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白家秋云，过往故事
顾无言却是没有丝毫意外，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借暮云阁修行定力。”慧心微微点头。
“我管你干什么。”顾无言不屑道。接着又指向秋云、秋月两姐妹：“这两个暮云阁的要不你带回去？”
慧心皱了皱眉：“你还没有和我说事情的经过。”
顾无言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合着在等着我自己说。”
“也罢，就告诉你吧。通天山脉外出现了一个普通人驾着一辆普通马车，这让我起了疑心，就多看了两眼，发现马车后面拉了人，再多看两眼，发现车夫是个狼妖，我就把她们两姐妹救了下来，你倒好，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们拦下。”
和尚沉默了一会，叹息道：“她们愿不愿意回那暮云阁还不知道。”
顾无言耸了耸肩，愿不愿意回去，顾无言心中已有了猜测。
秋云是上个月才刚刚选出来的小花魁，她的画像不久之后就会被好色之徒传遍天南地北，她也无处可去，除非有大势力愿意保她。可她的身份，哪个大势力会保一个青楼女子，除非是看上她了。
而妹妹秋月，不知道秋月是怎么想，反正秋云是想把她送走，不愿意她走自己的路。
不过秋云说起来也不过才十几岁，比起自家小徒弟颜如玉还要小些，她一个人，又没有修为，能去哪里。若是慧心愿意保她，以他雷音寺佛子的名号，自然能保下来，可这是慧心的名声问题，就看他自己了。
“多谢三位救命之恩。”突然，一个柔媚至骨的声音响起。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睡呢。”顾无言的话不无讥讽的意味，不论这秋云有怎么样的故事，顾无言都是看不起甚至讨厌这样的青楼女子。
“原来公子早就发现了，是奴家班门弄斧了。”秋云伸出一只水嫩的胳膊，撑着地面半坐着，一双眼睛透着千种风情。刚才未曾注意，此时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大胆至极，少得可怜的薄纱遮住了身上关键的地方，从上到下，露出白花花地一大片。
“收起你的媚术，在这儿，没有人会欣赏。”顾无言冷声道。
“呵，我这媚术练了十几年了，收不了了。不过我看这位公子就很欣赏奴家嘛。”说着秋云还冲林松抛了个媚眼。
再看林松，却是双目紧紧的盯着秋云，嘴角都隐隐有口水流下。
“咳咳。”听大美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林松也是回过神来，还假装咳嗽两声以掩饰尴尬。
“我刚刚说的怎样？你回不回暮云阁。”顾无言此时说话似毫无感情。
回归正题，秋云略作正色，却依旧是妖媚至极。
略作沉思，秋云看向顾无言：“公子可愿随我过来。”秋云望着旁边。
“有什么就在这儿说。”顾无言语气冷淡。
秋云面露难色，只是看着顾无言。
良久之后，顾无言却叹息一声，起身像一旁走去。
秋云莞尔一笑，领先一步走在顾无言前面。
直至走远了，秋云才停下来，而下一刻，秋云的动作却差点让顾无言掉头就走。
只见秋云扯住系在胸前的纱巾，随手又拉，竟是整个衣服都脱落下来——如果她穿的算衣服的话。
不过她似乎也看出了顾无言的不喜，又或许还有些羞涩之心，并没有任薄纱完全滑落。
只见她玉指轻捻着薄纱，往上空一抛，就见整个薄纱脱离她的玉体，却没有飞散，而是盘旋在她的身周，好似这薄纱旋转成了一个球，挡住了顾无言的视线。
而秋云就身处其中，好似在翩翩起舞，但她身上已经是不着寸缕，原来她浑身上下也就靠那一层薄纱蔽体。
随着秋云的动作停下，薄纱也自空中跌落，而其中的秋云已经换上了一身青色长裙。
此时的秋云，倒有几分大家族小姐的出尘气质，但此时那些世家小姐，又多了几分魅惑。
“我穿这身裙子如何？”秋云看向顾无言，似乎很认真地问着。
然而，顾无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再是带有讨厌的眼神。
她莞尔一笑，只是这笑，似乎又带着几分伤感。
“你很讨厌我们这些烟柳女子吧。其实……连我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我以前也是世家子女……”
顾无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问杀生剑关于秋云的故事，此时想来，似乎……听下去吧。
“我原本叫白秋云，我妹妹叫白秋月。”秋云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凄惨，“只是十几年……大概是十二年前吧，那时我妹妹还不到一岁，家族突然间就被灭了，我知道灭我家族的是谁，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当时我也不过才十来岁，才刚刚开始修行。”
