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月只是禁军吗？
吃完饭，梁垣就与明月出了家门，一路走着去找梁垣的朋友，小梦口中的蕊姐姐。梁垣边走也边向明月介绍着江陵城内的景象。
江陵这座城市前身为楚国国都“郢”，历二十余王近四百年，最后秦将白起分两次才攻入郢都，史称“白起拔郢”，一个“拔”字可见这座城池曾经的强盛和辉煌，东晋时期先后有晋安帝，齐和帝，梁孝元帝短期移都于此，是当时中国南方仅次于建康的第二政治中心，有“江左大镇，莫过荆扬”之誉。后面又有西魏人扶植的一个萧梁宗室建立的小朝廷，隋末唐初萧铣重建的梁国，都设都于此。唐肃宗上元元年设为南都江陵府，是唐代五都之一，唐哀宗天佑三年朱温以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高氏从此占有荆州，后来伪梁封高季兴为渤海王。李存勖灭梁，光复唐朝之后，同光二年封之为南平王。南平地域狭小，但经济颇为繁荣，加上高氏常年游走在平衡各国关系之间，成为诸大国间的缓冲国。
“怎么没有在家里见着你母上？”出了门，明月好奇的问着梁垣。
“哎呀…”梁垣摸了摸脸，装作一脸无辜样，淡淡的说道，“我娘在生小梦的时候难产离世了。”
“啊……”梁垣的话语及面部微微隐忍的表情让明月感觉很抱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啊，我们现在也过的很好啊。”梁垣缓解着明月的尴尬，继续说道，“外面的世界太乱，太复杂，兵荒马乱的，所以很小的时候爹爹和娘就从晋阳搬到江陵来了，为的也是一家能好好生活，现在我们家经营着自己的铁匠铺，在江陵也是过的不错的呢。而且南平王府的兵器我们家也有打造，所以啊，在江陵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怪不得你会点刀术，原来家里是造兵器的。”明月顺着梁垣的话接了下去。
“对啊，我爹很早就跟我说造器之人并先使其器，如果自己锻造出来的物什自己都不会用那怎么能拿出去给别人用了。”说道家里的技艺，梁垣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我就很欣赏那些对自己的手艺很认真负责的人，对自己对他人都很负责，就像一会儿要见的蕊儿啊，她也不错，为了学医还以身试毒过。”
“那个蕊姐姐多大了？”想到一会儿要见到被梁垣以及梁垣一家都夸赞的人，明月顿时好奇起来。
“她啊，比我们俩都小。”听到明月跟着小梦叫姐姐，梁垣笑了起来，“她比我小一岁，和她叔叔从蜀地搬过来的，那个时候和我们是邻居，后来她叔叔做了王府的从事，但是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也是托孙叔叔的关系，我们才能给王府做事。”
“王府的从事，孙叔叔？”明月脑子里开始思索着南平官场的人物。
“对，她叔叔叫孙光宪，字孟文，自号葆光子，外面传说是个很厉害的文人，具体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从小见了我们这些小孩都挺和蔼可亲的。”梁垣向明月介绍着，“蕊儿，全名叫孙余蕊，一会儿你见了她叫蕊儿就行。”
“嗯，好。”明月点点头，“她家里就她和她叔叔吗？”经历了梁垣家的事情，明月谨慎的问道。
“恩，对，他们当年是避乱过来的，好像那年刚好是大唐消灭了蜀国，他们家人都在动乱中离世了，只剩下蕊儿和她叔叔逃了出来，相依为命。”
“大唐灭蜀，那是同光三年了。”明月默默的思索着，同光三年，唐庄宗李存勖发兵攻打蜀地割据政权王衍，王衍不敌，开城投降，蜀国覆灭，大唐收复失地，原以为会继续光复河山，还百姓太平人间，哪知时间一晃也十几年过去了，这个世间仍然处在乱世之中。明月一边与梁垣走着一边看着这座曾经与长安城南边呼应的陪都，回想着家族长辈们醉酒之时口中的盛唐大世，不知道那样的盛世可否在自己眼中再看见。
梁垣家住在城内西南方，附近有一土台，当地人称为卸甲山，相传关公凯旋曾在此地卸甲而得名。与卸甲山齐名的还有松甲山，掷甲山，并称为“城上三山”都与关公镇守荆州密切相关，三个土台之上都有祭祀关公的祠堂，三山冠“松甲、卸甲、掷甲”之名，皆取“释甲偃武，不事兵甲”之意，盛唐时期城内开始建立的铁女寺、开元寺、玄妙观等，也表达着作为四战之地的荆州人民祈福着家园的和平安宁，生活的美满幸福。梁垣与明月穿过卸甲山，进入中轴主路，向北走去，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大娘，您慢点走，别摔着。”梁垣和明月还没进药铺门就听见了一声清脆温柔的声音热情的与人交谈着。
