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无言筑基，徒弟护法
“喂，在想什么呢？”颜如玉用一根手指戳了戳顾无言，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除了顾无言也没人能让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顾无言回过神来，宠溺地看了眼身边的小徒弟，虽然他恢复了前世记忆，但他还是这一世的他。对自己这个小徒弟的宠溺是改不了的。
他看着天边逐渐黯淡的红霞，说道：“你说这落霞山顶的红霞这么美，怎么登仙门的弟子都不来赏景呢？”
颜如玉好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啊，人家都在努力修炼好吗。”
“唉，自从七十年前登仙门突然没落，原本的登仙门八奇景也只剩这一处落霞山了，但七十年前那件事后，登仙门弟子一下子走的走，散的散。当年还留下来的老弟子都不愿再来落霞山，后来的新收弟子更是大多数都不知道落霞山了。”顾无言叹息道，却是自己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呢，据说以前的登仙门可是天下七大宗门之首呢，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七十年前突然就没落了。”说道这个，颜如玉也来了兴趣。
“你知道我来登仙门的原因是什么吗？”颜如玉突然兴致勃勃地问道。
顾无言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过吗？你爹逼你嫁人，你就偷偷跑出来了。”
颜如玉可爱的翻了个白眼：“你说的那是我离家出走的原因。我来登仙门其实是因为一个传说。”
顾无言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颜如玉，等着她自己讲。
“你知道杀生剑仙吗？嗯，你肯定是知道的，就是人间最后一个仙人，那个自称杀生却从不杀生的怪仙人。听说他当初飞升前就和登仙门有交情，他特别喜欢落霞山的红霞，飞升时也是选择在落霞山的红霞下踏上仙路……”
顾无言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如此，自己这徒弟似乎特别崇拜杀生剑仙，也就是前世的自己。不过世间崇拜自己前世的应该不在少数，毕竟自己可是最后一个仙人。
回想当初，因为登仙门于自己有恩，顾无言才选择在登仙门飞升，让世人知道自己和登仙门的关系，这也让后来登仙门被世人推崇了千年，可没想到，登仙门还是没落了。
“顾无言，你说杀生剑仙为什么自称杀生却从不杀生啊？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啊？”颜如玉伸出玉般的小手在顾无言面前晃动，不满地喊道。
顾无言拍开都快戳到自己眼睛的手。“听着呢，听着呢。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杀生剑仙的杀生二字是分开理解的呢，动杀念时不忘留一线生机？”顾无言认真道，心中却是吐槽：有没有一种可能前世自己取这个称号完全就是觉得好听、霸气呢？
颜如玉认真地想了想，觉得顾无言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凭什么他能想到自己就想不到，不行，我不同意。“切，杀生剑仙都飞升千多年了，你知道他怎么想的！”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顾无言直接投降，他深知自己这徒弟不讲理时有多犟，还是不要和她争辩的好。
顾无言突然认真地看向颜如玉：“玉儿，如果你的师父是杀生剑仙你会有什么感觉。”
颜如玉古怪地看着顾无言：“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不会觉得自己不能修炼自卑了吧？放心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师父。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别人做不了我师父的，你，对我而言，不仅是师父，更是亲人，唯一的亲人。”
顾无言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颜如玉肯定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洁癖，才会不承认那些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是亲人。但她不说，顾无言也不会问，只要她快乐就好。
想到这儿，顾无言不自觉的宠溺地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接着悬崖上就响起了尖叫。
