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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昌邑城的今夜本应是北莽将主巴拉哈尔庆功之日,适当宴会举行到一半儿却突发的变故,所有来宾贵客皆映着月色,四散分逃。

    当所有的云朵散去,寒冷的月光照亮了大地,秋日的寒风吹过了树梢,今夜注定无眠……

    古早时期,各个国家纷争不断,战火不止。而当初为了夺得胜利其中一个国家,其在位贤明帝王他将多本空白的竹简传于世间,愿天下有谋之士,自行编写。虽然这位明君最后也没能看到这本书的成品,但是这些散落在民间的残书,的确记载了许多有关于医疗军事以及科技的秘闻。

    最后战争结束,各个诸国被统一。当初统一中原的皇帝,为了稳固江山和统治需要取利,其他的文明便大肆将所有的记载其他诸国的史书以及文献,还有其中的文学悉数烧尽。

    说是全部烧尽,其实则,很多奇书其实都被当初修建于皇宫之石埋藏于皇宫的台阶底下,寓意是乘着前人的智慧,达到自己皇朝的顶峰。

    但是非常可惜,这个历史上难得一见的皇朝却没有持续多久就变得分崩离析,皇宫大殿也被付之一炬。而其中台阶下的诸多书籍也是散落于世间,直到后来有一奇人将所有全部的奇书聚集于此处,并且并进行了重新的编写。

    由于寄书成品到现在已经过了无数个改朝换代,无数个有志之士把自己对于。自己所擅长领域的东西记录于其中。甚至其中有很多的知识和观点超越了时代以及时间的限制,乃至于用今天的眼光看到超前之急。

    所以当初重新编写此书的人为此书命名为《百世谏谋》,同时将此书深埋于土间,希望不要有心术不正之人得到。

    可惜又没有过了多少安定的日子,天下再次大乱,持续了将近百年之久的政治和军事的纷争,无数的流民迁移到了曾经,根本就不会有人踏足的领域定居。

    可能此本奇书就是在那个时候又再次重回了大众的视野。

    就这样,这本书被其他人由于各种原因分散成了残页,被一部分一部分地流落到了世界各地。

    即便是只是残页,但是其中每页所涵盖的知识以及经验和对于编写此页人所擅长领域的理解也是令人震惊的。

    “将主大人,我是完颜丘王爷的部下,您不用担心,我自会保证您的安全。”

    白衣男子伸出手臂将那肥胖蹲死的北莽土皇帝,挡在身后。

    “书!书!萧……萧大侠……华风云那反贼把那本书的残页给偷!书一定要……”

    气喘如牛的狼主巴尔哈拉,话语极其不连贯的蹦出来字句,扒着萧焚天的后背诉苦道。

    “哦?”萧焚天轻声疑惑,而后赤褐色的瞳孔轻动几下,开言道:

    “明白了,在下必将残页夺回。你们两个带着大人往东门那走,出门没几步的衙门那由我接应的马车。”

    他先是肩膀一抖,把巴拉哈尔弄退几步,又转吩咐了那几个下人几句。

    两名仆家心领神会,搀扶着主上狼狈而逃。临跑之前,巴拉哈尔还是不舍的甩下句话:

    “萧大侠,我那金银珠宝,也务必夺回!”

    萧焚天听闻,并未回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走。

    眼看自己的摇钱树就这样走了,华风云虽然有些不平,可也不想过多纠缠。急忙的拿起几件名珍奇饰,思离此地。可不曾想一道紫色的气浪过后,刚才追杀自己的蓝衣少女已然赶到:

    “想走?先把你脑袋里的东西留下再说!”

    时乐怡此言话音未落,一道紫色气力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此时的华风云本已经转身,但突听耳后恶风不善,回转避杀的同时,把自己怀里那一堆金银珠宝又颠了颠,心平气和的回言道:

    “看来今天晚上不费力,这些值钱的好玩意儿还拿不走了。”

    “那是必然,还有你怀里的那本书,如果过不了我这关,你也别想带着它离开这里一步。”

    刚刚没怎么说话的萧焚天,这是上前一步掸了掸手臂上的灰尘有些气傲的对着对方说道。

    “护敌之人,同为敌者!”时乐怡行动之间总是干净利落,即便是交谈之余,也从不干扰她身体上处决对方的行动。

    萧焚天早就看出来面前这个高艳女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甲蔷薇,但是却没想到对方杀心性如此之大,举手投足之间就要置人于死地,处处把把尽是各种杀招。

    见对方从距离自己数十丈远的地方,飞来一拳直奔自己胸口袭来。萧焚天此般躲闪不及,即便是已经看清楚了对方的攻击进程,但是速度还是远,不及她力。只好尽力向反方向躲避的同时,又用自己独特的心决气法形成抵御。红色的内力气法,凝聚于自己的双臂之前放于胸口之上,这才锵锵接住对方一击。饶是如此,也是被弄得接连后退几步。