“我们是被那灭族仇人给卖给了一个青楼的，甚至连我那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也被卖给了青楼，虽然当时我们还小，但人家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未来姿色不会差。说起来，这具身体也就是我最大的资本了。”说到这儿，秋云甚至带上了微微的哭腔。
“被卖到青楼，他们也就不让我们再用白姓了。我以前的衣服也尽数被毁了，就剩这一身裙子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裙子当时被我偷偷埋在了地下，只是不知染上了什么，这一块污渍洗不去了。”秋云牵起裙摆，果然，那里有一块红色污渍，却也并未破坏裙子的美感，倒像是绿裙上的一朵红花。
“我无数次想过要去死，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我是白家大小姐。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或许我真就去死了，可我还有个妹妹，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未看过世间繁华，我不能让她随我一起去。”
“所以我活下来了。为了能让妹妹活得更好，我对那些畜牲的命令言听计从，就为了能有朝一日能够为妹妹赎身。”
“可是，我没想到，我又被暮云阁的看上了，面对暮云阁，我不认为我有能力让他们还我妹妹的正常身份。”
“上个月，我竟然被选为暮云阁今年的小花魁，”说着秋云的声音都在打颤，“按照规矩，小花魁选拔出来一个月后，会公开拍卖小花魁的第一夜，也就是两天后的事。”
“这么多年，我对他们下给我的训练命令言听计从，唯一让我庆幸的就是我的清白还在，若是要失去清白，我宁愿去死。”
“我本做好打算，暗中送我妹妹离开，两天后，他们只会在床上看到一具尸体。”
“既然有把握送她离开，为什么想着自己要回去。”顾无言终于忍不住插嘴，问完了又自嘲一笑，原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顾无言问话，秋云颇为意外地抬头看着他，眼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似乎，是惊喜。
“借暮云阁修行定力。”慧心微微点头。
“我管你干什么。”顾无言不屑道。接着又指向秋云、秋月两姐妹：“这两个暮云阁的要不你带回去？”
慧心皱了皱眉：“你还没有和我说事情的经过。”
顾无言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合着在等着我自己说。”
“也罢，就告诉你吧。通天山脉外出现了一个普通人驾着一辆普通马车，这让我起了疑心，就多看了两眼，发现马车后面拉了人，再多看两眼，发现车夫是个狼妖，我就把她们两姐妹救了下来，你倒好，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们拦下。”
和尚沉默了一会，叹息道：“她们愿不愿意回那暮云阁还不知道。”
顾无言耸了耸肩，愿不愿意回去，顾无言心中已有了猜测。
秋云是上个月才刚刚选出来的小花魁，她的画像不久之后就会被好色之徒传遍天南地北，她也无处可去，除非有大势力愿意保她。可她的身份，哪个大势力会保一个青楼女子，除非是看上她了。
而妹妹秋月，不知道秋月是怎么想，反正秋云是想把她送走，不愿意她走自己的路。
不过秋云说起来也不过才十几岁，比起自家小徒弟颜如玉还要小些，她一个人，又没有修为，能去哪里。若是慧心愿意保她，以他雷音寺佛子的名号，自然能保下来，可这是慧心的名声问题，就看他自己了。
“多谢三位救命之恩。”突然，一个柔媚至骨的声音响起。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睡呢。”顾无言的话不无讥讽的意味，不论这秋云有怎么样的故事，顾无言都是看不起甚至讨厌这样的青楼女子。
“原来公子早就发现了，是奴家班门弄斧了。”秋云伸出一只水嫩的胳膊，撑着地面半坐着，一双眼睛透着千种风情。刚才未曾注意，此时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大胆至极，少得可怜的薄纱遮住了身上关键的地方，从上到下，露出白花花地一大片。
“收起你的媚术，在这儿，没有人会欣赏。”顾无言冷声道。
“呵，我这媚术练了十几年了，收不了了。不过我看这位公子就很欣赏奴家嘛。”说着秋云还冲林松抛了个媚眼。
再看林松，却是双目紧紧的盯着秋云，嘴角都隐隐有口水流下。
“咳咳。”听大美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林松也是回过神来，还假装咳嗽两声以掩饰尴尬。
