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始感地脉
那布行取下腰间水袋递给了秋子霖，因为秋子霖太累了，因此所有重物基本都带在了老那身上。但是老那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即使到到了这里，他也没有喘几口粗气。趁着秋子霖休息，他随手砍下身旁的一个粗树枝，三下五除二做成了一个简易登山杖。
“小少爷，给你个助力。”
得到修正的秋子霖摇了摇手。费力地说道：“要这有啥用，一会儿还得靠两只手爬呢。”
“哈哈，说的也是。”
“老那，你信地脉之说？”
“当然。”
“听说利用地脉可以使用魔法？是真的吗？”
“当然。俺们那氏一族的先祖就曾有大魔法师出现。不过那氏圣人历出现之前了。”
“是吗。那么魔法师、术士，炼金师、方士，妖术师、风水师、圣师，等等，这些都是利用地脉产生的神奇现象吗？”
“魔法早已经失传了。但是利用地脉布阵的故事也是有的。比如山春艮破呼延朗日，后者就是个天一道妖术师，利用山川地脉布阵，结果被同样熟悉阵法的山春艮给破了。结果被妖气反噬，军心大溃。”
“我一直认为是神话传说。”
“少爷，有些时候，神话往往是来自于现实。不是自夸，俺就会点法术。祖传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是祖传魔法师？”
那布行很坚定地摇头。
“并不是，相传祖上因为出了大魔法师，一时显贵，但也遭到了忌惮，于是家族后来也遭到了迫害，随之衰落。圣人时代，官府杜绝俺们家族的学习文化的权力，很多魔法逐渐失传。只有几个小法术流传了下来。”
“使出来看看？”
“这里不行，得到山顶。”
“为什么？”
“因为，施展出来的条件都很苛刻。比如俺要表演的这招，不但要有浓郁的地脉之气，还要有充足光照才行。正所谓，阳足阴实，符咒相彰。”
“什么意思？”
“就是阴阳二气充足，画符加上正确的咒语吟唱。条件苛刻，对施法者要求也高。没文化自然无法传承高阶魔法。”
“好复杂啊，难怪没怎么听说过有法师存在。”
“法师其实很多的，据说天下的大国的宫廷都会有法师侍奉，而更多法师选择隐居民间，或者择地脉之气充盈之处隐世而居。”
秋子霖恍然大悟。
“莫非，这寺中僧人。。。”
“小少爷，休息好了吗？再不快点，太阳就要西沉了，日照不足俺就使不出来了。”
出于好奇，秋子霖歘地站了起来。虽然他依然保有怀疑，这个老那是在戏耍他。
越到山头，路越难走。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好奇心帮助秋子霖到达了山顶。
出人意料，紫首山的山顶，竟然是个平台。
“这些都是些什么字？太古文字吗？”
看着岩石上一些不起眼的刻画。秋子霖问道。
“不知道，兴许不是字。大自然鬼斧神工，什么造不出来。”
秋子霖没有反驳，静静坐着望向山下。
山下云雾翻滚，仙气缭绕。五座山峰如同五指挺立，山间云雾如同正在掌握。虽有几缕烟云从“指缝”流出，但是幻界山的云雾仍如聚拢之势。向西望去，可望见三江交汇的莫言桥，往东望去，能穿过云雾看到远处如城墙般的群山，那里应该就是武关。
“小少爷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想看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想看到金龙帝所见之光景。”
“唉。地脉之气是运动的，肉眼凡胎看不到的。换句话说，这种东西得靠感悟。”
说完，老那找了几十块石头，围了个圈。
“你在做什么？”
“俺在准备表演。”
戏法？秋子霖并不抱太大希望。他依然沉溺在自己是个凡人的失望中。
一切准备就续，老那起身，站在圈外，仰面朝天，双手摊开。仿佛一脸享受的放松样子。
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
“搞什么？”
秋子霖正待丧失耐心之际，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石堆中竟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没有木头，没有草料，凭空出现了一团火焰！
秋子霖惊呆了，醒过神来，那布行已经回到了身旁。
“好玩吗？”
秋子霖心想，何止是好玩，简直是神奇！
“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石头圈中被烧焦的痕迹，秋子霖不禁发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阳足阴实，符咒相彰。当然最重要的是感悟。”
“怎么感悟？”
“你闭上眼睛，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完全放松。”
秋子霖按那布行所教，一步一步操作。
“不行啊？”
“不要心急。这种东西即使在这么浓郁的地脉节点，也得有一点浮屠教所说慧根才行。”
“那再试一次？”
“记得要深呼吸，仿佛你把你体内所有的气都换成了这里的空气。”
