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别
在欧阳小峰的求饶声中，邬先生终于放下了双手。
“呵呵，收了神通？好，我这就收了。”
话音刚落，欧阳小峰身上的痛楚感就消退了。
“谢谢邬先生，谢谢邬先生。”欧阳小峰喘息着说，但跟着便发觉不对，刚刚的声音好似不是来自站在眼前的邬先生，反而是从自己身体内部传出来的。
“别吃惊了，你已经中了我的灵法【恶灵附体】，从今以后，你的一言一行都将受我监控，如敢不从，随时取你性命！”邬先生说到最后疾言厉色。
暗影系第四层灵法【恶灵附体】，相当于【苦痛折磨】的加强版，可以朝目标体内置入一个灵气恶灵，恶灵可以将宿体的所见所听，完全反映给施法者，也可以将施法者的话语直接传入宿体大脑。
并且根据施法者的要求对宿体进行**上的折磨，持续时间和可控范围由施法者的灵力高低决定，绝非永久。
所以说，邬先生所述也有夸大之嫌，目的自然是为了震慑欧阳小峰跟王金伦。
整个华国对于暗影系的了解都不是很多，国内无一暗影系屠龙级灵能者，东江灵大甚至没有开设暗影系课程。
所以欧阳小峰跟王金伦根本没听说过【恶灵附体】这一灵法，只听对方说得如此恐怖，不禁胆寒，吓得面如土色。
欧阳小峰中了【恶灵附体】本可以离开了，但是王金伦又不可能逃过一劫。
而邬先生体内的【恶灵附体】灵球已然变为了冷却体，想要恢复还得等上五六个小时。
于是，两人便等了五六个小时，直至凌晨四点钟，房间内才出现了第二道粗大的紫色光柱，不偏不倚射到了王金伦身上。
王金伦不住惨叫：“邬先生，你快收了神通吧……”
……
周四，黎明时分，昼夜交替，第一缕曙光洒在了东江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也洒在了正哆哆嗦嗦前行的欧阳小峰和王金伦身上。
“金……金伦，我们该怎么办？”欧阳小峰悲苦地问。
“我怎么知道。”王金伦一脸愤怒，但紧跟着却又眉眼错位，敲了敲自己的腰肢，骂道，“艹，那个猪头力气也太特么大了，一拳差点没把我打散架。”
“你还好意思说？”欧阳小峰摸了摸头上的疙瘩，“要不是你忽然动手，冲人家吐火球，人家会动手打你吗？
他们打了你也就算了，连我也打了……我头上的包就是被你给连累的。”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唉……”王金伦长叹一声，“要光是挨着一顿，这事就过去，也就好了。可是……他们居然让我当卧底，我们可是堂堂东江灵大的学生，怎么可能给圣平联盟当卧底？”
“要不……我们报案吧？”欧阳小峰说。
王金伦犹豫：“可是，那个邬先生好像真的向我们身体里注入了什么恶灵……”
“可是，不觉得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吗？或许他仅仅是吓唬我们的？”
“真的吗？”王金伦听到这一观点，双目泛出喜色。
可是，下一秒，两人体内同时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假的。”
“嘶……”两人又颤抖起来。
隐藏在两人身体中的那个声音继续说：“你们两个不老实，必须要接受惩罚。”
话音落下，两人便“哎呦、哎呦”的惨叫起来，差点就要倒地打滚，好在这疼痛仅仅持续了七八秒，便即消失了。
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老实点，不要想着去报案，也不要想着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定让你们俩生不如死！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欧阳小峰忙不迭地说。
“明……明白了。”王金伦也跟着认怂。
两人泪眼相望，无语凝噎，彼此都是一张苦瓜脸。
悔不该当初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干嘛非找女朋友呢？打游戏不香吗？
“唉……”
两人一声长叹，却也叹不尽心中酸楚，愁眉苦脸朝着租住公寓方向走去，仿佛身患绝症的将死之人。
……
东江灵大，男生宿舍楼。
从417宿舍出来，薛念直奔自己住的411宿舍而去，来到门口，他不禁有了些期待。
