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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的真气完全恢复,但现在的真气和以前的真气又有不同,以前的真气还是气,现在的真气竟象液体一样有若实质,而且流动速度比以前更快!我不必再一点点的挖雪块,蓄足劲一拳打入雪中就会爆开一大截,越坚硬的雪块爆开的距离越远。

    我不断将睡着的山下瞳移向洞口,因为坚硬的雪块爆碎后体积变大,我不得不将它们往洞里推。当山下瞳第三次醒来时我们已经在洞外,头顶还有两三米就是雪面。

    黎明时分,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山下瞳醒来终于看到了光亮没再哭叫。我们现在置身在一个大雪窟中我正用毛衣裹着雪向洞里推,我现在必须腾出足够的地方好一鼓作气打穿头顶的障碍。

    虽然有了光线,但雪窟中还是朦朦胧胧,山下瞳拾起了我用来挖雪的石片,上面血迹斑斑,大颗的眼泪从她脸上落下来。

    我没心情考虑她在想什么,推完积雪我从她手里拿过石片,上面的积雪越来越松,拳劲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现在还是我这块老朋友更管用。我让她向里退,然后用石片在头顶划了个大大的圈,我不断的将圈边加深最后一掌击在圈的中间,感受到上面的震动我收掌跃开,“轰”的一声一大坨积雪落下,我们终于又见天日了!

    将雪口拓成斜坡,清理了一下落下的积雪,我回身看了看救了我们却又将我们困了三天的山洞深施一礼,拉着山下瞳爬出雪窟。三天来有两拨搜索队从雪面上经过,我也看到周围山岭上有很多搜救队员,同学们一定急坏了。

    我背起看着我一身血迹和伤口还在掉眼泪的山下瞳向雪场的方向跑起来,转过两条山梁,雪场下的旅店出现在眼前,有人看见我们尖叫着跑过来,是洪晓菲!

    我心情一松,收回了维持多日的精神!忽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载倒在雪地上,山下瞳的惊叫和周围纷乱的脚步声同时传进耳朵里,然后我失去了所有感觉!

    ******

    这次醒来是在山下城市的一家医院里,不过我只睡了三天。

    搜索队找到了困住我们的雪窟,但没人敢下去,所以不知道里面还有个山洞!离开雪窟时山下瞳就抓着那块染满血迹的石片不肯松手,我快被磨烂的双手也说明了我们是如何逃生。让人们奇怪的是,我几乎是遍体鳞伤,山下瞳却丝毫未损。山下瞳说在受到雪崩冲击时我一直在用身体护着她,加上我们奇迹般的逃生,人们竟开始将我当作英雄看待。

    我终于知道了受人瞩目是个什么滋味,所有人都对你交口称赞、笑脸相迎,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跑来问问经过和感想。甚至后来电视台也跑来凑热闹,我将逃生经过尽量简化,说什么很运气只受到雪崩余势的波及,埋得很浅;又幸运的拣到一块很适合挖雪的石头;山下瞳的口袋里更幸运的装了零食,所以我们逃出来了!谁知电视台并不满意,写了一篇稿子让我照着念,上面全是废话,如:在危机关头我想到了某某某的英雄事迹……我想他干什么东东?又如:在关键时刻将食物让给弱小的外国朋友……废话!如果有很多的话我会客气吗?再如……!杀了我吧!从此见到电视台的人我就躲,再也不肯接受他们的采访。

    我醒来后又硬被留在医院三天,搞得我快要疯掉。后来医生看我的伤口全部结痂,有的已经痊愈,终于放我出来,我马上和一直陪着我的山下瞳与同学们回到住惯的城市。

    边老早已知道消息,回到家中自然是数落我一翻。倒是山下瞳主动说是她自己淘气在森林里迷路,我去找她遇上雪崩。咦!难道这丫头经过这次事件转了性子不成?

