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撸串
雨还在下，张江却从旅馆出来了，他沿着路边的招牌一路向前走，来到了一座露天烧烤的棚子下面，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他就找了一个马扎，在一角落坐下了。
忙碌的烧烤小妹，给他搬来了一张不大的小方桌，“先生您就一个人吗？不行就先这样凑合一下吧，等有……”
张江摆摆手，“就一个人，这样挺好。”
“是吗……那您想来点什么？”烧烤小妹把菜单递了上来。
“我先看看啊……”张江看着菜单上的烤串，“十串板筋，十串心管，再来个鱿鱼……就先这些吧……”
“先生您要喝点什么？”烧烤小妹问道。
张江看了一眼帐篷外还在下的雨，“给我来个杯子吧……”
烧烤小妹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先生，您……”
“我想喝雨水……”
“这会拉肚子的！”烧烤小妹吃了一惊，“不行您来一壶茶吧，这个是免费的！”
张江莘莘的笑了一下，“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
菜品上齐了，张江却一口没吃下，他将玻璃杯放在了帐篷外面，让它独自接着雨水。
“你似乎有心事呢……”
一个撑伞，穿着红色风衣，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出现在了张江身后，尽管外面的雨水下的很大，还满地的泥泞，这各位女士的高跟鞋却一尘不染。
张江头也不回的拿起了一串板筋，“现在我的面前，有一串撒着孜然和辣椒的烤板筋……”
“你为什么不吃呢？”
“嗯——”张江把那串板筋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它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是如此的诱人，光是闻道这气味，我的口水便已经止不住了，我的大脑在告诉我，我想要吃……但是……”
“但是什么？”
张江放下了那串板筋，“这真的是我大脑的意愿吗？”
“这也许是你肚子的意愿！”外面的雨停了，红衣女人收起来伞，来到了张江面前，找了一个马扎在他对面坐下了，“你难道不饿吗？不想吃东西吗？”
“咕噜噜……”空腹的声音的从张江肚子中响起。
张江盯着那个女人的脸看了许久，是个不认识的女人，“你是哪位？我们之前见过，或者说我们认识吗？”
女人摇了摇头，拿起了一串心管，送到了张江面前，“你为什么不先吃一口呢？都凉了……”
“不了，我现在不饿……”张江嗔道，“你如果想吃，这些都可以给你吃了！”
说着张江转身，从地上拿起了那杯接了小半杯雨水的杯子，“我现在很渴……”
那板半杯冰冷的雨水下肚，张江脸上显出了惬意的神情，“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美酒了……”
“是吗？”女人将那串心管放下了，“那只不过是一些雨水罢了，而且在严重的城市空气污染环境下，里面很可能夹杂着大量的浮尘，还有一些酸性物质，你看看在杯子里是不是还留着一些尘土呢？这样充满了土味还有一点酸味的雨水，你是怎么喝出酒味的呢？”
张江放下杯子笑道，“大脑是很容易被欺骗的，根据我所知道，人类的感觉，还有味觉，只不过是一些体内的化学物质的反应对大脑皮层的刺激罢了……”
“所以呢？”
“快乐也好，疼苦也罢……都有其对应的化学物质，所以用这些化学物质去直接刺激大脑皮层，那将会是的怎样的效果？”
张江拿撕掉了一条凉透的干鱿鱼爪子，“现在这条凉透的鱿鱼干，已经十分坚硬，难以咬动了，而且还散发着臭臭的气味，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东西现在不好吃，最好是不要去吃它……”
“但是你还是把它放到了嘴里……”红衣女人看着张江，把那条鱿鱼爪子放进了嘴里大嚼起来，“你这是在跟你的感觉作对吗？”
张江一面嚼着又干又硬的鱿鱼爪，一边摇头苦笑一声，“不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了！”
“为什么？”红衣女人问道。
“这个世界是真的吗？”张江把那条鱿鱼爪吐了出来，帐篷里所有的食客，包括烧烤小妹，都把眼睛转向了他这里，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红衣女人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很快那种欢快热闹的气氛便又恢复了，而张江也是把头转到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红衣女人把雨伞仔细的卷了起来，“你觉得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现在对我还有意义吗？”张江颓唐的说道，“消极的悲观，跟积极悲观，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你为什么，不想想消极的乐观，与积极的乐观呢？”红衣女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酒壶，“为什么你不变的乐观一点呢？为什么老是想着杯子里只有半杯水了，而不去想办法把杯子装满呢？”
