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蓝片
发表一番道德绑架言论，艾森鄙夷了下自己，不过想到红包里的5万维朗本来就是他的，心里好过点。
5万维朗不多，伊莱丝故意压下红包倒不是缺钱，主要为了在艾森面前彰显她监狱大佬的地位和做事原则，另外她喜欢看别人着急上火的模样，尤其面前的男人。
她倒没料到前者态度扭转之大，之前恭逊有礼，转眼说的话透着蛮横跋扈，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行，钱给小卡尔。”伊莱丝哑然一笑，把红包塞给刚认的干儿子。
道德绑架有效了，艾森暗舒口气，感慨真是爱面子人的死穴，当然道德绑架招式不能老用，容易败人品，偶尔搬出来拿捏伊莱丝有奇效。
红包刚到卡尔手里，他转头便毫不犹豫递给姐姐，这点在艾森预料之内。
小儿子的认知中，家庭真正的“话事人”是卡丹，老父亲是工具抱枕，艾森欣然接受如此别样的家庭关系，他也希望通过给予“一家之主”权利的方式，帮助卡丹修补十多年的内心创伤。
望着始终话不多，一贯平淡如水的女儿，艾森心里叹道: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啊，不过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
拿着5万维朗巨款，卡丹愣了下，她迟疑半晌，有些担心道：“这钱？”
艾森笑着嘱咐道：
“别担心，绝对不是犯罪所得，缴纳籍税后，带卡尔吃顿好的，别去矿山做工了，太危险。
这两天重新把房子挂牌出售，我仔细想过，那半地下房子得卖掉，重新租个房子，离安尼特近些，安全点。”
还有……”
伊莱丝坐在皮椅上，听起艾森从吃穿用住交代到出门的注意事项，一点一滴事无巨细，不免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把叫他“怪森”，明明是个极度负责的老父亲，她的目光由玩味打趣夹杂了一丝欣赏与浅浅的感动，不免好奇眼前男人的过往。
交代完家庭琐事，艾森还有点不放心，他看向安尼特，拿出“未来老丈人”的作派说道：
“租房和卖房的事你帮衬点，另外买衣服的时候，你当个人工镜子，多提提意见，别杵着不动，明白我的意思吧？”
安尼特下意识偏头看伊莱丝，这位女狱长朝小老弟的头轻拍一巴掌，啐骂道：
“看我干什么，用心记，用心学。”
此时此刻，伊莱丝忽然觉得口头的订婚协议不亏，老丈人亲自下场教未来女婿如何发展恋情，哪怕最后卡丹不同意，小老弟开窍了划算的。
“好。”安尼特被扇的懵了下，他头一次见霸道姐姐替别人说话。
花费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艾森交代完所有事，他心神有些疲累的站在窗前，目送两个孩子离开鲁迪监狱的大门。
一次温馨而别致的探监结束，艾森心头大石落下一块，籍税与男爵婚事因为两桩意外情况发生，被完美的解决。
中间虽有些微不足道的波折，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即便现在离开这个世界，卡丹和卡尔姐弟俩也能凭借“暴力小妈”的关系，过的比以前要好。
总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并非圣母心，正如死·艾森所说，是共同小蝌蚪的缘故，穿越进这具身体里，便注定背负抹不去的血脉情。
“你之前是怕了吧？”伊莱丝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艾森丝毫不矫情道：
“怕了，所以交代清楚一点，免得没机会说。”
“真不怪我？”伊莱丝指着木椅示意坐下说话。
“怪。”艾森说完，随即话锋一转，语带轻佻道：
“怪你故意吓我，明明你改造的监狱，还骗我地下三层的监狱灯火通明做不了主，还有人皮头套做的很劣质，一眼瞧出来是假的。”