    不过就在此般的状况萧焚天借,准对方还没有缓过来的机会,急忙后撤几步,回转侧踢,直奔对方的腰处。

    时乐怡也是凭借经验的积累预测对方的攻击方向,从容不迫地用另一只手臂,竖在身前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而刚刚那只手,回收劲力,又是反向一拳冲着对方的太阳穴袭来。

    萧焚天心里先一惊,后急忙侧过脑袋去,险的躲过了对方的致命一招,此刻心中生计冲着华风云的方向大喊:

    “喂!你那《百世谏谋》的残叶的还没留下休想跑!”

    很显然,这一句话吸引到了时乐怡的注意力,让她短暂视线转向了,马上就要逃走的华风云。

    趁此空隙萧焚天直接飞起一脚,侧踢中对方膝肘,但好像踢中了什么木头和金属共同组成的东西一样。可还是然后连忙后撤数丈远嘴里有些愤愤的,不满道:

    “女孩子家家,气性这么大,这样可十分不好啊,时姑娘”

    时乐怡被对方这样直击而下,还是有些被动的,下盘不稳,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之后,看向了此时华风云所在之地,眸中尽是凌厉的目光,后用与寒若冰霜的语气对着萧梵天回应:

    “对付暴徒自然要有暴徒的之态..。”

    说话间她挽起了自己身上的蓝色袖袍,露出了由木头和金属机械共同交织而成的肢体,转动了镶嵌在其中的一个金属小球。霎时之间,紫色的蒸汽从她所有机械身体连接的缝隙之处喷涌而出。

    时乐怡深深呼几口气,甩了甩手腕,手掌向外侧张开手臂侧斩凝聚外在气力,而后又双手合十巩固内气,随着她的双臂再次展开,与之散开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充满强大杀伤力的紫色气浪。

    萧焚天惊呼大事不妙,也催动了自己全身的韵律,将自己的气力汇聚于身旁四周,然后随即甩手一道红色的气力以他为中心扩散而来。

    而与此同时与红色和紫色这两道大小将近一致的气力,相互碰撞的是一个范围和中大区域更大的白色气力那是由本应想带着金银珠宝逃跑的画风云所造成的。

    三股劲风相互交错,魂灵之力彼此碰撞,炸的四周木房吱嘎作响,撞得地上碎石直冲云霄。

    萧焚天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认得清几斤几两的,自己那噬火心诀也算是上乘功法了,但是跟这二位的实力相比,一碰便知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如若强撑下去注定会对自己不利。

    此时他瞅准时机,见他俩死命的扩充气力,相互较劲儿。而他则是,双手交叉于身前然后做了一个回力式,调整好周身运力,恢复状态。

    半空中相互争锋的三色量力中,那赤红之势忽然得消散无踪。这使得那白色劲风,放肆的打面八方。没有了红色气的制衡,导致时乐怡手上的所有力量脱手而出,没有把握完全。

    而当她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一股强劲的白色全气正对着自己心口刺来。时乐怡躲闪不及,即便是现在再次调运自身,也是无计可施。只得用双手护住关键部位,迎接下这一击。

    果不其然,饶是如她机械身躯,足足挨上这一下也是被死死的打飞至石壁上,并且接连整座墙壁都被狠狠的撞开而来。

    由于用力过猛整座庭院,都被自己弄得尘土飞扬。华风云见那两人终于都没了什么动静,自己也可以安心这些东西去换钱了。

    就当他有些警惕放松自己的时候收拾物品之时,一股红色气流飞向自己。

    手上全是珠宝,既没办法迅速的躲开,更不能完全招架,华风云没想到就这样被自己逼入了死角。

    刚刚的萧焚天,在收回气力的同时,将一部分停留在外,作以防护并没有受到过多的伤害。这二尾火炎,对于华风云这样的人,我顶多让他摔倒在地而已,也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

    华风云没有办法腾出手来迎接此招式,硬是被这一击弄倒在地。除了手上的一张好似刺绣一般的画卷,其他的东西接连,碰到石板有了不同程度的磕损。

    萧焚天几个箭步闪上前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华风云,开口说道:

    “刚才情况紧急,话还没说明白,你俩就这么率先出手。好在你我也没什么大碍,这一次我可以把我想和你说的事儿好好弄清楚了。”

    果然,不愧是涅麟之龙华风云,对方这二重气击,竟然没有对他造成严重的伤害。他听闻对方这样说,嗅到了其中的金钱气息好像是起了兴趣一般,嘴里哼出了一个字儿:

    “哦?”

