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朋友 老对手
“红烧武昌鱼!”
服务员将鱼盘端到餐桌中央，武昌鱼被炸制的通体金黄酥脆，透过鱼身上的花刀，能看到白嫩爽滑的鱼肉，再淋上红棕色的红烧汁，撒上青红椒和香葱碎，一股扑鼻的美味逸散开来，瞬间吊起三人的味蕾。
在这个高度自动化、智能化的时代，像清洁工、建筑工、快递员甚至交警等许多行业都被机器人所取代，但在餐饮行业，虽然也有机器炒菜，但大多数都是从事标准化的快餐制作，很少从事个性化菜肴制作，毕竟“千人千味”，美食的风味很大程度取决于厨师的个人风格和感觉。如果完全定量化，也就缺少了美食中包含的那份人间烟火气。
接下来，服务员又陆续端上了“佛跳墙”、“蟹粉狮子头”、“葱烧海参”等好几道经典菜，几个人左吃一口，右吃一口，大快朵颐，刚刚的经历的不快此时已被一扫而空。
这家餐厅属于比较高档的餐馆，装饰装潢很是讲究，全部采用中国传统古建风格，大厅是红木桌椅，四围是各式木雕屏风和山水字画，脚下是的流觞曲沟，蜿蜒连接着远处雾气腾腾的松石假山。朱彩梁柱搭配贴金构件，共同撑起美轮美奂的“天花斗拱藻井”。
三人刚进入餐厅时，人并不多，此时已陆陆续续进入了不少食客。
但细看之下，伊柯敏锐地发现这些食客并不像一般顾客那般嬉闹言谈，而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很多人落座后既不着急点餐，也不欣赏餐厅美景，而是抱着餐单反复翻看，时不时还会瞄一眼附近。
伊柯察觉到异样，正想提醒琳达和夏莉尽快离开餐厅，突然餐厅门外走进两个瘦高的青年人。
怎么是他们！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伊柯迅速起身，向二人打招呼：“周老师！文哲！”
两人听到伊柯声音，一愣，仿佛被突然叫醒的梦游人，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一时间竟呆若木鸡的伫在原地，望着伊柯尬笑。
“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呀！”伊柯挥手招呼两人过来。
二人略显窘迫地走到伊柯身边坐下。
“周老师！文哲！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来这了？吃了没？服务员，再添两副餐具！”
两人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带眼镜的周老师低声说道：“伊队……”
周老师瞥了一眼琳达和夏莉，伊柯心领神会，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放心，没问题。还有，以后别再叫我伊队了。”
“是，伊队...伊哥”，周老师放低声音说道：“我们在执行任务。”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伊队你不常说要随机应变嘛，既然咱们碰见了就顺水行舟，当是正常朋友偶遇闲聊会儿吧，当然我们会一直盯着任务目标的。”
“聊归聊，但任务决不能耽误！”
“是！”
“说起工作，我忍不住得说你们两句了。你们一进门，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不自在，一看平时就没进过高档餐厅，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这个不行，侦查讲究的就是自然。周围也是咱们的兄弟吧，进来该吃吃该喝喝，别总抱着菜单看个没完没了，或者只要一杯水，太不自然了。别说嫌疑人，就是餐厅服务员，也能看出你们不是正经吃饭的。”
两人尴尬一笑，周老师说：“伊哥你说的对，我们下次一定自然点。不过，你也知道的，队里经费就那么点，这儿的菜太贵了，一杯白水都要100块，够我半个月自来水钱了。”
“又给咱们砍经费了吗？怎么不找上面多要点呀？”
“按程序向上级申请过几次，但都没批准。”
“看来蒋队还是那个倔脾气，凡事都必须遵守程序！要是打报告就能要到经费，咱们早就富得流油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使劲儿哭穷，不使点手段，上面的大老爷还觉得你经费够用，搞不好还要扣你经费呢。”
“是呀，伊哥，自从你走了，我们可没少受窝囊气，我们真想继续跟着你干。”
“屁话！你们不但不能学我，还得引以为戒！要学就学蒋队，他绝对是个宝藏，够你一辈子研究的了。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儿，第一件就是没有听他的话！”
“嗯嗯，伊哥你的话我们记下了。伊哥，您身边这两位美女，还没给我们介绍一下呢。”
“这位是琳达，这位是夏莉，都是月大的高材生。”
“哇塞，月球大学？！满地球也找不出几位呀，两位都是顶尖学霸呀！”，周老师十分热情地伸手与琳达和伊柯握手，“你好，你好！”
“我叫周铁明，这是文哲，我们都是重案支队的警员。”
“哎，琳达，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呀？感觉咱们挺有眼缘的”，说着，周铁明便掏出手机，“琳达，咱们加个好友，有什么能帮助的，随时找我哈！”
“就只要琳达电话，不要我的吗？还是说有问题只能帮助她，不帮助我。”
夏莉点破周铁明的小心机，搞得他很是尴尬，还好琳达大方地给了他电话。
“周老师，你真是不愧为月老的称号，走到哪都不忘给牵红线，只不过这红线一头怎么都栓着你自己呀！。”
“伊哥，你就别寒颤我了，我天天给别人牵红线、出主意，结果自己到现在也还是个单身狗，可别再叫我老师了，干脆叫我老狗得了！”
“哈哈哈，我看你倒真像一条癞皮狗！”
众人哄堂大笑。
铁明窃笑地问道：“伊哥，你桃花运倒是很旺呀...嘻嘻嘻...”
