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方瑶是不是住这里
方瑶暴火，源自于一个音乐论坛里，有人上传菜菜头的演唱会上嘉宾歌手的一段戴着个黑头套露俩眼睛一个嘴巴唱《王妃》的视频。
那晚的演唱会，听过方瑶唱《王妃》一歌的人，苦于找遍网络没有找到一手资料，这条帖子如同掺了酒的窝子料一般，炸进饥肠辘辘的鱼群。
一群人兴奋的又是下载又是转帖，不断积极的回帖，这条帖子始终顶在论坛顶端。
一些没看过演唱会的人，好奇之余点开帖子，看了视频片断后被这首歌深深吸引，这也太好听了吧，于是转发分享给自己的朋友们。
然后这个帖子火了，帖子火了以后，引来更多的人回帖。
当他们发现影像只是一部分的时候，开始纷纷开新帖求全程影像。
这时候就有很多不同意见的人，开始抨击菜菜头演唱会是一场秀，一场导演足够渣的炒作，还有人晒出演唱会报备清单和歌曲列表，里面根本没有头套哥的这首《王妃》一歌。
也就是说头套哥在现场唱歌，是极其严生的演出事故，要被演出协会和演艺人协会重罚的事件。
“这首歌，摇滚不像摇滚，爵士不像爵士，十足的一个四不像歌曲，需要你们这么吹吗？”一个音乐论坛的副坛主若风发表一条回帖。
这条回帖也瞬间引爆帖子，里面的人分成三方不断的交战，正方的意见是这首歌是难得一见的快节揍流行金属音乐，把本来小众的金属音乐做成大众化，让音乐的魅力更加浓厚。
特别是最后那炸响暗夜的声音，特别过瘾。
而反方则表示笑死，最后那炸响的高音，“啊”最后没有啊完吧，调上去气没上去差点憋死吧。
还有人揪住出错就是出错，不要拿为小众音乐做出贡献就能抹灭犯的错。
总之，想做反方的人总能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而最后一方就是和稀泥，要么乐呵呵观战不语，要么投下去引子引起双方激奋。
反正这帖子一火，知道方瑶和《王妃》这首歌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开始寻找《王妃》的CD原版或者全程演出版。
而在同一网站，又有人上传现场《王妃》全程版，但是收费500元下载一次。
这个帖子引来一片谩骂。
什么歌啊，你就敢卖500元下载一次？
你当你是已经死去多年的歌王孤本唱片？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一个有心人，下载影片后独立开了帖子卖50一次，这下嫌贵的人们涌入50元的帖子里，大买狂买，一下卖出100多次下载。
没想到500元下载一次买的片子，没有赔钱反而还爆赚4500元，这下观望的人不淡定了，更多的有心人加入到投机倒把的行业里来。
后来片子卖到20元下载一次，10元下载一次，价格在不断贬值的时候，歌曲已经通过一次基本的资本运作，传遍大江南北的网友间。
黑颖儿看着这些匪夷所思的操作，无奈地关掉网页打开手机再次尝试联络方瑶，依然关机。
“方瑶啊方瑶，你一天卖了六首歌儿，以后火了你说给我写孤单三部曲的事情，还算不算数。”她相信方瑶有这能力，可是却联络不上他。
据说在一片棚户区住。
岔河边，一片棚户区绵延数公里，棚户区的主街道旁边，一幢四层民房改建公寓四楼，方瑶打开门，屋子里瞬间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闻到这些味道，他脸色一红。
“不好意思，好多天没回来过，有些乱。”
“没关系，男人嘛，脏点乱点儿更有味道。”
方瑶更加尴尬，他进门顺带着把一直紧跟着的甄赞让进屋里，带上门。
嗯……
药钱和车费都是甄赞支付的，他手机没有电，不知道版税有没有到帐。
只是方瑶不明白，她听到方瑶今天不上班后，立马与护士长请了大假，带着方瑶去附近商场里吃饭。
方瑶走到床边给手机充电，甄赞放下包帮方瑶收拾屋子。
“叮……”
一连串的手机响动之后，手机里塞进数百条讯信，手机也在一瞬间卡死。
即使是这样，他也看清楚有银行卡的到帐信息，兴奋的方瑶在床角的背包里找出银行卡，就要出门去取钱。
终于要把甄赞人情债都清了，一上午小白脸似的蹭吃蹭喝蹭车费不算，居然还蹭药。
一辈子没做过如此丢脸的事情。
“砰砰砰，方瑶，开门。”
“方瑶，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开门。”
开间的门被撞了一小会儿，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声音不断地传进来，方瑶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他不想开门。
他看一眼旁边的甄赞，摇摇头，暗示自己并不知道她是谁。
难道又是那个方瑶的情人债吗？
那个方瑶到底干了什么，到处有女人找他？
方瑶无语，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呢，万一等会儿，俩女人打起来怎么办。
……
