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使亲吻过的嗓子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三层监狱，艾森屏住呼吸亦步亦趋跟紧两名狱守。
烛火摇曳，微弱的火光照亮方寸大小的区域，他看不清监狱内部的布局，更不知道一扇扇门背后关押什么样的囚犯。
走了约莫几分钟，一团冰凉的东西自上方忽的掉进了脖子，一种黏腻湿滑的感觉骤然让艾森警觉。
前世经过无数恐怖片的洗礼，艾森哪还敢伸手去摸，只好闭上眼自我催眠：“错觉，全是错觉，鬼怪是封建迷信的产物，骗人的。”
“你说什么？”领路的狱守，又操着嘶哑苍老嗓音的回头问了一句。
“没……”艾森紧张到结巴，“我……什么都没说。”
狱守催促道：“快走，别在后面嘀嘀咕咕。”
“好。”艾森深呼两口气，缓解下紧绷的神经。
不一会，周围又响起阵阵奇怪野兽的低吼声，接着是锋利牙齿的磨动声。
吼，咯吱，吼，咯吱。
两种声音由小变大，中间偶尔夹杂着女人断断续续哭泣的呜咽声。
这时，黑暗中悄无声息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艾森的麻袖衫，隔着厚实的布料，他仍旧能清晰感受到手的温度与湿度，这只手如同刚从寒冷的冰水中抽离，有着侵入皮肤的湿冷感。
回想伊莱丝提到撕碎人的怪物，艾森当即惊恐的跳了起来，不顾形象连呼“卧槽”，然后连扯带打，强行挣脱来自幽冥地狱的鬼手，发挥最快弹速，径直跳到一名狱守背上死死抱住：
“大哥，地下关的该不会全是异化的怪物吧？”
一位狱守嘿嘿笑着，笑声格外尖锐刺耳，他转过头，将烛灯缓缓提到脸的部位：“你说呢？”
炽热的烛火映照出一张干瘪蜡黄的脸，脸的上方有双空洞的眼窝，眼窝下是歪曲的鼻子，鼻下是用线缝合住的渗出血迹的嘴巴。
“卧槽，鬼啊。”
艾森惊叫连连，“嘭”的一声从狱守后背跌落到硬制的地板上。
黑暗中，他不断用长衫摩擦掉双手的冷汗，两腿控制不住开始颤抖，他盯着烛光下微微隆起的胸部，惊慌失措道：“大哥，不，老……妹，不，大……姐，我错了。”
一位狱守饶有兴趣的问道：“错哪了？”
她的声音由之前的苍老嘶哑变的轻柔悦耳。
听到狱守的嗓音变得轻柔，艾森内心的惧怕减轻不少，他颤巍巍的起身，解释道：“老妹……呸！”
东北式的叫法一出口，艾森发觉诡异画风忽然别扭起来，忙改称道：“两位小姐好，错在我刚冒犯您二位。”
“哼，算你识相。”一人轻哼道：“男人胆子那么小，怎么保护女人？”
“是，我确实胆小。”艾森连连称是，“两位小姐的胆量令人敬佩，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
“你说错话了。”
“啊，我错在哪？”马屁拍到马腿上，艾森额头冷汗涔涔，心想说话一直是一个人，听口吻怎么像个幼稚的小姑娘。
“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你说我不需要男人，是不是错了。”
《断背山》知道吗，《穿制服的女孩》听过吗？艾森腹诽但不敢说出口，只好悻悻然附和着：“学到了，我错了。”
“知错就改，算你听话。”
获得辩论胜利的女狱守，说话语气有种得意满满的味道。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狱守，出言提醒道：“快走吧，不要和陌生人说太多话。”
这名女狱守的语气清冷，有点卡丹的味道，当然通过说话方式，艾森大抵判断两位狱守的性格。
一直说话的狱守，性格跳脱些，另一位性格沉稳些。
以旺财的角度分析，一个好“舔”，她需要认同感。一个段位高，不好下嘴。
两人长的一样，不说话压根分不清谁是谁，艾森有点为难想着……舔不准啊。
监狱混讨好狱守是基操，最直接的方式贿赂，自己连6000维朗的籍税都交不起的，没法当氪金大佬。