“啊！顾无言，你又把我头发弄乱了。”
“你头发明明就已经被风吹乱了。”
“我不管……”
“别踹，你要谋杀为师吗，我还不会飞行……啊……”
顾无言惊魂未定地坐在巨石上，尽可能地里面靠。
“你来真的啊，我要是摔死了你就没师父了。”
颜如玉却坐在巨石的最外缘，两只小脚吊在外面晃来晃去，她嘻笑道：“这不是没事嘛，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你死。”
半晌，顾无言突然想起了刚才小徒弟把自己踹下去，又在半空把自己拉上来，眼睛一亮。“玉儿，你会飞行？”
“会啊。”
“随心境就飞行？”
“也没有规定只有到凌空境才可以飞行吧，只要有特殊飞行法术就可以啊。”
“好吧。”顾无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凌空境可以飞行这是常识，但只要有一些特殊的飞行法术，哪怕没有到凌空境也可以飞行。不过这样的法术可不多，看来自己的小徒弟的来历不简单啊。
不过身份什么的都放一边，既然小徒弟会飞行，顾无言瞬间有了思量。
“玉儿，帮师父一个忙怎么样？”
“你说，”颜如玉爽快道，说着还拍了拍初具规模的胸脯，“你是我师父，你就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那肯定是不行的，要不你先说了我再考虑帮不帮。”
顾无言听到前半句话刚升起一点感动之情，在小徒弟说出后半句话又瞬间荡然无存。
“师父怎么会舍得让我可爱乖巧的小徒弟去做危险的事呢？”顾无言决定要让小徒弟好好愧疚一下，一脸真诚地说道。
颜如玉却不吃这套：“要我帮什么，你不说我就不答应。”
顾无言无奈地撇撇嘴，谁叫她是自己徒弟呢。
“下面有一株六品血灵芝，你……”
“什么？”话还没说完，颜如玉就直接纵身跳了下去，不多时下面就有声音传上来，“真的有诶，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都不知道。”
只是几息时间，颜如玉又回到了顾无言旁边，毫不犹豫地将血灵芝扔给了他，又仔细地拍打着身上刚沾上的灰尘，努力做到一尘不染。
“你要血灵芝干嘛，拿去卖吗？”
顾无言神秘一笑，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悄悄告诉你个秘密，我找到修炼的办法了，有了这株六品灵药，我今天晚上就有把握筑基。”
颜如玉果然露出惊讶之色，又将手搭在顾无言额头上，疑惑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顾无言没好气地拍开颜如玉的手，轻哼道：“看着吧，明天你醒来就会发现你师父已经筑基了。”
说着顾无言翻身跳下巨石，就要准备下山去了。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边的云彩也只剩少许还染着红光。
颜如玉急忙跟上顾无言。
下山的路上，颜如玉还在不停地问：“你真的能修炼了？”
顾无言也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着：“对。”他也知道，自己入门近二十年修为没有寸进，突然就能修炼了，自己都感觉有些不真实，何况颜如玉。
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二人终于是赶回了住处：紫竹峰。
自从七十年前登仙门突然没落后，登仙门弟子就少了九成，原本宗门占据的许多山峰已经荒废了，还有人的山峰不过十余座，这些山峰的人也算不上多，十几座山峰的长老和弟子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人。
而这其中，紫竹峰是人数最少的山峰了，紫竹峰上辈分最高的就是顾无言的师父李庆生和师叔魏庆成。
师叔魏庆成倒是有五个弟子，也就是顾无言的师兄，这五位师兄又各自收有弟子，一共也就二十几人。
而李庆生就只有顾无言这一个弟子。顾无言也只有一个弟子，颜如玉。
现在整个紫竹峰一共也就这大大小小二三十人。
紫竹峰，听这名字就知道了，满山的紫竹，紫竹是一种还算不错的炼器之材，紫竹峰每人一柄紫竹所做的长剑是他们的标配。
他们的住处也是在竹林之中，都是自己用紫竹搭建的竹屋。
颜如玉看着自己面前倒塌的竹屋，欲哭无泪。她哪里会搭竹屋啊，这一年来自己这间小竹屋都倒塌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师父在别的事情上都会迁就自己，可唯独搭建竹屋这件事情，有师公下令，必须得她自己完成，所以师父也爱莫能助。
颜如玉在旁边一块巨石上用一把匕首刻下一条竖线，可以看到，石头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三排这样的竖线了，可以想象她的竹屋倒塌了多少次。
拍了拍手，颜如玉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这个残破的小竹屋。
