时能够将酒买回来,我何时教你练拳。你该练气了,晨时是练气最好的时间,以后你自行起来修行,何时买得酒来,何时再来找我。”

    说完也不理会无戒惊掉下巴的表情,自顾自走了出去。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可不管怎样,修行总是要靠自己努力。”无戒坐起身摸着肚子道:“好饿啊,还是得先填饱肚子才行......”

    大熊早已为他准备好了吃食放在屋内桌子上,无戒一边吃着,一边低嘀咕着天老头教给他的天源无相法,心中有疑惑,但也只能自己琢磨,这天老头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并没有理他。

    吃饱喝足无戒便在崖边朝阳盘膝而坐,按照无相法的练气法门感应山间虚无缥缈的本源之气,吸气纳于体升源气于头复自俞口降于体.........

    他尝试调动全身去感受,可惜一直找不到门路,毫无收获,但一直也没有放弃,他清楚得知道天老头教给他的可不是一般得源法,定没有那么容易修行。

    晨时一过,无戒便依照昨天路线继续向山下跑去。不出所料,今天无戒又倒在了半山腰,又是同样的方式被大熊带回了山。

    时间一天天过去,无戒每天都在进行着同样的修行,晨时练气,之后下山晕倒,在他晕倒后还会时不时被天老头灌进去一些来路不明的药汤。

    长期体能修行给他带来了很大提升,不仅身体慢慢变得强壮,对于源气的感应也越发明显。

    此时,无相法门已让他感应到了气的存在,但体内却始终存续不下半点本源之气。

    尽管如此,无戒依然非常高兴,这说明他已经初窥武道的门径。天老头和大熊对于无戒的进步也完全不敢相信,他还只是个四岁孩童而已。

    这日黄昏之时,无戒气喘吁吁的抬着脚步,终于登上了天穷山的最后一级台阶。

    一脸骄傲的走到了满脸震惊的大熊身旁,大声道:“熊叔,给!你的酒我买回来了,从今天起你可以教我学拳了吧?“

    大熊见到他也是一惊,抬手一把将酒壶接过,咕咚喝了一口,大笑道:“哈哈.....我的好无戒,好,从明天开始,熊叔就教你,今天熊叔高兴,陪熊叔好好喝顿酒,休息好了,明天学拳!”

    那无戒也未扭捏,提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下去,之后却只在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个“好...”字,便一头栽倒在地,沉沉睡去,大熊见此也只好含笑将他提到了床上。

    “天星古拳,三百六十手环扣相连,凤腿龙腰泼猴性,鹰眼猿臂虎象拳,其拳要求静似火凤、动似龙腰、灵似泼猴、神似鹰眼、松肩如猿;其拳型多以虎象之刚猛为主;步法叛山而退,左闪右移,步踏斗罡七星奇,气沈足尖点地,蹒跚跛行左右移........

    这便是拳法真意....此拳法与你的天源无相法相互照应,拳用无相法催动,亦可以此拳为基以无相法复刻他人体术绝技为己用!”

    大熊一边传授无戒拳法精要,一边虎虎生风的演示这三百六十手天星拳式,这些拳式包罗万象,每一式即为一个用法,三百六十式可以互相串连,

    进攻时可以采用组合连击,讲究一拳不到二拳跟,三拳四拳齐跟进。

    无戒一边看这一边照猫画虎学者,索然有点生硬,但也是像模像样的。

    大熊打完一遍后收式而立,道“无戒,你可记下了!”

    无戒仔细回忆着大熊刚刚教给他的要义与拳式,脑中不断演绎着,随后点头道“全记下了!”

    “什么?.......全记下了?我不信,你打一遍给我看看。”一脸震惊的大熊激动的问道。

    无戒也不说话,直接走到院子中央,三百六十式,一式一式打出,当打出最后一拳时,他几乎晕倒。这拳法亦可以修身,每一拳都在增加肉身的负担,现在歪歪扭扭得打上一遍就是他的极限了,虽没有大熊那般威猛,但也的确初得其意。

    “天才啊,奇才啊,这天星古拳在这神龙星界内,绝顶天才也不可能看一遍便打到如此程度,这可真是俺老熊之幸,可惜这小子修不得源气,可惜了些!”大熊心道

    “好,好,还不错,再练个三五年,兴许就可以有资格学熊叔我的霸道龙拳了,买酒去吧,回来自己在山顶打五遍!不许偷懒!”