伊莱丝微微一笑，娃娃脸展现出的笑容，散发着甜美的气息，但与她相处一分钟，便知道娃娃的脸蛋和她行事风格完全不符，更不用提豪爽的大笑声及喜欢将人按在胸前的操作。
“吓到了？”
“怎么可能？”艾森不屑道：
“我有一别号，人称‘艾大胆’，躺过墓地，睡过棺材。”
“是嘛。”伊莱丝疑惑看着艾森，说道：
“我把曼莎和曼雯姐妹俩喊上来问问？”
原来她们的名字是这个，不知道曼莎是调皮的？还是曼雯，他思索间还来不及回话，伊莱丝直接冲门外喊道：
“哥三娃。”
“别。”艾森脸一变，讨好道：
“装装样子，何必劳烦这么多人跑来跑去呢，你我心里清楚就行，说破了多难堪。”
跟姐妹俩当面对峙，依性格跳脱的那位，估计会添油加醋描述出他如何跳上别人的背，如何无底线的“舔”，艾森可能当场社死。
“你能屈能伸的品格倒挺合我胃口的。”伊莱丝说完又不咸不淡的补充道：
“哥三娃出去送他们了，你没看到？”
艾森脸一黑。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伊莱丝的套路层出不穷，令人触不及防。他怀疑女狱长是不是呆在监狱闲的丸子疼，专门研究整蛊学。
伊莱丝没有命令士兵直接将艾森押回监牢，而让他留下闲聊。
期间伊莱丝故意说道红包不是从草堆翻出来的，也并非事先带进来的话题，惊的艾森冷汗直流。
好在女大佬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提了一嘴很快翻篇，另外又跟艾森扯了扯安尼特的一些往事，大概是为了给“未来老丈人”留下点好印象。
艾森基本属于接受信息的一方，他习惯当一个听课角色。
穿越失忆后，他对维克国，对西茵市知之甚少，中途偶尔插两句无关轻重的话，免得引起伊莱丝的怀疑。
伊莱丝以姐姐身份的讲述了安尼特的坎坷相亲路，以普通人身份说起世间如何看待源纹，看待后·霍米兹人。
通过她，艾森知道守卫团的来历，知道维克国有哪几座城市是后·霍米兹人“安全”驻地，巧合的是，几座城市的地名中，他听到了格鲁市。
格鲁市，岚月。
这个名字，艾森的记忆很深，是他寻找死·艾森过往痕迹的重要人物。
卡丹，杜雷西、祈渡空间的圆桌会成员、伊莱丝提供信息，让艾森对现世界有了大致的轮廓。
这是一个有怪物行走的世界，从他异化成黑色怪物起，注定会遇到危险与怪诞并存的事。
前提，得离开鲁迪监狱活下来。
“狱长，你说的第3研究所治愈方案，需要花费多少钱？”艾森很好奇道。
倘若异化能治愈的话，万一以后两个孩子发生意外，便有条后路可退。
伊莱丝伸出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晃了晃，艾森试探性往贵了猜说道：
“五百万。”
“嗯。”伊莱丝点点头，“普通人一家年收入大约50万维朗，治个病要存10年的钱，还要考虑20%的失败率，所以有些人被抓进来，等异化态褪去恢复理智后，会选择自杀。”
艾森砸吧砸吧嘴，高昂的医疗费用确实能强行拖垮一个家庭，很真实。
“监狱里怎么自杀？撞墙或者咬舌自尽？这不现实，直接死亡概率极低。
而且没钱治疗，待在监狱管饭，过上几年，家里兴许能凑齐医疗费呢。”
伊莱丝笑着解释道：
“不是每个人都能扛住副作用的，以爱吃甜食来说，你整天吃不到糖，会不停流口水，烦躁，愤怒，这种情况下你能撑多久？
至于自杀，准备来说，是犯人亲自签署放弃生命申请，监狱进行人道毁灭。”
原来是这样……艾森恍然，如果单纯关押外加有放风娱乐，一个人能在监牢抗几十年问题不大，但伊莱丝治下的鲁迪监狱显然为了降低怪物风险性，直接斩断外出放风的可能，把人永远控制在狭小的格子间。
假如所有的监狱构造和地下三层一样，那即便没有副作用的影响，一般人扛过一年半载称得上非人类，原世界有过类似的实验，他隐约记得将人独自放进幽闭房间，最多撑两个月。
杜雷西到底怎么活下来的？这又让艾森产生了好奇，更不用说新朋友还有睡不着的副作用，如伊莱丝所言，某些副作用会加速人类的疯狂，想当于对“瘾君子”进行物理戒断，想着很恐怖。
“狱长，杜雷西到底怎么活下来的？”艾森决定问下“神人”的生存秘诀。
“他啊，我定期放犯人进004号间，听他唱歌，他一开嗓，隔壁间的肯定骂他，争吵有时也是排遣寂寞的方式，不过可惜……”