“师父，师父，我的竹屋又塌了。”颜如玉来到顾无言的竹屋前，一边敲门一边喊到。
屋内，盘坐于床上的顾无言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知道喊“师父”了。
顾无言打开门，熟练的走进一个房间，从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在一张空床上——这是顾无言特意为她扩建出来的一间房间，自己师父不让他帮小徒弟盖竹屋，他就只好将自己的竹屋扩建出来一间，总不能看着可爱的小徒弟无家可归吧。
给小徒弟铺好床，顾无言靠在门框上，无奈捂额：“这是你的竹屋第多少次倒塌了？”
“唔，好多次了，数不过来，不过我都记录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了，明天你去数一数就知道了。”颜如玉歪着脑袋认真道。
顾无言无奈摇摇头：“行吧，你自己休息吧，今晚不要打扰我，我要准备筑基了。”
听到师父要筑基，颜如玉也正色起来，认真地点头道：“放心吧师父，你安心修炼，我替你护法，保证你不会被打扰。”
顾无言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颜如玉略作思索，索性走出竹屋，纵身跃上了屋顶。接着，她神识散开，四周一圈似有似无的涟漪扩散开来，周围竹林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里面的一些小动物疯狂逃窜。
颜如玉满意的点点头，嫌弃地看了看落满落叶的屋顶，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坐了，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屋内，顾无言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血灵芝，想着该怎么使用它。
“算了，直接吃了吧，我也未曾研究过炼丹之术，除了直接吃也没有别的办法。”
“让我想想……吞云归息术，专门为了吸收灵药和丹药药力而产生的法术，可以尽可能多的吸收药力，减少药力的浪费，还好，还能记起来。”
说做就做，顾无言顺手从旁边扯过一张纸，提笔就写，运笔如飞，不一会儿，一张纸上就被顾无言写满了晦涩的语句。
顾无言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点了点头：“正好，可以教给玉儿。就是这字好像比起前世差了太多，看来得找时间练练字了。”
顾无言回过神来，宠溺地看了眼身边的小徒弟，虽然他恢复了前世记忆，但他还是这一世的他。对自己这个小徒弟的宠溺是改不了的。
他看着天边逐渐黯淡的红霞，说道：“你说这落霞山顶的红霞这么美，怎么登仙门的弟子都不来赏景呢？”
颜如玉好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啊，人家都在努力修炼好吗。”
“唉，自从七十年前登仙门突然没落，原本的登仙门八奇景也只剩这一处落霞山了，但七十年前那件事后，登仙门弟子一下子走的走，散的散。当年还留下来的老弟子都不愿再来落霞山，后来的新收弟子更是大多数都不知道落霞山了。”顾无言叹息道，却是自己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呢，据说以前的登仙门可是天下七大宗门之首呢，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七十年前突然就没落了。”说道这个，颜如玉也来了兴趣。
“你知道我来登仙门的原因是什么吗？”颜如玉突然兴致勃勃地问道。
顾无言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过吗？你爹逼你嫁人，你就偷偷跑出来了。”
颜如玉可爱的翻了个白眼：“你说的那是我离家出走的原因。我来登仙门其实是因为一个传说。”
顾无言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颜如玉，等着她自己讲。
“你知道杀生剑仙吗？嗯，你肯定是知道的，就是人间最后一个仙人，那个自称杀生却从不杀生的怪仙人。听说他当初飞升前就和登仙门有交情，他特别喜欢落霞山的红霞，飞升时也是选择在落霞山的红霞下踏上仙路……”
顾无言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如此，自己这徒弟似乎特别崇拜杀生剑仙，也就是前世的自己。不过世间崇拜自己前世的应该不在少数，毕竟自己可是最后一个仙人。
回想当初，因为登仙门于自己有恩，顾无言才选择在登仙门飞升，让世人知道自己和登仙门的关系，这也让后来登仙门被世人推崇了千年，可没想到，登仙门还是没落了。
“顾无言，你说杀生剑仙为什么自称杀生却从不杀生啊？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啊？”颜如玉伸出玉般的小手在顾无言面前晃动，不满地喊道。
