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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闯进的少年

    在这种氛围下,我必须出来透透气,我承认我可以习惯娱乐圈的一切流言蜚语,一切压迫,可唯独习惯不了我的这帮同学。他们是我的阴影,我青春的阴影。当时接受心理辅导的时候,我的心理医生震惊了,她从未想过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开明家庭的孩子,竟然会因为同学有那么深的阴影。

    我借口出来上厕所,可一出来就发现唐哲凡也跟了出来。他拉住了我,我努力甩他的手,可是没有甩开。十几年他依旧是当年模样,努力维持着他的好状态,我们有三年未见了吧,可他依旧光鲜。

    他醉了,以他的酒量不知道喝了多少,可能最近他也不顺心,“怎么?再见面,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唐哲凡把我拉过去,“米忆乐,你喜欢我吗?真的喜欢过吗?还是只是把我作为你深情人设的挡箭牌,只让我一个人为你疯狂。”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醉了。

    “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这是我今天开口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这句话一出他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抱怨的说,“你和我说话总是这样,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你为什么命令我?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唐哲凡,你喝多了!松开我!”我不想和他纠缠,我又不是十几二十岁,还觉得他这个样子惹人怜爱。他现在的样子让我有些窒息,让我觉得自己过去傻。

    “我没喝多,你这么多年,不就想和我在一起吗?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他已经醉了,我怀疑他已经开始错乱不知道我是谁。他要抱我,我拼尽全力推他,我可能也是喝了酒,所以有点用不上力气。

    就在我力气快用完的时候,一个人帮我拽了一下,推了他一把,终于把我俩分开。他带着口罩帽子,好像是我刚刚进门时撞到的人,他把我抱在怀里问我,“米乐,没事吧!”

    “米乐?”我看着他一脸疑惑,可他并未在意,而是指着唐哲凡说,“你干什么?没听我女朋友说,让你松开吗?你谁呀!”

    “你女朋友?”唐哲凡站直身体,“她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她一直单身,为了我!”他强调着那个“我”字,扎的我有点窒息。

    我挣开这个人上去就给了唐哲凡一巴掌,“唐哲凡,二十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回到包厢拿了包留下一句,“单我结了!”就走了,让现场那些“情深义重”的同学一脸懵逼。

    我走出包厢,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还在那,“你没事?”

    “没事!”这句话是假话,我有事心很痛,“陪我喝一杯?”

    他有些为难,“我去酒吧不太方便!”

    我当然也不方便去酒吧,身份是一个原因,再一个我烟草过敏,“不去酒吧!”我想了想,“去我那!”我想他应该会担心,“我一个女的,能把你怎么样,对吧!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毕竟……”

    “好”他那仅露出来的眼睛,让我知道两件事,首先他是清醒的,其次他是高兴的。

    我打了一个车,直接带他去了我家。我家住在京郊,买这里的原因首先是安静,再一个就是便宜,同样的价钱,我可以在京郊买一栋四层的别墅,我觉得很好。再一个这里的安保比较好,很多明星都住在这里。

    打开大门,院子里一片漆黑,他拉住我的手,“我夜盲。”好巧,我也夜盲。

    我按了一下手机上的按钮,花园里的灯都亮了,“我眼神也不是特别好……”我们往里走,“挑食不好,可我就是不喜欢吃胡萝卜。”

    我再回头他已经摘下口罩,“姐姐,不喜欢吃胡萝卜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轻易就相信别人不是好习惯。”那张脸我见过,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而是在荧幕上。

    我反应也是非常快,赶紧喊了一句,“站住!”

    我扔下他跑进进屋,我必须要处理一下我家里的一幅巨型海报。我家里除了我的照片外,在一楼客厅里还有几幅托圈内摄影师朋友洗的巨型海报,其中一个就是我带回家的这个男人的。

    他叫刘文轩,我曾经在很多采访里提到过的,以我的审美我认为娱乐圈里最性感的男人。当时,我一个朋友给他拍了写真,我就挑了一张,做了巨幅海报放在家里。天哪!我怎么会刚巧把他捡回家。那时候我竟然天真的用了“捡”这个字,不严谨。

    “你以前经常带人回家吗?”他没有一直在外面站着,此刻就是我的大型社死现场。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客厅里的几张写真,正中心是我的,那是二十三岁的我,一身婚纱手握捧花。左边是我正在挡的他的写真,其他几张都是我小说男主影视化时的定妆照。

    “我在你心里位置挺高呀!”他竟然低头笑了,还用手碰了一下鼻子,他是在害羞吗?!

    “这件事我一定可以解释的……”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不是粉丝,不是私生,更不是变态。啊……太难了!

    “不是要喝一杯吗?”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狂劲,既然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了,“好呀!喝一杯。”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在我还有记忆的那部分,我一直在和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说起我十几岁时的经历,疯狂的,傻气的,绝望的,又或是充满希望的。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可以理解,我只知道他离我越来越近。

    他没有喝几口酒,他说他很容易醉,而他希望自己是清醒的。

    一块冰,从它知道自己的存在开始就是一块冰,它在北极的艳阳里享受着太阳,却依旧是一块冰。直到有一天,它被碰到了赤道,触碰了真正的太阳,它开始了升华,未成为水变已经成为水蒸气,在太阳的怀抱中失去自我。

    就在我完全升华,即将失控,量子达到最大化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永远都可以相信刘文轩!”

    他我问,“你知道我是谁,对吧!叫我,快叫我!”

    我只是在混乱的宇宙中不断呼唤他的名字,“文轩!文轩!”不是摇尾乞怜,不是祈求恩赐,而是只要这样叫着他就会证明他在。

    是的,我知道他是谁,正因为如此,我也更觉得自己可以大胆放肆。

    终于,我经历了一次我在小说里写的早晨,我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把被子给他盖好。我洗去身上的红尘味,让自己尽可能淡定的面对这一切,我需要深思熟虑,告诉菲菲为我准备一些东西。

    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床上趴着赖床的这个鲜活的十八岁少年,我安慰自己,他成年了不是什么大错误。我人生第一次因为酒精犯错误,也是第一次让我相信,酒的确可以让人的防线原则变低。

    我没有醉,我承认,我喜欢他,我也承认,可酒精会让我失控,我也验证了。

    一个小时,菲菲带着我让她准备的文件和早餐来了,“米姐,我可以看看吗?活着的刘文轩?”

    “他还没起呢!”我非常淡定的开始为早餐摆盘,“我想也快起了,你可以坐在这等他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没有下来,我决定上去找他,并且拿上了菲菲带来的换洗衣物。

    我走进卧室,他就那样坐在床上,看到我时眼神里闪过不可置信。

    “洗个澡,我助理把早餐送来了。”

    “我……我……”显然他很慌张。

    我想应该是因为昨晚他发现了我的笨拙,当时虽然没有刹住闸,可是醒来难眠会怕我缠上他。他这样的我不是没遇到过,不一定多喜欢我,只是觉得姐姐好甩掉,可一旦发现姐姐可能不好甩掉,就会慌张。那样子很像是惊慌失措的害羞,但其实只是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我觉得这个困局需要我来打破,“起来,换好衣服,下楼吃完饭。你放心,没事的。”他非常快速的拿着衣服去洗澡,而我趁他不在把床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

    他再出来,已经又是一个清爽少年,“姐姐……”

    “走,下楼吃饱了再说。”无论昨晚错在谁,我都必须负责,因为我是姐姐,且能够客观分析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一切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我至少要做到快速计划,让一切止损。毕竟一切也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怎么也不可能找一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