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卡尔找个妈
异化、怪物、夜影、副作用、刺激源、点烛人，回收能力等一系列古怪而又熟悉的名词时刻在艾森脑海里徘徊，但多玄幻人生绕不过家长里短的事，他侧目望着卡丹，女儿面色平静，只是将凌乱的短辫解开重新扎好。
“说说看。”伊莱丝要将镜子递过去，见卡丹摇头拒绝不免有些诧异道：
“卡丹，你平时不照镜子？”
卡丹表情不太自然看了眼镜子，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艾森忽然心底一沉，昨晚他问起姐弟十几年在皮姆家过得怎么样，两个孩子支吾不言，他当时内心多少些许不安，第二清晨醒来以为家境贫寒，镜子的事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看卡丹的表情，结合她的行为举止，心中的不安迅速放大进而笼罩全身，尤其一向活泼的卡尔，低头玩弄起自己的指甲不敢说话。
办公室内的气氛陡然冷峭，艾森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深呼两口气，将心底涌现出的可怕念头按住，旋即面色平静的来到卡丹身后，向伊莱丝问道：
“狱长，梳子有吗？”
“有。”伊莱丝察觉出一丝异样，从抽屉里拿出木梳递了过去，她偏头看了看安尼特，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安尼特面露为难的摆摆手。
接过梳子，艾森细致将女儿的头发梳齐，掠过鬓角与额前的散发，用黑色皮筋绕着辫子一圈又一圈：
“丹，不想用就不用，以后我帮你扎头发。”
“嗯。”卡丹低下头，尽量不让所有人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红了的眼眶，她努力扼制泪水，这泪她忍了十几年，却在木梳划过发丝时，差点控制不住。
替卡丹梳好头，艾森强忍几欲喷发的怒与恨，无数次祈祷自己的猜想是假的可又无数次被卡丹沉默无言的表情反驳，为了不触及坚韧女儿的痛处，他佯装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
“臭小子，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帮姐姐扎头发。”
卡尔笔挺站直，两臂垂放：“遵命，老爸。”
安尼特上下打量着艾森，心头微动道：“你生了一场病，却像变了个人。”
“是嘛。”艾森将梳子递还给伊莱丝，缓缓说道：\u2028
“因为我做个梦，梦里我杀了自己。
我死了，梦醒了，这就叫大梦初醒吧。”
安尼特似懂非懂挠挠头心中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再提旧事，但想到塞缇镇的争执，便心灰意冷的放弃，哪怕面前的艾森变了，但能不能活下来，决定权在团长弗雷德手里。
伊莱丝不了解艾森一家，所以单靠微妙的表情与沉重的氛围判断不出额外的信息，不过看着艾森替女儿扎头发，倒让她回忆起小时候的父亲，她有心想帮下这个刚异化就被抓的倒霉人，即便知道弟弟与他起了口角争执，该玩的已经玩过了。她屈指敲了敲桌面，问道：
“回到正题，说说卡丹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闻言，艾森收束思绪，暂时按下诸多想法，冷静说道：“我的想法自私了点，可能要委屈安尼特。”
“委屈安尼特，他是我弟弟，我不同意。”伊莱丝一口否决，“委屈我，倒是可以。”
安尼特在旁边苦着脸道：“姐，你听他说完，你也要跟怪森学学，问我喜不喜欢？”
“学他什么，念咒啊，你20岁的人了没娶到媳妇，胆子倒大了，敢跟我提意见，你这个月工资呢？”伊莱丝脸色一板，劈头盖脸教训道。
卡尔憋着笑，瞧见安尼特叔叔垮长脸，像极自己挨训的模样。
朋友之所以成为朋友，在于他们有共同点，两个差距十多岁的朋友，共同点就是吃水饺时，一起抱怨姐姐管得严。
