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军训
教室外，六位穿着作战服的教官按身高排成一列，动作一致，步调整齐，昂首挺胸地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教学楼中。
站在最前面的教官一声令下，“立定！报数。”
“一、二、三、四、五”。
其余五位教官听从命令，报数时口齿清晰，声声洪亮。
教室里的学生伸着脖子，头也不回的朝着窗外看去，恨不得马上可以跑到他们面前欣赏一下各位教官的英姿。
“夏悠然，你看第三个教官，好帅啊。我就喜欢脸部线条是棱角分明的，然后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男生。”喻梧盯着外面，一点也不想把眼睛挪开。
李一玮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距离那边起码一百多米，连双眼皮都可以看见？你不会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和你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夏悠然拖着腮帮子，“长相一般般吧。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年纪不大，皮肤都是黑黢黢的，虽然一身正气，但是总觉得有点呆板。”
喻梧嘴巴微张，似乎口水马上就能掉下来似的，“管他呢，反正这身军装一穿，帅呆了。我可是制服控。”
“我觉得你是制服控加颜控吧。”
“对，夏悠然，你太了解我了。”喻梧兴奋到不行。
王亚露也把脸凑了过来，“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方炎把胳膊伸了过去，“闻闻？这也是男人的味道。”
王亚露和夏悠然一脸嫌地看了他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他们每天要按时训练，站军姿，搞演习，皮肤能不黑吗？”方炎撇了一眼夏悠然，“你想看美男去别处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夏悠然朝着方炎的背后就是一掌，“起开，谁要看你胳膊，不说话你会怎么样？”
方炎摸着后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夏悠然，“别看你个头不高，心也忒狠了点。”
李一玮接了话，“估计比我们大个三四岁吧。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了。”
喻梧回头看了李一玮，“你想当兵吗？”
李一玮想了一会，“好像我有点胖。不知道能不能收下我。”
“没事，你现在开始减肥，等十八岁不就可以去试试了？”方炎眼睛紧盯着窗外，看了一会。
只听前面的高一（1）班有些吵闹，随后想起了掌声。
“肯定是教官进班了。好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教官是不是来教我们。”
喻梧满心期待，双手微微握拳，半个身子已经从坐位上抬起。
“喻梧，不至于吧。你搞得跟追星一样。”
方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身后已经快比他高出半截的喻梧。
李老师站在讲桌前，双手扶在讲桌上，清了清嗓子，“我希望你们对未知事情的浓烈好奇感可以放到今后的学习里去。”
大家这才纷纷把头掉了回来。
不一会，年级主任高老师带着一位教官走了过来，虽说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在精神面貌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教官微黑透红的脸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带着坚强的目光，笔直地站在门口，浑身充满了力量。
高老师年龄较长了些，圆润的身型充分暴露了中年发福的迹象，许是长期讲课的原因，微微驼背，给人油腻笨重感。
方炎凑到夏悠然耳朵旁，小声说了句，“这就是健身和不健身的区别。”
“你健身？”
“肯定的啊。不然我讲这干嘛。”
方炎遇事总是能想着自己的优势，然后在夏悠然面前炫耀一番。
高老师指着身边的教官，“李老师，这位是你们班的姜教官。你放心把孩子们交给他吧。”
“姜教官，后面的几天麻烦你了。”李老师一番寒暄后，回到了办公室。
姜教官不带一句废话，做事干练有速，短短五分钟里，就把班上的40名同学全部带到了操场中央。在他的指导下，大家很快按照高矮排好了队。
“听我的口令，向左向右看，调整队伍，来。。。向前看。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官。我姓姜，姜子牙的姜。你们班后面为期五天的军训，都由我来负责。从这一刻起，我把你们当军人一样训练，你们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一切行动听指挥，听明白了吗？”
底下同学互相看了半天，没有人敢出声。
“问你们听明白了吗，你们应该齐声回答，听明白了。我再问一遍，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拖拖拉拉，中气不足，一点没有底气，你们早上没有吃饭吗？班里的男生呢？年纪轻轻一点没有男子汉的气魄，别让我小瞧你们。”