    “您觉得这样如何?《百世谏谋》残页呢,我是肯定要拿回来的,但是呢,这东西我绝对不白拿。可是呢,考虑到我一个王爷护卫所能行使的权利,单独出大价钱买回来是不可能的。你觉得要不然这样,我把你引荐给我们的王爷完颜丘。在北莽后方部分的土地上还是有一些不老实的人的,每处理掉一部分人,我们自然会给你相应的价钱做以报酬觉得这样怎么样?”

    “这个……”

    华风云听到这个条件之后是有点儿心动,但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可以相信对方。

    “当然,如果你实在信不过我。《百世谏谋》残页你可以先拿着。等哪一天你心情好了,觉得这是一个长久的差事,或者是说我们王爷爷的钱够了,你再送回来也可以。”

    “可以。”

    华风云仅思索了不到几秒钟之后,就立刻作出了回答,语气之简单轻松,就好像是随便从脑中检索出了两个词儿,脱口而出一样。

    萧焚天虽然有所耳闻传闻中的话,堂堂武林高手华风云是个唯利是图,好钱权的小人,但是今日一见没想到这么夸张。

    他伸出自己的手臂,然后将对方从地面上拉起,给他拍了拍身后的灰尘,然后说道:

    “还有那火气这么旺盛的小姑娘,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最好现在赶紧走,欧阳鲲鹏马上就来了。”

    “欧阳鲲鹏?你是怎么又惹上他的?”

    萧焚天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对方,而华风云只是从地上捡起了刚才摔落的几个物品,然后指了指其中一个好似元宝形状的雕塑,满不在意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能的?为了这个没有什么不能的。”

    “哎……”萧焚天短叹一气,后言道:“行,那现在咱们也往东门走,估计马车现在还没走,可是我要现在怎么保证你不会在路途中对我们出手?”

    华风云听到对方竟然这样问,先是一惊,然后轻蔑一笑,在自己的手指那里比了一个金钱的手势。

    “你……”萧焚天一时被弄得,有语塞。左翻右翻自己的口袋好不容易找出来几个铜板,揣进了对方的怀中。

    “一个王爷身边的护卫,出门就带这么点钱?”

    “我是王爷身边的护卫,又不是收税的小混混。还有就这样我就能信得过你了?”

    “你可以信不过我带你必须得信它。”华风云捏了捏刚才的铜板,然后向着才东门的方向走去。

    二人互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是就当走出内院的门洞时,却发现此地恐怖异常,无数的士兵和仆人横死当场,血腥之气,飘然于上。

    “真是混蛋啊,为了金钱,竟然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别乱说,我们这个心情和时间。”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后齐刷刷的看向刚刚时乐怡被掩埋之地,默不作声……

    次日清晨,巴拉哈尔的府邸,昨日好似突发大火,迎宴楼被烧个一干二净。鉴于平时那厮欺压百姓作威作福,这也算是晚上无人看见,就算有人知晓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到了第二天的白天当部分,街边的乞丐平民壮着胆子走进院内的时候却发现,的应该藏在。里房外房各处的花瓶玉器,金银珠宝,却满满的挤在东院的马车之上。不过比起这些就算去了当铺,由于自己的无知,也有可能被店家反咬一口的这些宝贝。很多人更愿意去直接选择今天就可以果腹的东西,例如北墙最里面那些。当地恶霸们吃剩下的一些珍贵佳肴,也就是隔天的食物,已经入秋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就当无数衣着破烂的人们蜂拥而至,前紧后紧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时。与这些人衣着打扮完全不同的欧阳鲲鹏,则是焦急的来到那已经倒塌的马棚里,费力的掀开压在上面的石板以及木头和干草。

    平时手不释卷的他,对于竹简以外的很多东西都不一定可以保证轻松拿起。

    此时虽然仍是早晨气温并没有那么的炎热,但是对于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而言,搬几块石头扔几块木板,也已经算是重体力活儿了,弄得满头大汗,气喘连连,也算是比较正常的现象。

    就当他的双手食指都已经被石头磨出不同程度的伤口时候,终于看到了一张埋在灰尘之中的美貌面庞。

    欧阳坤鹏欣喜过望,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急忙弄开了盖在她身上,其他的碎石。然后一抻对方机械手掌,将她驮于自己没有什么力气的背上,承受着与少女的身形十分不相匹配的重量,举步维艰的向着自己,停在远处的马车那里行进。

    破旧不堪,低矮的房屋,驾着驴车赶来城里贩卖农货的老农,将整车碳都变卖为几块丝布的做碳工,街道旁不断传来痛苦呻吟的乞丐,他们看到路过的行人若是打扮体面得当,甚至还会爬上前去抓住对方的衣角,苦苦哀求。

