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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俘刀圭

    却说那光头逃入沙底,大口喘息,慌不择路,钻行数十里,突然闯进一昏暗洞室。

    那洞内四周皆是红色岩壁,他用铁锤试了试,坚硬无比。若不是钻入时恰巧有一洞门,必被撞的头破血流。

    他沿着洞室慢慢向里进去,不多时便到了尽头。

    那尽头突然开阔,空间似是一只碗倒扣过来,在洞的中央自地面凸起一块的巨形乳石,光华红润,一看便知是天然形成。

    于那巨大乳石上端的尖窄处漂浮九颗鸡蛋大小的赤红圆珠,旋转不停。

    光头少年顿时眼冒精光,惊喜不已:“找到了,就是此物!”

    说着从怀中掏出已古籍书页,对照望去,见那书页之上确是画着眼前之物。

    “赤岩灵沙!本源之灵物,吸收大地精华,蕴含无尽本源之气,哈哈,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本命之物。”

    那光头少年边笑边运转源气,扬起周围沙土形成四面坚固的壁垒,将他与那“赤岩灵沙”一同包裹在内。

    他可不想在收服灵沙的时候有人打扰,坏了他的好事。

    只是他不知的是,此时无戒已经立在了洞口,静静地看着那壁垒。

    但却没任何动作,正利用源气细细感知那人于壁垒内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光头少年慢慢靠近赤岩灵沙,青筋暴起,全身不断涌现浑厚的土之源气,似是在努力表现自己,从而来得到灵沙的认可。

    可还别说,灵沙确是被他所吸引,从那石尖飘下,浮在他的四周。

    光头少年眼中精光一闪,见时机成熟,当即双手不断拍出源气印记,一一打入九颗灵沙珠内。

    只见那九颗沙珠灵印闪烁,飞速旋转,似在拼命挣脱又似在欢呼雀跃,过了能有好半天才缓缓停下,悬浮在那光头少年脖颈上,与那少年契合一体。

    “哈哈哈哈.......我的好伙伴,以后我们便是一体,就随我出去一同征战天下吧,挣得天下第一!”

    言罢扬手一震,土沙尽碎,一身修行已达六品,定是得到那本命之宝时,土源之气契合,助其破入了六品。

    那少年抬手间自己也是惊讶:“六品了?若是再让我遇到那泼妇,定打的她跪地求饶不可。

    不过见她长得倒是秀美,若是认错态度好,可以考虑娶回去当媳妇儿,哈哈....”

    正淫想间他突然发现洞口立一人,惊声高呼道:“你如何来到此处,那泼妇何在?”

    无戒不慌不忙道:“你这光头泼皮,扬我们一身沙土就跑,又示弱偷袭伤了我家小姐,我自当追来教训你,没成想你这泼皮还有如此机缘。”

    光头少年道:“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是那泼妇在此,我还小心半分,就你一没品的小仆,也敢在此对我说要教训我?”

    “你这废物,没一点眼色!看起来,你把我当个软柿子捏,我这就来好好教教你如何说话!”言罢那光头提拳便打了过来。

    无戒见他攻来,也不避让,运行天源无相法,复刻那光头一样招式,对轰过去。

    “砰砰砰”两个在洞中闪转腾挪,踏壁登石,好一场赌斗,一模一样的神通,着实可爱。

    那光头少年越战越是心惊,眼前少年明明只有一品源气,为何如此实力,竟与自己战个相当。

    随即退出五米扬声道:“你这斯什么修为到底,我的招式你又如何学的?”

    无戒心不跳、气不喘的回道:“我便是你祖宗,当然实力高强,会你的本事了。”

    光头少年气急,背上取下巨锤,对着无戒就是轮来,口中道:“披风锤!这下看你如何学得?!”

    无戒笑道:“我没锤,学不来,那就不与你周旋,速战速决!”

    随提气迸射而出,在那光头眼中似是消失了一般,再出现已到眼前。

    无戒一个凤点头躲过巨锤,一拳砸在他脸上。

    光头少年瞬间被击飞出去,无戒没做停留、栖身追上,还没等那光头少年反应过来,无戒的一顿老拳又至。

    振山昏川、凶如太岁,打的他是鼻青脸肿,只听得洞内咚咚如雷轰,昏天暗地不见光。

    没过半会,那少年重伤吐血,连那本命之物都未用到,连连求饶:“大哥,小弟冒犯,莫再打了。”

    无戒见此,觉也差不多少,便停了手,蹲下身笑道:“可是长了教训?还敢冒犯我家小姐?”

