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几百万的东西，当然要变现了
莫拉一语言中薛念真名，让他大吃一惊，再想掩饰已经晚了。
可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名字的？
薛念从遇见莫拉的那一刻起，开始细细回想。地底世界不可能，出来之后他骑着小电驴载莫拉来到江东市邺南区，一路上就有一句对话。
“你要去哪儿？”
“找个住的地方，要快，我【易化之术】的续存时间要到了。”
然后两人就到了丽晶宾馆，但因为莫拉没有身份证而被拒，只好离开。期间，薛念并没说自己的名字，虽然要拿身份证，但并没有拿出来。
第二家宾馆，虽然进行了登记，但莫拉全程都在外头等着，根本没进入，也不可能看到。
再后来，回到了学校，自己吸引大爷，让莫拉顺利潜入，自己紧随其后。
再然后……
然后，就遇到了张铁牛，是张铁牛说了自己的名字。
又是张铁牛！
薛念满头黑线，不得不考虑考虑以后要不要离他远一点了。
念头转回到莫拉的提问上，薛念摇摇头，说道：“即使你不给我石头，我也不会去揭发你。”
这并非虚言。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人类与异兽的战争仍只是假想。事实上，莫拉一族与人类虽不交好，但也并非敌人。薛念并不能确定将莫拉交给官府的意义到底有多大。
但可以肯定的是莫拉虽然虚弱，但仍有不低的战力。能轻易地杀死0823，乃至绝大多数人类。
他不能为了一个确定不了意义的举动而拿其他生命去冒险。
莫拉听了薛念的话，只是冷笑，不再说话。褐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凝聚着微光，目光从窗外收回，打量着宿舍内的陈设。
“这是什么，这么吵。”她巨大的翅膀舒来，用翅尖在正自运转的空调上点了一下。
她依稀记得圣平联盟向她推销的各种商品中好似有这样东西，要价50斤月亮石。她扫了一眼，看着四四方方不太喜欢，报价又贵，连功能都没有问。
莫拉虽然知道享受人类科技成果，但并不妨碍她对人类种种科技发明持鄙夷态度，认为这只是玩物丧志，于征服霸业没有用处，不值得异兽投入时间与精力。
“这是空调。”薛念解答。
“什么用处？”
“嗯……”薛念想了一下，“冬天可以吹热风，夏天可以吹冷风。”
“是人类最新的……科技发明？”莫拉想了一阵，才想起“科技”这个词汇。
“也不算太新吧，有一段历史了。不过，很伟大，对吧？”薛念来了兴致，从床上坐起来，望向对床的莫拉。
见她仍依靠在床头栏杆上，双手环在胸下，双腿绷直，脚踝处交叠。姿态略显慵懒，与人类无异，脸蛋甚至比绝大多数女人都水嫩漂亮。
还有大翅膀。
只可惜，一身甲壳，武装到头发，她并非人类，而是异兽女王。
想到这一点，薛念就……更想跟她聊天了。
“无聊，所有的科技都是无聊且愚蠢的，人类真是浪费了太多资源，如果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研究灵法上，无论哪个国家，早就统治地上世界了。”
“你说的不对。”薛念淡淡反驳。
“哼，人类，你太幼稚了。”莫拉语气轻蔑。
薛念说：“蓝星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一心壮大武力，并企图想要征服全世界的狂人，但结果是全人类都联合起来把他打倒了。”
“那是因为他不够强。”莫拉固执。
薛念摇头：“再强都没用，他的观点不被绝大多数人认同，那就必败无疑。人类追求自由、平等，每个人都可以舒适地活着，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是领袖，还是贫民。”
“不懂征服，只知道享乐的种族是没有前途的。”莫拉转过头，聚着淡光的眸子瞪视薛念。
薛念顿了顿，幽幽地说：“据我所知，有史以来，人异兽就没赢过人类。”