秋子霖这次沉下心，反复吐纳。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总是回想起了外公诵经的样子。沐浴燃香之后，神情安详，仿佛时间停滞。这时不知何方送来一阵清凉，秋子霖逐渐感觉不到手脚，然后四肢，然后躯干，然后是大脑。仿佛已经与自然融为一体。随后天地开始相互拥抱，山河与云雷交汇，万物混元。
正当他惊叹这种奇妙的感觉。忽然混元以飞速回归原状。秋子霖睁开了眼睛。此时，平日见怪不怪的那布行正颇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看来，你感悟到了。”
“你怎么知道？”
那布行指着远处地上的一道划痕。
“要不是俺躲得快，估计可能会被你削掉点物件了。”
“这是我做的？”
“毫无疑问。秋公子的确很有天资的。假如能得高人指点，或许能习得些法术。”
他这次没有用戏谑的“小少爷”称呼秋子霖。
“这不算吗？”
那布行笑着说：“这当然不算，地脉之气或许人人都有可能感悟得到，但法术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的。冒然入境，还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
“迷失。迷失自我，或进入魔道或失去灵魂。”
秋子霖试着回想刚才的感觉，什么也不记得，只有一种莫名的失重感，随之而来的是疲惫，比爬山还要疲惫。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西斜。
“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秋子霖起身。但身体依然如同被掏空。
“所有初次感受，这很正常。有什么收获？比如神启什么的？”
“不要打趣我了。并没有，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飞德非常高，俯览着大地，大地上好像星星点点，如同星空，还看到了好多不规律的流星。也就记这么多了。”
“那些星星就是地脉之气，明亮者就是传说中的地脉节点。星象和地脉其实是相互连通的。”
“这么一说，难怪了。感觉身下泛着耀眼白光。”
“要当法师吗？俺有认识的人可以介绍给你当老师。”
“不必了，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一定会迷失的。”
“不但能修习法术，也能从地气和星象中获得很多信息甚至预测未来的。但这需要有非常缜密的逻辑能力和理智。不少预言家因为窥天天机而最终疯狂。”
“谢谢了。我也不想疯。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
“讲道理，小少爷，都说你是景阳城的傻少爷。真的挺冤枉你的。”
“嗯？我不是被称为二少爷吗？”
那布行听后，哈哈一乐，手拍着后脑勺。
“二少爷说的对。”
“小少爷，给你个助力。”
得到修正的秋子霖摇了摇手。费力地说道：“要这有啥用，一会儿还得靠两只手爬呢。”
“哈哈，说的也是。”
“老那，你信地脉之说？”
“当然。”
“听说利用地脉可以使用魔法？是真的吗？”
“当然。俺们那氏一族的先祖就曾有大魔法师出现。不过那氏圣人历出现之前了。”
“是吗。那么魔法师、术士，炼金师、方士，妖术师、风水师、圣师，等等，这些都是利用地脉产生的神奇现象吗？”
“魔法早已经失传了。但是利用地脉布阵的故事也是有的。比如山春艮破呼延朗日，后者就是个天一道妖术师，利用山川地脉布阵，结果被同样熟悉阵法的山春艮给破了。结果被妖气反噬，军心大溃。”
“我一直认为是神话传说。”
“少爷，有些时候，神话往往是来自于现实。不是自夸，俺就会点法术。祖传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是祖传魔法师？”
那布行很坚定地摇头。
“并不是，相传祖上因为出了大魔法师，一时显贵，但也遭到了忌惮，于是家族后来也遭到了迫害，随之衰落。圣人时代，官府杜绝俺们家族的学习文化的权力，很多魔法逐渐失传。只有几个小法术流传了下来。”
“使出来看看？”
“这里不行，得到山顶。”
“为什么？”
“因为，施展出来的条件都很苛刻。比如俺要表演的这招，不但要有浓郁的地脉之气，还要有充足光照才行。正所谓，阳足阴实，符咒相彰。”
“什么意思？”
“就是阴阳二气充足，画符加上正确的咒语吟唱。条件苛刻，对施法者要求也高。没文化自然无法传承高阶魔法。”
“好复杂啊，难怪没怎么听说过有法师存在。”
“法师其实很多的，据说天下的大国的宫廷都会有法师侍奉，而更多法师选择隐居民间，或者择地脉之气充盈之处隐世而居。”
秋子霖恍然大悟。
“莫非，这寺中僧人。。。”
“小少爷，休息好了吗？再不快点，太阳就要西沉了，日照不足俺就使不出来了。”
出于好奇，秋子霖歘地站了起来。虽然他依然保有怀疑，这个老那是在戏耍他。
越到山头，路越难走。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好奇心帮助秋子霖到达了山顶。
出人意料，紫首山的山顶，竟然是个平台。
“这些都是些什么字？太古文字吗？”
看着岩石上一些不起眼的刻画。秋子霖问道。
“不知道，兴许不是字。大自然鬼斧神工，什么造不出来。”
秋子霖没有反驳，静静坐着望向山下。
山下云雾翻滚，仙气缭绕。五座山峰如同五指挺立，山间云雾如同正在掌握。虽有几缕烟云从“指缝”流出，但是幻界山的云雾仍如聚拢之势。向西望去，可望见三江交汇的莫言桥，往东望去，能穿过云雾看到远处如城墙般的群山，那里应该就是武关。