顾无言拍开都快戳到自己眼睛的手。“听着呢，听着呢。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杀生剑仙的杀生二字是分开理解的呢，动杀念时不忘留一线生机？”顾无言认真道，心中却是吐槽：有没有一种可能前世自己取这个称号完全就是觉得好听、霸气呢？
颜如玉认真地想了想，觉得顾无言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凭什么他能想到自己就想不到，不行，我不同意。“切，杀生剑仙都飞升千多年了，你知道他怎么想的！”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顾无言直接投降，他深知自己这徒弟不讲理时有多犟，还是不要和她争辩的好。
顾无言突然认真地看向颜如玉：“玉儿，如果你的师父是杀生剑仙你会有什么感觉。”
颜如玉古怪地看着顾无言：“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不会觉得自己不能修炼自卑了吧？放心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师父。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别人做不了我师父的，你，对我而言，不仅是师父，更是亲人，唯一的亲人。”
顾无言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颜如玉肯定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洁癖，才会不承认那些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是亲人。但她不说，顾无言也不会问，只要她快乐就好。
想到这儿，顾无言不自觉的宠溺地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接着悬崖上就响起了尖叫。
“啊！顾无言，你又把我头发弄乱了。”
“你头发明明就已经被风吹乱了。”
“我不管……”
“别踹，你要谋杀为师吗，我还不会飞行……啊……”
顾无言惊魂未定地坐在巨石上，尽可能地里面靠。
“你来真的啊，我要是摔死了你就没师父了。”
颜如玉却坐在巨石的最外缘，两只小脚吊在外面晃来晃去，她嘻笑道：“这不是没事嘛，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你死。”
半晌，顾无言突然想起了刚才小徒弟把自己踹下去，又在半空把自己拉上来，眼睛一亮。“玉儿，你会飞行？”
“会啊。”
“随心境就飞行？”
“也没有规定只有到凌空境才可以飞行吧，只要有特殊飞行法术就可以啊。”
“好吧。”顾无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凌空境可以飞行这是常识，但只要有一些特殊的飞行法术，哪怕没有到凌空境也可以飞行。不过这样的法术可不多，看来自己的小徒弟的来历不简单啊。
不过身份什么的都放一边，既然小徒弟会飞行，顾无言瞬间有了思量。
“玉儿，帮师父一个忙怎么样？”
“你说，”颜如玉爽快道，说着还拍了拍初具规模的胸脯，“你是我师父，你就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那肯定是不行的，要不你先说了我再考虑帮不帮。”
顾无言听到前半句话刚升起一点感动之情，在小徒弟说出后半句话又瞬间荡然无存。
“师父怎么会舍得让我可爱乖巧的小徒弟去做危险的事呢？”顾无言决定要让小徒弟好好愧疚一下，一脸真诚地说道。
颜如玉却不吃这套：“要我帮什么，你不说我就不答应。”
顾无言无奈地撇撇嘴，谁叫她是自己徒弟呢。
“下面有一株六品血灵芝，你……”
“什么？”话还没说完，颜如玉就直接纵身跳了下去，不多时下面就有声音传上来，“真的有诶，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都不知道。”
只是几息时间，颜如玉又回到了顾无言旁边，毫不犹豫地将血灵芝扔给了他，又仔细地拍打着身上刚沾上的灰尘，努力做到一尘不染。
“你要血灵芝干嘛，拿去卖吗？”
顾无言神秘一笑，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悄悄告诉你个秘密，我找到修炼的办法了，有了这株六品灵药，我今天晚上就有把握筑基。”
颜如玉果然露出惊讶之色，又将手搭在顾无言额头上，疑惑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顾无言没好气地拍开颜如玉的手，轻哼道：“看着吧，明天你醒来就会发现你师父已经筑基了。”
说着顾无言翻身跳下巨石，就要准备下山去了。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边的云彩也只剩少许还染着红光。
