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梦想VS现实
除了春梦，耶律毫有时候也做正经梦，比如和MBA有关系的梦。像这样的梦耶律毫睁着眼睛都能做：
他只身一人开了辆捷达去微服私访BJ一个新开项目的售楼中心。
售楼小姐统一空姐装束，服务很热情，耶律毫很满意。但空姐的宣传有明显的虚假成分，交通、绿化率、附近医院、学校等都有明显水分。
身边有个客人也在质疑这些水分。
耶律毫：“你们经理在不在？”
空姐：“我们孙总正在接待一个客户，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那就不打扰他了，告诉他集团的耶律毫来过了，叫他明天早上9：00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对不起董事长，我不知道是您，我这就去叫孙总，您稍等！”
“哦，不用了，你做的很好！公司的宣传策略出了点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你去忙你的吧！”
…
小孙八点就在耶律毫办公室门口等了，见耶律毫走过来赶忙上前赔不是：“董事长，昨天我不知道您过去…”
“哦，不怪你，我没有提前说嘛！来，进来坐！”
秘书进来沏茶，小孙看见总经理和财务总监等人也带着笔记本进来了，表情开始紧张。
耶律毫：“尝尝我的极品龙井，也就是招待你们用，我还真喝不惯，30块钱一斤的茉莉花茶我觉得就挺好，哈哈。”
总经理：“咱们董事长的朴素可是有了名的，上次去深圳视察，咱那边公司订的是海鲜，他可倒好，非要去街边吃烤串…”
“我是真吃不惯那玩意儿，上次你们点那个鲍鱼，我要不是就着葱根本吃不下去。”
…
会议开了有半个小时，饮食问题说了25分钟。
新来的女秘书拿着笔不知道怎么记。写董事长决定在BJ找陕西羊肉泡馍？后来会议纪要第一条是这样写的：为了将艰苦朴素的创业精神发扬光大，会议决定下属公司接待集团领导要以陕西油泼面为主。
小孙丈二摸不着头脑，拿不准大家笑的时候是否应该跟着笑，后来决定不笑，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此行凶多吉少。
当小孙说到剁椒鱼头做的好坏主要看辣椒的时候，耶律毫插了句：“小孙啊，这次叫你来主要是说说销售问题。”
小孙开始出汗。
“先说说情况吧。”
“这月到昨天为止销售了4.63亿，客户还是以山西、浙江人为主。比咱们其他几个盘销售进度稍慢了一些，不过我有信心追上，现在正在加大宣传力度。”
“嗯，干的不错。个人奖金落实了没有？”
“谢谢董事长关心，一般是月底拿支票。”
财务负责人点了点头。
耶律毫：“从我个人分红里头再拿二十万给他！”
财务负责人：“董事长，这不合适吧！”
小孙：“不行，这绝对不行，这成绩也不是我干出来的，都是按集团的意见办的！”
耶律毫对财务负责人说：“去办吧！”
小孙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说了句：“多谢董事长，我回去一定把工作干好！”
耶律毫喝了一口茶平心静气地问：“听说从咱们的项目到地铁站步行只要五分钟！”
小孙：“哦，交通优势一直是咱们宣传的一个重点。从这一段情况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耶律毫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你当咱们住户都是刘翔啊！就算全是国家队的，他们跑步上下班吗？你五分钟给我走一个试试！”
小孙收起二郎腿开始紧张。
“还有你把地下室都种上草了？还是把楼顶都绿化了？”
“董事长，我！”
“你什么你，回去和民航联系一下，接送住户去学校、医院！”
小孙出了一身汗：“董事长，都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昨天给您说的是有点夸大，我回去好好教育她们！”
“你工作没做好，教育人家干什么？”
小孙一时语塞。
耶律毫把课堂上老师出的那个关于“客户、股东、员工”的题给小孙说了一遍。“客户、股东、员工，如果你是CEO你觉得应该对谁最好？”
小孙：“我选客户！”
总经理：“这道理你都明白，怎么还欺骗客户呢，你就不怕投诉。真要查起来，你让我怎么跟董事长交待！”
耶律毫：“小孙，你给我记住，员工是咱们的上帝！”
总经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只有对员工好了，员工才会善待咱们的客户，明白了吗！”