姜教官的声音回响在操场上空，颇具威慑力，附近的几只小鸟吓得飞到其他树上去了。
“重新来一遍。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班上的男生被他这么一激，每个人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前排的女生耳朵快被震聋了。
“很好。”
“今天是第一天，我们要练习的是最基本的一个项目：站军姿。作为一名军人，言行举止都要符合军人的规范，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卧如弓。腰板都给我挺直了，双腿并拢站好，十指并拢贴于裤缝两侧，像我这样站。”
“那不是少林寺的口诀吗？”
“或许他在少林寺待过。”
姜教官亲自示范了军姿要领，发现下面有心不在焉，交头接耳的，厉声斥责道，“不许笑！露给洁白的牙齿给谁看？快给我收回去！”
底下同学赶紧闭上嘴巴。从姜教官走进教室，就没露过笑脸。
训练起来更是不苟言笑，在队伍中耐心的指导动作，同学们开始进入了状态。
头顶上是瓦蓝的天空，一片可以遮挡的白云也没有，太阳直接照在脑门子上，豆大的汗珠从夏悠然的额边流下，滑过眉毛，有些痒，她趁教官没注意，伸手抹了一把后赶紧把手贴回了裤缝旁。
王亚露的眼镜要滑下来了，伸手过去扶了一下，好巧不巧被发现了。教官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你动什么动？”
“我…我眼镜滑下来了。”
教官的声音明显温柔了不少，“先说报告，再说事情。我允许了才能动。”
王亚露连续点了头，“报告！眼镜掉下来了。”
“可以扶。”
方炎站在原地，昂起头，“报告！”
“什么事？”
“脚麻了，想问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教官闻到了一丝捣乱的气息，走到方炎跟前，与他对视着，没有说话，方炎略显无奈，咽了一口口水，只能盯着姜教官，这一秒他应该非常后悔。
“腿麻了是你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后方是枪林弹雨，你必须卧倒隐蔽，即使身上有火也不能动，不然你就暴露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是腿麻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了。革命先烈的故事有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
“大点声！”
“听过！”
“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你再站五分钟。我陪你一起。”
方炎听后一声不吭。
刚刚还骄阳似火，这会天空暗沉了不少，眼看就要下雨了，同学们心中一阵欢呼，终于可以休息了。夏悠然大口喝着水，看了还在站军姿的方炎，“真是多话。”
“别说，要不是方炎，估计教官也没想放我们休息。”王亚露坐在夏悠然右边，喻梧坐在夏悠然左边，“他是班长，肯定要为我们考虑的。”
雨滴从天而降，姜教官非但没动反而站的更加挺拔，方炎也不差，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是吧，下雨天还要站啊。”
方炎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目光仍然坚定。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姜教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可以嘛。”
方炎的嘚瑟劲上来真是拉也拉不住，“我底子好，向姜教官学习。”
“他是雨淋的还不够。”夏悠然小声说着。
李一玮从办公室借了毛巾，活脱脱的像个小跟班跟在方炎后面，“方炎，接住啊，帮你借了条毛巾，赶紧擦擦。”
方炎接了毛巾，直接拿到姜教官面前。“教官先擦吧。”
“我没事。带了毛巾。谢谢你。”
姜教官不训练的时候，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人也变得温和了。他和他们一起坐在屋檐底下，“我教你们唱歌吧？”
“姜教官教我们唱什么歌？”
“当然是部队的歌。团结就是力量。听过没？”
周围同学有气无力，“没有。可以不唱这个吗？”
“不唱这个？那你们教我唱一个。班上的文艺委员呢？”
不知道底下哪个人使坏，“方炎。”
方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从一边凑了过来，“怎么了？喊我什么事。”
“唱首歌呗？”
“啊？”方炎甩了甩湿答答的头发，“唱什么歌？”
“你拿手什么歌？”底下同学开始起哄，姜教官也没阻止，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下雨天，本来也是要训练你们的耐力，军人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方炎啊，如果你唱首歌，我可以考虑一下，再休息十分钟。”
李一玮跟在一旁起哄，“方炎，你快唱啊。”
方炎想了想，“行吧，那我就唱一首。”
周围安静了下来，只有雨点落下的声音，滴滴答答，伴随着他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一扫众人身上湿答答的潮气，旋律和节奏掌握到位，暖暖的，唱进了夏悠然的心房。