“蕊儿……”梁垣进门，熟练的在药铺茶座旁坐下。明月只见一穿着长褙子，外面用丝绦系着淡花长裙，鹅蛋的脸庞化着非常清新精致妆容的女子正扶着一白发大娘往门外走去，见梁垣给她打招呼，她笑着嘴角微微俏皮的一撇，示意梁垣先自己喝茶，当眼光转到明月时，蕊儿又迅速的换上一丝较正经的微笑，身体微微一鞠，一手展开指向一旁的座椅，表示着暂不能马上亲自接待的歉意，示意着稍等休息片刻。
“垣哥哥，今天怎么来啦？”门外目送完大娘走远之后，小蕊轻快的进了门，坐到茶桌梁垣旁，一边捣鼓着沙罐煮着茶碗一边问道。
“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是上官明月，这是孙余蕊。”梁垣介绍着明月与小蕊认识，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蕊。
“这个简单，一会儿我就按齐己大师的药方给明月姐抓药。”小蕊将抹茶调膏冲泡完递给明月和梁垣品尝。
“对了，蕊妹妹，你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衣裳我能换的？”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梁家请小蕊明天过去吃杀猪菜，明月想起早上小梦问着自己为什么穿着梁垣的衣裳，想到现在自己还穿着梁垣的衣服不经问道。
“我后房里面备的有几件日常的衣裳，姐姐不嫌弃一会儿我帮姐姐换完药先换上，等会儿再去街上买几件。”见明月穿着的确实是梁垣的衣服，小蕊俏皮一笑，赶紧说道。
“多谢蕊妹妹了，一会儿我还想去趟马驿，给洛阳传封信件。”明月端下茶碗，感激的看着两人。
“马驿？”梁垣想了想，知道明月是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赶紧告诉给她洛阳的衙门，问道“你要是急的的话，信鸽可以吗？”
“这里有信鸽吗？有的话，当然是信鸽最好。”
“有的，我们有一朋友家里面就是养信鸽的，是可以直接往洛阳送信的。”梁垣兴奋的说起了他那另一位朋友来，“……不仅有信鸽，他还养的有鹰啊，秃鹫之类的动物。”
“那太好了，一会儿我写封信，咱们就过去。”明月抿了口茶，放松着神态，她现在身患重伤，陌刀的灵力也被梁垣吸收，也不知道那群追杀她的黑衣人现在在何处观察着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洛阳了，只能尽快把自己的消息传回去。
“放心，没问题的。”梁垣笑道，“我们那朋友可厉害了，更厉害的是他啊还有一个很帅气的名字，听着就特别厉害。”
“是什么？”
“第五风！”梁垣很认真的看着明月，解释道，“我呀刚认识他的时候才知道这世上有姓第五的，太帅了……哈哈哈。”
……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小蕊带着明月进了后房换药，小蕊从厢阁中拿出衣裳给到明月，“姐姐，这件蓝色的适合你，你看看。”
“全凭妹妹做主。”明月至小从军开始就一直身着官服便装，对女儿家的衣裳到没有太多研究，自已也拿不定主意，干脆就让小蕊帮自己选择了。
“姐姐，我先帮你把药换一下吧。”小蕊拿起一旁明月带着的药膏闻了闻，作为一个医者，她本能的对齐己大师的药膏充满了好奇。
“嗯。”明月昨晚只涂抹了身前的几处伤口，后背的伤口仓促的涂抹了几下，就换衣睡着了，现在有另外的女子在旁也能方便的将后背的伤口重点涂抹一下。除去外衣，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肤。
“大师的药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治愈之后也不会留疤。”见明月手臂上的几处刀伤伤口渐渐的已经开始在结痂愈合，小蕊夸赞起来。走到明月背后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虽然刚才梁垣和明月轻描淡写的讲述着昨晚的事情，但看到明月背后大大的刀伤，还是能感知到昨晚的危险，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遭受这么凶残的追杀，难道就因为她仅仅只是一个会使用陌刀的御林军吗？小蕊看了一眼明月脱去的黑色丝质内褂微微迟疑了一下，默默的为明月涂抹着药膏。
“姐姐，你先自己收拾收拾，我先出去给你把药抓好。”给明月抹完药膏，又将纸笔给明月准备好，小蕊先一步出了后房。
“怎么样？”梁垣见小蕊先一步出来，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齐己大师的药疗效还是很好的，后面就是要自己休息调理。”小蕊一边取出几味药材按照大师给到的方法称量计算每味药材的克量一边说着，“明月姐姐难道就只是唐国禁军的大人吗？”
“怎么了？”梁垣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解的看着小蕊，这个小妮子学医之后心思细了很多，如果不是有什么发现她也不会这样问。