“我刚刚说的怎样？你回不回暮云阁。”顾无言此时说话似毫无感情。
回归正题，秋云略作正色，却依旧是妖媚至极。
略作沉思，秋云看向顾无言：“公子可愿随我过来。”秋云望着旁边。
“有什么就在这儿说。”顾无言语气冷淡。
秋云面露难色，只是看着顾无言。
良久之后，顾无言却叹息一声，起身像一旁走去。
秋云莞尔一笑，领先一步走在顾无言前面。
直至走远了，秋云才停下来，而下一刻，秋云的动作却差点让顾无言掉头就走。
只见秋云扯住系在胸前的纱巾，随手又拉，竟是整个衣服都脱落下来——如果她穿的算衣服的话。
不过她似乎也看出了顾无言的不喜，又或许还有些羞涩之心，并没有任薄纱完全滑落。
只见她玉指轻捻着薄纱，往上空一抛，就见整个薄纱脱离她的玉体，却没有飞散，而是盘旋在她的身周，好似这薄纱旋转成了一个球，挡住了顾无言的视线。
而秋云就身处其中，好似在翩翩起舞，但她身上已经是不着寸缕，原来她浑身上下也就靠那一层薄纱蔽体。
随着秋云的动作停下，薄纱也自空中跌落，而其中的秋云已经换上了一身青色长裙。
此时的秋云，倒有几分大家族小姐的出尘气质，但此时那些世家小姐，又多了几分魅惑。
“我穿这身裙子如何？”秋云看向顾无言，似乎很认真地问着。
然而，顾无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再是带有讨厌的眼神。
她莞尔一笑，只是这笑，似乎又带着几分伤感。
“你很讨厌我们这些烟柳女子吧。其实……连我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我以前也是世家子女……”
顾无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问杀生剑关于秋云的故事，此时想来，似乎……听下去吧。
“我原本叫白秋云，我妹妹叫白秋月。”秋云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凄惨，“只是十几年……大概是十二年前吧，那时我妹妹还不到一岁，家族突然间就被灭了，我知道灭我家族的是谁，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当时我也不过才十来岁，才刚刚开始修行。”
“我们是被那灭族仇人给卖给了一个青楼的，甚至连我那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也被卖给了青楼，虽然当时我们还小，但人家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未来姿色不会差。说起来，这具身体也就是我最大的资本了。”说到这儿，秋云甚至带上了微微的哭腔。
“被卖到青楼，他们也就不让我们再用白姓了。我以前的衣服也尽数被毁了，就剩这一身裙子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裙子当时被我偷偷埋在了地下，只是不知染上了什么，这一块污渍洗不去了。”秋云牵起裙摆，果然，那里有一块红色污渍，却也并未破坏裙子的美感，倒像是绿裙上的一朵红花。
“我无数次想过要去死，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我是白家大小姐。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或许我真就去死了，可我还有个妹妹，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未看过世间繁华，我不能让她随我一起去。”
“所以我活下来了。为了能让妹妹活得更好，我对那些畜牲的命令言听计从，就为了能有朝一日能够为妹妹赎身。”
“可是，我没想到，我又被暮云阁的看上了，面对暮云阁，我不认为我有能力让他们还我妹妹的正常身份。”
“上个月，我竟然被选为暮云阁今年的小花魁，”说着秋云的声音都在打颤，“按照规矩，小花魁选拔出来一个月后，会公开拍卖小花魁的第一夜，也就是两天后的事。”
“这么多年，我对他们下给我的训练命令言听计从，唯一让我庆幸的就是我的清白还在，若是要失去清白，我宁愿去死。”
“我本做好打算，暗中送我妹妹离开，两天后，他们只会在床上看到一具尸体。”
“既然有把握送她离开，为什么想着自己要回去。”顾无言终于忍不住插嘴，问完了又自嘲一笑，原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顾无言问话，秋云颇为意外地抬头看着他，眼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似乎，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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