    “不敢,不敢,待出了这处洞府,便向小姐赔罪。”光头少年痛苦道。

    “那我可与你交代好,一会儿你追我出去,见到小姐洋装折服,不准提你刚才被打一事,知道吗?”无戒叮嘱道。

    在此地他本想看看那本命之物如何被收服,又有如何神妙。

    之后发现此人实力高升,那雷玄祎小姐有伤在身不一定斗得过,便在这地底先行敲打,省去一帆麻烦,顺便也给这个未来小弟立立威。

    “小弟知道,明白。”他一边痛苦的捂这嘴脸,一边点头称道。

    话说那玄祎小姐跟着无戒来到此处不远,便没了他的踪迹,只能通过封印感知无戒就在此处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眼巴巴的望着赤红沙地,心中猜测:“难道下了地底?”

    此时见那无戒突的从沙里钻了出来,佯输诈败,转头来到雷玄祎身后。

    那光头随后赶来,嘴中呜咽的喊道:“呜!....哪里跑.....”

    雷玄祎见此有点忍耐不住想笑,瞥了眼无戒道:“这斯是怎么,被谁打成这样,这般模样还追你做什么?”

    “我下去便见那厮收服本命宝物,定是被那宝物所伤,不过这光头修为大涨,已是六品行者,小姐莫要留手,速速将他制服,我听他说见了你要你跪地求饶,逼你做他媳妇儿。”无戒挑唆道。

    雷玄祎听后大怒,但也不敢怠慢,一口雷烟吐出,很快便缠住了那光头少年,甚是简单,少年连连求饶道:“小姐,我已知错,我向你道歉,下次再也不敢冒犯诸位,且饶了我吧。”

    雷玄祎见此颇感意外,这光头实力大增,应该与自己好一顿缠斗才对,怎么制住的如此容易。

    但也不敢托大,随即抬手一道雷印轰出“封奴印”,砰地一声砸在那光头脸上,紧接着见那光头“哎呦”一声怪叫后,头上电闪雷鸣,渐渐爬满全身,哀嚎连连。

    “哼,光头泼皮,让姑奶奶求饶?做你媳妇?做你的春秋大梦!这次叫你好好受着!”雷玄祎满意的拍了拍手,娇怒道。

    “小姐,我知错啦,且饶了小弟,再不敢了。”那光头少年哀求道。

    过了好一会,雷玄祎才停了雷印,但见少年起身,恼怒道:“小姐打人,怎么竟往脸上招呼,我不服气,未用全力,可敢再比过?”

    雷玄祎与无戒相视一笑,道:“可以啊,再来,你有什么本事,尽管用出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光头少年说罢,右手将铁锤抡起,左手掐诀,口中念叨:“披风锤~秘印开:一珠之力!”

    他抡出的还是那一锤,但脖颈处的一枚灵砂飞出钻入了右手锤柄上的凹槽内。

    只见那巨锤突然红光大作,神威盖天,比之先前那一锤多出了足足十倍的怪力,看的雷玄祎和无戒也是心悸。

    随后,在那巨锤刚刚抡出的一瞬,雷光闪烁,浓烟四起,那光头少年口眼歪斜,面目漆黑,再次倒地昏迷不醒。

    “哼,还秘术!回头让你全都交代出来,无戒,拖回去,以后他就归你管了!”雷玄祎得意道。

    “好嘞,小姐威武!”说罢便兴高采烈的拽着光头少年的一只脚,拖着跟在雷玄祎身后往火老身处赶去。

    行了不久,见到火老。

    火老道:“可是逮住了那调皮少年?”

    无戒道:“那秃驴的手段,我不是对手。我见他,故意嘲讽于他,诈败,逃到小姐旁。被小姐制住了。”

    火老见身后被拖来的光头少年道:“怎么伤的这样重?”

    雷玄祎道:“火老放心,不过受着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如今天色已晚,且坐在那边峭壁之下休息一晚再走吧。”

    无戒道:“说得是,待这呆子醒来,也好方便赶路。”

    遂众人吃了些餐肉,便歇在峭壁悬崖之下。

    第二天大早,那光头少年才又醒来。

    被无戒一顿打后,又被雷玄祎源术伤的不轻,这厮足足昏睡了四个时辰。

    火老道:“小友醒了,是否想吃点东西?”

    那少年戒备道:“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我已经认错道歉了。”

    无戒道:“弟弟,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以后就跟着哥哥,带你吃香喝辣。”

    雷玄祎笑道:“你少在那贫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喂,秃驴!你叫什么?哪里人?去往何处?”