“你……”莫拉白瓷般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丝红晕，“你实在放肆！”
大翅膀忽然甩了过去，好在薛念反应快，立马爆出护体灵气，同时交臂封挡。
咚！
后背撞上墙壁，他皱眉：“你要这样，隔壁马上就会来敲门了。”
莫拉咬了咬牙，收起翅膀，躺下了。
“不再聊两句吗？”薛念意犹未尽，伸长了脖子看莫拉已经闭眼了。
“我不想跟无知的人类交流。”莫拉冷声说道。
……
地底世界，东大陆，莫拉一族残破的堡垒大殿中，无数骡佝兽正在进行修复工作。
这种皮肤灰暗，生着四手四腿的异兽虽然瘦小，但却能驮起一千多斤重物，那是它自身体重的十余倍。而灵巧的手指又可以做许多精细的工作。
灵智普通，战斗力底下，孕育周期短，数量庞大，在族内是苦工的角色。
主城的建筑，战场的防御工事，都是由骡佝兽修建的。
“邪神大人……还是没有发现女王大人的踪迹。”阿龟哭丧着脸向穆罗报告。
大殿中，穆罗紧皱眉头，感觉奇怪极了。
母体受伤虽重，但并没有死，而且在渐渐恢复，那么共享生命的莫拉应该也在渐渐变好才对。
据众多异兽口述，【湮灭雷击】奇袭主城那日，女王大人确实是往北方跑了。他往北行，也看到了打斗的痕迹，看到了行进的脚印，看到了两族异兽战士的尸体。
种种痕迹，一直延续到东大陆的边缘，再往北是宽逾百米的雾霭深渊，深渊那一头是北大陆。
所以他判断女王就在北大陆。
过去的一天一夜里，他调动了全族三分之二以上的异兽去北大陆寻找，数量是耿萨一族的几十倍，几乎像犁地一样把北大陆犁了一遍，但却未有发现。
女王嗅觉比寻常异兽要灵敏得多，即便异兽未发现她，她也应当可以发现自家异兽啊，她又没有虚弱但不能发声呼救的地步。
难道女王不在北大陆？还是搜查有疏漏？
思量一番后，穆罗开口：“从北大陆调出一半的异兽，分成三批分别去东，南，西三块大陆寻找。剩余的把北大陆重新找一遍，这一回要仔细，慢一点不要紧。”
“是……”阿龟赶忙传达任务去了。
堡垒深处，母体栖身之地，上千只身如软泥的软体异兽正在忙碌着，另外，还有数以万计的伤残异兽正大排长队，都是灵智极为底下的品种。
软体异兽毫不犹疑地吞下队伍前端的异兽，异兽也没有任何反抗。经过在软体异兽体内的一番转化后，变为肉浆，继而喷洒在母体的受伤之处，起到治疗之效，加速母体恢复。
地表世界。
太阳忽然跃出东方的山峦，耀目的晨光一瞬间驱走黑暗，铺满大地。
莫拉看到这地底世界未有的景象不由得赞叹一声：“哇……”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薛念起床刷牙，满嘴泡沫时忽然想起了刚刚自己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个“哇”，含糊不清地问莫拉：“你刚刚‘哇’什么？”
莫拉不理，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她明显感觉到但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些许，显然是母体正在被治疗，如此进度，至多一月，她就能恢复如初。
她是母体意志，是整个族群的领导者和决策者，于战力方面并不能算族内佼佼者，远比不上穆罗，甚至比不上大多数的领主异兽。
但也相当于人类屠龙级一星上下的灵能者，也是鲜有敌手的存在。
她并不打算等到完全恢复，只要恢复六成，她就离开，回地底世界。
“咕嘟咕嘟，hetui”
薛念漱完口，洗了把脸，又问莫拉：“你刚刚是因为看到了日出吧？”
莫拉睁开眼，困惑地瞥向薛念：“人类，你就不惧怕我吗？”
薛念摇头：“不怕，你需要隐藏身份，缺了我根本不行。而且，你是异兽女王，又不是人类女王，我怕你干什么？”
是啊，你是个大领导，但是其他公司，关我何事？
床底地下的0823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无比渴望能做个人，哪怕就几天。
薛念自顾自接着说：“其实在这里看，视野不行，到处都是楼，能看到个什么？要看日出那就去泰山，华山，黄山看日出。