莫拉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或许还在看《三国演义》，但大概率，应该是或站，或坐在窗前，呆呆地望向天空吧？
短短几天观察，薛念发现莫拉对地表世界的天空尤为钟爱，无论昼夜，无论阴晴，她时不时就会直勾勾地望向天空，有时候一望甚至是一两个小时。
推己及人，薛念也觉得地表世界的天空要比地底世界好看太多，后者那浩荡的雾霭是够壮阔，但却令人心悸难安。
而前者，无论是蓝天白云，还是璀璨星空都无疑是一副美景。若不是人类一直生活在地表世界生活，看惯了，想必也会和莫拉一样痴迷吧。
掏出钥匙，拧动门锁，开门走进。
可下一秒，薛念脸上期待的微笑却消失了，跟着是疑惑——
莫拉不见了。
难道在卫生间？
往里走两步，卫生间门都没关，里头并没有人。
“黄仔？”薛念唤了一声。
0823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脸安详，一脸满足。
“莫拉呢？”
“哈哈，她走了！”0823兴奋无比。
“走了？去哪儿了？”薛念追问，但话问出口，却又觉得这一问殊无必要，莫拉能去哪儿，自然是回地底世界了。
这是必然的结果，但薛念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
0823放肆地在宿舍里飞了两圈，大赖赖地躺进原本属于莫拉的座椅里，打开电脑，继续追剧。
它双翅枕着后脑，说道：“老方法，我给她放风，她用人类形态，从男生宿舍到食堂，然后我就不知道咯。”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0823想也不想，因为莫拉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她按照约定，把这个留给了你。”说着伸出翅膀抽开抽屉，里头是另外半块升龙石。
薛念拿起石头，有开心，但却也有些失落。他单方面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莫拉在临别之际应该有几句赠言才对。
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拿开散落在桌面上的书籍，两支买给莫拉的棒棒糖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并没有被拿走。
悄悄的她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
挥一挥大翅膀，不带走一根棒棒糖。
……
不！
不对，她带走了从东江之心买来的所有衣服，也就是薛念四万多挖矿辛苦钱。
电脑上的弹窗广告很不合时宜地弹出噱头十足的新闻，仿佛是专门为了嘲讽薛念。
“你是不是下什么不该下的了？为啥会有弹窗广告？”薛念怒斥0823。0823四翅一摊，满脸无辜：“没有啊。”
薛念收起失落的思绪，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个半块的升龙石。两块一拼，恰成一个圆润的水滴形，只是内部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这痕迹最起码使石头的价格掉了一百万。
但也足够闪瞎阮鸿飞的狗眼了。
刚要重返417，电话却响了，来电人——秋枝枝。
犹豫了一阵，薛念接通了。
“喂？”那头传来秋枝枝的声音。
“秋同学，找我有事？”
“那个，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事，就在男生宿舍门前等你。”
“呃……好吧。”
一分钟后，两人碰面。
巧的是秋枝枝恰也了一件蓝色长裙，半袖，箍腰，露出的手臂也是白生生的，跟莫拉买的很像，只是牌子不是驴牌而已。
“呐，我自己烤的蛋糕，给你尝尝，不许拒绝。”秋枝枝双手奉上一个小巧可爱，还带着温度的饭盒，甜丝丝的香气隐约可嗅到。
接过，薛念忽然有种“珍惜眼前人”的感慨，但他立马将目光从秋枝枝的脸上下移十五厘米，感慨随即消失。
“谢谢。”薛念惜字如金。
