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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见张梓贾琏说无奈(求追读)

    贾琏手平白举着,看着面前一个个离了七八步的门子,一时间竟是有些无奈。

    如此,他又把手放下,从马上下来,就在府门口,等着那传话的门子出来。

    约摸十数个呼吸,刚去传话的门子笑着走了出来,他朝着贾琏一拱手,道:“郡主吩咐,要大爷进去说话。”

    贾琏闻言,便是面色一苦,好似他将要进去的公主府邸,要见的张梓,是什么深山野林,吃人妖精般。

    未几,贾琏叹了口气,他自马背上取下一干净布子,而后把手中的脂粉盒安稳放好后,看向离的老远的众门子,道:“请向郡主告罪,就说贾琏失礼。”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去。

    贾琏刚一转身,就有一清脆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只听得张梓略带三分不忿,说道:“我就这般惹得你嫌弃?”

    贾琏听见张梓的声音,待转过身来,便见张梓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寒霜。

    贾琏见着这幕,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愣着,好似一尊雕塑。

    未几,张梓哼了声,从府门走出,待她走到贾琏面前,又看了看地上的礼物,开口道:“上次我说过,或三日或五日,你得来见我一趟,你还当真三日才来。”

    “还有,不知你有几颗脑袋,既是拜见,为何不进门来,难不成,觉得我这府邸,弄脏了你的鞋底。”

    张梓话里话外都是怨气,贾琏听得,也只能无奈苦笑。

    张梓看着贾琏脸上似有难言之隐,美眸低垂间,叹了口气,又道:“现我请你进去,你进不进?”

    话说到这里,贾琏若是再推辞,那可是当真把张梓得罪死了,如此,他一行礼,趁势捡起地上礼物,开口道:“郡主有言,下官敢不从命。”

    ……

    不大功夫,贾琏跟着张梓,亦步亦趋,便进了书房里。

    等到两人坐定,便有上次伺候过贾琏的那个翠儿给各自斟了盏茶。

    未几,翠儿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了贾琏和张梓。

    两人沉默着,屋里气氛一时间格外的低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梓率先软了下来。

    她的声音不像刚在府门前那般冷淡,而是幽怨中带着几分恼火,咬牙切齿间,问的还是刚才的那句话。

    “你就这般嫌弃我?”

    贾琏听得这话,叹了口气,左右这里也无人,他便实诚开口,道:“非是嫌弃,实是不敢。”

    张梓听得这话,心里恼火却是多了几分,她嗤笑道:“不敢?为何不敢?我见你生的高大威武,英俊潇洒难不成,你还是个耙耳朵的?”

    张梓这话说的不好听,贾琏嘴巴动了动,接着道:“非是家眷,而是……”

    “前面陛下赏赐,赐的赏银乃是蹈矩践墨、奉公守礼,下官想着,应当是陛下在提点。”

    贾琏把前面平治帝放赏的事说了出来,张梓听得,哑然间气势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凌冽了。

    未几,她淡淡开口道:“是我错怪你了。”

    说罢,她又起身,待走到贾琏面前,便见着贾琏腰间的那柄剑。

    “这也是皇叔赏赐你的?”

    “嗯。”

    “与我看看。”

    ……

    张梓说话间,便从贾琏那里讨来了那柄剑。

    她拿着剑,一拔开,便见着剑柄前面的四个小字。

    “屈身守分。”张梓轻轻念出,而后,神情便有些难堪。

    她看着那四个字,半饷后,把剑还鞘,而后递给了贾琏。

    屋里又再次沉默起来,如此过了十数个呼吸,张梓寻着话道:“你送我的什么?”

    这有了话题,屋里气氛便活络起来,贾琏笑道:“不知郡主喜欢什么,是故,我去天香坊,给郡主带了一套脂粉过来。”

    贾琏说着,便把手里东西递到张梓面前。

    “天香坊的胭脂水粉。”

    张梓看着面前事物,倒是颇有兴趣,她接过礼物,待拆开包装,又取了一匣子出来后,便凑到鼻间嗅了嗅。

    未几,她又打开一个匣子,用指甲沾着,往颊间摸了点。

    做完这些,她笑着看向贾琏,道:“如何?”

    贾琏不懂水粉,也不知张梓涂的是那种,只看着张梓脸上多了些红晕,便笑道:“郡主本就国色天香,再与这抹红相衬,恍恍然如天仙下凡。”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张梓也不例外,她听着贾琏的夸奖,竟像是得了多大便宜一般,吃吃笑了起来。

    张梓眼里都是笑意,可嘴上却是不依,她道:“你生的这般好,不知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说罢,她又道:“我刚出府门,见你马上还挂着一般两个盒子,不知又是送谁的?”

    面对张梓,贾琏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道:“一份送给自家夫人,一份送给昨夜刚收房的丫鬟。”

    贾琏眼里全是坦然,张梓听得,眼里欢喜却是暗淡了几分。

    未几,她叹了口气道:“你夫人定是个极幸福的人。”

    贾琏听得这话,不知如何回,只沉默着,而后点了点头。

    见着贾琏难受的模样,张梓原本心里想要留贾琏用饭的心也熄灭了。

    待吃了盏茶后,她便道:“见你身上有了虱子般,坐立不安的,罢了,既然皇叔有话说,我便也不强硬要求你,往后,你便不用过来了。”

    贾琏听着这话,眼睛蓦然间亮了起来。

    他脱口而出,“当真?”

    说罢,却又自知失言,尴尬笑了起来。

    张梓见贾琏这般模样,无奈中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半饷后,她颓然往椅子上一靠,摆手道:“且去且去,看着你没来由的心烦。”

    ……

    不大功夫,贾琏便从二公主府里走了出来。

    今个他来时,是心事重重,可待走出府门,却是突感觉海阔天空起来。

    他不知张梓心里有没有放下,可单单以后不用往过来跑,便已是极大的幸运了,至少,不会落到平治帝眼里,免得哪天莫名其妙的被贬谪责罚。

    如此,贾琏笑着,在冲众门子拱了拱手后,便骑着马,去往银杏院了。

    银杏院里,经过前面贾琏的紧急抢救,他培养的那几盘子菌落,长势却是极好。

    他再又收拾了番,待取了些菌液储存好后,便离了银杏院,打马回了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