那叫一个壮观啊，而且各有特色，那种美语言形容苍白了，必须用眼睛瞧。
哦，对了，东江市内有个观日台，就在邺南区一个丘陵上头，虽然没那几个好，但也凑合，关键离得近。”
“你所说的地方，你都去过？”莫拉问。
“是啊，当然，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你为什么要去山上？”
“看日出啊。”
“就为了看日出？人类简直太堕落了。”莫拉摇头叹息，同时又有些气恼，真不明白，异兽为什么会被如此堕落的人类压制了千年。
“咱们的价值观不同，搁你那叫堕落，搁我们这叫享受生活，但我们也不是只知享受。比如现在，我就要去奋斗了。”薛念穿好衣服，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莫拉警惕。
“上课，学灵法。”
莫拉昂起下巴：“人类，我劝你乖巧。如果让我发现……”
薛念打断：“我知道，我的仆从还在床底呢，你但凡察觉不对，就一翅膀拍扁它！”
“呵，你知道就好。”
“那个……待会儿，大爷回来查寝室，你快把床板上的毯子收了，你堂堂异兽女王，应该会隐身之类的灵法吧？”薛念嘱咐。
莫拉点点头：“我知道，他来了，我就用【易化之术】变成人类的样子。”
“那怎么行？你是个女的，这是男生宿舍。你不能出现这里！”
莫拉蹙眉，异兽的繁衍方式与人类截然不同，根本不存在性别差异，她也就很难理解人类社会中的男女有别。
“为什么？”她问，褐色的眸子澄澈纯洁，其实昨天她就想问，只是没来及。
“特么男女住，那还了得？虽然……我并不反对。”
“为什么男女住一起就不得了了？”莫拉追问。
“男女混住，很有可能……那个把持不住，做出一些繁衍后代的行为。”
“这是好事，高效的繁衍能力，是种族强大的保证。”莫拉一本正经。
“……”薛念感觉自己跟莫拉聊的根本不是一个事，怪没意思的，又说，“我走了，总之你一定要躲着大爷，既不能以本体，也不能以女人面貌出现在男生宿舍。”
“嗯，我知晓了，你且去吧。”莫拉颔首。
……
周一上午的重头戏自然是潘淑云老师的体能训练课。
学生们目前分成两类，一类是竭尽全力，力求拿到奖励灵石；另一类是不求灵石，只求安安稳稳完成训练。
在潘淑云孜孜不倦地教诲下，已经没有敢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存在了。
薛念这堂课有些心不在焉，一度落到了后十名之列，他总不是不受控制地去想宿舍里的莫拉。古有金屋藏娇，今有宿舍藏女王。
不由得，又想起了0823，有点同情。将心比心，如果自己跟高中班刘健共处一室，大眼瞪小眼，得多么难过啊。
除过这些，更值得他思量的就是莫拉给的升龙灵石了，半块可也是几百万的东西。
原本薛念想的是好好保存，待自己提升至耀金九星时便即使用，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思路窄了。
为什么要干巴巴放在身边，而不是变现呢？如果莫拉信守诺言，升龙石一出手那就是千万级的资金，就算存银行，一年光利息也得三四十万。
而且，他已经查询了升龙石历年来的价格走势，很平稳。虽一直缓缓提升，但考虑到通货膨胀，几乎就没有涨，当然也更没有跌过。
每年几乎恒定的产量，极为固定的卖家与买家，决定了稳固的价格体系。
……
终于完成了训练，薛念拿了个第三十三名，较为靠后了。
“心不在焉想什么呢？”潘淑云训斥。
薛念看着潘淑云，不由得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健康状态下的潘淑云跟莫拉谁能打过谁？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
“没没没……嘶……老师你轻点，我疼……”
“呵呵，疼就对了，不疼，我弹我自己了。”
“……”薛念无语，收回关于莫拉的一切浮想。坐在坡顶，又琢升龙石具体如何才能变现，也就是找谁卖掉呢？