“那个……周末，我们宿舍舍长想组织一场咱们两个宿舍之间的联谊，你觉得怎么样？”
“……”薛念头挂黑线，“我们宿舍就我一个人，我一对四，是不是稍微有点……”
“不不不。”秋枝枝连忙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会的，我们不会歧视人数少的宿舍的，411人再少，也是一个宿舍。”
“呃……可是我周末还是要打工的，估计没时间。”
“好吧。”秋枝枝抿了抿口，表情也并不是多失望，薛念想要告辞，但秋枝枝却又开了口：“那个……你的那个表妹？”
原来重点在这里。
“走了。”薛念果断地说。
“走了？”秋枝枝惊喜，“那还会不会来了？”
“大概不会了。相逢只是暂时的，离别才是常态。”
“哇，你好有才华，说得好有道理哦。”秋枝枝迷妹态。
……
“你小子牛皮吹破，也不用弃宿舍逃跑吧，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阮鸿飞打电话过来了。
“谁说我吹牛了？我下来办点事，马上就上去，那石头闪瞎你的狗眼！”
薛念与秋枝枝分手，回到四楼，见阮鸿飞正在411门口站着。
“你的蜜儿呢？怎么舍得出屋？”
阮鸿飞正色：“蜜儿累了，需要休息。她……要陪那么多人……”说道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薛念以为他是吃醋难受了，刚想劝慰，却听他继续说：“实在是太劳累，太敬业了，这样的好女孩哪里去找。晚上她上线，我一定要为她刷个火箭！”
薛念望着斗志昂扬的阮鸿飞，感觉他似乎发光了，但……却是绿光。
进了宿舍，薛念也不卖官司，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处托着的就是两个半块升龙石，虽是白天，但仍隐约可见其散发着粉色的光芒。
一下子，就把阮鸿飞给镇住了。
他看了又看，看看石头，看看薛念；看看薛念，看看石头。
“我能摸摸吗？”
“可以。”
他摸了摸，又问：“我能舔一舔吗？”
“呃……可以。但你为什么要舔？”
“据说，真正的升龙石，舔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阮鸿飞说道。
“嘶……居然会如此？”
“咱们一舔便知。”
“请……”
“请……”
两人各取半块，微微一舔，相互递去个眼神，意思是：“果然。”
这时候，走廊外传来争吵时，而且愈来愈近。
薛念赶忙收起升龙石，小声对阮鸿飞说：“一定要保密，切记不要外传。”
“我不外传，但是你能告诉我，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说来话长，等有空再告诉你。你先帮我试着找找买家。”
阮鸿飞伸出手，做出个“OK”的手势。
“你这是对我的侮辱！”门外传来宿管秦大爷的声音。
跟着，还有另一个声音：“秦大爷，我们是接到了举报，而且是两次，那就必须过来核实一下了，留宿异性，那可是大错。”
原来，欧阳小峰和王金伦怕归怕，惊归惊，到学校第一件事，还是把薛念宿舍里藏匿女朋友的不法行径揭发了。
“咚咚咚……”敲门声起。
“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学校保卫处的，需要对宿舍进行抽检。”
薛念打开门，两个保卫员便走了进来，将格局十分简单的宿舍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将无人使用的衣柜打开，床底、柜顶、卫生间里、盥洗池底下，甚至窗外老王专属的悬挂位也不放过。
但很显然没有发现。
“看吧！还女朋友，啥都没有！”秦大爷双手一拍，一摊，感觉扞卫了尊严。
领头的保卫员十分严谨，指了指薛念的衣柜说：“同学，这个方便打开吗？”
“哦，当然可以。”薛念打开了柜子，心中纳罕：“奇怪了，莫拉在自己宿舍的事怎么就走漏了风声了？”
细细回想，便想到了在联顺广场跟在自己身后的欧阳小峰跟王金伦。
既然他们能举报自己，就说明已经平安回到了学校。
其实，那天薛念给保卫局打过电话后，很快就有灵能者赶到了现场，并且根据现场群众反映，找到了圣平联盟在老楼里的秘密据点。
但当时欧阳小峰跟王金伦却跟圣平联盟四人，朋友相称，保卫员没看出什么蹊跷，便离开了。
“呵呵，收了神通？好，我这就收了。”