说到这，伊莱丝停顿一下，深深叹口气道：
“004间犯人经不起折磨，基本撑不了多久就签署放弃生命的申请书，害我跟曼莎打赌，输了几十万。
想到这，胸口还闷的慌，来帮我揉揉。”
我揉你妹啊……艾森看着黑色制服下挺拔双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倒想揉呢，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别人的消遣当真，那离死还远吗。
不过如此面容姣好的女人太缺德了吧，犯人饱受副作用折磨的同时，还要顶住杜雷西的鬼哭狼嚎，居然还打赌，还他么输掉几十万。
“对了。”伊莱丝轻描淡写道：
“我跟曼莎很早之前打赌，谁在004间活着超过15天，我能赢30万，你别让我失望。”
“我真佩服您。”轮到艾森胸口闷的厉害，“输了几次？”
“输4次，赢了一次。”
“那你一共输了90万，赢是怎么赢的？”
“杜雷西突然睡着了，睡了两天。”
艾森抹去额头虚汗，呐呐道：
“场外因素啊。”
他刚想打听下为什么杜雷西会被隔三差五的带走，陡然听到鲁迪监狱墙外响起一阵爆炸声。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只见远处有火光瞬间映亮灰暗的天幕。
伊莱丝眉头皱起，双目微凝的望着不远处的火光。
“怎么了？”艾森见办公楼下的草坪突然多出许多手持长枪穿黑色制服的监狱士兵。
“这个给你。”伊莱丝没回答，只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塞给艾森，嘱咐道：
“你应该无法自由催发异化，躲在办公室别出来，如果有意外发生，吃下这颗药，能跑多远跑多远。”
艾森捏着蓝色的药丸，愣了会。
他还没找催发“夜影”的刺激源，却能凭借“小蓝片”重整雄风？
在他走神想“小蓝片”的时间里，伊莱丝已经取下挂在墙壁上的一柄不带剑鞘的银灰色长剑，神情自若的踩着长靴哒哒向楼下走去。
5万维朗不多，伊莱丝故意压下红包倒不是缺钱，主要为了在艾森面前彰显她监狱大佬的地位和做事原则，另外她喜欢看别人着急上火的模样，尤其面前的男人。
她倒没料到前者态度扭转之大，之前恭逊有礼，转眼说的话透着蛮横跋扈，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行，钱给小卡尔。”伊莱丝哑然一笑，把红包塞给刚认的干儿子。
道德绑架有效了，艾森暗舒口气，感慨真是爱面子人的死穴，当然道德绑架招式不能老用，容易败人品，偶尔搬出来拿捏伊莱丝有奇效。
红包刚到卡尔手里，他转头便毫不犹豫递给姐姐，这点在艾森预料之内。
小儿子的认知中，家庭真正的“话事人”是卡丹，老父亲是工具抱枕，艾森欣然接受如此别样的家庭关系，他也希望通过给予“一家之主”权利的方式，帮助卡丹修补十多年的内心创伤。
望着始终话不多，一贯平淡如水的女儿，艾森心里叹道: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啊，不过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
拿着5万维朗巨款，卡丹愣了下，她迟疑半晌，有些担心道：“这钱？”
艾森笑着嘱咐道：
“别担心，绝对不是犯罪所得，缴纳籍税后，带卡尔吃顿好的，别去矿山做工了，太危险。
这两天重新把房子挂牌出售，我仔细想过，那半地下房子得卖掉，重新租个房子，离安尼特近些，安全点。”
还有……”
伊莱丝坐在皮椅上，听起艾森从吃穿用住交代到出门的注意事项，一点一滴事无巨细，不免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把叫他“怪森”，明明是个极度负责的老父亲，她的目光由玩味打趣夹杂了一丝欣赏与浅浅的感动，不免好奇眼前男人的过往。
交代完家庭琐事，艾森还有点不放心，他看向安尼特，拿出“未来老丈人”的作派说道：
“租房和卖房的事你帮衬点，另外买衣服的时候，你当个人工镜子，多提提意见，别杵着不动，明白我的意思吧？”