可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名字的？
薛念从遇见莫拉的那一刻起，开始细细回想。地底世界不可能，出来之后他骑着小电驴载莫拉来到江东市邺南区，一路上就有一句对话。
“你要去哪儿？”
“找个住的地方，要快，我【易化之术】的续存时间要到了。”
然后两人就到了丽晶宾馆，但因为莫拉没有身份证而被拒，只好离开。期间，薛念并没说自己的名字，虽然要拿身份证，但并没有拿出来。
第二家宾馆，虽然进行了登记，但莫拉全程都在外头等着，根本没进入，也不可能看到。
再后来，回到了学校，自己吸引大爷，让莫拉顺利潜入，自己紧随其后。
再然后……
然后，就遇到了张铁牛，是张铁牛说了自己的名字。
又是张铁牛！
薛念满头黑线，不得不考虑考虑以后要不要离他远一点了。
念头转回到莫拉的提问上，薛念摇摇头，说道：“即使你不给我石头，我也不会去揭发你。”
这并非虚言。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人类与异兽的战争仍只是假想。事实上，莫拉一族与人类虽不交好，但也并非敌人。薛念并不能确定将莫拉交给官府的意义到底有多大。
但可以肯定的是莫拉虽然虚弱，但仍有不低的战力。能轻易地杀死0823，乃至绝大多数人类。
他不能为了一个确定不了意义的举动而拿其他生命去冒险。
莫拉听了薛念的话，只是冷笑，不再说话。褐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凝聚着微光，目光从窗外收回，打量着宿舍内的陈设。
“这是什么，这么吵。”她巨大的翅膀舒来，用翅尖在正自运转的空调上点了一下。
她依稀记得圣平联盟向她推销的各种商品中好似有这样东西，要价50斤月亮石。她扫了一眼，看着四四方方不太喜欢，报价又贵，连功能都没有问。
莫拉虽然知道享受人类科技成果，但并不妨碍她对人类种种科技发明持鄙夷态度，认为这只是玩物丧志，于征服霸业没有用处，不值得异兽投入时间与精力。
“这是空调。”薛念解答。
“什么用处？”
“嗯……”薛念想了一下，“冬天可以吹热风，夏天可以吹冷风。”
“是人类最新的……科技发明？”莫拉想了一阵，才想起“科技”这个词汇。
“也不算太新吧，有一段历史了。不过，很伟大，对吧？”薛念来了兴致，从床上坐起来，望向对床的莫拉。
见她仍依靠在床头栏杆上，双手环在胸下，双腿绷直，脚踝处交叠。姿态略显慵懒，与人类无异，脸蛋甚至比绝大多数女人都水嫩漂亮。
还有大翅膀。
只可惜，一身甲壳，武装到头发，她并非人类，而是异兽女王。
想到这一点，薛念就……更想跟她聊天了。
“无聊，所有的科技都是无聊且愚蠢的，人类真是浪费了太多资源，如果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研究灵法上，无论哪个国家，早就统治地上世界了。”
“你说的不对。”薛念淡淡反驳。
“哼，人类，你太幼稚了。”莫拉语气轻蔑。
薛念说：“蓝星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一心壮大武力，并企图想要征服全世界的狂人，但结果是全人类都联合起来把他打倒了。”
“那是因为他不够强。”莫拉固执。
薛念摇头：“再强都没用，他的观点不被绝大多数人认同，那就必败无疑。人类追求自由、平等，每个人都可以舒适地活着，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是领袖，还是贫民。”
“不懂征服，只知道享乐的种族是没有前途的。”莫拉转过头，聚着淡光的眸子瞪视薛念。
薛念顿了顿，幽幽地说：“据我所知，有史以来，人异兽就没赢过人类。”
“你……”莫拉白瓷般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丝红晕，“你实在放肆！”
大翅膀忽然甩了过去，好在薛念反应快，立马爆出护体灵气，同时交臂封挡。
咚！