干舔啊？艾森头疼的思忖策略，一番衡量后，他壮着胆子问道：“两位小姐，您们平时里很忙吧？”
性格俏皮跳脱的狱守好奇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拐弯抹角的男人我不喜欢。”
“是，小姐率性豪爽。”艾森的脸上叠出层层“讨好”的皱纹，“我想说您们平时看守犯人一定很累，我祖上传下来一门推拿按摩的手艺，如果两位小姐不为难，您看，能否稍微挤出点时间，提提意见。”
“真的？”她扭动下身体，“不说还好，你一说我真的觉得浑身不舒坦，那今晚我去找你吧。”
见计谋得逞，艾森喜笑颜开道：“好，麻烦您给备些干净的水，我提前洗洗手，免的弄脏您的衣服。”
“你考虑的蛮周到。”她咯咯笑道：“看你懂事，不兜圈子故意吓你了，快点跟我们走吧。”
难怪走那么久没到004间？艾森一阵脑胀，敢情看守监狱的姐妹俩前面故意捉弄自己。
果然，她们提灯走了不足百步就停了下来。
“到了。”爱说话的狱守高提灯，朝艾森招招手示意到了004间。
“犯人”特别自觉上前拉开铁门，主动性不可谓不好。
借助烛光，艾森伸头向房间内扫去，微弱的烛光照不全监牢内部，他站在门口踌躇片刻，紧张问道：“里面真的是空的吧？”
说实话，他真的怕，万一不是单人间怎么办？眼睛冒红绿光的“室友”谁招惹的起。
侧旁的女狱守坏笑着伸手猛推了一把：“你猜？”
猝不及防的艾森，跌跌撞撞进了牢房，身子尚未没站稳时，忙回头呼喊道：“那我晚上等您。”
狱守用笑声做了回答，随后关闭牢房的铁门，上好锁。
黑暗密闭的牢房里，艾森小心翼翼地跪趴到地下，伸出双手缓缓向前探去：“喂，里面有人吗？”
无人应话，倒是近处响起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艾森略微松口气背靠摸到的墙角蜷缩成一团。
“你是谁？”
漆黑的环境中，忽然有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闻声，艾森下意识绷直身体，回神一想，之前金属的摩擦声大概是伊莱丝口中的隔音板被抽离产生的，那沙哑的声音想必来自于003间的杜雷西，他试探着打起招呼：“你是杜雷西？我叫艾森。”
“你知道我？”杜雷西惊讶道，没等艾森解释，他又换上恍然大悟的口气，“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的歌声吸引过你，你一定是我的仰慕者。”
我仰慕你？艾森满脸问号，愣住几秒。
鉴于监狱新人的地位，艾森得装，不然被老人掏小口袋教育，真要悲伤吟唱“菊花台”了。
“大哥，确实有幸听过你的歌声，那些美妙的旋律至今在我耳畔萦绕不散。”
“舔”言“舔”语信手拈来，修炼多年“舔”功立刻派上用场，艾森自信这滴水不漏的吹捧，隔壁自恋的狱友杜雷西一定受用。
果不其然，杜雷西十分开心道：“哈哈，艾森是吧，你真是个诚实而值得交的朋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雷西，三年前被关到鲁迪监狱。
我曾经是莱卡市最著名的歌唱家，歌迷们常夸赞过我的嗓子被天使亲吻过。”
“岂不是歌神，失敬，失敬。”艾森在黑暗中发出惊叹。
“大文明国”中敢自称嗓子被天使亲吻过可不多，多半是粉丝赞扬，隔壁的杜雷西嗓音沙哑，唱起情歌来估计有别样的韵味。
“歌神？”杜雷西反复念叨几遍，整个人像中特等奖般兴奋，足足笑了几分钟，才勉强止住笑声正常交谈道：
“艾森，你准确定义了我的身份，肯定我的歌声，你这个朋友值得深交，以后我就叫歌神杜雷西吧，为了表示感谢，我决定为你高歌一曲。”
“好，我的荣幸，洗耳恭听。”艾森迫不及待道。
正如伊莱丝所言，黑暗与孤独容易引发人的焦虑与恐慌。
没网没电没片的牢房，有一位歌神愿意免费开专属演唱会，得踩几坨狗屎的运气，艾森为自己成功舔到狱长伊莱丝感到无比自豪。