气氛由之前的沉重变成了尴尬，艾森想法确实损了点，但新世界里能求的人只剩伊莱丝一个，也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抓住难得机会道：
“狱长您看中卡丹，是我们家的福气，但班克纳男爵的婚事是我之前犯浑定下的，要退婚得有个说头。
所以我打算以卡丹与安尼特早已定过婚，是我疏忽造成的，到时肯定委屈你上门解释，我想的说辞别人不一定接受。”
伊莱丝看了看卡丹，“娃娃脸”瞬间笑开了花：“好主意，我原本是想揍流木庄园那老家伙一顿，揍到他同意退婚为止，有个理由，我先好言相商，不行，再揍。”
她果然是个能用拳头绝不废话的主……艾森突然崇拜起伊莱丝，够自信够嚣张，喜欢不敢喜欢了，真要跟她凑一起生活，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然后呢，这也没委屈我，没委屈安尼特。”伊莱丝问道。
艾森斟酌几秒道：“卡丹今年16岁刚成年，安尼特你也说了20岁，他们还小，我想两人相处看看，如果卡丹愿意嫁，安尼特愿意娶，再考虑结婚。
如果一方不同意，到时婚约作罢。”
“好主意，我同意啊。”
安尼特连连鼓掌，他现在暂时不想结婚，受一个姐姐管挺煎熬的，外加一个老婆，他承受能力有限。尤其小卡尔没少说卡丹有多严厉，口头订婚的方法即帮助卡丹摆脱班克纳的婚事，又间接无限拉长他要结婚的期限，况且他与卡丹熟悉，又不是陌生人，一举三得。
伊莱丝瞥了自己弟弟一眼，没好气道：
“有你说话的份，长姐如母，你的婚事我说了算。”
见当事人同意，艾森松了口气，以婚退婚说起来容易，核心得有个压住场子的亲家，退男爵的婚事，普通人家不行。
带孩子逃离西茵市，是当初他考虑的下下策。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伊莱丝看中卡丹，无疑于为退婚增添最重的砝码。
艾森有些紧张等待伊莱丝的答复，表面上这桩新的婚事公平，但朝深了琢磨，很容易看出安尼特是个工具人，伊莱丝是个枪手。如果最后卡丹不同意，显然伊莱丝一家即得罪男爵方，又娶不成媳妇。
“亏了。”伊莱丝蹙眉道：“我完全可以揍你一顿，揍到你同意为止，为什么要兜一圈，弄个双方自愿。”
“啊？”艾森猝不及防的惊出一身冷汗，定神一想，还真他娘的有几分道理啊，照伊莱丝能力与性格，揍完他强娶就行。
“姐姐。”卡尔摇了摇伊莱丝的手臂。
伊莱丝微笑着抱起可爱的小男孩，把他放在自己的大长腿上，好奇道：
“你想说什么。”
卡尔挠头指着静默呆立的安尼特，目光闪闪的问道：
“如果安尼特叔叔娶了姐姐，是不是得叫我老爸，爸爸，那姐姐你该叫老爸什么？”
卡尔你真他娘的是个小天才……艾森心里笑的快岔气了。
揍男爵退婚行，揍“未来亲家”强娶，我他么是你弟老丈人。按辈分，你这“胸险”的女人得喊我声叔叔。
身为婚姻的女主角，卡丹也被小老弟的话逗乐了，她明白老父亲的用意，一切交易为了让她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况且比起嫁给素未谋面的班克纳男爵，与熟悉的安尼特订婚，并不是多难以接受的事。
伊莱丝愣住几秒，她将卡尔举起来放到办公桌上，若有所思道：
“小卡尔，你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为什么总想的和别人不一样。”
卡尔微仰头，想了想道：“嗯，第一次看到你，想的都是你。”
此话一出，吓得艾森立刻从办公桌上抱走小儿子，心说你搁这闹呢，小小年纪把妹把到监狱大佬身上，我们一家活不活了。
伊莱丝则拍桌大笑，一点不羞不恼，她两腿往桌上一架，霸气十足道：“小卡尔，我太喜欢你了，我做你妈妈如何？”
办公室全员“晕倒”……
婚事的走向愈发乱了，小儿子把妹把一个妈出来，谁信呢。
明明商讨的是卡丹与安尼特，怎么弄出为老父亲娶亲，而且我有老婆啊，可要犯重婚罪的。
“狱长，说正经事，我生死难料，你嫁给我，说不定要守活寡的。”艾森抵制住美人诱惑，慷慨陈词道。
伊莱丝不屑一笑道：“嫁你？做梦呢，我要收小卡尔做干儿子，这样哪怕安尼特和卡丹结婚，老娘辈分也跟你一样，你占不到我便宜。”