话音刚落，欧阳小峰身上的痛楚感就消退了。
“谢谢邬先生，谢谢邬先生。”欧阳小峰喘息着说，但跟着便发觉不对，刚刚的声音好似不是来自站在眼前的邬先生，反而是从自己身体内部传出来的。
“别吃惊了，你已经中了我的灵法【恶灵附体】，从今以后，你的一言一行都将受我监控，如敢不从，随时取你性命！”邬先生说到最后疾言厉色。
暗影系第四层灵法【恶灵附体】，相当于【苦痛折磨】的加强版，可以朝目标体内置入一个灵气恶灵，恶灵可以将宿体的所见所听，完全反映给施法者，也可以将施法者的话语直接传入宿体大脑。
并且根据施法者的要求对宿体进行**上的折磨，持续时间和可控范围由施法者的灵力高低决定，绝非永久。
所以说，邬先生所述也有夸大之嫌，目的自然是为了震慑欧阳小峰跟王金伦。
整个华国对于暗影系的了解都不是很多，国内无一暗影系屠龙级灵能者，东江灵大甚至没有开设暗影系课程。
所以欧阳小峰跟王金伦根本没听说过【恶灵附体】这一灵法，只听对方说得如此恐怖，不禁胆寒，吓得面如土色。
欧阳小峰中了【恶灵附体】本可以离开了，但是王金伦又不可能逃过一劫。
而邬先生体内的【恶灵附体】灵球已然变为了冷却体，想要恢复还得等上五六个小时。
于是，两人便等了五六个小时，直至凌晨四点钟，房间内才出现了第二道粗大的紫色光柱，不偏不倚射到了王金伦身上。
王金伦不住惨叫：“邬先生，你快收了神通吧……”
……
周四，黎明时分，昼夜交替，第一缕曙光洒在了东江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也洒在了正哆哆嗦嗦前行的欧阳小峰和王金伦身上。
“金……金伦，我们该怎么办？”欧阳小峰悲苦地问。
“我怎么知道。”王金伦一脸愤怒，但紧跟着却又眉眼错位，敲了敲自己的腰肢，骂道，“艹，那个猪头力气也太特么大了，一拳差点没把我打散架。”
“你还好意思说？”欧阳小峰摸了摸头上的疙瘩，“要不是你忽然动手，冲人家吐火球，人家会动手打你吗？
他们打了你也就算了，连我也打了……我头上的包就是被你给连累的。”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唉……”王金伦长叹一声，“要光是挨着一顿，这事就过去，也就好了。可是……他们居然让我当卧底，我们可是堂堂东江灵大的学生，怎么可能给圣平联盟当卧底？”
“要不……我们报案吧？”欧阳小峰说。
王金伦犹豫：“可是，那个邬先生好像真的向我们身体里注入了什么恶灵……”
“可是，不觉得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吗？或许他仅仅是吓唬我们的？”
“真的吗？”王金伦听到这一观点，双目泛出喜色。
可是，下一秒，两人体内同时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假的。”
“嘶……”两人又颤抖起来。
隐藏在两人身体中的那个声音继续说：“你们两个不老实，必须要接受惩罚。”
话音落下，两人便“哎呦、哎呦”的惨叫起来，差点就要倒地打滚，好在这疼痛仅仅持续了七八秒，便即消失了。
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老实点，不要想着去报案，也不要想着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定让你们俩生不如死！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欧阳小峰忙不迭地说。
“明……明白了。”王金伦也跟着认怂。
两人泪眼相望，无语凝噎，彼此都是一张苦瓜脸。
悔不该当初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干嘛非找女朋友呢？打游戏不香吗？
“唉……”
两人一声长叹，却也叹不尽心中酸楚，愁眉苦脸朝着租住公寓方向走去，仿佛身患绝症的将死之人。
……
东江灵大，男生宿舍楼。
从417宿舍出来，薛念直奔自己住的411宿舍而去，来到门口，他不禁有了些期待。
莫拉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或许还在看《三国演义》，但大概率，应该是或站，或坐在窗前，呆呆地望向天空吧？