后背撞上墙壁，他皱眉：“你要这样，隔壁马上就会来敲门了。”
莫拉咬了咬牙，收起翅膀，躺下了。
“不再聊两句吗？”薛念意犹未尽，伸长了脖子看莫拉已经闭眼了。
“我不想跟无知的人类交流。”莫拉冷声说道。
……
地底世界，东大陆，莫拉一族残破的堡垒大殿中，无数骡佝兽正在进行修复工作。
这种皮肤灰暗，生着四手四腿的异兽虽然瘦小，但却能驮起一千多斤重物，那是它自身体重的十余倍。而灵巧的手指又可以做许多精细的工作。
灵智普通，战斗力底下，孕育周期短，数量庞大，在族内是苦工的角色。
主城的建筑，战场的防御工事，都是由骡佝兽修建的。
“邪神大人……还是没有发现女王大人的踪迹。”阿龟哭丧着脸向穆罗报告。
大殿中，穆罗紧皱眉头，感觉奇怪极了。
母体受伤虽重，但并没有死，而且在渐渐恢复，那么共享生命的莫拉应该也在渐渐变好才对。
据众多异兽口述，【湮灭雷击】奇袭主城那日，女王大人确实是往北方跑了。他往北行，也看到了打斗的痕迹，看到了行进的脚印，看到了两族异兽战士的尸体。
种种痕迹，一直延续到东大陆的边缘，再往北是宽逾百米的雾霭深渊，深渊那一头是北大陆。
所以他判断女王就在北大陆。
过去的一天一夜里，他调动了全族三分之二以上的异兽去北大陆寻找，数量是耿萨一族的几十倍，几乎像犁地一样把北大陆犁了一遍，但却未有发现。
女王嗅觉比寻常异兽要灵敏得多，即便异兽未发现她，她也应当可以发现自家异兽啊，她又没有虚弱但不能发声呼救的地步。
难道女王不在北大陆？还是搜查有疏漏？
思量一番后，穆罗开口：“从北大陆调出一半的异兽，分成三批分别去东，南，西三块大陆寻找。剩余的把北大陆重新找一遍，这一回要仔细，慢一点不要紧。”
“是……”阿龟赶忙传达任务去了。
堡垒深处，母体栖身之地，上千只身如软泥的软体异兽正在忙碌着，另外，还有数以万计的伤残异兽正大排长队，都是灵智极为底下的品种。
软体异兽毫不犹疑地吞下队伍前端的异兽，异兽也没有任何反抗。经过在软体异兽体内的一番转化后，变为肉浆，继而喷洒在母体的受伤之处，起到治疗之效，加速母体恢复。
地表世界。
太阳忽然跃出东方的山峦，耀目的晨光一瞬间驱走黑暗，铺满大地。
莫拉看到这地底世界未有的景象不由得赞叹一声：“哇……”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薛念起床刷牙，满嘴泡沫时忽然想起了刚刚自己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个“哇”，含糊不清地问莫拉：“你刚刚‘哇’什么？”
莫拉不理，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她明显感觉到但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些许，显然是母体正在被治疗，如此进度，至多一月，她就能恢复如初。
她是母体意志，是整个族群的领导者和决策者，于战力方面并不能算族内佼佼者，远比不上穆罗，甚至比不上大多数的领主异兽。
但也相当于人类屠龙级一星上下的灵能者，也是鲜有敌手的存在。
她并不打算等到完全恢复，只要恢复六成，她就离开，回地底世界。
“咕嘟咕嘟，hetui”
薛念漱完口，洗了把脸，又问莫拉：“你刚刚是因为看到了日出吧？”
莫拉睁开眼，困惑地瞥向薛念：“人类，你就不惧怕我吗？”
薛念摇头：“不怕，你需要隐藏身份，缺了我根本不行。而且，你是异兽女王，又不是人类女王，我怕你干什么？”
是啊，你是个大领导，但是其他公司，关我何事？
床底地下的0823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无比渴望能做个人，哪怕就几天。
薛念自顾自接着说：“其实在这里看，视野不行，到处都是楼，能看到个什么？要看日出那就去泰山，华山，黄山看日出。
那叫一个壮观啊，而且各有特色，那种美语言形容苍白了，必须用眼睛瞧。
哦，对了，东江市内有个观日台，就在邺南区一个丘陵上头，虽然没那几个好，但也凑合，关键离得近。”