“杯子到底要怎么被装满？”张江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杯子，将它丢在了地上，摔碎了，“杯子不光只有半杯水，它总有空的时候，还会碎掉！”
“但是杯子也会被装满不是吗？”红衣女子打开酒壶，向烧烤小妹要来了一个新杯子，放在桌上慢慢的向里面倒酒，“你看，杯子现在不就在被装满吗？你去不去做，杯子始终不会装满，你去做了，去努力，去相信了，杯子总有装满的一天……”
那只杯子被装满了，女人继续向里面倒酒，满溢出来的酒水，流的到处都是，“杯子就在那里，是满，是空，还是破碎，都是拿杯子的的人选择，你选择将它装满，他就会满，你选择把它倒空，它就是空着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它摔碎，让它成为一堆无用的垃圾。”
张江看着满溢的杯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我就是那支杯子，被人捏在手里的杯子……”
女人听完这话，停止了往酒杯中倒酒，“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把握住自己呢？你可以的……你明明可以的……”
张江拿过那只倒满酒的杯子，将里面的酒水泼了那个女人一脸，“这就是我能抓住的杯子！”
女人拿出手帕将脸上的酒水擦干了，然后缓缓起身走出了帐篷，在她撑开伞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突然一辆小货车，从路面上冲到了帐篷里，直接撞在了张江身上，并把他顶到了一边的墙上。
货车的车头瘪了进去，血顺着张江露在外面的胳膊流了下来，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红色妖娆的背影消失在了这个静谧的雨夜中。
忙碌的烧烤小妹，给他搬来了一张不大的小方桌，“先生您就一个人吗？不行就先这样凑合一下吧，等有……”
张江摆摆手，“就一个人，这样挺好。”
“是吗……那您想来点什么？”烧烤小妹把菜单递了上来。
“我先看看啊……”张江看着菜单上的烤串，“十串板筋，十串心管，再来个鱿鱼……就先这些吧……”
“先生您要喝点什么？”烧烤小妹问道。
张江看了一眼帐篷外还在下的雨，“给我来个杯子吧……”
烧烤小妹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先生，您……”
“我想喝雨水……”
“这会拉肚子的！”烧烤小妹吃了一惊，“不行您来一壶茶吧，这个是免费的！”
张江莘莘的笑了一下，“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
菜品上齐了，张江却一口没吃下，他将玻璃杯放在了帐篷外面，让它独自接着雨水。
“你似乎有心事呢……”
一个撑伞，穿着红色风衣，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出现在了张江身后，尽管外面的雨水下的很大，还满地的泥泞，这各位女士的高跟鞋却一尘不染。
张江头也不回的拿起了一串板筋，“现在我的面前，有一串撒着孜然和辣椒的烤板筋……”
“你为什么不吃呢？”
“嗯——”张江把那串板筋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它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是如此的诱人，光是闻道这气味，我的口水便已经止不住了，我的大脑在告诉我，我想要吃……但是……”
“但是什么？”
张江放下了那串板筋，“这真的是我大脑的意愿吗？”
“这也许是你肚子的意愿！”外面的雨停了，红衣女人收起来伞，来到了张江面前，找了一个马扎在他对面坐下了，“你难道不饿吗？不想吃东西吗？”
“咕噜噜……”空腹的声音的从张江肚子中响起。
张江盯着那个女人的脸看了许久，是个不认识的女人，“你是哪位？我们之前见过，或者说我们认识吗？”
女人摇了摇头，拿起了一串心管，送到了张江面前，“你为什么不先吃一口呢？都凉了……”
“不了，我现在不饿……”张江嗔道，“你如果想吃，这些都可以给你吃了！”