短短几天观察，薛念发现莫拉对地表世界的天空尤为钟爱，无论昼夜，无论阴晴，她时不时就会直勾勾地望向天空，有时候一望甚至是一两个小时。
推己及人，薛念也觉得地表世界的天空要比地底世界好看太多，后者那浩荡的雾霭是够壮阔，但却令人心悸难安。
而前者，无论是蓝天白云，还是璀璨星空都无疑是一副美景。若不是人类一直生活在地表世界生活，看惯了，想必也会和莫拉一样痴迷吧。
掏出钥匙，拧动门锁，开门走进。
可下一秒，薛念脸上期待的微笑却消失了，跟着是疑惑——
莫拉不见了。
难道在卫生间？
往里走两步，卫生间门都没关，里头并没有人。
“黄仔？”薛念唤了一声。
0823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脸安详，一脸满足。
“莫拉呢？”
“哈哈，她走了！”0823兴奋无比。
“走了？去哪儿了？”薛念追问，但话问出口，却又觉得这一问殊无必要，莫拉能去哪儿，自然是回地底世界了。
这是必然的结果，但薛念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
0823放肆地在宿舍里飞了两圈，大赖赖地躺进原本属于莫拉的座椅里，打开电脑，继续追剧。
它双翅枕着后脑，说道：“老方法，我给她放风，她用人类形态，从男生宿舍到食堂，然后我就不知道咯。”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0823想也不想，因为莫拉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她按照约定，把这个留给了你。”说着伸出翅膀抽开抽屉，里头是另外半块升龙石。
薛念拿起石头，有开心，但却也有些失落。他单方面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莫拉在临别之际应该有几句赠言才对。
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拿开散落在桌面上的书籍，两支买给莫拉的棒棒糖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并没有被拿走。
悄悄的她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
挥一挥大翅膀，不带走一根棒棒糖。
……
不！
不对，她带走了从东江之心买来的所有衣服，也就是薛念四万多挖矿辛苦钱。
电脑上的弹窗广告很不合时宜地弹出噱头十足的新闻，仿佛是专门为了嘲讽薛念。
“你是不是下什么不该下的了？为啥会有弹窗广告？”薛念怒斥0823。0823四翅一摊，满脸无辜：“没有啊。”
薛念收起失落的思绪，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个半块的升龙石。两块一拼，恰成一个圆润的水滴形，只是内部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这痕迹最起码使石头的价格掉了一百万。
但也足够闪瞎阮鸿飞的狗眼了。
刚要重返417，电话却响了，来电人——秋枝枝。
犹豫了一阵，薛念接通了。
“喂？”那头传来秋枝枝的声音。
“秋同学，找我有事？”
“那个，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事，就在男生宿舍门前等你。”
“呃……好吧。”
一分钟后，两人碰面。
巧的是秋枝枝恰也了一件蓝色长裙，半袖，箍腰，露出的手臂也是白生生的，跟莫拉买的很像，只是牌子不是驴牌而已。
“呐，我自己烤的蛋糕，给你尝尝，不许拒绝。”秋枝枝双手奉上一个小巧可爱，还带着温度的饭盒，甜丝丝的香气隐约可嗅到。
接过，薛念忽然有种“珍惜眼前人”的感慨，但他立马将目光从秋枝枝的脸上下移十五厘米，感慨随即消失。
“谢谢。”薛念惜字如金。
“那个……周末，我们宿舍舍长想组织一场咱们两个宿舍之间的联谊，你觉得怎么样？”
“……”薛念头挂黑线，“我们宿舍就我一个人，我一对四，是不是稍微有点……”
