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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全力以赴

    轰!轰!轰!

    慍睿不愧是名悟期的鬼修,本就鬼力豪横,再加上神鬼八祁的辅助,一度打的碧霞和夜之御呕血。

    俩人一边要防着他再施展特殊技能,闪现加净化。一边又要尽量破除他的领域暗杀,还要小心他随时随地的轰击,可谓是一心多用。

    他俩一个是鬼丹境后期巅峰,一个是鬼丹境中期巅峰,但夜之御是鬼、魔双道,若是两道合体,那威力绝对不比鬼丹境后期差。

    这样一个组合实力相当,又配合默契,再加上独属于俩人的五行大阵和鬼通。

    按理说应该无坚不摧才是,但对面的坚却是名悟境后期巅峰,马上要渡劫的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办法。

    “不愧是名悟境的实力,慍睿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古藤战队这边根本就难以招架。

    我们看几个回合已经过去,金碧霞和夜之御也都受了大小不同程度的伤,那他们又没有治愈系鬼修,这就在无形中被压制了下来。

    若是长此以往…什么,我没看错吧,金碧霞她竟然在炼制丹药,还是五品,天,她是丹师。

    那也就是说她本身竟然是治愈系鬼修,这可了不得,一个治愈系鬼修,竟然能将实力修炼到如此强悍程度,真是难得。

    嘶!回血后的夜之御实在霸道,他好像一下子实力就涨了一倍有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海胜说着说着自己也陷入了迷惑。

    “夜之御,你藏的好啊!”慍睿被那股气浪逼退了几步,注视着对面某人,扭动着咔咔作响的脖颈:

    “我就说你不止是鬼丹境中期,怎么,不打算憋着了?”

    “你找死。”夜之御紧紧盯着袖口上的血渍,那是姐姐的血,她被那气流刮伤了。

    “呵,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耐我何吧?是,时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很牛逼,你一个鬼丹境能跟我对抗这么久,很不错了。”慍睿带着一贯的笑意,扫视着他:

    “不过,你要记得,你上面还有一个人,他姓慍名睿,是神国最年轻的名悟境鬼修,永远压你一头。”

    “夜之御,凝神。”碧霞勾了勾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被蛊惑。

    “姐姐,输赢重要吗?”夜之御目不斜视,轻声问道。

    “尽力就好。”碧霞怔了一下,望着他紧绷的侧脸,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半路修炼虽然比一般修士要领先一步,但终究有一些天赋异禀之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碾压的。

    就把这当成是一场历练,尽力就好。”

    “比赛我会尽力。”但有些东西,我会全力以赴的去守护,若是有人敢妄动,我定会杀之。

    碧霞有些怔愣的望着他,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平素夜之御很乖,眼神也很静,像一个认人摆布的雪娃,虽然清冷却听话的很。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的他眼里呈现的又完全是另一副状态。他似乎很不赞同“尽力”,也不在乎什么比赛的输赢,他只想…杀人!?

    轰!轰!轰!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瞬间回神,那边夜之御早就和慍睿战到了一起。

    “夜……”碧霞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喊出来,只因他眼底的血红,烫的她心脏好疼,一下一下的,好像有人倾斜着蜡烛,将蜡油滴在了她的心尖儿。

    她看着虚无挟着十六道异象,看着那个平素乖巧的男孩,端着无上神威,凶悍无比的狂斩慍睿。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上去帮忙,还是该如何做了。

    可她不动手,不代表有人不会动手。率先跳上战台的就是慍君,但见他沉着脸,盯着那方上下翻飞的两道残影,高声宣布:

    “古藤战队的夜之御违反规则,携剑入场并蓄意偷袭,不遵守比赛规定,就不配继续比赛,现在我宣布,夜之御你被除名了,速速离开战台。”

    轰轰!轰隆隆!轰!

    然,回答他的是一片冲天的轰鸣,还有四溢的剑芒。

    “滚下战台,你听到了没有。”慍君面色铁青,他心里已经没了底:夜之御实力没暴涨之前,和那丫头联手也不是睿儿的对手。

    但他突然实力猛翻一倍,又动用了虚无,竟能和睿儿打成了平手,结果会如何,他完全猜不到,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出面做个裁决。

    不然金碧霞那丫头若是再上手,睿儿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太子殿下就在下面坐着,这种难堪绝对不可以发生。

    轰!轰!轰!轰!

    “白云孤飞,叠燕横空!”慍睿脚踏如日红蕴,挟着神鬼八祁,左手端着日月华泽通,右手执着唳厉单月刀。

    闪现中留下道道残影,放眼望去,根本难以辨别哪道残影才是真身。

    只看得到漫天的孤云鬼癸之虚,华浮叠燕之芒,破空轰来。

    “域流磅礴,白虹贯日!”

    要说火力全开的夜之御也真是强悍,但见其一个力劈,寒芒脱剑而出,硬是在那丝丝困扰着的领域之境,斩出了一条血路。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生猛如慍睿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克星居然是夜之御,准确的说是夜之御手中的虚无剑。

    不,从那场剑法比试中他就感觉到了,只是那时还不太愿意承认,毕竟他是慍睿,是少年天才,他从无败绩,更是明日之星。

    轰隆隆!轰轰!轰隆隆!