夏悠然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他。
站在最前面的教官一声令下，“立定！报数。”
“一、二、三、四、五”。
其余五位教官听从命令，报数时口齿清晰，声声洪亮。
教室里的学生伸着脖子，头也不回的朝着窗外看去，恨不得马上可以跑到他们面前欣赏一下各位教官的英姿。
“夏悠然，你看第三个教官，好帅啊。我就喜欢脸部线条是棱角分明的，然后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男生。”喻梧盯着外面，一点也不想把眼睛挪开。
李一玮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距离那边起码一百多米，连双眼皮都可以看见？你不会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和你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夏悠然拖着腮帮子，“长相一般般吧。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年纪不大，皮肤都是黑黢黢的，虽然一身正气，但是总觉得有点呆板。”
喻梧嘴巴微张，似乎口水马上就能掉下来似的，“管他呢，反正这身军装一穿，帅呆了。我可是制服控。”
“我觉得你是制服控加颜控吧。”
“对，夏悠然，你太了解我了。”喻梧兴奋到不行。
王亚露也把脸凑了过来，“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方炎把胳膊伸了过去，“闻闻？这也是男人的味道。”
王亚露和夏悠然一脸嫌地看了他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他们每天要按时训练，站军姿，搞演习，皮肤能不黑吗？”方炎撇了一眼夏悠然，“你想看美男去别处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夏悠然朝着方炎的背后就是一掌，“起开，谁要看你胳膊，不说话你会怎么样？”
方炎摸着后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夏悠然，“别看你个头不高，心也忒狠了点。”
李一玮接了话，“估计比我们大个三四岁吧。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了。”
喻梧回头看了李一玮，“你想当兵吗？”
李一玮想了一会，“好像我有点胖。不知道能不能收下我。”
“没事，你现在开始减肥，等十八岁不就可以去试试了？”方炎眼睛紧盯着窗外，看了一会。
只听前面的高一（1）班有些吵闹，随后想起了掌声。
“肯定是教官进班了。好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教官是不是来教我们。”
喻梧满心期待，双手微微握拳，半个身子已经从坐位上抬起。
“喻梧，不至于吧。你搞得跟追星一样。”
方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身后已经快比他高出半截的喻梧。
李老师站在讲桌前，双手扶在讲桌上，清了清嗓子，“我希望你们对未知事情的浓烈好奇感可以放到今后的学习里去。”
大家这才纷纷把头掉了回来。
不一会，年级主任高老师带着一位教官走了过来，虽说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在精神面貌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教官微黑透红的脸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带着坚强的目光，笔直地站在门口，浑身充满了力量。
高老师年龄较长了些，圆润的身型充分暴露了中年发福的迹象，许是长期讲课的原因，微微驼背，给人油腻笨重感。
方炎凑到夏悠然耳朵旁，小声说了句，“这就是健身和不健身的区别。”
“你健身？”
“肯定的啊。不然我讲这干嘛。”
方炎遇事总是能想着自己的优势，然后在夏悠然面前炫耀一番。
高老师指着身边的教官，“李老师，这位是你们班的姜教官。你放心把孩子们交给他吧。”
“姜教官，后面的几天麻烦你了。”李老师一番寒暄后，回到了办公室。
姜教官不带一句废话，做事干练有速，短短五分钟里，就把班上的40名同学全部带到了操场中央。在他的指导下，大家很快按照高矮排好了队。
“听我的口令，向左向右看，调整队伍，来。。。向前看。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官。我姓姜，姜子牙的姜。你们班后面为期五天的军训，都由我来负责。从这一刻起，我把你们当军人一样训练，你们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一切行动听指挥，听明白了吗？”
底下同学互相看了半天，没有人敢出声。
“问你们听明白了吗，你们应该齐声回答，听明白了。我再问一遍，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拖拖拉拉，中气不足，一点没有底气，你们早上没有吃饭吗？班里的男生呢？年纪轻轻一点没有男子汉的气魄，别让我小瞧你们。”
姜教官的声音回响在操场上空，颇具威慑力，附近的几只小鸟吓得飞到其他树上去了。