“你找方瑶啊，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四天四夜没出过门了。”隔壁打开门传出一个男人沉闷的声音。
“小方啊，开开门。“不知道是不是受隔壁影响，凶恶女子发出的声音变的甚是温柔。
“小方啊，你听不听得到，给姨开开门。“
“小方，你可别想不开啊。”敲门声似乎变的越来越亲和，甚至还带有些颤音。
原来是房东阿姨方瑶长舒一口气，至少不是身体原主人的人情债……
方瑶看一眼正在忙碌的甄赞，起身走向房间门口。
“云姨知道你最近遇到麻烦，云姨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开开门，好不好。”
……
“方方。”
“方方，开开门，房租的事儿好说，不行云姨再给你拿点钱。”
门开了。
云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方瑶。
这世道是不是太现实，刚提到他没钱可以借给他钱，门应声而开？
设好的局，等我上套呢？
不过见到活人，云姨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云姨好。”方瑶微微一笑。
“小方啊，你没事吧？”
“没事啊，去姨。”
“这样，云姨给你二百块钱，你先到别的地方住两天好不好？”
“不用，云姨，房租我会付给你的！”
“孩子，别傻了？”云姨收起二百块钱。
“你说你今天要当歌星，明天要当演员，后天要去做主持人，最后都不行，还要去西红柿剧场面试什么话剧演员。“
“我看啊，哪怕去包吃包住地送快递，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云姨，我会成功的，会的。”
“别说云姨看不起你，就你那嗓子，低音吓死乌鸦，高音能诈尸，说个相声都跟个破锣似的，你哪里能成功？听姨的，你先去送外卖吧，包吃包住，先养活自己……人呢，不能眼高手低。……要不，你去开网约车，也包吃包住，挺好的。”
“云姨，我有钱，我这就给你取钱去，好不。”
就在方瑶和云姨相谈房事上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之时，环形公寓的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扯着嗓子的怪叫“方瑶是不是住这里？”
见没有人回答，楼下加大嗓门喊，“方……瑶……是……不……是……住……这……里。”
那晚的演唱会，听过方瑶唱《王妃》一歌的人，苦于找遍网络没有找到一手资料，这条帖子如同掺了酒的窝子料一般，炸进饥肠辘辘的鱼群。
一群人兴奋的又是下载又是转帖，不断积极的回帖，这条帖子始终顶在论坛顶端。
一些没看过演唱会的人，好奇之余点开帖子，看了视频片断后被这首歌深深吸引，这也太好听了吧，于是转发分享给自己的朋友们。
然后这个帖子火了，帖子火了以后，引来更多的人回帖。
当他们发现影像只是一部分的时候，开始纷纷开新帖求全程影像。
这时候就有很多不同意见的人，开始抨击菜菜头演唱会是一场秀，一场导演足够渣的炒作，还有人晒出演唱会报备清单和歌曲列表，里面根本没有头套哥的这首《王妃》一歌。
也就是说头套哥在现场唱歌，是极其严生的演出事故，要被演出协会和演艺人协会重罚的事件。
“这首歌，摇滚不像摇滚，爵士不像爵士，十足的一个四不像歌曲，需要你们这么吹吗？”一个音乐论坛的副坛主若风发表一条回帖。
这条回帖也瞬间引爆帖子，里面的人分成三方不断的交战，正方的意见是这首歌是难得一见的快节揍流行金属音乐，把本来小众的金属音乐做成大众化，让音乐的魅力更加浓厚。
特别是最后那炸响暗夜的声音，特别过瘾。
而反方则表示笑死，最后那炸响的高音，“啊”最后没有啊完吧，调上去气没上去差点憋死吧。
还有人揪住出错就是出错，不要拿为小众音乐做出贡献就能抹灭犯的错。
总之，想做反方的人总能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而最后一方就是和稀泥，要么乐呵呵观战不语，要么投下去引子引起双方激奋。
反正这帖子一火，知道方瑶和《王妃》这首歌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开始寻找《王妃》的CD原版或者全程演出版。
而在同一网站，又有人上传现场《王妃》全程版，但是收费500元下载一次。
这个帖子引来一片谩骂。
什么歌啊，你就敢卖500元下载一次？
你当你是已经死去多年的歌王孤本唱片？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一个有心人，下载影片后独立开了帖子卖50一次，这下嫌贵的人们涌入50元的帖子里，大买狂买，一下卖出100多次下载。
没想到500元下载一次买的片子，没有赔钱反而还爆赚4500元，这下观望的人不淡定了，更多的有心人加入到投机倒把的行业里来。