    无戒也惊讶于自己的领悟力,原来自己还有这份天赋智慧。接下来无戒每天修行照旧,只不过下午可以不用再爬山,改打拳了。

    矮小的身影在山顶虎虎生风的练习这套天星古拳。这套拳法每打一遍,身体所承受的压力便增加一倍,想要打完五遍,几乎每次都会晕倒。

    每每练完拳,他都会坐在崖边,静静等待天老头过来喂药,就像只小白鼠,不断承受着各种药剂的“摧残”。

    不过还好大部分都是补药或者是提升源气感知力的灵草。

    天源无相法的修行他已纯熟许多,对于源气的感应也非常清晰,源气存于空气中,山河海水中,还是土石林木中,处处都有本源之气存在,修行的速度根据每个人的对源气的契合程度各有不同,与天赋相通,也与所修功法相通。

    无戒每每感知到周围天地间本源之气,深吸吐纳皆可汇入体内,却无论如何也存蓄不成,心脏处始终凝聚不出本源气旋,甚是沮丧。

    “傻小子,想什么呢?是不是仍未凝出气旋?”天老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无戒身后,其小小的身躯一怔,扭头便扑向了天老头怀里,自觉委屈,落泪不止。

    天老头和大熊算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亲近之人了,刻苦修行为自己也为两位长辈不会失望,修不出源气,破不了咒印,无戒心理苦闷无比,便躲在老头怀里哭了好久。

    天老头也是心中了解,宠溺的抱着无戒,:“你这三重门的咒印确是不凡,爷爷想的简单了,但并未见到终了,这天源无相法修至大成,可造物养灵破万法,切不可放弃,我看你在这崖边出神,是不是偷懒了?”

    无戒听此,心中安慰,故作生气坐回崖边。他身体强壮,浑身经脉畅通,气血旺盛,虽未修成本源气旋,但每日吞吸吐纳,吸收天地源气滋养肉身,凭这身强横肉身之力就能媲美三品行者境。

    天老头看着心知肚明,故意调笑无戒。

    “无戒没有偷懒,无戒现在每天都可以下山帮熊叔买酒,也将天星古拳练至精通,这天源无相法也是小成,周身运转自如。”无戒向着天老头炫耀道。

    “好,好,好,无戒果然不错,别人数十年的苦修,竟被你一个小娃娃不到两年做到,不愧是我的乖孙儿,但是无戒,这还不够,你不可骄傲自满。

    爷爷当要告诉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要做至强者,就要不断修行,不可固步自封,知道吗?”

    “知道爷爷,孙儿不会的。”无戒知道,他明白外边的世界有多强大,他想要回去寻找他的父母,就要变得更加强大,现在的他还是太弱小了。

    “最近爷爷也算没白忙活,为你准备了两件小物件,你且来看看喜欢不喜欢。”天老头神神秘秘先回了草亭。

    “你这老头,到底弄出了什么稀奇东西,我说怎见你三天两头往外跑,神神秘秘,没去偷东西吧?”大熊闻声赶了过来“是不是又去你那老情人那里偷了好东西回来,没被打吧,看你脸色不太好,不会是真的被揍了吧?”

    “关你什么事,就算去了那也不叫偷,是借!!”老头说完,一阵脸红,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

    “猜猜是什么?----通源丹,为咱孙儿通神提升源气感知再适合不过,哈哈!...”

    “快给我看看.....还真是通源丹,你那老情人练一枚可不容易,真有你的,还能活着回来?”说着大熊给天老头竖了一个大大得拇指。

    “还有这个!”说罢,天老头又有从腰间掏出一根黑色短棍,其通体漆黑,一端能够清楚的看到一层层淡淡的紫色符印。

    他随手将那短棍扔到了无戒跟前,无戒刚想上前接住,却被一旁面色凝重的大熊拦柱。

    铁棍落地,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无戒惊得赶忙收起双手,退了两步。

    这根短棍得有多重,这轻轻一扔,竟震得地面开裂尘土飞扬,天老头见两人模样,自是洋洋得意。

    无戒与大熊上前仔细打量那根短棍,其径宽两指,长一尺五。

    无戒伸手想要拾起,初始用出两分力竟没有拿起分毫,随即用足十分力,双脸憋得通红,才勉强提起,握在手里沉重无比,他想要挥动两下,却反被铁棍甩飞。

    无戒自知百斤重他可轻松提拿,千斤重也可勉强托起,这小小短棍竟超过千金重?