耶律毫：“小姑娘做的很不错！”扭头对着总经理说，“安排一下，给调到集团来！”
然后对小孙说：“这一段辛苦了，回去忙吧！”
正说着手机响了，“王总啊，明天的《中国经济论坛》会长还是希望你能参加并对楼市行情简单讲几句，对咱们项目也是个宣传是不是？”
“秘书长啊，会长真是高抬我，但真没什么高见，麻烦转告会长，一定参加，但是去学习的，不介绍、不发言、不摆桌签、不坐嘉宾席，坚决摆正位置！”
“老弟啊，你还是这么低调！会长是真心的，你们今年收入超过老潘那边了吧？”
“我这边的项目大部分在京外，没有可比性！对了，你介绍的那个学生我安排在三亚项目了，随时可以过来。”
“多谢老弟，孩子刚毕业还不懂事，一定要严格要求啊！”
…
梦醒后耶律毫开始找工作，餐馆工是华人最普遍的首选，不需要技术，能吃苦就行。由于应聘者太多，职位太少，餐馆刷碗工的待遇竟落到5块钱一小时，即便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个别黑心老板甚至用义工，就是试用一周不合格不给钱走人，可怜的应聘者辛辛苦苦干了一周，手上满是水泡，到头来一分钱也拿不到。
即便这样，耶律毫还是打了几个餐馆招聘的电话。答复都是已经找到人了！
为了方便工作，耶律毫买了辆二手本田雅阁，3000新币，合人民币才1万5千多。
有了车以后，很快找了份推销复印纸的差事，老板是马来西亚人，有时候亲自开车带着促销员在市区和工业区推销，有时候推销员需要自己开车推销。纸便宜的难以置信，才4块钱一包，超市一般都卖7块。
老板交代只收支票不收现金，一个客户最多只卖一箱，一张支票提成10块。
一天下来耶律毫挣了180新币，够差不多两周房租。
王莹设宴庆祝新西兰又一个伟大促销员的诞生。
王莹：“海静找了份清洁的活儿，一小时六块，我也想去！”
“你现在着什么急打工啊！考完雅思，上了学再说！”耶律毫在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胖子和程程同时上了新西兰学院的Deploma，在胖子协助下程程在City租了套公寓，在程程犹豫是买还是租的时候，胖子说等我挣个首付大大方方搬过来，程程说咱一块打工，反正课也不多，攒下首付BJ买房子吧。在买车问题上二人有点分歧，程程要买新款奥迪TT，在胖子的劝说和教育下终于同意买了辆二手奥迪TT。
他只身一人开了辆捷达去微服私访BJ一个新开项目的售楼中心。
售楼小姐统一空姐装束，服务很热情，耶律毫很满意。但空姐的宣传有明显的虚假成分，交通、绿化率、附近医院、学校等都有明显水分。
身边有个客人也在质疑这些水分。
耶律毫：“你们经理在不在？”
空姐：“我们孙总正在接待一个客户，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那就不打扰他了，告诉他集团的耶律毫来过了，叫他明天早上9：00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对不起董事长，我不知道是您，我这就去叫孙总，您稍等！”
“哦，不用了，你做的很好！公司的宣传策略出了点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你去忙你的吧！”
…
小孙八点就在耶律毫办公室门口等了，见耶律毫走过来赶忙上前赔不是：“董事长，昨天我不知道您过去…”
“哦，不怪你，我没有提前说嘛！来，进来坐！”
秘书进来沏茶，小孙看见总经理和财务总监等人也带着笔记本进来了，表情开始紧张。
耶律毫：“尝尝我的极品龙井，也就是招待你们用，我还真喝不惯，30块钱一斤的茉莉花茶我觉得就挺好，哈哈。”
总经理：“咱们董事长的朴素可是有了名的，上次去深圳视察，咱那边公司订的是海鲜，他可倒好，非要去街边吃烤串…”
“我是真吃不惯那玩意儿，上次你们点那个鲍鱼，我要不是就着葱根本吃不下去。”
…
会议开了有半个小时，饮食问题说了25分钟。
新来的女秘书拿着笔不知道怎么记。写董事长决定在BJ找陕西羊肉泡馍？后来会议纪要第一条是这样写的：为了将艰苦朴素的创业精神发扬光大，会议决定下属公司接待集团领导要以陕西油泼面为主。
小孙丈二摸不着头脑，拿不准大家笑的时候是否应该跟着笑，后来决定不笑，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此行凶多吉少。
当小孙说到剁椒鱼头做的好坏主要看辣椒的时候，耶律毫插了句：“小孙啊，这次叫你来主要是说说销售问题。”
小孙开始出汗。
“先说说情况吧。”
“这月到昨天为止销售了4.63亿，客户还是以山西、浙江人为主。比咱们其他几个盘销售进度稍慢了一些，不过我有信心追上，现在正在加大宣传力度。”