    那光头少年,抹抹脸抖擞精神,自水壶倒出些水捧起一照,他惊的跳出老高,指着雷玄祎喝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无戒一旁道:“你那鬼叫什么,那是封奴印,以后你便是她的跟班,我是你大哥,听我吩咐!”

    那光头道:“你这厮不要脸,设计害我!我乃是石砣界风家人杰,自从神界来此历练,誓要纵横海外,你这人自不量力,竟要当我大哥?还有你胆敢为我种下奴印!”

    无戒笑道:“你是否皮痒,要我把你打成废物!”说罢,便要撸袖上前。

    “被这斯一顿揍纵然不死,也是个到老的风湿症状!”光头心中怯懦,回头瞥向雷玄祎,道:“小姐可否放了我?我也诚心道歉,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雷玄祎骂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你这个泼皮!你让我放你,说的轻巧,我这被你伤了心脉,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

    那光头骂道:“你这女人讹我,我那时的手段不足伤你那么重。”

    “放屁,说是你伤的就是你伤的,我这一年半载无法修行,责任必须你来担。”雷玄祎怒道,抬手便想催动雷印,吓得那光头乖了,不敢再骂,只得在那低头埋怨。

    雷玄祎道:“秃驴!你自坐下,心平气和说来,你本就出门历练,我们也是如此,反正一人孤单,结伴同行不是更好。”

    那光头道:“那也不该种下这丑陋奴印!”但心想自己难以胜了这二人,更别说一旁的白毛老者,更是难!难!战不胜他,说什么也无用。”

    无戒道:“行啦,小弟,我自也被种下这雷印,没什么大碍,自还觉得很是炫酷。”

    “哼,我这是被种在脸上!”说着指这脸上紫色印记道。

    无戒低头偷笑也不再言语。

    三人静下心,不再吵闹,火老慈声道:“且莫再生气,本是缘分到了,你们便聚在一起,那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道:“刀圭”

    火老接着问道:“为何独自来到此处啊?”

    “为了逃婚,家中长辈留下婚约,但我不喜欢,便出门独自修行。出门时见老祖宗留下一图录,记着当年寻得本命灵物的模样,我已经得了老祖宗传的贴身兵器,便也想寻到他一样的本命灵物,这样方可发挥那神兵威力。”

    “原来如此,那狗屁秘印就是你用本命之物催动手中破铁锤的方法?看着也不怎么样么!”雷玄祎笑道。

    刀圭争道:“才不是,那是因我刚刚得到这本命灵物,未能催动其全部威能,不然可没那么容易被你们擒住。”

    火老闻言,作礼道:“小友既是出门修行,独自一人着实危险,若不介意,便一同前行,多份照应。”

    刀圭道:“你们这是要前往哪里?”

    火老用手指这东圣城道:“圣城那里,小友可敢同行?”

    刀圭看了眼无戒和雷玄祎道:“他们不知是哪里来的个怪物,与我斗了这两日,保不准以后也是如此欺负我。若是不去了我这奴印,我才不与你们同行。”

    火老笑道:“那是无戒,这是雷玄祎小姐,俱是同一辈的年轻人,比武切磋,有赢有输,怕他们怎的?我倒觉得你们在一起相互之间有了好胜之心,对你和他们都是好事。”

    那刀圭听后,心中认可道:“老先生,说的有理,多有冲撞,万望恕罪。”

    无戒道:“你这脓包,原来是怕挨揍,只管与小姐切磋,我不是对手,以后若是能敌过小姐,就不用再听我吩咐!”

    雷玄祎怪笑道:“兄弟,你莫怪他,他一个小仆平时着实累了些,你这留下多帮帮他,我们这一行也轻松些。”

    无戒双拳对撞,握的咯咯直响道:“你这斯如此多废话,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刀圭极怕,一怕那雷玄祎封奴印束缚自己逃脱不了,二怕那无戒深藏不漏心狠手辣,急忙道:“小弟愿意跟随哥哥小姐同行,岂有不愿之理!”

    火老道:“既如此,我们即便启程,刀圭小友土源气极强,便先头带路,早日出了这片沙漠。”

    那刀圭也不怠慢,肩上扛着巨锤前方引路,雷玄祎与火老则相互搀扶紧随其后,那无戒留在后面、腰间别着个铁棍优哉游哉的跟着,众人背对着红日徐徐赶往东圣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