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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有得有失

    醒来的桓彝,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好似昨天做了大量运动一般,肌肉十分酸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别的原因,头一直沉沉的,虽然现在仍是夏日,却总觉得有丝丝的寒意围绕在身边。

    “咚咚咚!”

    门外又传来桓颢的敲门声。

    桓彝用手才身后一撑,准备起身去开门,可这一下竟然没起来,“嘭”的一声又跌回了床上。

    门外的桓颢,并没听到屋内的声音,只道是桓彝昨日多饮了些酒,此时尚未起床,便先行离去了。

    而桓彝从新躺回床上,却是先伸手往枕头下抹去。

    这一抹,顿时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书呢!”

    桓彝急忙把往旁边一甩,赶紧找书。

    随着桓彝找书的念头涌起,那深褐色的古卷,又明明确确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桓彝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还好书没丢,毕竟这传承事关重大,若是刚拿到自己手上就丢了,那可自己可真是成了家族的罪人了。

    心下踏实之后,桓彝也发现了古怪,这书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刚才自己明明没摸到啊。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随即眼睛盯着古卷,心里想着“消失”,眨眼间,无名古卷又消失不见。

    “没想到这无名古卷如此神奇!”桓彝惊讶不已。现今世上,可从没听说过有哪些东西会随着念头化为无形的。

    随着古卷的消失,桓彝觉得更疲惫了,听到此时门外敲门声已经消失,便又闷头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桓彝被自己房间的场面吓了一跳。

    本来不小的房间,此时却有些拥挤了。除了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有郎中正在给自己诊脉。屋内,管家、仆人正在一旁待命,而虽自己回来的张云西一行人,也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望向着自己。

    见到桓彝醒来,桓颢顿时激动道:

    “醒了,我儿醒了,大夫他怎么样!”

    郎中微眯着眼,做入神状道:“令公子脉象平稳,不似有疾病,只是气息有些微弱,似乎是受了外伤,失了些血气。”

    这话听得桓颢一愣,这昨天还好好的,怎会睡了一觉就受伤了?

    不待桓颢再问,桓彝赶紧开口抢道:“父亲,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着了。”

    桓颢听了桓彝的话,心说儿子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累着也是可能,便对大夫道:“先生,您看大哥儿这情况,该如何调理?”

    大夫睁开眼,起身对桓颢道:“令公子身体健壮,眼下微恙不足为患。若是想快些痊愈,我给你开些补血养气的方子就好了。”

    “如此多谢大夫了”,桓颢行礼道。

    众人见桓彝没事,也都放下心来,各自退去了。

    桓彝见众人退去,且自己状态已经比早上第一次醒来之时好多了,便也翻身起床,对父亲道:

    “爹,昨日那书······”

    桓颢马上被这话吸引了精神,四周扫了一眼,问道:“书怎么了?”

    听父亲问了,桓彝也不说话,只伸手在身前,随意念头一转,那牛皮古卷便凭空出现在手上。

    见得儿子这动作,桓颢也是被吓了一跳,惊道:“这书?凭空出现的?”

    “似乎这东西能随着我的念头化形显隐”,桓彝答道。

    桓颢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些什么,随后开口道:“我为官多年,与各世家也多有来往,从未听说过有能随念化形之物,此事恐怕非同小可。你要谨慎些,不要轻易暴露这事。”

    见桓彝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桓颢又开口道:“眼下你身体虚弱,先休息吧。我等下差人给你送些吃的来。”

    “谢过父亲了。”

    门内的桓彝又侧身躺下,门外的张云西一行心里却有些忧虑了。

    眼下桓彝这情况,一时间怕是难以启程了。卞壶本打算今日便继续回奔洛阳的,可已答应了桓颢要与桓彝一同启程,眼下若是自己独自启程,实在是说不过去。

    张云西和郭璞,接下来也是一路向西,与桓彝同路。以三人的交情,自然没有不等的道理。

    与三人不同的是,闲云野鹤般的郗鉴,在看到桓彝无恙之后,却是无意多做停留了。

    “几位兄弟,桓贤弟既然无恙,鉴便去了。”郗鉴拱手,对三人道。

    郭璞微微点头,并未开口。

    反而是年龄最小的卞壶先开口道:“郗兄欲往何去?”

    听这小兄弟问起,郗鉴豁达一笑:

    “哈哈,天大地大,何处不可容身呢?”

    听这回答,卞壶也被其豪情感染,开口赞道:“郗兄果然好风流!可惜我有家事在身,不能多陪郗兄了。”

    “诶,这是哪里话,天地虽大,你我他日必有再见之时,何必挂怀一时之别呢?”郗鉴洒然道。

    郗鉴正要继续说什么,此时正好看到桓颢也走出门来,随即上前见礼道:

    “伯父,桓贤弟可还好?”

    “大哥儿无恙,多休息些便好了”桓颢回道。

    “那就好。如此鉴便放心了。”紧接着郗鉴又施了一礼,接着道:“既然无事,鉴便告辞了。”

    “哦?怎么贤侄刚来就要走?”桓颢不失礼数的回问。

    “我一向自由惯了,突然住这大宅,有些住不惯。”郗鉴微有笑容的应道。

    “呵”,桓颢客气一笑,接着道:“倒是让贤侄拘束了。”

    随即又拱手回礼道:“如此,我便不远送了,贤侄一路保重。”

    郗鉴拜别众人,便走出了庭院。望着院墙外的蓝天白云,微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大跨步的往远处去了。

    “伯父,不知桓兄几日方能康复?”卞壶见桓颢来,忍不住问道。

    “劳贤侄挂记,郎中说大哥儿只是亏些气血,吃些补品就好。”桓颢看出卞壶眉宇间有些急迫的神色,又接着说道:

    “我看彝儿气色,这会儿也是好了不少了,想必明日就差不多可以启程了。”

    听到这回答,卞、张二人心里都是暗松了口气。二人皆是有事在身,若是因为桓彝的病误了时候,倒是让两人十分难做。还好只要一日,二人等等也没有什么影响。

    “如此便好。”卞壶应着。

    “几位贤侄一路旅途劳顿,在府上再多休息一日,也是为接下来的旅程养精蓄锐了。”桓颢让道。

    “谢过伯父了。”

    就这样一行人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