安尼特下意识偏头看伊莱丝，这位女狱长朝小老弟的头轻拍一巴掌，啐骂道：
“看我干什么，用心记，用心学。”
此时此刻，伊莱丝忽然觉得口头的订婚协议不亏，老丈人亲自下场教未来女婿如何发展恋情，哪怕最后卡丹不同意，小老弟开窍了划算的。
“好。”安尼特被扇的懵了下，他头一次见霸道姐姐替别人说话。
花费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艾森交代完所有事，他心神有些疲累的站在窗前，目送两个孩子离开鲁迪监狱的大门。
一次温馨而别致的探监结束，艾森心头大石落下一块，籍税与男爵婚事因为两桩意外情况发生，被完美的解决。
中间虽有些微不足道的波折，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即便现在离开这个世界，卡丹和卡尔姐弟俩也能凭借“暴力小妈”的关系，过的比以前要好。
总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并非圣母心，正如死·艾森所说，是共同小蝌蚪的缘故，穿越进这具身体里，便注定背负抹不去的血脉情。
“你之前是怕了吧？”伊莱丝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艾森丝毫不矫情道：
“怕了，所以交代清楚一点，免得没机会说。”
“真不怪我？”伊莱丝指着木椅示意坐下说话。
“怪。”艾森说完，随即话锋一转，语带轻佻道：
“怪你故意吓我，明明你改造的监狱，还骗我地下三层的监狱灯火通明做不了主，还有人皮头套做的很劣质，一眼瞧出来是假的。”
伊莱丝微微一笑，娃娃脸展现出的笑容，散发着甜美的气息，但与她相处一分钟，便知道娃娃的脸蛋和她行事风格完全不符，更不用提豪爽的大笑声及喜欢将人按在胸前的操作。
“吓到了？”
“怎么可能？”艾森不屑道：
“我有一别号，人称‘艾大胆’，躺过墓地，睡过棺材。”
“是嘛。”伊莱丝疑惑看着艾森，说道：
“我把曼莎和曼雯姐妹俩喊上来问问？”
原来她们的名字是这个，不知道曼莎是调皮的？还是曼雯，他思索间还来不及回话，伊莱丝直接冲门外喊道：
“哥三娃。”
“别。”艾森脸一变，讨好道：
“装装样子，何必劳烦这么多人跑来跑去呢，你我心里清楚就行，说破了多难堪。”
跟姐妹俩当面对峙，依性格跳脱的那位，估计会添油加醋描述出他如何跳上别人的背，如何无底线的“舔”，艾森可能当场社死。
“你能屈能伸的品格倒挺合我胃口的。”伊莱丝说完又不咸不淡的补充道：
“哥三娃出去送他们了，你没看到？”
艾森脸一黑。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伊莱丝的套路层出不穷，令人触不及防。他怀疑女狱长是不是呆在监狱闲的丸子疼，专门研究整蛊学。
伊莱丝没有命令士兵直接将艾森押回监牢，而让他留下闲聊。
期间伊莱丝故意说道红包不是从草堆翻出来的，也并非事先带进来的话题，惊的艾森冷汗直流。
好在女大佬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提了一嘴很快翻篇，另外又跟艾森扯了扯安尼特的一些往事，大概是为了给“未来老丈人”留下点好印象。
艾森基本属于接受信息的一方，他习惯当一个听课角色。
穿越失忆后，他对维克国，对西茵市知之甚少，中途偶尔插两句无关轻重的话，免得引起伊莱丝的怀疑。
伊莱丝以姐姐身份的讲述了安尼特的坎坷相亲路，以普通人身份说起世间如何看待源纹，看待后·霍米兹人。
通过她，艾森知道守卫团的来历，知道维克国有哪几座城市是后·霍米兹人“安全”驻地，巧合的是，几座城市的地名中，他听到了格鲁市。
格鲁市，岚月。
这个名字，艾森的记忆很深，是他寻找死·艾森过往痕迹的重要人物。
卡丹，杜雷西、祈渡空间的圆桌会成员、伊莱丝提供信息，让艾森对现世界有了大致的轮廓。
这是一个有怪物行走的世界，从他异化成黑色怪物起，注定会遇到危险与怪诞并存的事。
前提，得离开鲁迪监狱活下来。