    对于现在的欧阳鲲鹏来说,如果不是情况必要,自己不经常来这种地方。

    四周匆匆而过的马车,溅起的尘土,似乎给这世间多见的景象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霾。

    而这时候的欧阳鲲鹏恰好是没有扫过了衙门牌匾所写着的“肃静”“公正”几字,再看那些拿着大刀,驱赶四周乞丐的官兵,甚是觉得可笑。

    经过了一段并不算很短的路程,已经累得将近虚脱的欧阳鲲鹏,终于把自己背上这计划中,关键的一颗棋子扔到了马车之上。他自己甚至连踏上马车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倒在了马车的轮子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同时脑中回忆了一下,这一次计划中所发生的偶然事件的始末:

    为了让整个昌邑城的全力陷入短暂的真空状态,前几天本来是自己去派时乐怡暗杀钱兀咏,但是没想到这回来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个华风云。那个时候对他的实力还不是特别的了解,重要的目的是稳住对方,无论对方说什么尽量答应。

    那是欧阳鲲鹏做了一个非常具有欺骗性的决定,只要对方帮自己完成杀掉钱兀咏的方案,那北莽将主,府里的什么有值钱的东西都可以任君挑选,同时那个时候自己还破费了一把,支付了一部分的银两雇佣对方

    原本欧阳鲲鹏所计划的就是一把火将两人全部通通歼灭。但是现在竟然没有找到对方的尸体,那么他要么恐怕就是逃了,要么就是收了自己的钱之后,吃里扒外转眼就和北莽那边,也搭上了关系……

    秋意的微风裹挟着一丝凉意,吹进了马车内,熟睡的少女不知因为在何人的怀中那种温暖和安全感,在她的心中无比的熟悉。

    那是在自己第一次对自我认知产生迷茫的时候,将自己搂入怀中的那种温暖。

    某座空旷的大院之内,身子尚虚的时乐怡费劲的扶着旁边的木桩,控制那双一动就会给自己带来擦伤的机械双腿,试着直立而起。

    “这幅身体是我一位精通机械的朋友所给你打造的等于你产生的肉体如此匹配,如此之幸运中的幸运。”

    一旁的欧阳鲲鹏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似给臣士发号施令一般的语气对着她说道。

    此时的时乐怡感受这陌生的肢体,就像是回到了年幼之初,学人步走的时候。只不过这由木头和金属共同打造,内部还灌注了不明的紫色粘稠物的肢体比人的肉体更沉重,更难以控制。

    她将近是搂着那个树桩一点一点的向上爬,可就当她即将把双腿伸直的时候,这个手臂和上半身带给她的重力让她不堪重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多次的失败使她在肉体和精神上备受挫折,此次的倒下,是真如何也不想站起来了,心智还只有半个孩子大的她,心里的委屈和困苦汇聚在了眼眶边上,靓丽的水珠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欧阳鲲鹏发言道:

    “泪,世间最低贱物也。你若此刻放弃,那我当初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就是错为。你若是不去想追回曾经的记忆,找回失去的人,报复害你落得现在的北莽蛮人,你就大可以就这样哭……哭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不会有人管你……”

    缕缕发丝黏在了滴滴泪水涌出的面孔上,而此时的时乐怡听得对方激言后,用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略带哭腔的回应道:

    “才……才不是什么眼泪,只是太累了流下的汗而已……”

    就这样她一次又一次摔倒,一次又一次试着爬起,就这样不断把自己所在这一片土地弄的沙尘飞舞。而一旁欧阳鲲鹏也是就这样监督的她,从太阳高高挂起,道夕阳染红天边……

    直到星辰即将遍布天空之时,时乐怡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虽然双脚还有些颤抖,手臂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但好歹是真真正正的她掌控了这幅身体……

    “我可以……我就说我……”

    时乐怡还想要再说些这么,将近两三个时辰的反复摔倒,使得她仅存的肉体也有些机能消耗严重,以及对她精神的折磨。这次的她终于坚持不住,浑身一软再也不管后果就那样摔在地上。

    不过最后传来的却并非是接触地面时的冰冷之感,而是一个男人温柔的怀抱,一直传来的还有一阵轻柔的耳语:

    “知道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当时乐怡睁开眼时,是一位面色冰冷,但动作温柔的男人在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里送着热腾腾的粥,粘稠的苦顺着喉管滑下,不仅使得自己的胃里一阵温暖,那种舒服的感觉也在心中停留了好久。

    光线昏暗的马车内,欧阳鲲鹏把时乐怡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不希望让对方再受到任何伤害。而此时的他就忽然感觉怀中的少女猛的动了一下,当他想要松开手臂查看的时候,却听得对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发言:

    “这样……很好……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