“重新来一遍。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班上的男生被他这么一激，每个人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前排的女生耳朵快被震聋了。
“很好。”
“今天是第一天，我们要练习的是最基本的一个项目：站军姿。作为一名军人，言行举止都要符合军人的规范，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卧如弓。腰板都给我挺直了，双腿并拢站好，十指并拢贴于裤缝两侧，像我这样站。”
“那不是少林寺的口诀吗？”
“或许他在少林寺待过。”
姜教官亲自示范了军姿要领，发现下面有心不在焉，交头接耳的，厉声斥责道，“不许笑！露给洁白的牙齿给谁看？快给我收回去！”
底下同学赶紧闭上嘴巴。从姜教官走进教室，就没露过笑脸。
训练起来更是不苟言笑，在队伍中耐心的指导动作，同学们开始进入了状态。
头顶上是瓦蓝的天空，一片可以遮挡的白云也没有，太阳直接照在脑门子上，豆大的汗珠从夏悠然的额边流下，滑过眉毛，有些痒，她趁教官没注意，伸手抹了一把后赶紧把手贴回了裤缝旁。
王亚露的眼镜要滑下来了，伸手过去扶了一下，好巧不巧被发现了。教官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你动什么动？”
“我…我眼镜滑下来了。”
教官的声音明显温柔了不少，“先说报告，再说事情。我允许了才能动。”
王亚露连续点了头，“报告！眼镜掉下来了。”
“可以扶。”
方炎站在原地，昂起头，“报告！”
“什么事？”
“脚麻了，想问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教官闻到了一丝捣乱的气息，走到方炎跟前，与他对视着，没有说话，方炎略显无奈，咽了一口口水，只能盯着姜教官，这一秒他应该非常后悔。
“腿麻了是你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后方是枪林弹雨，你必须卧倒隐蔽，即使身上有火也不能动，不然你就暴露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是腿麻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了。革命先烈的故事有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
“大点声！”
“听过！”
“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你再站五分钟。我陪你一起。”
方炎听后一声不吭。
刚刚还骄阳似火，这会天空暗沉了不少，眼看就要下雨了，同学们心中一阵欢呼，终于可以休息了。夏悠然大口喝着水，看了还在站军姿的方炎，“真是多话。”
“别说，要不是方炎，估计教官也没想放我们休息。”王亚露坐在夏悠然右边，喻梧坐在夏悠然左边，“他是班长，肯定要为我们考虑的。”
雨滴从天而降，姜教官非但没动反而站的更加挺拔，方炎也不差，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是吧，下雨天还要站啊。”
方炎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目光仍然坚定。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姜教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可以嘛。”
方炎的嘚瑟劲上来真是拉也拉不住，“我底子好，向姜教官学习。”
“他是雨淋的还不够。”夏悠然小声说着。
李一玮从办公室借了毛巾，活脱脱的像个小跟班跟在方炎后面，“方炎，接住啊，帮你借了条毛巾，赶紧擦擦。”
方炎接了毛巾，直接拿到姜教官面前。“教官先擦吧。”
“我没事。带了毛巾。谢谢你。”
姜教官不训练的时候，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人也变得温和了。他和他们一起坐在屋檐底下，“我教你们唱歌吧？”
“姜教官教我们唱什么歌？”
“当然是部队的歌。团结就是力量。听过没？”
周围同学有气无力，“没有。可以不唱这个吗？”
“不唱这个？那你们教我唱一个。班上的文艺委员呢？”
不知道底下哪个人使坏，“方炎。”
方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从一边凑了过来，“怎么了？喊我什么事。”
“唱首歌呗？”
“啊？”方炎甩了甩湿答答的头发，“唱什么歌？”
“你拿手什么歌？”底下同学开始起哄，姜教官也没阻止，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下雨天，本来也是要训练你们的耐力，军人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方炎啊，如果你唱首歌，我可以考虑一下，再休息十分钟。”
李一玮跟在一旁起哄，“方炎，你快唱啊。”
方炎想了想，“行吧，那我就唱一首。”
周围安静了下来，只有雨点落下的声音，滴滴答答，伴随着他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一扫众人身上湿答答的潮气，旋律和节奏掌握到位，暖暖的，唱进了夏悠然的心房。
夏悠然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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