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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饥民们的暴动

    清晨,正在基地正在厉兵秣马,准备前往看守所开展救援行动的时候,看守所里面,已经乱了起来。

    上百名犯人已经连着5天没吃过饱饭,饿着前心贴后背地,又是苦熬过了一晚上。

    人群陆续醒了过来,一个光头男子骂骂咧咧地,伸出满是纹身的粗大手臂不断拍着铁栅栏:

    “管教!什么时候放饭啊?”

    没人应答。

    他又踹了两脚栏杆。

    一个管教有气无力地小声说了句:

    “等着吧!厨房正蒸着馒头呢……”

    另一个管教刚刚被吵醒,心里非常不爽,夹枪带棒地说:

    “想得美!厨房做好了也没你的份儿。那是给那些拿枪的吃的,你有那东西吗?”

    光头听闻后怒不可遏,把手伸出栅栏指着那个中年管教的鼻子说:

    “你踏马敢再说一遍?”

    中年管教也不理他,转个身继续睡。

    光头男子又骂了一会儿,也没人接茬,他实在是饿的没有力气,骂骂咧咧地去栅栏外的水桶盛水一缸子一缸子地惯了下去,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隔壁的小监室里,看守所长老李正恭恭敬敬地请示陈署长

    “署长,粮食已经见底了,刚刚厨房数了一下,最后蒸出来60个馒头,还剩20块月饼,今天,那些犯人……”

    “先不发!让作战的人先吃饱,才有力气杀出去。”

    “可是,这5天都是每天早上给他们一个馒头,今天要是不发,我怕他们马上就闹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叫你的人拿上警棍,谁闹事就揍一顿,只要平安坚持到中午,押运的人就能就我们出去。”

    老李叹息一声,出来叫上管教和治安军,轮流去厨房吃饭,别让那些犯人注意到。

    可是到县长这里又犯了难,两位县长说啥也不从自己的单间里出来。

    只好安排人给他们把饭送进房间。

    路过犯人监室的时候,所有犯人闻到了月饼的香味儿,纷纷昂起了头。

    “管教!啥时候放饭?”

    “凭啥就给当官的吃?不给我们饭,是想饿死我们吗?”

    “就踏马一天一个都不给了吗?”

    “这帮王八蛋要饿死我们,省下粮食自己吃!”

    “卧槽!是不是啊?发不发饭?”

    此时5个监室里的犯人都躁动了起来,不断有人开始用饭盒敲击着栏杆,用脚踹着,嘴里发出自己也不知道含义的呐喊。

    就连那一个女子监室也开始暴乱起来,几个女人在互相薅住了头发,厮打起来,有常年打架的,一爪上去就五条血痕。

    所有的犯人都在亢奋中互相推搡、碰撞,然后开始动手厮打,很快马上演变成了群体性地殴斗。

    就算管教在外面拿着警棍大声敲击着栏杆,嘴里大声叱骂着也无济于事。

    “死人啦!”

    一个监室的人群骤然分开,刚刚斗殴的圈子里,一个人满头鲜血躺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鲜血,抽搐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此时的监室里,收押的重刑犯、轻刑犯和短期拘留的人都被混杂在一起。

    既有砍死过人的社团成员,又有仅仅是酒驾拘留的普通人。

    如今看见死人,所有人反应大不相同,有的畏畏缩缩地躲到墙角,有的大声鼓噪让管教来处理,还有的已经趁机磨起了牙刷柄,准备大干一场。

    几个管教看着监室中的死人,又看向老李所长。

    “不能开!”

    陈署长看出老李的动摇。

    “不要节外生枝!救援很快就到了。”

    这一句话像是丢进火药桶的火把,彻底把所有犯人点燃了!

    “救援个屁!都5天了!毛都没有!”

    “他们就是想饿死我们,好独吞粮食!”

    “兄弟们!一起冲出去!”

    “不能被他们活活饿死在这!”

    无数双手抓住栏杆猛烈摇动,栏杆与墙壁的接头都在微微颤动,“簌簌”地掉下大片水泥石灰粉末。

    几个管教见状连忙上前,连连挥动警棍打在他们抓着栏杆的手上,没有人松手。

    反而被那个最壮硕的光头纹身男趁机一把抓住了警棍,拽进了监室。

    那管教想抢回警棍,却被栏杆里伸出的另一人手臂牢牢扼住了脖颈,其他几只手臂抓住了他的双手双脚,被悬吊在栏杆上无法动弹,很快就被勒得两眼翻白。

    此时的光头男也仿佛福至心灵,一把撕下旁边一个犯人的衣服,浸湿了水,缠在栏杆上,然后把警棍插在衣服中间用力地旋转起来。

    栏杆肉眼可见地快速被拉得缝隙越来越大。

    这激得犯人更加兴奋,一个瘦削小平头看空隙变大,当先就把头伸进被扩大的栏杆中,用力地往外挤。

    老李几人大惊,赶紧冲上前去,乱棍打向那人。

    那人被棍子打的满脸鲜血,脑袋两侧和耳朵都在栏杆上蹭出了血,像个血葫芦似的“呼噜”一下从栏杆里钻了出来,摔倒在地上。

    管教围着他正在警棍乱抽,栏杆处又是一个,又是一个,不断有犯人挤出来,很快狭窄的走廊里就充满了犯人。跟管教们打成一团。

    此时也惊动了陈署长,赶忙掏出手枪拉动保险,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

    枪声却几乎被犯人的呐喊声完全盖住,此时已经有从管教身上抢到了钥匙,一把丢给身后另一人。

    这里关着许多惯偷,反应极为敏捷,接到钥匙的人连着试了几次就打开了隔壁房门,然后又是一个门,每个门打开,一百四十多名犯人就集体发出一阵欢呼,像是得到了某种胜利。

    在封闭的看守所里,这宏大的音浪吓得治安军和治安员手足无措,端着枪不知该不该射击,站在前面的陈署长只是一个犹豫间,已经有更多的人群涌了上来扑倒在地,身上一瞬间不知挨了多少拳多少脚。

    管教们见状掉头就跑,治安军才开了几枪,就被人群夺了枪,然后被踹倒在地,被枪柄一下砸在脸上,登时鼻骨碎裂鲜血横流,失去了意识。

    两个县长转身把自己锁在单间里,躲在墙角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任凭外面的人群彷如丧尸群一般,疯狂地踢着踹着和撕咬着那些军警和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