“啊，是这个意思啊？”
艾森尴尬的搓起“抽肿的”脸，在其他几人异样目光的注视下，又想找地缝钻进去，他连忙转移话题，语气严肃道：
“臭小子，快去给干妈磕头。”
卡尔迈着小短腿，连忙跪倒地上，嘭嘭嘭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嫩声喊道：“干妈好。”
“好，乖儿子。”伊莱丝扶起卡尔。
卡尔起身后，两颊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乐滋滋道：“干妈你长的那么漂亮，脸蛋看着比姐姐还小，我可以叫你小妈吗？”
艾森服了，心说儿子威武牛啤，老子青铜，儿子王者，臭小子抹蜜的嘴巴到底随了谁，与卡尔语言艺术一对比，他的“舔”功尤显浮华。
“好，小妈好。”伊莱丝摸着脸，得意笑了近两分钟，才面色恢复常态的对艾森说道：
“既然一家人了，我同意你的建议，不过时限一年。
安尼特的年龄不小了，如果一年内他们能确定婚事照常办，如果一方不同意，直接取消，我们俩口头约定吧。
今天没准备随手礼，这事就当我给小卡尔的礼物，你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
“明白。”艾森识趣点点头。
伊莱丝和安尼特的确帮了大忙，他们明知道这桩婚事不公平，却还是默认了。
虽说有各取所需的交易性，艾森还是默默记下这份恩情，顺带在脑海里把在监牢幻想的一个计划取消，都一家人了，让杜雷西开嗓就过了。
“行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生死由弗雷德那老家伙定。”伊莱丝语气一顿，“别怪我。”
艾森连连摇头，他站直身诚心诚意向伊莱丝鞠了一躬：“谢谢。”
卡丹同时起身向伊莱丝和安尼特鞠躬，轻声道了两句谢谢。
伊莱丝侧着身，挑了下卡尔的鼻尖，嬉笑道：
“小卡尔，你呢？怪不怪小妈不帮你老爸。”
卡尔认真道：“不怪，小妈一定遇上了大麻烦。”
“是啊，小卡尔说的对。”伊莱丝站到玻璃窗前，望着渐黑的天幕，“时间不早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
“说说看。”伊莱丝要将镜子递过去，见卡丹摇头拒绝不免有些诧异道：
“卡丹，你平时不照镜子？”
卡丹表情不太自然看了眼镜子，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艾森忽然心底一沉，昨晚他问起姐弟十几年在皮姆家过得怎么样，两个孩子支吾不言，他当时内心多少些许不安，第二清晨醒来以为家境贫寒，镜子的事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看卡丹的表情，结合她的行为举止，心中的不安迅速放大进而笼罩全身，尤其一向活泼的卡尔，低头玩弄起自己的指甲不敢说话。
办公室内的气氛陡然冷峭，艾森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深呼两口气，将心底涌现出的可怕念头按住，旋即面色平静的来到卡丹身后，向伊莱丝问道：
“狱长，梳子有吗？”
“有。”伊莱丝察觉出一丝异样，从抽屉里拿出木梳递了过去，她偏头看了看安尼特，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安尼特面露为难的摆摆手。
接过梳子，艾森细致将女儿的头发梳齐，掠过鬓角与额前的散发，用黑色皮筋绕着辫子一圈又一圈：
“丹，不想用就不用，以后我帮你扎头发。”
“嗯。”卡丹低下头，尽量不让所有人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红了的眼眶，她努力扼制泪水，这泪她忍了十几年，却在木梳划过发丝时，差点控制不住。
替卡丹梳好头，艾森强忍几欲喷发的怒与恨，无数次祈祷自己的猜想是假的可又无数次被卡丹沉默无言的表情反驳，为了不触及坚韧女儿的痛处，他佯装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