夏莉说道：“打住，别瞎联想，我们纯粹是客户关系，其他一概没有。再说了，他不是有老婆有孩子嘛。”
铁明惊讶地说：“伊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呀？还生了孩子，男孩女孩呀？”
糟糕！
伊柯为了提高委托费编造的谎话被戳破了，嗓子里像卡住了东西，不知如何开口。
夏莉立即发现了问题，追问到：“噢！你这家伙说什么有老婆孩子，原来都是胡编乱造的呀！”
“真有你的，不行，你得退我委托费！”
伊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狼狈。
“好了，莉莉，咱们给的委托费本来就不多，再说伊柯也很认真负责”。
“你别只看他现在，指不定他以后会不会还骗咱们呢！咱们的委托费得暂扣一部分，看他表现再决定给不给。”
伊柯算是被这鬼精的夏莉拿捏的死死的，又气又恼，但又毫无办法。
伊柯只得再次岔开话题，转向文哲，问道：“文哲，你怎么样了？”
“他小子运气好得很，这两年娶妻生子，成了副局长的女婿，下个月就升到全球总部了。”
“别听他瞎说，我是通过全球遴选考试，考入的，跟我岳父没关系的......”
文哲性格内心腼腆，反驳起人来也是文雅温和，客观上说，这种性格确实不适合支队打打杀杀的工作环境，反倒是更适合在总部做些专业研究。
伊柯鼓励道：“你的实力我当然知道，以后进了全球总部，可别忘了这帮土朋友呀！”
“不会的，不会的”，文哲又腼腆的笑了起来。
正在几人调侃文哲之时，两人耳机中传来声音：“全体注意，目标人物出现！”
一个久违的身影走进了餐厅——黄川平。
服务员将鱼盘端到餐桌中央，武昌鱼被炸制的通体金黄酥脆，透过鱼身上的花刀，能看到白嫩爽滑的鱼肉，再淋上红棕色的红烧汁，撒上青红椒和香葱碎，一股扑鼻的美味逸散开来，瞬间吊起三人的味蕾。
在这个高度自动化、智能化的时代，像清洁工、建筑工、快递员甚至交警等许多行业都被机器人所取代，但在餐饮行业，虽然也有机器炒菜，但大多数都是从事标准化的快餐制作，很少从事个性化菜肴制作，毕竟“千人千味”，美食的风味很大程度取决于厨师的个人风格和感觉。如果完全定量化，也就缺少了美食中包含的那份人间烟火气。
接下来，服务员又陆续端上了“佛跳墙”、“蟹粉狮子头”、“葱烧海参”等好几道经典菜，几个人左吃一口，右吃一口，大快朵颐，刚刚的经历的不快此时已被一扫而空。
这家餐厅属于比较高档的餐馆，装饰装潢很是讲究，全部采用中国传统古建风格，大厅是红木桌椅，四围是各式木雕屏风和山水字画，脚下是的流觞曲沟，蜿蜒连接着远处雾气腾腾的松石假山。朱彩梁柱搭配贴金构件，共同撑起美轮美奂的“天花斗拱藻井”。
三人刚进入餐厅时，人并不多，此时已陆陆续续进入了不少食客。
但细看之下，伊柯敏锐地发现这些食客并不像一般顾客那般嬉闹言谈，而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很多人落座后既不着急点餐，也不欣赏餐厅美景，而是抱着餐单反复翻看，时不时还会瞄一眼附近。
伊柯察觉到异样，正想提醒琳达和夏莉尽快离开餐厅，突然餐厅门外走进两个瘦高的青年人。
怎么是他们！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伊柯迅速起身，向二人打招呼：“周老师！文哲！”
两人听到伊柯声音，一愣，仿佛被突然叫醒的梦游人，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一时间竟呆若木鸡的伫在原地，望着伊柯尬笑。
“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呀！”伊柯挥手招呼两人过来。
二人略显窘迫地走到伊柯身边坐下。
“周老师！文哲！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来这了？吃了没？服务员，再添两副餐具！”
两人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带眼镜的周老师低声说道：“伊队……”
周老师瞥了一眼琳达和夏莉，伊柯心领神会，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放心，没问题。还有，以后别再叫我伊队了。”
“是，伊队...伊哥”，周老师放低声音说道：“我们在执行任务。”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伊队你不常说要随机应变嘛，既然咱们碰见了就顺水行舟，当是正常朋友偶遇闲聊会儿吧，当然我们会一直盯着任务目标的。”