江陵这座城市前身为楚国国都“郢”，历二十余王近四百年，最后秦将白起分两次才攻入郢都，史称“白起拔郢”，一个“拔”字可见这座城池曾经的强盛和辉煌，东晋时期先后有晋安帝，齐和帝，梁孝元帝短期移都于此，是当时中国南方仅次于建康的第二政治中心，有“江左大镇，莫过荆扬”之誉。后面又有西魏人扶植的一个萧梁宗室建立的小朝廷，隋末唐初萧铣重建的梁国，都设都于此。唐肃宗上元元年设为南都江陵府，是唐代五都之一，唐哀宗天佑三年朱温以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高氏从此占有荆州，后来伪梁封高季兴为渤海王。李存勖灭梁，光复唐朝之后，同光二年封之为南平王。南平地域狭小，但经济颇为繁荣，加上高氏常年游走在平衡各国关系之间，成为诸大国间的缓冲国。
“怎么没有在家里见着你母上？”出了门，明月好奇的问着梁垣。
“哎呀…”梁垣摸了摸脸，装作一脸无辜样，淡淡的说道，“我娘在生小梦的时候难产离世了。”
“啊……”梁垣的话语及面部微微隐忍的表情让明月感觉很抱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啊，我们现在也过的很好啊。”梁垣缓解着明月的尴尬，继续说道，“外面的世界太乱，太复杂，兵荒马乱的，所以很小的时候爹爹和娘就从晋阳搬到江陵来了，为的也是一家能好好生活，现在我们家经营着自己的铁匠铺，在江陵也是过的不错的呢。而且南平王府的兵器我们家也有打造，所以啊，在江陵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怪不得你会点刀术，原来家里是造兵器的。”明月顺着梁垣的话接了下去。
“对啊，我爹很早就跟我说造器之人并先使其器，如果自己锻造出来的物什自己都不会用那怎么能拿出去给别人用了。”说道家里的技艺，梁垣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我就很欣赏那些对自己的手艺很认真负责的人，对自己对他人都很负责，就像一会儿要见的蕊儿啊，她也不错，为了学医还以身试毒过。”
“那个蕊姐姐多大了？”想到一会儿要见到被梁垣以及梁垣一家都夸赞的人，明月顿时好奇起来。
“她啊，比我们俩都小。”听到明月跟着小梦叫姐姐，梁垣笑了起来，“她比我小一岁，和她叔叔从蜀地搬过来的，那个时候和我们是邻居，后来她叔叔做了王府的从事，但是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也是托孙叔叔的关系，我们才能给王府做事。”
“王府的从事，孙叔叔？”明月脑子里开始思索着南平官场的人物。
“对，她叔叔叫孙光宪，字孟文，自号葆光子，外面传说是个很厉害的文人，具体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从小见了我们这些小孩都挺和蔼可亲的。”梁垣向明月介绍着，“蕊儿，全名叫孙余蕊，一会儿你见了她叫蕊儿就行。”
“嗯，好。”明月点点头，“她家里就她和她叔叔吗？”经历了梁垣家的事情，明月谨慎的问道。
“恩，对，他们当年是避乱过来的，好像那年刚好是大唐消灭了蜀国，他们家人都在动乱中离世了，只剩下蕊儿和她叔叔逃了出来，相依为命。”
“大唐灭蜀，那是同光三年了。”明月默默的思索着，同光三年，唐庄宗李存勖发兵攻打蜀地割据政权王衍，王衍不敌，开城投降，蜀国覆灭，大唐收复失地，原以为会继续光复河山，还百姓太平人间，哪知时间一晃也十几年过去了，这个世间仍然处在乱世之中。明月一边与梁垣走着一边看着这座曾经与长安城南边呼应的陪都，回想着家族长辈们醉酒之时口中的盛唐大世，不知道那样的盛世可否在自己眼中再看见。
梁垣家住在城内西南方，附近有一土台，当地人称为卸甲山，相传关公凯旋曾在此地卸甲而得名。与卸甲山齐名的还有松甲山，掷甲山，并称为“城上三山”都与关公镇守荆州密切相关，三个土台之上都有祭祀关公的祠堂，三山冠“松甲、卸甲、掷甲”之名，皆取“释甲偃武，不事兵甲”之意，盛唐时期城内开始建立的铁女寺、开元寺、玄妙观等，也表达着作为四战之地的荆州人民祈福着家园的和平安宁，生活的美满幸福。梁垣与明月穿过卸甲山，进入中轴主路，向北走去，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大娘，您慢点走，别摔着。”梁垣和明月还没进药铺门就听见了一声清脆温柔的声音热情的与人交谈着。
“蕊儿……”梁垣进门，熟练的在药铺茶座旁坐下。明月只见一穿着长褙子，外面用丝绦系着淡花长裙，鹅蛋的脸庞化着非常清新精致妆容的女子正扶着一白发大娘往门外走去，见梁垣给她打招呼，她笑着嘴角微微俏皮的一撇，示意梁垣先自己喝茶，当眼光转到明月时，蕊儿又迅速的换上一丝较正经的微笑，身体微微一鞠，一手展开指向一旁的座椅，表示着暂不能马上亲自接待的歉意，示意着稍等休息片刻。