后来片子卖到20元下载一次，10元下载一次，价格在不断贬值的时候，歌曲已经通过一次基本的资本运作，传遍大江南北的网友间。
黑颖儿看着这些匪夷所思的操作，无奈地关掉网页打开手机再次尝试联络方瑶，依然关机。
“方瑶啊方瑶，你一天卖了六首歌儿，以后火了你说给我写孤单三部曲的事情，还算不算数。”她相信方瑶有这能力，可是却联络不上他。
据说在一片棚户区住。
岔河边，一片棚户区绵延数公里，棚户区的主街道旁边，一幢四层民房改建公寓四楼，方瑶打开门，屋子里瞬间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闻到这些味道，他脸色一红。
“不好意思，好多天没回来过，有些乱。”
“没关系，男人嘛，脏点乱点儿更有味道。”
方瑶更加尴尬，他进门顺带着把一直紧跟着的甄赞让进屋里，带上门。
嗯……
药钱和车费都是甄赞支付的，他手机没有电，不知道版税有没有到帐。
只是方瑶不明白，她听到方瑶今天不上班后，立马与护士长请了大假，带着方瑶去附近商场里吃饭。
方瑶走到床边给手机充电，甄赞放下包帮方瑶收拾屋子。
“叮……”
一连串的手机响动之后，手机里塞进数百条讯信，手机也在一瞬间卡死。
即使是这样，他也看清楚有银行卡的到帐信息，兴奋的方瑶在床角的背包里找出银行卡，就要出门去取钱。
终于要把甄赞人情债都清了，一上午小白脸似的蹭吃蹭喝蹭车费不算，居然还蹭药。
一辈子没做过如此丢脸的事情。
“砰砰砰，方瑶，开门。”
“方瑶，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开门。”
开间的门被撞了一小会儿，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声音不断地传进来，方瑶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他不想开门。
他看一眼旁边的甄赞，摇摇头，暗示自己并不知道她是谁。
难道又是那个方瑶的情人债吗？
那个方瑶到底干了什么，到处有女人找他？
方瑶无语，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呢，万一等会儿，俩女人打起来怎么办。
……
“你找方瑶啊，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四天四夜没出过门了。”隔壁打开门传出一个男人沉闷的声音。
“小方啊，开开门。“不知道是不是受隔壁影响，凶恶女子发出的声音变的甚是温柔。
“小方啊，你听不听得到，给姨开开门。“
“小方，你可别想不开啊。”敲门声似乎变的越来越亲和，甚至还带有些颤音。
原来是房东阿姨方瑶长舒一口气，至少不是身体原主人的人情债……
方瑶看一眼正在忙碌的甄赞，起身走向房间门口。
“云姨知道你最近遇到麻烦，云姨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开开门，好不好。”
……
“方方。”
“方方，开开门，房租的事儿好说，不行云姨再给你拿点钱。”
门开了。
云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方瑶。
这世道是不是太现实，刚提到他没钱可以借给他钱，门应声而开？
设好的局，等我上套呢？
不过见到活人，云姨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云姨好。”方瑶微微一笑。
“小方啊，你没事吧？”
“没事啊，去姨。”
“这样，云姨给你二百块钱，你先到别的地方住两天好不好？”
“不用，云姨，房租我会付给你的！”
“孩子，别傻了？”云姨收起二百块钱。
“你说你今天要当歌星，明天要当演员，后天要去做主持人，最后都不行，还要去西红柿剧场面试什么话剧演员。“
“我看啊，哪怕去包吃包住地送快递，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云姨，我会成功的，会的。”
“别说云姨看不起你，就你那嗓子，低音吓死乌鸦，高音能诈尸，说个相声都跟个破锣似的，你哪里能成功？听姨的，你先去送外卖吧，包吃包住，先养活自己……人呢，不能眼高手低。……要不，你去开网约车，也包吃包住，挺好的。”
“云姨，我有钱，我这就给你取钱去，好不。”
就在方瑶和云姨相谈房事上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之时，环形公寓的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扯着嗓子的怪叫“方瑶是不是住这里？”
见没有人回答，楼下加大嗓门喊，“方……瑶……是……不……是……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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