“臭小子，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帮姐姐扎头发。”
卡尔笔挺站直，两臂垂放：“遵命，老爸。”
安尼特上下打量着艾森，心头微动道：“你生了一场病，却像变了个人。”
“是嘛。”艾森将梳子递还给伊莱丝，缓缓说道：\u2028
“因为我做个梦，梦里我杀了自己。
我死了，梦醒了，这就叫大梦初醒吧。”
安尼特似懂非懂挠挠头心中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再提旧事，但想到塞缇镇的争执，便心灰意冷的放弃，哪怕面前的艾森变了，但能不能活下来，决定权在团长弗雷德手里。
伊莱丝不了解艾森一家，所以单靠微妙的表情与沉重的氛围判断不出额外的信息，不过看着艾森替女儿扎头发，倒让她回忆起小时候的父亲，她有心想帮下这个刚异化就被抓的倒霉人，即便知道弟弟与他起了口角争执，该玩的已经玩过了。她屈指敲了敲桌面，问道：
“回到正题，说说卡丹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闻言，艾森收束思绪，暂时按下诸多想法，冷静说道：“我的想法自私了点，可能要委屈安尼特。”
“委屈安尼特，他是我弟弟，我不同意。”伊莱丝一口否决，“委屈我，倒是可以。”
安尼特在旁边苦着脸道：“姐，你听他说完，你也要跟怪森学学，问我喜不喜欢？”
“学他什么，念咒啊，你20岁的人了没娶到媳妇，胆子倒大了，敢跟我提意见，你这个月工资呢？”伊莱丝脸色一板，劈头盖脸教训道。
卡尔憋着笑，瞧见安尼特叔叔垮长脸，像极自己挨训的模样。
朋友之所以成为朋友，在于他们有共同点，两个差距十多岁的朋友，共同点就是吃水饺时，一起抱怨姐姐管得严。
气氛由之前的沉重变成了尴尬，艾森想法确实损了点，但新世界里能求的人只剩伊莱丝一个，也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抓住难得机会道：
“狱长您看中卡丹，是我们家的福气，但班克纳男爵的婚事是我之前犯浑定下的，要退婚得有个说头。
所以我打算以卡丹与安尼特早已定过婚，是我疏忽造成的，到时肯定委屈你上门解释，我想的说辞别人不一定接受。”
伊莱丝看了看卡丹，“娃娃脸”瞬间笑开了花：“好主意，我原本是想揍流木庄园那老家伙一顿，揍到他同意退婚为止，有个理由，我先好言相商，不行，再揍。”
她果然是个能用拳头绝不废话的主……艾森突然崇拜起伊莱丝，够自信够嚣张，喜欢不敢喜欢了，真要跟她凑一起生活，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然后呢，这也没委屈我，没委屈安尼特。”伊莱丝问道。
艾森斟酌几秒道：“卡丹今年16岁刚成年，安尼特你也说了20岁，他们还小，我想两人相处看看，如果卡丹愿意嫁，安尼特愿意娶，再考虑结婚。
如果一方不同意，到时婚约作罢。”
“好主意，我同意啊。”
安尼特连连鼓掌，他现在暂时不想结婚，受一个姐姐管挺煎熬的，外加一个老婆，他承受能力有限。尤其小卡尔没少说卡丹有多严厉，口头订婚的方法即帮助卡丹摆脱班克纳的婚事，又间接无限拉长他要结婚的期限，况且他与卡丹熟悉，又不是陌生人，一举三得。
伊莱丝瞥了自己弟弟一眼，没好气道：
“有你说话的份，长姐如母，你的婚事我说了算。”
见当事人同意，艾森松了口气，以婚退婚说起来容易，核心得有个压住场子的亲家，退男爵的婚事，普通人家不行。
带孩子逃离西茵市，是当初他考虑的下下策。不知是不是运气使然，伊莱丝看中卡丹，无疑于为退婚增添最重的砝码。
艾森有些紧张等待伊莱丝的答复，表面上这桩新的婚事公平，但朝深了琢磨，很容易看出安尼特是个工具人，伊莱丝是个枪手。如果最后卡丹不同意，显然伊莱丝一家即得罪男爵方，又娶不成媳妇。
“亏了。”伊莱丝蹙眉道：“我完全可以揍你一顿，揍到你同意为止，为什么要兜一圈，弄个双方自愿。”
“啊？”艾森猝不及防的惊出一身冷汗，定神一想，还真他娘的有几分道理啊，照伊莱丝能力与性格，揍完他强娶就行。