“艰苦的监狱生活，可算有些慰藉了。”
烛火摇曳，微弱的火光照亮方寸大小的区域，他看不清监狱内部的布局，更不知道一扇扇门背后关押什么样的囚犯。
走了约莫几分钟，一团冰凉的东西自上方忽的掉进了脖子，一种黏腻湿滑的感觉骤然让艾森警觉。
前世经过无数恐怖片的洗礼，艾森哪还敢伸手去摸，只好闭上眼自我催眠：“错觉，全是错觉，鬼怪是封建迷信的产物，骗人的。”
“你说什么？”领路的狱守，又操着嘶哑苍老嗓音的回头问了一句。
“没……”艾森紧张到结巴，“我……什么都没说。”
狱守催促道：“快走，别在后面嘀嘀咕咕。”
“好。”艾森深呼两口气，缓解下紧绷的神经。
不一会，周围又响起阵阵奇怪野兽的低吼声，接着是锋利牙齿的磨动声。
吼，咯吱，吼，咯吱。
两种声音由小变大，中间偶尔夹杂着女人断断续续哭泣的呜咽声。
这时，黑暗中悄无声息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艾森的麻袖衫，隔着厚实的布料，他仍旧能清晰感受到手的温度与湿度，这只手如同刚从寒冷的冰水中抽离，有着侵入皮肤的湿冷感。
回想伊莱丝提到撕碎人的怪物，艾森当即惊恐的跳了起来，不顾形象连呼“卧槽”，然后连扯带打，强行挣脱来自幽冥地狱的鬼手，发挥最快弹速，径直跳到一名狱守背上死死抱住：
“大哥，地下关的该不会全是异化的怪物吧？”
一位狱守嘿嘿笑着，笑声格外尖锐刺耳，他转过头，将烛灯缓缓提到脸的部位：“你说呢？”
炽热的烛火映照出一张干瘪蜡黄的脸，脸的上方有双空洞的眼窝，眼窝下是歪曲的鼻子，鼻下是用线缝合住的渗出血迹的嘴巴。
“卧槽，鬼啊。”
艾森惊叫连连，“嘭”的一声从狱守后背跌落到硬制的地板上。
黑暗中，他不断用长衫摩擦掉双手的冷汗，两腿控制不住开始颤抖，他盯着烛光下微微隆起的胸部，惊慌失措道：“大哥，不，老……妹，不，大……姐，我错了。”
一位狱守饶有兴趣的问道：“错哪了？”
她的声音由之前的苍老嘶哑变的轻柔悦耳。
听到狱守的嗓音变得轻柔，艾森内心的惧怕减轻不少，他颤巍巍的起身，解释道：“老妹……呸！”
东北式的叫法一出口，艾森发觉诡异画风忽然别扭起来，忙改称道：“两位小姐好，错在我刚冒犯您二位。”
“哼，算你识相。”一人轻哼道：“男人胆子那么小，怎么保护女人？”
“是，我确实胆小。”艾森连连称是，“两位小姐的胆量令人敬佩，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
“你说错话了。”
“啊，我错在哪？”马屁拍到马腿上，艾森额头冷汗涔涔，心想说话一直是一个人，听口吻怎么像个幼稚的小姑娘。
“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你说我不需要男人，是不是错了。”
《断背山》知道吗，《穿制服的女孩》听过吗？艾森腹诽但不敢说出口，只好悻悻然附和着：“学到了，我错了。”
“知错就改，算你听话。”
获得辩论胜利的女狱守，说话语气有种得意满满的味道。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狱守，出言提醒道：“快走吧，不要和陌生人说太多话。”
这名女狱守的语气清冷，有点卡丹的味道，当然通过说话方式，艾森大抵判断两位狱守的性格。
一直说话的狱守，性格跳脱些，另一位性格沉稳些。
以旺财的角度分析，一个好“舔”，她需要认同感。一个段位高，不好下嘴。
两人长的一样，不说话压根分不清谁是谁，艾森有点为难想着……舔不准啊。
监狱混讨好狱守是基操，最直接的方式贿赂，自己连6000维朗的籍税都交不起的，没法当氪金大佬。
干舔啊？艾森头疼的思忖策略，一番衡量后，他壮着胆子问道：“两位小姐，您们平时里很忙吧？”
性格俏皮跳脱的狱守好奇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拐弯抹角的男人我不喜欢。”