“嗯，干的不错。个人奖金落实了没有？”
“谢谢董事长关心，一般是月底拿支票。”
财务负责人点了点头。
耶律毫：“从我个人分红里头再拿二十万给他！”
财务负责人：“董事长，这不合适吧！”
小孙：“不行，这绝对不行，这成绩也不是我干出来的，都是按集团的意见办的！”
耶律毫对财务负责人说：“去办吧！”
小孙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说了句：“多谢董事长，我回去一定把工作干好！”
耶律毫喝了一口茶平心静气地问：“听说从咱们的项目到地铁站步行只要五分钟！”
小孙：“哦，交通优势一直是咱们宣传的一个重点。从这一段情况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耶律毫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你当咱们住户都是刘翔啊！就算全是国家队的，他们跑步上下班吗？你五分钟给我走一个试试！”
小孙收起二郎腿开始紧张。
“还有你把地下室都种上草了？还是把楼顶都绿化了？”
“董事长，我！”
“你什么你，回去和民航联系一下，接送住户去学校、医院！”
小孙出了一身汗：“董事长，都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昨天给您说的是有点夸大，我回去好好教育她们！”
“你工作没做好，教育人家干什么？”
小孙一时语塞。
耶律毫把课堂上老师出的那个关于“客户、股东、员工”的题给小孙说了一遍。“客户、股东、员工，如果你是CEO你觉得应该对谁最好？”
小孙：“我选客户！”
总经理：“这道理你都明白，怎么还欺骗客户呢，你就不怕投诉。真要查起来，你让我怎么跟董事长交待！”
耶律毫：“小孙，你给我记住，员工是咱们的上帝！”
总经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只有对员工好了，员工才会善待咱们的客户，明白了吗！”
耶律毫：“小姑娘做的很不错！”扭头对着总经理说，“安排一下，给调到集团来！”
然后对小孙说：“这一段辛苦了，回去忙吧！”
正说着手机响了，“王总啊，明天的《中国经济论坛》会长还是希望你能参加并对楼市行情简单讲几句，对咱们项目也是个宣传是不是？”
“秘书长啊，会长真是高抬我，但真没什么高见，麻烦转告会长，一定参加，但是去学习的，不介绍、不发言、不摆桌签、不坐嘉宾席，坚决摆正位置！”
“老弟啊，你还是这么低调！会长是真心的，你们今年收入超过老潘那边了吧？”
“我这边的项目大部分在京外，没有可比性！对了，你介绍的那个学生我安排在三亚项目了，随时可以过来。”
“多谢老弟，孩子刚毕业还不懂事，一定要严格要求啊！”
…
梦醒后耶律毫开始找工作，餐馆工是华人最普遍的首选，不需要技术，能吃苦就行。由于应聘者太多，职位太少，餐馆刷碗工的待遇竟落到5块钱一小时，即便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个别黑心老板甚至用义工，就是试用一周不合格不给钱走人，可怜的应聘者辛辛苦苦干了一周，手上满是水泡，到头来一分钱也拿不到。
即便这样，耶律毫还是打了几个餐馆招聘的电话。答复都是已经找到人了！
为了方便工作，耶律毫买了辆二手本田雅阁，3000新币，合人民币才1万5千多。
有了车以后，很快找了份推销复印纸的差事，老板是马来西亚人，有时候亲自开车带着促销员在市区和工业区推销，有时候推销员需要自己开车推销。纸便宜的难以置信，才4块钱一包，超市一般都卖7块。
老板交代只收支票不收现金，一个客户最多只卖一箱，一张支票提成10块。
一天下来耶律毫挣了180新币，够差不多两周房租。
王莹设宴庆祝新西兰又一个伟大促销员的诞生。
王莹：“海静找了份清洁的活儿，一小时六块，我也想去！”
“你现在着什么急打工啊！考完雅思，上了学再说！”耶律毫在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胖子和程程同时上了新西兰学院的Deploma，在胖子协助下程程在City租了套公寓，在程程犹豫是买还是租的时候，胖子说等我挣个首付大大方方搬过来，程程说咱一块打工，反正课也不多，攒下首付BJ买房子吧。在买车问题上二人有点分歧，程程要买新款奥迪TT，在胖子的劝说和教育下终于同意买了辆二手奥迪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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