颜如玉急忙跟上顾无言。
下山的路上，颜如玉还在不停地问：“你真的能修炼了？”
顾无言也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着：“对。”他也知道，自己入门近二十年修为没有寸进，突然就能修炼了，自己都感觉有些不真实，何况颜如玉。
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二人终于是赶回了住处：紫竹峰。
自从七十年前登仙门突然没落后，登仙门弟子就少了九成，原本宗门占据的许多山峰已经荒废了，还有人的山峰不过十余座，这些山峰的人也算不上多，十几座山峰的长老和弟子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人。
而这其中，紫竹峰是人数最少的山峰了，紫竹峰上辈分最高的就是顾无言的师父李庆生和师叔魏庆成。
师叔魏庆成倒是有五个弟子，也就是顾无言的师兄，这五位师兄又各自收有弟子，一共也就二十几人。
而李庆生就只有顾无言这一个弟子。顾无言也只有一个弟子，颜如玉。
现在整个紫竹峰一共也就这大大小小二三十人。
紫竹峰，听这名字就知道了，满山的紫竹，紫竹是一种还算不错的炼器之材，紫竹峰每人一柄紫竹所做的长剑是他们的标配。
他们的住处也是在竹林之中，都是自己用紫竹搭建的竹屋。
颜如玉看着自己面前倒塌的竹屋，欲哭无泪。她哪里会搭竹屋啊，这一年来自己这间小竹屋都倒塌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师父在别的事情上都会迁就自己，可唯独搭建竹屋这件事情，有师公下令，必须得她自己完成，所以师父也爱莫能助。
颜如玉在旁边一块巨石上用一把匕首刻下一条竖线，可以看到，石头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三排这样的竖线了，可以想象她的竹屋倒塌了多少次。
拍了拍手，颜如玉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这个残破的小竹屋。
“师父，师父，我的竹屋又塌了。”颜如玉来到顾无言的竹屋前，一边敲门一边喊到。
屋内，盘坐于床上的顾无言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知道喊“师父”了。
顾无言打开门，熟练的走进一个房间，从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在一张空床上——这是顾无言特意为她扩建出来的一间房间，自己师父不让他帮小徒弟盖竹屋，他就只好将自己的竹屋扩建出来一间，总不能看着可爱的小徒弟无家可归吧。
给小徒弟铺好床，顾无言靠在门框上，无奈捂额：“这是你的竹屋第多少次倒塌了？”
“唔，好多次了，数不过来，不过我都记录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了，明天你去数一数就知道了。”颜如玉歪着脑袋认真道。
顾无言无奈摇摇头：“行吧，你自己休息吧，今晚不要打扰我，我要准备筑基了。”
听到师父要筑基，颜如玉也正色起来，认真地点头道：“放心吧师父，你安心修炼，我替你护法，保证你不会被打扰。”
顾无言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颜如玉略作思索，索性走出竹屋，纵身跃上了屋顶。接着，她神识散开，四周一圈似有似无的涟漪扩散开来，周围竹林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里面的一些小动物疯狂逃窜。
颜如玉满意的点点头，嫌弃地看了看落满落叶的屋顶，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坐了，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屋内，顾无言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血灵芝，想着该怎么使用它。
“算了，直接吃了吧，我也未曾研究过炼丹之术，除了直接吃也没有别的办法。”
“让我想想……吞云归息术，专门为了吸收灵药和丹药药力而产生的法术，可以尽可能多的吸收药力，减少药力的浪费，还好，还能记起来。”
说做就做，顾无言顺手从旁边扯过一张纸，提笔就写，运笔如飞，不一会儿，一张纸上就被顾无言写满了晦涩的语句。
顾无言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点了点头：“正好，可以教给玉儿。就是这字好像比起前世差了太多，看来得找时间练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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