“是，小姐率性豪爽。”艾森的脸上叠出层层“讨好”的皱纹，“我想说您们平时看守犯人一定很累，我祖上传下来一门推拿按摩的手艺，如果两位小姐不为难，您看，能否稍微挤出点时间，提提意见。”
“真的？”她扭动下身体，“不说还好，你一说我真的觉得浑身不舒坦，那今晚我去找你吧。”
见计谋得逞，艾森喜笑颜开道：“好，麻烦您给备些干净的水，我提前洗洗手，免的弄脏您的衣服。”
“你考虑的蛮周到。”她咯咯笑道：“看你懂事，不兜圈子故意吓你了，快点跟我们走吧。”
难怪走那么久没到004间？艾森一阵脑胀，敢情看守监狱的姐妹俩前面故意捉弄自己。
果然，她们提灯走了不足百步就停了下来。
“到了。”爱说话的狱守高提灯，朝艾森招招手示意到了004间。
“犯人”特别自觉上前拉开铁门，主动性不可谓不好。
借助烛光，艾森伸头向房间内扫去，微弱的烛光照不全监牢内部，他站在门口踌躇片刻，紧张问道：“里面真的是空的吧？”
说实话，他真的怕，万一不是单人间怎么办？眼睛冒红绿光的“室友”谁招惹的起。
侧旁的女狱守坏笑着伸手猛推了一把：“你猜？”
猝不及防的艾森，跌跌撞撞进了牢房，身子尚未没站稳时，忙回头呼喊道：“那我晚上等您。”
狱守用笑声做了回答，随后关闭牢房的铁门，上好锁。
黑暗密闭的牢房里，艾森小心翼翼地跪趴到地下，伸出双手缓缓向前探去：“喂，里面有人吗？”
无人应话，倒是近处响起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艾森略微松口气背靠摸到的墙角蜷缩成一团。
“你是谁？”
漆黑的环境中，忽然有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闻声，艾森下意识绷直身体，回神一想，之前金属的摩擦声大概是伊莱丝口中的隔音板被抽离产生的，那沙哑的声音想必来自于003间的杜雷西，他试探着打起招呼：“你是杜雷西？我叫艾森。”
“你知道我？”杜雷西惊讶道，没等艾森解释，他又换上恍然大悟的口气，“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的歌声吸引过你，你一定是我的仰慕者。”
我仰慕你？艾森满脸问号，愣住几秒。
鉴于监狱新人的地位，艾森得装，不然被老人掏小口袋教育，真要悲伤吟唱“菊花台”了。
“大哥，确实有幸听过你的歌声，那些美妙的旋律至今在我耳畔萦绕不散。”
“舔”言“舔”语信手拈来，修炼多年“舔”功立刻派上用场，艾森自信这滴水不漏的吹捧，隔壁自恋的狱友杜雷西一定受用。
果不其然，杜雷西十分开心道：“哈哈，艾森是吧，你真是个诚实而值得交的朋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雷西，三年前被关到鲁迪监狱。
我曾经是莱卡市最著名的歌唱家，歌迷们常夸赞过我的嗓子被天使亲吻过。”
“岂不是歌神，失敬，失敬。”艾森在黑暗中发出惊叹。
“大文明国”中敢自称嗓子被天使亲吻过可不多，多半是粉丝赞扬，隔壁的杜雷西嗓音沙哑，唱起情歌来估计有别样的韵味。
“歌神？”杜雷西反复念叨几遍，整个人像中特等奖般兴奋，足足笑了几分钟，才勉强止住笑声正常交谈道：
“艾森，你准确定义了我的身份，肯定我的歌声，你这个朋友值得深交，以后我就叫歌神杜雷西吧，为了表示感谢，我决定为你高歌一曲。”
“好，我的荣幸，洗耳恭听。”艾森迫不及待道。
正如伊莱丝所言，黑暗与孤独容易引发人的焦虑与恐慌。
没网没电没片的牢房，有一位歌神愿意免费开专属演唱会，得踩几坨狗屎的运气，艾森为自己成功舔到狱长伊莱丝感到无比自豪。
“艰苦的监狱生活，可算有些慰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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