    寒假还没过,各大学也没有开学。我现在每天给山下瞳针灸后就窝在边老家里看些他的藏书,山下瞳倒是很少再嚷着出去玩。后来边老说山下瞳这几年治病也没怎么好好学习,让我给她补些课程。

    山下瞳在英国读完小学,为了治病回到RB读中学,因为中药在RB比在英国更容易买到。这次她到中国来也带了教材,不过小女生没人管教那来的学习热情,课本一直被她扔在行李中没拿出来。我要教她当然不能用她的课本,那上面的日文我也看不懂!不过幸好我还有艾丽斯留下的整套美国中学教材,而且英文现在也是我和山下瞳交流的唯一渠道。

    不知是因为在边老家,还是她真的转了性子,我教她读书时她还真是个乖宝宝。她比艾丽斯听话和努力得多,而且她本身非常聪明加上美国的教材也很容易理解,她的学习进度非常快。她在RB已经读到国中三年级,寒假结束时我已经教她学完美国初中三年的课程。其实这些基础课程都差不多,只不过换了一种语言和讲法,英语对山下瞳来说几乎等于母语自然是学得飞快。

    大学开学后,我偷偷向几个几乎将我当成同学的艺术学院学生问了我感兴趣的课程安排,我每天在艺术学院听完课还是回到边老家给山下瞳讲课。进入高中阶段的学习要维持以前的速度山下瞳开始觉得吃力,我也只好将课程放慢。

    我现在开始尝试自己作曲,曾经匿名写了两首曲子在下课时混在艺术学院学生的报告中一起交上去,第二天教授到处寻找写曲的人。教授们对我写的曲子评价极高,但没几个人能演奏!也许是我受到箫艺的影响太深,我试图将箫艺的那种轻灵高远的意境用交响乐表现出来,在我的努力下倒是做到了,但我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因素──人!

    如果是一群和我差不多,都体会过这种意境的乐者和我一同演奏,那么这两首曲子将是近乎完美的音乐!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每个人对音乐的感受都不是完全一样,甚至感受音乐的角度都不一样。所以,现在要找一个能演奏我作曲子的乐队,还不可能!曲子作了却不能演奏,等于没用。

    我只好全心的去体会交响乐,用它们的语言来作曲,不过死性不改,其中总是要加一个我这样的角色来提升乐曲的灵性,只是我从来不敢和他们一起演奏罢了!

    曲子一首首的交上去,除了前两首教授评价:艺术价值极高,但脱离现实!后面的几乎一出现就被教授们组织各专业的学生来协同演奏。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交上的曲谱都用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冬雪”,学校开始挖地三尺的寻找这个“才华横溢”的“女学生”(学生的作曲技巧是有迹可寻的,教授们的丰富经验和娴熟手法我现在根本作不到)。那时还没开始流行网络聊天,所以很少有人想到“冬雪”其实是个男的!后来,在艺术学院的布告栏里竟出现了对“冬雪”的公开求爱信,瞠目结舌之余我躲在暗处差点笑破肚皮,不过自此我也收敛了许多。

    五月份,我跟着听了近两年课的那一期大学毕业演奏会即将举行,有些学生选择了我作的曲子组队演奏。多番寻找不果,大家也知道“冬雪”不肯露面。但我的曲中有一个重要角色无人担当,虽然学生们请来了民乐系吹xiao的同学协同演奏为曲目增色不少,可总觉得差些味道。大家都知道其实这个角色是“冬雪”给自己留的,因为没有切身的体会写不出这样的曲子。

    于是,布告栏里又出现一张新的布告:诚请“冬雪”同学参加XX乐队毕业演奏,保证设置隐蔽场所不暴露“冬雪”同学隐私或真实身份,恳请回复!XX信箱。

    我真的很动心,自己作的曲子经常听别人弹来奏去,可是少了自己箫声的润色确实失色不少。我给他们回了封信让他们给我设置一个遮起来的台角,必须来去方便,不得有人窥视。我倒不但心被发现,没人可以走得很近却又不会被我察觉。

    我在暗处偷偷和他们排练了几次,效果确实让他们惊喜异常,不过所有人都还忍着不去探察箫声响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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