“姐姐。”卡尔摇了摇伊莱丝的手臂。
伊莱丝微笑着抱起可爱的小男孩，把他放在自己的大长腿上，好奇道：
“你想说什么。”
卡尔挠头指着静默呆立的安尼特，目光闪闪的问道：
“如果安尼特叔叔娶了姐姐，是不是得叫我老爸，爸爸，那姐姐你该叫老爸什么？”
卡尔你真他娘的是个小天才……艾森心里笑的快岔气了。
揍男爵退婚行，揍“未来亲家”强娶，我他么是你弟老丈人。按辈分，你这“胸险”的女人得喊我声叔叔。
身为婚姻的女主角，卡丹也被小老弟的话逗乐了，她明白老父亲的用意，一切交易为了让她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况且比起嫁给素未谋面的班克纳男爵，与熟悉的安尼特订婚，并不是多难以接受的事。
伊莱丝愣住几秒，她将卡尔举起来放到办公桌上，若有所思道：
“小卡尔，你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为什么总想的和别人不一样。”
卡尔微仰头，想了想道：“嗯，第一次看到你，想的都是你。”
此话一出，吓得艾森立刻从办公桌上抱走小儿子，心说你搁这闹呢，小小年纪把妹把到监狱大佬身上，我们一家活不活了。
伊莱丝则拍桌大笑，一点不羞不恼，她两腿往桌上一架，霸气十足道：“小卡尔，我太喜欢你了，我做你妈妈如何？”
办公室全员“晕倒”……
婚事的走向愈发乱了，小儿子把妹把一个妈出来，谁信呢。
明明商讨的是卡丹与安尼特，怎么弄出为老父亲娶亲，而且我有老婆啊，可要犯重婚罪的。
“狱长，说正经事，我生死难料，你嫁给我，说不定要守活寡的。”艾森抵制住美人诱惑，慷慨陈词道。
伊莱丝不屑一笑道：“嫁你？做梦呢，我要收小卡尔做干儿子，这样哪怕安尼特和卡丹结婚，老娘辈分也跟你一样，你占不到我便宜。”
“啊，是这个意思啊？”
艾森尴尬的搓起“抽肿的”脸，在其他几人异样目光的注视下，又想找地缝钻进去，他连忙转移话题，语气严肃道：
“臭小子，快去给干妈磕头。”
卡尔迈着小短腿，连忙跪倒地上，嘭嘭嘭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嫩声喊道：“干妈好。”
“好，乖儿子。”伊莱丝扶起卡尔。
卡尔起身后，两颊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乐滋滋道：“干妈你长的那么漂亮，脸蛋看着比姐姐还小，我可以叫你小妈吗？”
艾森服了，心说儿子威武牛啤，老子青铜，儿子王者，臭小子抹蜜的嘴巴到底随了谁，与卡尔语言艺术一对比，他的“舔”功尤显浮华。
“好，小妈好。”伊莱丝摸着脸，得意笑了近两分钟，才面色恢复常态的对艾森说道：
“既然一家人了，我同意你的建议，不过时限一年。
安尼特的年龄不小了，如果一年内他们能确定婚事照常办，如果一方不同意，直接取消，我们俩口头约定吧。
今天没准备随手礼，这事就当我给小卡尔的礼物，你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
“明白。”艾森识趣点点头。
伊莱丝和安尼特的确帮了大忙，他们明知道这桩婚事不公平，却还是默认了。
虽说有各取所需的交易性，艾森还是默默记下这份恩情，顺带在脑海里把在监牢幻想的一个计划取消，都一家人了，让杜雷西开嗓就过了。
“行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生死由弗雷德那老家伙定。”伊莱丝语气一顿，“别怪我。”
艾森连连摇头，他站直身诚心诚意向伊莱丝鞠了一躬：“谢谢。”
卡丹同时起身向伊莱丝和安尼特鞠躬，轻声道了两句谢谢。
伊莱丝侧着身，挑了下卡尔的鼻尖，嬉笑道：
“小卡尔，你呢？怪不怪小妈不帮你老爸。”
卡尔认真道：“不怪，小妈一定遇上了大麻烦。”
“是啊，小卡尔说的对。”伊莱丝站到玻璃窗前，望着渐黑的天幕，“时间不早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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