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意见分歧
“看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放弃了让那孩子回应我的想法，转而招呼凯恩，“走吧！”
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我和凯恩带来的食盒也一并拿走了，至于扔进去那些点心，那孩子会不会吃，不吃的话会不会被发现，我也没有心思去多想。
回去的一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快要回到寝殿时，凯恩才快走了几步，赶到了我的前面。
他半跪着，低下头不肯看我，“陛下，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问吧，不过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一开始，我或许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但只要仔细想想，看他的年纪，还有所处的环境，是能够确认他的身份的。”
“嗯。”我回应了一声，表示我在听，他可以接着讲下去。
“陛下的打算是什么呢？”他抬头直视着我，“陛下好像根本就不打算做什么，去看艾丽娜殿下也好，去给那孩子送点心也好，都像是一时兴起而已。”
我沉默着，我同情那孩子的遭遇，怜悯着那孩子所谓的命运。
无法对眼前遭受着苦难的人视而不见，即使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微弱的可以当做不存在的优越感作祟，让我有了一种能够影响别人命运的错觉。
可又如何呢！为着自己一点点的善意骄傲，并且会认为这样的自己值得自豪，我就是这样的人。
凯恩激动的表示，“他不能活着！不论上任国王陛下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留下了他的生命，陛下您知道了他的存在之后，就应该下令杀了他。这都是为了盛阳的未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善良温和的，可现在他却说让我去杀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为什么？”我是真的不能够理解。
凯恩仿佛才是不能理解的那一个，“当然是因为预言，如果他活着，将来真的覆灭盛阳，那会有多少人死于灾祸。陛下不这样认为吗？和千千万万的生命相比，自然是死他一个人更好。”
“不！我不这样认为。”我做不出这种决定。
凯恩想要说服我，“可陛下，您当时在王都众人都身处危险之中时，不是把艾丽娜殿下个人的安危放在后面，把更多人民的生命看的更重要吗？”
“你是这么想的吗？”我想是我当时的反应给了他错误的暗示，“不是这样的。”
“和还找不到的艾丽娜相比，我会优先救那些正处于危险中的人，不是因为我觉得谁比谁更重要。而是我只救离我最近的人。”
我想凯恩是理解不了我的想法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解释给他听，“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杀眼前的那个孩子。我看不到，预言也好，灾祸也好，我只能看到这个孩子的生命。”
凯恩喃喃道，“如果将来……”
“如果预言会是真的，那就没有将来！”
我想我的话给了他很大的打击，直到我回到寝殿把他关在门外时，他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姿态。
直到半夜，我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居然是凯恩站在门外。
我搜了搜眼睛，看清了他的样子，有些诧异，“你难道一直没回去吗？”
凯恩摇了摇头，“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那个孩子不能活着。我有想过偷偷去杀了他，但这违背我的原则，我不能在明知道陛下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做出违背您意愿的行为。”
“所以？”
“所以，我来找您，我需要您的许可，让我去杀了他。”
我有些气急败坏，“我不是说了！不要杀他！”
“我知道陛下您的心底善良，不忍心杀害自己的弟弟，但是这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
“好了！”我打断他，“你还没回去，也就是这件事，你还没告诉给你父亲知道，对吗？”
“自然！”
太好了！如果文森特侍卫长知道了，恐怕就不会像眼前这个一根筋一样，还来请求我的许可，而是马上去杀人，然后再谈其他了。
“进来吧！”我侧过身，让凯恩进来说话，我知道如果今晚我不能说服他，恐怕他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放下。
我强制他坐在椅子上，而我坐在一旁，打算进行一场可能会持续半夜的交谈。
“唉！”我忍不住叹气，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凯恩却先我一步，道：“我知道陛下也许会嫌我烦！明明我只要听从陛下的命令就好，我父亲从来也是这么教导我的，而我还忍不住去想，究竟应不应该这么做？究竟应该怎么做？”
“而我想了半夜的结论就是，自己去杀人，但不能偷偷的，只要陛下允许的话，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了。”
凯恩执意要置那孩子于死地，他的这番话，让我放弃了和他长篇大论的准备，我想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了，但可以换个角度拖延一下。
幸好没让他知道洛伊丝有要救那孩子的计划，只要在那个孩子被救出来之前，安抚住他就好。
“你之所以觉得那孩子不能活着，是因为预言，那预言有没有说预言何时会成真呢！”
凯恩想了好一阵子，才道：“我只是知道预言，具体的不太清楚。”
这就好办了！瞎说呗！
我胡编乱造，“预言就在一年后，我和你保证，这一年里会不断寻找打破预言的办法。无论找不找的到，我现在都可以给你许可，一年之后，你就可以杀他。”
一年之后，也许洛伊丝早就把人救出去了。
凯恩认真的想了下，觉得这似乎是解决的办法，而且也得到了我同意他杀人的许可，便满意的准备告辞。
太好忽悠了！
我对自己欺骗了如此老实的人而稍稍感到些内疚，不过这内疚也没坚持一会儿就自行消散了。
“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你也要答应我……”