    天老头也是吃惊,无戒竟然可以提的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不过也可以勉强挥舞,要知道这铁棍足有五千斤重,他才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本以为无戒会被重量吓到,结果被吓到却是自己。

    “无戒,既然提的起来这把刀,那么以后砍柴工作也交给你了,每天下山后到远处那片鬼树山林内砍一棵千年鬼树为柴,然后将鬼树背至山上来。”天老头笑呵呵对着无戒道。

    无戒呆了呆,一脸无语,哭诉道:“这明明是根铁棍,怎么变成刀了?这又如何砍的了鬼树,那树坚硬如铁,让我砍到天明也不一定砍的了一根。”

    天老头拍了拍脑袋,低声道:“这倒是忘记了,无戒还未修出气旋,拔不出刀身。”

    然后他抬手将铁棍提到左手,右手紧紧握在淡紫色符文处,手中紫色源气疯狂涌动,只听“叮---”的一声,一截刀身竟真的被老头从铁棍中拔了出来。

    那刀身也是黑色,同样被淡紫色符文印记覆盖,紫色雷霆环绕刀身闪动,给人一种毁灭一切的威压,奇怪的是刀身却无刃。

    大熊见此问道:“老头,你这刀哪里来的,怎么没刃?就算能拔出,又让无戒如何砍柴?”无戒看了看大熊,又转头盯着天老头,这也是他想问的。

    天老头笑了笑,接着道:“这刀啊,就是用那块陨铁打的,顺手封了块雷源在里面。因为陨铁太硬了,没力气打出刀刃来,就将就用吧。哦,对了,我给他取名“无锋”,无戒你觉得可好?”

    大熊眼珠子瞪得老大,那陨铁他也仔细看过,的确坚硬无比,想不出办法如何来用,这老头竟不声不响把那陨铁给炼了。

    比之大熊,更为震惊的是无戒,那是将他在绝地中心吸入,一起被抛到这片星空的神秘黑石,那块黑石内藏有空间,若是被锻造了,定也是被毁了。

    这也是他找寻答案唯一的线索,本想着实力够了以后再做研究,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了。

    老头没在意两人,继续说道:“至于怎么砍柴么,我来演示一刀,这一刀用来砍柴再适合不过!!”然后还刀入鞘。

    突然其右脚向后猛地踏入地面,身体重心下沉,右手凌空握住刀柄,源气爆发注入刀身,“叮---”一声轻响,刀已出鞘,刀鞘悬于空中未落,只见刀光一闪而出,没过半秒又是一声轻响,刀又回鞘。

    此时刀鞘仍旧悬于空中,待过了数秒,天老头才缓缓放下那把刀。刀身落地发出的一声砰响,与此同时只见那远处一座稍矮山峰被拦腰斩断,山峰自山腰处缓缓滑落,一声巨大“轰鸣”之声传来,震得天穷山四周鸟兽惊惧逃窜,妖兽悲鸣。

    旁边的两人下巴已经被惊的拖在地上,眼球都快要飞了出去。

    天老头转头冲着二人笑道:“好了,这一刀可看清?以后好好练习,多砍柴,慢慢就学会了。

    至于无戒无法凝聚气旋的问题且不用担心,只要继续潜心修行,自会解决。

    爷爷前些时日找过一位故人为你卜算了一卦,待你下山入世后,会遇到一个为你种下奴印的有缘人,那时也许你就可以拔得出这把刀了!”

    无戒一脸黑线,什么狗屁奴印,难道为了拔出一把刀,还要将自己卖了不成。

    “无戒,现在把这颗通源丹吃了。”天老头随手将锦盒扔给了他。

    “现在?”无戒问道。

    “废话,难道留着给你未来媳妇,你不知爷爷我为了这颗丹药被人追打了多久,还不快快吃了!”