“小少爷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想看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想看到金龙帝所见之光景。”
“唉。地脉之气是运动的，肉眼凡胎看不到的。换句话说，这种东西得靠感悟。”
说完，老那找了几十块石头，围了个圈。
“你在做什么？”
“俺在准备表演。”
戏法？秋子霖并不抱太大希望。他依然沉溺在自己是个凡人的失望中。
一切准备就续，老那起身，站在圈外，仰面朝天，双手摊开。仿佛一脸享受的放松样子。
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
“搞什么？”
秋子霖正待丧失耐心之际，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石堆中竟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没有木头，没有草料，凭空出现了一团火焰！
秋子霖惊呆了，醒过神来，那布行已经回到了身旁。
“好玩吗？”
秋子霖心想，何止是好玩，简直是神奇！
“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石头圈中被烧焦的痕迹，秋子霖不禁发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阳足阴实，符咒相彰。当然最重要的是感悟。”
“怎么感悟？”
“你闭上眼睛，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完全放松。”
秋子霖按那布行所教，一步一步操作。
“不行啊？”
“不要心急。这种东西即使在这么浓郁的地脉节点，也得有一点浮屠教所说慧根才行。”
“那再试一次？”
“记得要深呼吸，仿佛你把你体内所有的气都换成了这里的空气。”
秋子霖这次沉下心，反复吐纳。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总是回想起了外公诵经的样子。沐浴燃香之后，神情安详，仿佛时间停滞。这时不知何方送来一阵清凉，秋子霖逐渐感觉不到手脚，然后四肢，然后躯干，然后是大脑。仿佛已经与自然融为一体。随后天地开始相互拥抱，山河与云雷交汇，万物混元。
正当他惊叹这种奇妙的感觉。忽然混元以飞速回归原状。秋子霖睁开了眼睛。此时，平日见怪不怪的那布行正颇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看来，你感悟到了。”
“你怎么知道？”
那布行指着远处地上的一道划痕。
“要不是俺躲得快，估计可能会被你削掉点物件了。”
“这是我做的？”
“毫无疑问。秋公子的确很有天资的。假如能得高人指点，或许能习得些法术。”
他这次没有用戏谑的“小少爷”称呼秋子霖。
“这不算吗？”
那布行笑着说：“这当然不算，地脉之气或许人人都有可能感悟得到，但法术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的。冒然入境，还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
“迷失。迷失自我，或进入魔道或失去灵魂。”
秋子霖试着回想刚才的感觉，什么也不记得，只有一种莫名的失重感，随之而来的是疲惫，比爬山还要疲惫。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西斜。
“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秋子霖起身。但身体依然如同被掏空。
“所有初次感受，这很正常。有什么收获？比如神启什么的？”
“不要打趣我了。并没有，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飞德非常高，俯览着大地，大地上好像星星点点，如同星空，还看到了好多不规律的流星。也就记这么多了。”
“那些星星就是地脉之气，明亮者就是传说中的地脉节点。星象和地脉其实是相互连通的。”
“这么一说，难怪了。感觉身下泛着耀眼白光。”
“要当法师吗？俺有认识的人可以介绍给你当老师。”
“不必了，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一定会迷失的。”
“不但能修习法术，也能从地气和星象中获得很多信息甚至预测未来的。但这需要有非常缜密的逻辑能力和理智。不少预言家因为窥天天机而最终疯狂。”
“谢谢了。我也不想疯。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
“讲道理，小少爷，都说你是景阳城的傻少爷。真的挺冤枉你的。”
“嗯？我不是被称为二少爷吗？”
那布行听后，哈哈一乐，手拍着后脑勺。
“二少爷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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