“聊归聊，但任务决不能耽误！”
“是！”
“说起工作，我忍不住得说你们两句了。你们一进门，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不自在，一看平时就没进过高档餐厅，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这个不行，侦查讲究的就是自然。周围也是咱们的兄弟吧，进来该吃吃该喝喝，别总抱着菜单看个没完没了，或者只要一杯水，太不自然了。别说嫌疑人，就是餐厅服务员，也能看出你们不是正经吃饭的。”
两人尴尬一笑，周老师说：“伊哥你说的对，我们下次一定自然点。不过，你也知道的，队里经费就那么点，这儿的菜太贵了，一杯白水都要100块，够我半个月自来水钱了。”
“又给咱们砍经费了吗？怎么不找上面多要点呀？”
“按程序向上级申请过几次，但都没批准。”
“看来蒋队还是那个倔脾气，凡事都必须遵守程序！要是打报告就能要到经费，咱们早就富得流油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使劲儿哭穷，不使点手段，上面的大老爷还觉得你经费够用，搞不好还要扣你经费呢。”
“是呀，伊哥，自从你走了，我们可没少受窝囊气，我们真想继续跟着你干。”
“屁话！你们不但不能学我，还得引以为戒！要学就学蒋队，他绝对是个宝藏，够你一辈子研究的了。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儿，第一件就是没有听他的话！”
“嗯嗯，伊哥你的话我们记下了。伊哥，您身边这两位美女，还没给我们介绍一下呢。”
“这位是琳达，这位是夏莉，都是月大的高材生。”
“哇塞，月球大学？！满地球也找不出几位呀，两位都是顶尖学霸呀！”，周老师十分热情地伸手与琳达和伊柯握手，“你好，你好！”
“我叫周铁明，这是文哲，我们都是重案支队的警员。”
“哎，琳达，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呀？感觉咱们挺有眼缘的”，说着，周铁明便掏出手机，“琳达，咱们加个好友，有什么能帮助的，随时找我哈！”
“就只要琳达电话，不要我的吗？还是说有问题只能帮助她，不帮助我。”
夏莉点破周铁明的小心机，搞得他很是尴尬，还好琳达大方地给了他电话。
“周老师，你真是不愧为月老的称号，走到哪都不忘给牵红线，只不过这红线一头怎么都栓着你自己呀！。”
“伊哥，你就别寒颤我了，我天天给别人牵红线、出主意，结果自己到现在也还是个单身狗，可别再叫我老师了，干脆叫我老狗得了！”
“哈哈哈，我看你倒真像一条癞皮狗！”
众人哄堂大笑。
铁明窃笑地问道：“伊哥，你桃花运倒是很旺呀...嘻嘻嘻...”
夏莉说道：“打住，别瞎联想，我们纯粹是客户关系，其他一概没有。再说了，他不是有老婆有孩子嘛。”
铁明惊讶地说：“伊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呀？还生了孩子，男孩女孩呀？”
糟糕！
伊柯为了提高委托费编造的谎话被戳破了，嗓子里像卡住了东西，不知如何开口。
夏莉立即发现了问题，追问到：“噢！你这家伙说什么有老婆孩子，原来都是胡编乱造的呀！”
“真有你的，不行，你得退我委托费！”
伊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狼狈。
“好了，莉莉，咱们给的委托费本来就不多，再说伊柯也很认真负责”。
“你别只看他现在，指不定他以后会不会还骗咱们呢！咱们的委托费得暂扣一部分，看他表现再决定给不给。”
伊柯算是被这鬼精的夏莉拿捏的死死的，又气又恼，但又毫无办法。
伊柯只得再次岔开话题，转向文哲，问道：“文哲，你怎么样了？”
“他小子运气好得很，这两年娶妻生子，成了副局长的女婿，下个月就升到全球总部了。”
“别听他瞎说，我是通过全球遴选考试，考入的，跟我岳父没关系的......”
文哲性格内心腼腆，反驳起人来也是文雅温和，客观上说，这种性格确实不适合支队打打杀杀的工作环境，反倒是更适合在总部做些专业研究。
伊柯鼓励道：“你的实力我当然知道，以后进了全球总部，可别忘了这帮土朋友呀！”
“不会的，不会的”，文哲又腼腆的笑了起来。
正在几人调侃文哲之时，两人耳机中传来声音：“全体注意，目标人物出现！”
一个久违的身影走进了餐厅——黄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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