“你所说的地方，你都去过？”莫拉问。
“是啊，当然，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你为什么要去山上？”
“看日出啊。”
“就为了看日出？人类简直太堕落了。”莫拉摇头叹息，同时又有些气恼，真不明白，异兽为什么会被如此堕落的人类压制了千年。
“咱们的价值观不同，搁你那叫堕落，搁我们这叫享受生活，但我们也不是只知享受。比如现在，我就要去奋斗了。”薛念穿好衣服，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莫拉警惕。
“上课，学灵法。”
莫拉昂起下巴：“人类，我劝你乖巧。如果让我发现……”
薛念打断：“我知道，我的仆从还在床底呢，你但凡察觉不对，就一翅膀拍扁它！”
“呵，你知道就好。”
“那个……待会儿，大爷回来查寝室，你快把床板上的毯子收了，你堂堂异兽女王，应该会隐身之类的灵法吧？”薛念嘱咐。
莫拉点点头：“我知道，他来了，我就用【易化之术】变成人类的样子。”
“那怎么行？你是个女的，这是男生宿舍。你不能出现这里！”
莫拉蹙眉，异兽的繁衍方式与人类截然不同，根本不存在性别差异，她也就很难理解人类社会中的男女有别。
“为什么？”她问，褐色的眸子澄澈纯洁，其实昨天她就想问，只是没来及。
“特么男女住，那还了得？虽然……我并不反对。”
“为什么男女住一起就不得了了？”莫拉追问。
“男女混住，很有可能……那个把持不住，做出一些繁衍后代的行为。”
“这是好事，高效的繁衍能力，是种族强大的保证。”莫拉一本正经。
“……”薛念感觉自己跟莫拉聊的根本不是一个事，怪没意思的，又说，“我走了，总之你一定要躲着大爷，既不能以本体，也不能以女人面貌出现在男生宿舍。”
“嗯，我知晓了，你且去吧。”莫拉颔首。
……
周一上午的重头戏自然是潘淑云老师的体能训练课。
学生们目前分成两类，一类是竭尽全力，力求拿到奖励灵石；另一类是不求灵石，只求安安稳稳完成训练。
在潘淑云孜孜不倦地教诲下，已经没有敢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存在了。
薛念这堂课有些心不在焉，一度落到了后十名之列，他总不是不受控制地去想宿舍里的莫拉。古有金屋藏娇，今有宿舍藏女王。
不由得，又想起了0823，有点同情。将心比心，如果自己跟高中班刘健共处一室，大眼瞪小眼，得多么难过啊。
除过这些，更值得他思量的就是莫拉给的升龙灵石了，半块可也是几百万的东西。
原本薛念想的是好好保存，待自己提升至耀金九星时便即使用，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思路窄了。
为什么要干巴巴放在身边，而不是变现呢？如果莫拉信守诺言，升龙石一出手那就是千万级的资金，就算存银行，一年光利息也得三四十万。
而且，他已经查询了升龙石历年来的价格走势，很平稳。虽一直缓缓提升，但考虑到通货膨胀，几乎就没有涨，当然也更没有跌过。
每年几乎恒定的产量，极为固定的卖家与买家，决定了稳固的价格体系。
……
终于完成了训练，薛念拿了个第三十三名，较为靠后了。
“心不在焉想什么呢？”潘淑云训斥。
薛念看着潘淑云，不由得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健康状态下的潘淑云跟莫拉谁能打过谁？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
“没没没……嘶……老师你轻点，我疼……”
“呵呵，疼就对了，不疼，我弹我自己了。”
“……”薛念无语，收回关于莫拉的一切浮想。坐在坡顶，又琢升龙石具体如何才能变现，也就是找谁卖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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