    两势再次炸爆在了一起,铺出层层浩然幽玄。

    这招其实俩人之前对峙过,但那时不允许动用鬼术神通,而且夜之御也没火力全开,慍睿也没祭出神鬼八祁。

    同术不同势,这次的明显更加狂烈,烟鬼浩渺,贯日九霄。

    他虽有闪现,但夜之御有定位,每每势起总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噗…从无败绩,简直可笑。”慍睿张嘴就是一大口血,眼底满是自嘲,连嘴角一向自信的浪荡笑也不见了踪影。

    再瞧战台之上的另一边,夜之御满身是血,犹如地狱修罗,“滴滴答答”的血珠顺着他指尖滚落,不一会儿便堆了一小摊。

    他就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好似山巅之上有鲜血缓缓流淌。

    其身被阴煞之气包裹的严严实实,黑雾缭绕间,魑魅魍魉数不胜数。

    碧霞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得杀多少人才能造出这么一界浩渺的鬼蜮啊。

    煞是一个人的业障,每杀一个人煞气便重一分,煞气越重越不容易入道。可以说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上一些煞气,毕竟这世不算太平。

    台下早就哗然四起了,红提静思了几瞬,“啪”的一下布开了折扇,饶有兴趣道:“阿晟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的修为,才能翻上整整一倍呢?”

    “隐藏等级,夜之御的情况明显不是这个,他确实是鬼丹中期,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阿晟侧首道:“他修的是双道,而且皆达到了鬼丹中期。”

    “嗯,不错,阿晟分析的极是,所以我就好奇啊。”红提蹙着眉尖侧首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说的是他进入古藤学院之前。

    以鬼蜮做业障这种事情,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那就是魔舨的大军统帅,三眼魔。

    此人从军几百年,是昔日老魔君的左膀右臂,被人称之为疯狗,只因他嗜血成性,丧心病狂,一日不沾血不杀生他便不痛快。

    这疯狗背后就有这么一方业障,夜之御不过十二岁,难道说他也血经疆场几百年!我真是太好奇了。”

    “殿下。”阿晟示意他战台上有异,红提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但间杨海胜已经和慍君动了手。

    轰!轰!

    “杨海胜你拦我?”慍君感到不可思议,“是夜之御先违反规则的,他就该退出比赛。”

    杨海天闻后气的爆了粗口:

    “你放屁吧姓慍的,又不是你欺负人的时候了,咋着,你都能请江湖大派的传人上场,夜之御动个剑怎么了?

    更何况那剑有灵,既认了他做主子那就是他的随身物,这跟慍睿契约那八祁也没什么不同吧,不过都是借力,依我看呐,夜之御比慍睿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八祁是神鬼,本身就带着修为,实力不弱,还有一把单月刀。

    但夜之御那把虚无却需要他灌力使用,本身除了出鞘异象并无实际等级,全靠主人发力。

    你儿子是名悟境还挟着契约鬼将,就算夜之御使用剑了又如何?”

    “荒谬,鬼修契约鬼将那是正常的,他夜之御没有实力契约鬼将赖我儿子做什么,总之他动用虚无就是犯规。”慍君沉着脸避开轰击,不打算跟他纠缠。

    回首指挥着台下打手上台,说什么也要把夜之御给搬下去。

    却被蓝山兰、修歌等人给拦了下来,再瞧台下一直稳如老狗的木牧抖了抖月白长衫,伸着懒腰凝着不远处的慍君:

    “是不是玩不起?”

    音落,四方看客皆是停止了议论,静目以待。

    “你说什么?”慍君一度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啧,可咋整,玩不起就算了,耳朵还不好使。”他笑眯眯的说着气死人的话。

    “什么玩不起,是夜之御先违反规则的,他就不配继续比赛。”慍君沉声道。

    “我师兄说的没错,你若是个通情理的导师就该自己动手,否则就别怪我们替你清理门户了。”长鼻子大耳朵的中年男人,怒瞪修歌几人,想过却过不去。

    “行,你们人多嘴多又是东道主,说什么都对。”木牧莞尔一笑,“不比就不比呗,本来我们也就是来走个过场的。”说完他又抓了把瓜子,悠悠的磕了起来,末了还不忘嘱咐雷包子几个小辈:

    “小傻子,从现在开始给你夜哥哥护法,谁要是再敢乱动直接崩了。”

    “好。”雷包子回道,其音回声嘹亮,高亢的不行,身侧几人也是跃跃欲试的。

    “你这人到底什么意思,说不比赛在这拦着又是为何?”长鼻子气道。

    “是不比了。”木牧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咧嘴笑道:“现在台上的就不是比赛了,是单挑。”

    “单挑……”长鼻子翻着白眼,比比划划道:“单挑也得有个名头吧?”

    “名头啊…就是看他慍睿不顺眼,那不顺眼就揍呗。”嘿,这解释简直完美。

    “…就算…就算不顺眼,想要单挑也得问过慍睿同不同意,他要是压根就不想比那你们这就是无事生非,胡搅蛮缠。”长鼻子据“理”力争。

    “你这人真烦,打个仗哪那么多讲究啊,我们家夜之御就是看他慍睿不顺眼,就是想揍他,怎么就不行了?”木牧将瓜子仍会盘中,几个跨步来到了长鼻子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牵了牵眉梢,“他夜之御就算无事生非又胡搅蛮缠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你你…你不讲理!”长鼻子你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没办法,这人看着文文弱弱的,但那眼底不自觉流出的气势实在太强了,让他迈不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