说着张江转身，从地上拿起了那杯接了小半杯雨水的杯子，“我现在很渴……”
那板半杯冰冷的雨水下肚，张江脸上显出了惬意的神情，“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美酒了……”
“是吗？”女人将那串心管放下了，“那只不过是一些雨水罢了，而且在严重的城市空气污染环境下，里面很可能夹杂着大量的浮尘，还有一些酸性物质，你看看在杯子里是不是还留着一些尘土呢？这样充满了土味还有一点酸味的雨水，你是怎么喝出酒味的呢？”
张江放下杯子笑道，“大脑是很容易被欺骗的，根据我所知道，人类的感觉，还有味觉，只不过是一些体内的化学物质的反应对大脑皮层的刺激罢了……”
“所以呢？”
“快乐也好，疼苦也罢……都有其对应的化学物质，所以用这些化学物质去直接刺激大脑皮层，那将会是的怎样的效果？”
张江拿撕掉了一条凉透的干鱿鱼爪子，“现在这条凉透的鱿鱼干，已经十分坚硬，难以咬动了，而且还散发着臭臭的气味，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东西现在不好吃，最好是不要去吃它……”
“但是你还是把它放到了嘴里……”红衣女人看着张江，把那条鱿鱼爪子放进了嘴里大嚼起来，“你这是在跟你的感觉作对吗？”
张江一面嚼着又干又硬的鱿鱼爪，一边摇头苦笑一声，“不是，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了！”
“为什么？”红衣女人问道。
“这个世界是真的吗？”张江把那条鱿鱼爪吐了出来，帐篷里所有的食客，包括烧烤小妹，都把眼睛转向了他这里，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红衣女人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很快那种欢快热闹的气氛便又恢复了，而张江也是把头转到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红衣女人把雨伞仔细的卷了起来，“你觉得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现在对我还有意义吗？”张江颓唐的说道，“消极的悲观，跟积极悲观，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你为什么，不想想消极的乐观，与积极的乐观呢？”红衣女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酒壶，“为什么你不变的乐观一点呢？为什么老是想着杯子里只有半杯水了，而不去想办法把杯子装满呢？”
“杯子到底要怎么被装满？”张江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杯子，将它丢在了地上，摔碎了，“杯子不光只有半杯水，它总有空的时候，还会碎掉！”
“但是杯子也会被装满不是吗？”红衣女子打开酒壶，向烧烤小妹要来了一个新杯子，放在桌上慢慢的向里面倒酒，“你看，杯子现在不就在被装满吗？你去不去做，杯子始终不会装满，你去做了，去努力，去相信了，杯子总有装满的一天……”
那只杯子被装满了，女人继续向里面倒酒，满溢出来的酒水，流的到处都是，“杯子就在那里，是满，是空，还是破碎，都是拿杯子的的人选择，你选择将它装满，他就会满，你选择把它倒空，它就是空着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它摔碎，让它成为一堆无用的垃圾。”
张江看着满溢的杯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我就是那支杯子，被人捏在手里的杯子……”
女人听完这话，停止了往酒杯中倒酒，“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把握住自己呢？你可以的……你明明可以的……”
张江拿过那只倒满酒的杯子，将里面的酒水泼了那个女人一脸，“这就是我能抓住的杯子！”
女人拿出手帕将脸上的酒水擦干了，然后缓缓起身走出了帐篷，在她撑开伞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突然一辆小货车，从路面上冲到了帐篷里，直接撞在了张江身上，并把他顶到了一边的墙上。
货车的车头瘪了进去，血顺着张江露在外面的胳膊流了下来，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红色妖娆的背影消失在了这个静谧的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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