    无戒也不怠慢,打开锦盒,一颗铭文闪烁七彩色的玄丹映入眼帘,毫不犹豫的把丹药扔到了嘴里。

    下一刻,无戒的脸上猛然升起来一股红潮......药力已经开始运行,周身七彩源气化作漩涡环绕盘旋,不断涌入无戒的身体。

    但无戒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不管多少源气涌入心脏,都会通过经脉散至全身,被肉身吞噬殆尽,始终无法凝聚气旋。

    随着药力的不断提升,无戒突然感知到了另一种未知的本源之气,这种本源之气仿佛来自头顶深邃星空,暗黑之色,神秘诡异。

    与此同时,他的身前又多出一个自天空牵引而下的黑色源气漩涡,突然疯狂的涌入无戒的右侧身体。

    无戒惊惧环视心脉,顺着黑色源气涌入的方向猛然间发现自己居然多出一颗黑色心脏,位于自己胸口右侧,被一根粗壮经脉与左侧心脏连接。

    但那条经脉似乎是封闭的,所以这颗黑色心脏才一直未被发现,直到这次通源丹药力激发,竟让那颗黑色心脏微弱的跳动了起来。

    暗黑源气正是被那颗黑色心脏所牵引,自幽暗星空倾泻而下,钻入黑色心脏。

    无戒此时想要尝试控制黑色心脏凝聚气旋,但黑色心脏并不受控制,其内存在一个微小的黑洞,正是这个微小黑洞不断疯狂吞噬着暗黑源气,所以根本无法凝聚气旋。

    无戒惊奇不已,这到底怎么回事,一旁的天穹和大熊也是一脸茫然,警惕的守护在无戒身侧。

    无戒听天老头给他讲过,这世间修行的源气大多是普通乳白之色,练至精纯可凝型体外,迸射伤人。

    少有人觉醒本源之气,所谓本源之气便是金木水火土风雷等源自天地间的属性之气,可赋予觉醒者本源之气特有的天赋能力。

    超出本源七源气之外还曾出现过其他稀有的特殊源气,比如毒之气,承绿色,属性阴毒,遭众生诅咒,不容于世人。

    但这暗黑之色的源气又是什么?着实让三人摸不着头脑,既然无法控制,现在也就只能听天由命。

    亭子内无戒盘坐了整整一个月,庞然药力在其体内不断被消化,凶猛的力量贯穿于四肢百骸,全身经脉不断被源气扩张,汹涌的劲流,在全身来回冲击,他能感觉到肉身之力增加了数倍不止。

    当无戒完完完全全消化掉通源丹的药力后,他感觉周围的本源之气与他很是亲和,仿佛全都能被他所用一般......

    但此时的他内心却很苦涩:“这神药效果甚好,不止可以提升肉身的强度,还可以增加自己对源气的感应,只可惜的是自己仍旧无法凝聚气旋,无法运用源气之力......

    还有那黑色心脏,药力消散后,它也仿佛消失了一般,不再跳动,静静的躺在自己右侧胸口,黑色心脏中心那微小黑洞也仿佛变大了一些,但却不明显,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醒来后,无戒将自己体内的问题与天老头和大熊说了,二人也是惊奇,但也不知这等奇事是福是祸。

    天老头只道了句:“双心奇脉,世所仅见,若能修成天源无相法,凝聚本源气旋,你这娃娃不知会站在怎样的高度之上。”

    次日,天老头便与大熊一起监督起了无戒的修行,每天都要在后腰挂上一把千斤重的黑色“铁棍”,上山下山,练拳砍柴。

    每天他都在超越着自己身体的极限,天老头也会找不同方法给无戒的修行加码。

    比如说时不时的会让无戒去更深的丛林砍柴,那里会碰到凶狠的野兽,一般凶兽他都可以用天星古拳搞定,若是碰到棘手的那五千斤重的无锋也可以勉强搞定。

    时间慢慢流淌,春夏秋冬,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无戒每天坚持着修行,天星古拳已经精通,练的虎虎生风,一日便可熟练的打出十次,三百六十式融会贯通。

    这天星古拳本就是门炼体的法门,在拳法精进的过程中,也在不断锤炼着他的身体。

    无戒今年已经九岁,此时他身穿灰色布衣砍袖劲装,后腰用两颗金属扣挂着一根“黑铁棍”,黝黑的皮肤,银色蓬松短发,再加上一双闪亮的淡蓝色眼瞳,让他看起来很是俊朗帅气。

    无戒站在崖边纵身跃下,上山下山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一跃数百丈高,呼呼的山风从他耳边吹过,他伸手抓住崖边树杆,轻轻一荡,便轻松落在了一级台阶上,然后再是一跃,就这样一荡一跃没一会工夫,便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