凯恩接口道：“关于他存在的这件事，一年之内，我绝对不会告诉给其他人知道。”
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我和凯恩带来的食盒也一并拿走了，至于扔进去那些点心，那孩子会不会吃，不吃的话会不会被发现，我也没有心思去多想。
回去的一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快要回到寝殿时，凯恩才快走了几步，赶到了我的前面。
他半跪着，低下头不肯看我，“陛下，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问吧，不过我也不一定会回答。”
“一开始，我或许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但只要仔细想想，看他的年纪，还有所处的环境，是能够确认他的身份的。”
“嗯。”我回应了一声，表示我在听，他可以接着讲下去。
“陛下的打算是什么呢？”他抬头直视着我，“陛下好像根本就不打算做什么，去看艾丽娜殿下也好，去给那孩子送点心也好，都像是一时兴起而已。”
我沉默着，我同情那孩子的遭遇，怜悯着那孩子所谓的命运。
无法对眼前遭受着苦难的人视而不见，即使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微弱的可以当做不存在的优越感作祟，让我有了一种能够影响别人命运的错觉。
可又如何呢！为着自己一点点的善意骄傲，并且会认为这样的自己值得自豪，我就是这样的人。
凯恩激动的表示，“他不能活着！不论上任国王陛下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留下了他的生命，陛下您知道了他的存在之后，就应该下令杀了他。这都是为了盛阳的未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善良温和的，可现在他却说让我去杀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为什么？”我是真的不能够理解。
凯恩仿佛才是不能理解的那一个，“当然是因为预言，如果他活着，将来真的覆灭盛阳，那会有多少人死于灾祸。陛下不这样认为吗？和千千万万的生命相比，自然是死他一个人更好。”
“不！我不这样认为。”我做不出这种决定。
凯恩想要说服我，“可陛下，您当时在王都众人都身处危险之中时，不是把艾丽娜殿下个人的安危放在后面，把更多人民的生命看的更重要吗？”
“你是这么想的吗？”我想是我当时的反应给了他错误的暗示，“不是这样的。”
“和还找不到的艾丽娜相比，我会优先救那些正处于危险中的人，不是因为我觉得谁比谁更重要。而是我只救离我最近的人。”
我想凯恩是理解不了我的想法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解释给他听，“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杀眼前的那个孩子。我看不到，预言也好，灾祸也好，我只能看到这个孩子的生命。”
凯恩喃喃道，“如果将来……”
“如果预言会是真的，那就没有将来！”
我想我的话给了他很大的打击，直到我回到寝殿把他关在门外时，他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姿态。
直到半夜，我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居然是凯恩站在门外。
我搜了搜眼睛，看清了他的样子，有些诧异，“你难道一直没回去吗？”
凯恩摇了摇头，“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那个孩子不能活着。我有想过偷偷去杀了他，但这违背我的原则，我不能在明知道陛下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做出违背您意愿的行为。”
“所以？”
“所以，我来找您，我需要您的许可，让我去杀了他。”
我有些气急败坏，“我不是说了！不要杀他！”
“我知道陛下您的心底善良，不忍心杀害自己的弟弟，但是这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
“好了！”我打断他，“你还没回去，也就是这件事，你还没告诉给你父亲知道，对吗？”
“自然！”
太好了！如果文森特侍卫长知道了，恐怕就不会像眼前这个一根筋一样，还来请求我的许可，而是马上去杀人，然后再谈其他了。
“进来吧！”我侧过身，让凯恩进来说话，我知道如果今晚我不能说服他，恐怕他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放下。
我强制他坐在椅子上，而我坐在一旁，打算进行一场可能会持续半夜的交谈。
“唉！”我忍不住叹气，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凯恩却先我一步，道：“我知道陛下也许会嫌我烦！明明我只要听从陛下的命令就好，我父亲从来也是这么教导我的，而我还忍不住去想，究竟应不应该这么做？究竟应该怎么做？”
“而我想了半夜的结论就是，自己去杀人，但不能偷偷的，只要陛下允许的话，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了。”
凯恩执意要置那孩子于死地，他的这番话，让我放弃了和他长篇大论的准备，我想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了，但可以换个角度拖延一下。
幸好没让他知道洛伊丝有要救那孩子的计划，只要在那个孩子被救出来之前，安抚住他就好。
“你之所以觉得那孩子不能活着，是因为预言，那预言有没有说预言何时会成真呢！”
凯恩想了好一阵子，才道：“我只是知道预言，具体的不太清楚。”
这就好办了！瞎说呗！
我胡编乱造，“预言就在一年后，我和你保证，这一年里会不断寻找打破预言的办法。无论找不找的到，我现在都可以给你许可，一年之后，你就可以杀他。”
一年之后，也许洛伊丝早就把人救出去了。
凯恩认真的想了下，觉得这似乎是解决的办法，而且也得到了我同意他杀人的许可，便满意的准备告辞。
太好忽悠了！
我对自己欺骗了如此老实的人而稍稍感到些内疚，不过这内疚也没坚持一会儿就自行消散了。
“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你也要答应我……”
凯恩接口道：“关于他存在的这件事，一年之内，我绝对不会告诉给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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