“不不不。”秋枝枝连忙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会的，我们不会歧视人数少的宿舍的，411人再少，也是一个宿舍。”
“呃……可是我周末还是要打工的，估计没时间。”
“好吧。”秋枝枝抿了抿口，表情也并不是多失望，薛念想要告辞，但秋枝枝却又开了口：“那个……你的那个表妹？”
原来重点在这里。
“走了。”薛念果断地说。
“走了？”秋枝枝惊喜，“那还会不会来了？”
“大概不会了。相逢只是暂时的，离别才是常态。”
“哇，你好有才华，说得好有道理哦。”秋枝枝迷妹态。
……
“你小子牛皮吹破，也不用弃宿舍逃跑吧，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阮鸿飞打电话过来了。
“谁说我吹牛了？我下来办点事，马上就上去，那石头闪瞎你的狗眼！”
薛念与秋枝枝分手，回到四楼，见阮鸿飞正在411门口站着。
“你的蜜儿呢？怎么舍得出屋？”
阮鸿飞正色：“蜜儿累了，需要休息。她……要陪那么多人……”说道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薛念以为他是吃醋难受了，刚想劝慰，却听他继续说：“实在是太劳累，太敬业了，这样的好女孩哪里去找。晚上她上线，我一定要为她刷个火箭！”
薛念望着斗志昂扬的阮鸿飞，感觉他似乎发光了，但……却是绿光。
进了宿舍，薛念也不卖官司，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处托着的就是两个半块升龙石，虽是白天，但仍隐约可见其散发着粉色的光芒。
一下子，就把阮鸿飞给镇住了。
他看了又看，看看石头，看看薛念；看看薛念，看看石头。
“我能摸摸吗？”
“可以。”
他摸了摸，又问：“我能舔一舔吗？”
“呃……可以。但你为什么要舔？”
“据说，真正的升龙石，舔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阮鸿飞说道。
“嘶……居然会如此？”
“咱们一舔便知。”
“请……”
“请……”
两人各取半块，微微一舔，相互递去个眼神，意思是：“果然。”
这时候，走廊外传来争吵时，而且愈来愈近。
薛念赶忙收起升龙石，小声对阮鸿飞说：“一定要保密，切记不要外传。”
“我不外传，但是你能告诉我，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说来话长，等有空再告诉你。你先帮我试着找找买家。”
阮鸿飞伸出手，做出个“OK”的手势。
“你这是对我的侮辱！”门外传来宿管秦大爷的声音。
跟着，还有另一个声音：“秦大爷，我们是接到了举报，而且是两次，那就必须过来核实一下了，留宿异性，那可是大错。”
原来，欧阳小峰和王金伦怕归怕，惊归惊，到学校第一件事，还是把薛念宿舍里藏匿女朋友的不法行径揭发了。
“咚咚咚……”敲门声起。
“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学校保卫处的，需要对宿舍进行抽检。”
薛念打开门，两个保卫员便走了进来，将格局十分简单的宿舍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将无人使用的衣柜打开，床底、柜顶、卫生间里、盥洗池底下，甚至窗外老王专属的悬挂位也不放过。
但很显然没有发现。
“看吧！还女朋友，啥都没有！”秦大爷双手一拍，一摊，感觉扞卫了尊严。
领头的保卫员十分严谨，指了指薛念的衣柜说：“同学，这个方便打开吗？”
“哦，当然可以。”薛念打开了柜子，心中纳罕：“奇怪了，莫拉在自己宿舍的事怎么就走漏了风声了？”
细细回想，便想到了在联顺广场跟在自己身后的欧阳小峰跟王金伦。
既然他们能举报自己，就说明已经平安回到了学校。
其实，那天薛念给保卫局打过电话后，很快就有灵能者赶到了现场，并且根据现场群众反映，找到了圣平联盟在老楼里的秘密据点。
但当时欧阳小峰跟王金伦却跟圣平联盟四人，朋友相称，保卫员没看出什么蹊跷，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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