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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凌家处境

    平心而论,凌家对于残暴的齐厉帝被萧茂推翻,不但没有感到痛心,相反的是大多数凌家的子弟是拍手称快的。虽然厉帝算是凌家的亲戚,厉帝对凌家算是多少有些照顾。不过凌家作为发迹与战国时代的百家之一,一直是很有原则的家族。凌家家训一直是兼爱与止暴,兼爱指是同时爱不同的人或事物之意。不过止暴凌家这次确实做的不行,厉帝毕竟是族长的外甥,凌家选择的是与厉帝尽量疏远,经营好玉州。

    自从凌皇后病逝后,凌家也多次对厉帝劝说,族长甚至亲自去过几次,不过看见无效后,凌家便对厉帝失望了。凌皇后虽然贵为皇后,不过秉持着尽量不让娘家的人太过于把持大权,历史上外戚专权的事情并不少见。而且凌家作为炼器世家,大多数凌家族人对朝廷权利并不看重,后面基本上断了与皇室的来往,京城的凌家族人也纷纷回到祖地——玉州。

    凌家家主在得知萧茂登基,建立魏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并且在萧茂举办登基仪式的时候亲自前往去示祝贺,送上了豪礼。不过他那时候也知道了,凌家作为前朝皇亲的身份难免有些尴尬和隔阂的。

    那时凌家家主便是凌皇后的亲哥哥,厉帝的亲舅舅,参加宴会回来不久后便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凌家旁系之中天赋最好的人——凌启天,凌启天便是凌寒的父亲,也正是凌启天继承家主之位的那年的冬天,凌寒出生了,当时是凛冬,屋外是疾风骤雪,天气异常寒冷,修武之人都能感受到寒意。

    老家主传位之后便离开了凌家,临走之前,没有多言,只是对新家主凌启天感慨了几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新皇帝萧茂是个猜忌之心格外重的人,并不是好相处之人,你受命于危难之际,不求你将凌家带入盛况,但求你保留凌家火种。”

    老家主的话一语成谶,自新皇登基以来,新皇没过多久便把矛头指向了凌家,家族的处境一天比一天艰难,很快就派大臣来凌家调查是否有与厉帝一起干过匪事,凌家身正不怕影子斜,早已的与厉帝割舍,没拿过厉帝什么便宜,不过还是有不少与厉帝关系还行的凌家族人被抓人京城大牢,至今未放出来。除此之外,经常会来人查凌家是否私藏厉帝遗孤,凌家之人从未听说过什么遗孤之事,虽然最终都没有结果,但是依然每隔几年会来一趟。凌寒和大多数一样推测,他们可能不是来查厉帝遗孤,而是来探凌家深浅。

    时至今日大魏王朝已经建立了整整二十天了,一直与凌家不尴不尬的地暗中交锋,其实谈不上交锋,毕竟大魏是国家,凌家再强盛也不过是一个家族,所谓交锋更多的是凌家单方面被削弱势力。二十年下来,凌家几乎丧事了除玉州外的所有影响力,甚至玉州的影响力也在慢慢被蚕食。不过凌启天也绝非凡人,他当上家主之后,很快就通过雷霆手段完全掌握了凌家大权,然后选择收缩家族势力主要经营玉州,然后打开家族影响力,把原来在北朝的单子转移到其它大洲,与南秦和灵国做了很多生意,勉强维持了家族的花销。

    凌启天之所以当上家主,除了因为血缘上与厉帝较为疏远,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凌启天的妻子是南秦超级世家楚家的大家闺秀。凌家以精妙炼器本领闻名于世,特别是擅长炼制甲胄和机关,而楚家同样也是闻名的炼器世家,以炼制锋利兵器出名,天下十大名剑有三把是楚家当年炼制,天下十大名刀,有四把出自楚家之手,甚至天下十大名弓也有一把是出自楚家之手,要知道弓箭可是灵国和凤族的根基,其它兵器楚家也是多有精品之作,在此不必一一祥述。同位炼器世家,且擅长之处还互补,两家便多有交流,族人之间经常合作学习交流。凌启天凭借帅气的颜值和卓越的天赋吸引了楚家的一位天之骄女,两人相爱成亲,一时传为佳话。

    那位楚家骄女是叫楚芸月,便是凌寒的母亲,她生下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凌寒,另一个是凌寒的妹妹凌初雪,两个孩子都是凛冬出生,相差三岁。楚芸也是痴迷炼器的性格,不过或许也是因为太痴迷炼器,很少将精力投入武学当中,她的身体素质并不是特别好,加上两个孩子都是凛冬出生,更加损失了她的身体底蕴。在凌寒十三岁的时候,母亲不幸离世,不过去世之前,她是带着笑容走的,因为她炼完了最后一件兵器也是她最为得意的武器——云寒剑,她留给宝贝儿子的防身武器。本来她是想把宝剑叫做芸寒剑,不过觉得给男孩子似乎有点不妥,便改成了云寒。云寒剑和芸雪刃是她一生之中最得意的作品。

    今年凌寒已满二十岁,他一直都了解家族的处境,他除了继承家族的炼器绝学和磨练剑术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了。今天凌家发生了一件大事。老工部尚书告老还乡,皇帝下圣旨,让凌家家主凌启天继任工部尚书一职。

    家族当中举族狂喜,纷纷觉得皇帝放下了对凌家的戒备,开始重用凌家了。只有凌启天

    和凌寒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始终记得上任家主的忠告,新皇是个猜忌心极重的人,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对象。不过凌家目前似乎没有推辞可言。以前的凌家许多皇帝都希望凌家之人担任工部要职,但是大多数都是被凌家婉言谢绝,工部凌家天骄未必看得上。不过目前凌家处境很难拒绝了,凌家与厉帝很难完全分割,前朝凌家有多高,如今摔得有多惨。

    凌启天做了一个决定,同意进京担任工部尚书,不过是让自己的族弟代理家主,并没有让凌寒代理家主之位,他决定让凌寒暂时离开凌家,让他以学习兵器炼制为由,前往南秦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