“垣哥哥，今天怎么来啦？”门外目送完大娘走远之后，小蕊轻快的进了门，坐到茶桌梁垣旁，一边捣鼓着沙罐煮着茶碗一边问道。
“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是上官明月，这是孙余蕊。”梁垣介绍着明月与小蕊认识，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蕊。
“这个简单，一会儿我就按齐己大师的药方给明月姐抓药。”小蕊将抹茶调膏冲泡完递给明月和梁垣品尝。
“对了，蕊妹妹，你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衣裳我能换的？”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梁家请小蕊明天过去吃杀猪菜，明月想起早上小梦问着自己为什么穿着梁垣的衣裳，想到现在自己还穿着梁垣的衣服不经问道。
“我后房里面备的有几件日常的衣裳，姐姐不嫌弃一会儿我帮姐姐换完药先换上，等会儿再去街上买几件。”见明月穿着的确实是梁垣的衣服，小蕊俏皮一笑，赶紧说道。
“多谢蕊妹妹了，一会儿我还想去趟马驿，给洛阳传封信件。”明月端下茶碗，感激的看着两人。
“马驿？”梁垣想了想，知道明月是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赶紧告诉给她洛阳的衙门，问道“你要是急的的话，信鸽可以吗？”
“这里有信鸽吗？有的话，当然是信鸽最好。”
“有的，我们有一朋友家里面就是养信鸽的，是可以直接往洛阳送信的。”梁垣兴奋的说起了他那另一位朋友来，“……不仅有信鸽，他还养的有鹰啊，秃鹫之类的动物。”
“那太好了，一会儿我写封信，咱们就过去。”明月抿了口茶，放松着神态，她现在身患重伤，陌刀的灵力也被梁垣吸收，也不知道那群追杀她的黑衣人现在在何处观察着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洛阳了，只能尽快把自己的消息传回去。
“放心，没问题的。”梁垣笑道，“我们那朋友可厉害了，更厉害的是他啊还有一个很帅气的名字，听着就特别厉害。”
“是什么？”
“第五风！”梁垣很认真的看着明月，解释道，“我呀刚认识他的时候才知道这世上有姓第五的，太帅了……哈哈哈。”
……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小蕊带着明月进了后房换药，小蕊从厢阁中拿出衣裳给到明月，“姐姐，这件蓝色的适合你，你看看。”
“全凭妹妹做主。”明月至小从军开始就一直身着官服便装，对女儿家的衣裳到没有太多研究，自已也拿不定主意，干脆就让小蕊帮自己选择了。
“姐姐，我先帮你把药换一下吧。”小蕊拿起一旁明月带着的药膏闻了闻，作为一个医者，她本能的对齐己大师的药膏充满了好奇。
“嗯。”明月昨晚只涂抹了身前的几处伤口，后背的伤口仓促的涂抹了几下，就换衣睡着了，现在有另外的女子在旁也能方便的将后背的伤口重点涂抹一下。除去外衣，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肤。
“大师的药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治愈之后也不会留疤。”见明月手臂上的几处刀伤伤口渐渐的已经开始在结痂愈合，小蕊夸赞起来。走到明月背后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虽然刚才梁垣和明月轻描淡写的讲述着昨晚的事情，但看到明月背后大大的刀伤，还是能感知到昨晚的危险，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遭受这么凶残的追杀，难道就因为她仅仅只是一个会使用陌刀的御林军吗？小蕊看了一眼明月脱去的黑色丝质内褂微微迟疑了一下，默默的为明月涂抹着药膏。
“姐姐，你先自己收拾收拾，我先出去给你把药抓好。”给明月抹完药膏，又将纸笔给明月准备好，小蕊先一步出了后房。
“怎么样？”梁垣见小蕊先一步出来，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齐己大师的药疗效还是很好的，后面就是要自己休息调理。”小蕊一边取出几味药材按照大师给到的方法称量计算每味药材的克量一边说着，“明月姐姐难道就只是唐国禁军的大人吗？”
“怎么了？”梁垣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解的看着小蕊，这个小妮子学医之后心思细了很多，如果不是有什么发现她也不会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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