“狱长，你说的第3研究所治愈方案，需要花费多少钱？”艾森很好奇道。
倘若异化能治愈的话，万一以后两个孩子发生意外，便有条后路可退。
伊莱丝伸出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晃了晃，艾森试探性往贵了猜说道：
“五百万。”
“嗯。”伊莱丝点点头，“普通人一家年收入大约50万维朗，治个病要存10年的钱，还要考虑20%的失败率，所以有些人被抓进来，等异化态褪去恢复理智后，会选择自杀。”
艾森砸吧砸吧嘴，高昂的医疗费用确实能强行拖垮一个家庭，很真实。
“监狱里怎么自杀？撞墙或者咬舌自尽？这不现实，直接死亡概率极低。
而且没钱治疗，待在监狱管饭，过上几年，家里兴许能凑齐医疗费呢。”
伊莱丝笑着解释道：
“不是每个人都能扛住副作用的，以爱吃甜食来说，你整天吃不到糖，会不停流口水，烦躁，愤怒，这种情况下你能撑多久？
至于自杀，准备来说，是犯人亲自签署放弃生命申请，监狱进行人道毁灭。”
原来是这样……艾森恍然，如果单纯关押外加有放风娱乐，一个人能在监牢抗几十年问题不大，但伊莱丝治下的鲁迪监狱显然为了降低怪物风险性，直接斩断外出放风的可能，把人永远控制在狭小的格子间。
假如所有的监狱构造和地下三层一样，那即便没有副作用的影响，一般人扛过一年半载称得上非人类，原世界有过类似的实验，他隐约记得将人独自放进幽闭房间，最多撑两个月。
杜雷西到底怎么活下来的？这又让艾森产生了好奇，更不用说新朋友还有睡不着的副作用，如伊莱丝所言，某些副作用会加速人类的疯狂，想当于对“瘾君子”进行物理戒断，想着很恐怖。
“狱长，杜雷西到底怎么活下来的？”艾森决定问下“神人”的生存秘诀。
“他啊，我定期放犯人进004号间，听他唱歌，他一开嗓，隔壁间的肯定骂他，争吵有时也是排遣寂寞的方式，不过可惜……”
说到这，伊莱丝停顿一下，深深叹口气道：
“004间犯人经不起折磨，基本撑不了多久就签署放弃生命的申请书，害我跟曼莎打赌，输了几十万。
想到这，胸口还闷的慌，来帮我揉揉。”
我揉你妹啊……艾森看着黑色制服下挺拔双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倒想揉呢，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别人的消遣当真，那离死还远吗。
不过如此面容姣好的女人太缺德了吧，犯人饱受副作用折磨的同时，还要顶住杜雷西的鬼哭狼嚎，居然还打赌，还他么输掉几十万。
“对了。”伊莱丝轻描淡写道：
“我跟曼莎很早之前打赌，谁在004间活着超过15天，我能赢30万，你别让我失望。”
“我真佩服您。”轮到艾森胸口闷的厉害，“输了几次？”
“输4次，赢了一次。”
“那你一共输了90万，赢是怎么赢的？”
“杜雷西突然睡着了，睡了两天。”
艾森抹去额头虚汗，呐呐道：
“场外因素啊。”
他刚想打听下为什么杜雷西会被隔三差五的带走，陡然听到鲁迪监狱墙外响起一阵爆炸声。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只见远处有火光瞬间映亮灰暗的天幕。
伊莱丝眉头皱起，双目微凝的望着不远处的火光。
“怎么了？”艾森见办公楼下的草坪突然多出许多手持长枪穿黑色制服的监狱士兵。
“这个给你。”伊莱丝没回答，只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塞给艾森，嘱咐道：
“你应该无法自由催发异化，躲在办公室别出来，如果有意外发生，吃下这颗药，能跑多远跑多远。”
艾森捏着蓝色的药丸，愣了会。
他还没找催发“夜影”的刺激源，却能凭借“小蓝片”重整雄风？
在他走神想“小蓝片”的时间里，伊莱丝已经取下挂在墙壁上的一柄不带剑鞘的银灰色长剑，神情自若的踩着长靴哒哒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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