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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时隐命悬

    “沪元……你……”陆陆看着刚刚不知如何救下他的沪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有信心和能力击败对手吗。”龙涯转过身去,看向沪元。

    “我——”沪元心里一惊,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要问这句问题。

    “沪元!你还好意思回来!”刚刚修养好的兆雪冲了上来,“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人,是不是你将黯延国的军队带过来的?上次就是你伙同黯延国,让阡岚师姐生死不明……现在你又来害我们了?我虽技不如人,但命有一条!我们都负有伤,打不过你,你随便处置!”

    “等等。”龙涯转过头去,“我至少该相信龙王莫斯卡的眼光和培养能力,我不信他会将裁决剑托付给一个背叛祖国的小人。其中的原因你可以选择保密,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但现在该做什么,你去决定,杀了我,还是去杀了他们,随你便……”

    “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我相信,你有一些难言之隐……我从你的眼睛可以看出来。”龙涯说着。他的话是真心的,他一直不相信琉蓝他们说沪元居然做出了这些事情,他,和阡岚、候秋、时风、繁山和兆雪——都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学生。

    “您不是斓沧国最为正直的大将吗?我的所为您不也知道吗?您绝对恨得牙痒吧……谁,不是这样呢……”沪元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着,直接打断了龙涯的讲话,就连他自己也隐隐觉得似乎有一些不礼貌。

    此时,黯延国的二人也缓过劲来,决定反攻。

    “你想说什么,你想做什么,我的办公地点一直就在斓沧国主城的郊外,你随时来。”龙涯回过头去,似乎是要掩饰自己的目光。

    “打败那两个人,是我留给你的作业,和其他的无关,你不必为了谁,为了什么责任而战斗。但在此刻,先完成我给你托付的任务。”听着龙涯还跟以前在小时候那样和自己说话的语气,沪元忽然感到了一阵放松。

    “轰!”一道H的光芒朝这里射过来。

    可是山上的四人瞬间看不见了。

    “教皇,你能感受到能量的流动吗?他们是进行了空间移动吗?斓沧国都是玩水的水货,绝对不会这些,看来是沪元那小子,有了什么奇怪的力量了……”

    H看向一旁。

    “没有……突然消失了,消失起来还是那么迅速,似乎没有使用我所能感受到的力量来进行的操作……难道是……”末山客话音未落,只见沪元突然出现在二人的中间。

    二人一下子呆住,这个移动没有任何先兆,让他们都没有任何来得及反应的功夫。

    只见沪元的手里拿着一段长长的卷轴,这就是那名为时空卷轴的宝物。他当时对时风说,是在图书馆禁书区找到的,结果也确实如此。

    它不知是什么材质,暗淡的银色里泛着微微的蓝光,它不知道蕴藏着怎样的能量,让它有着极其神奇的能力。就连沪元如何拥有并且掌控的这件神器,迄今为止都是一个秘密。

    沪元将卷轴展开,如同一个宽刃的长鞭,他往周围旋转挥舞。仅仅一圈,末山客手里的黑剑被打落,H手里的水晶球也出现了划痕。

    “啊!什么?这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

    “等等,他的力量我无法感知!不是正常的力量,也不是神力,难不成是魔皇的力量?”末山客这时对H大喊,“快走!咱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沪元,你这小子!给我听好了!”末山客展开嘴遁大法,想拖延一段时间。可沪元也不着急攻击,静静地听着。

    “当初你跟我们借兵说什么一起平分斓沧国,结果白白让我们搭了几个兄弟的性命,最后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自己又没影了,我们还没地方找。现在,怎么又来和我们打了呢?”末山客怒骂到,当初黯延国在忘思川前围攻阡岚就是沪元联络的,可沪元看似无能的指挥却让黯延国的雇佣军陷入了麻烦。如今再看,这一招真是妙不可言。

    沪元没有搭话,微微笑笑,又继续进攻,这种难以形容的攻击方式让黯延国的二人愈发落于下风。沪元看起来像是在挥舞鞭子,却又夹带着劈砍的手法,这种异形的武器很难压制,而且其中蕴藏的力量让末山客都难以捉摸。H的法术攻击,在它的面前是那么的可笑。

    趁着末山客的话语牵制,H暗暗施法,再次使用移位大法,将自己和末山客和黯延军后方的两个小兵进行了置换。

    唰!

    两人终于摆脱了沪元的纠缠,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赶紧逃之夭夭。也不管那些丢下的小兵了,那两个倒霉的小兵吓得屁滚尿流,昏倒在地。

    “龙老师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沪元心里想着,他无心再去跟这两个倒霉的小兵计较,就连刚刚放跑H和末山客也都是手下留情,那么简单的移位法,在他的眼里都只是小孩过家家。

    他自己兀自地走着,他走的越来越远,不知去了哪个地方。

    刚刚几次的瞬间移动,他把伤势较重的龙涯和兆雪被他传送回了斓沧国主城,陆陆被他留在了周围安全的位置,斓沧国后续部队很快将会到来,他们将一起守卫斓沧国的东方位置。

    时空卷轴给了他极强的空间运动和传送能力,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也曾让他害怕而敬而远之,可是现在他早已习惯了它的那么强大的能力。

    原因不是别的,在当时他和阡岚对峙的时候,裁决之剑就已经暗暗汲取走了他所有的斓沧国有关的能力,此时的他,或许已经与斓沧国无关。

    可是这一切写在那个卷轴之上的指引,最后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守护斓沧。

    让命定之人掉下悬崖。

    让阡岚陷入时空乱流。

    让至愿之泪和九光之鳞的几部分相互在三个时空结合。

    这些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卷轴内给出的关于未来的部分解释,让他更加难以接受。但这一切,或许是他的前世为他设定的命运。只是在这个时间,他才再次出现,去改变这个时间之上命运的走势。

    所以,他——是逢时之人——是一位被操纵的棋手——是在恰当时间铺设轨道的工人……

    而亦濯,是命定之人——是轨道上的得意的火车。

    这一切,又将会有什么关联吗……

    “不过,当初找黯延国借兵那招,确实又缺德又无赖,最后让斓沧国占据了舆论的优势,让黯延国遭受了损失。而看似惹事,身为万恶之源的沪元我却消失了,让黯延国没处找理……”沪元在心里想着,越走越远。“我是逢时之人,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还要干多少违背于自己内心的事情?可是,历史,会给我答案吗……”沪元摇摇头,但他不得不承认,龙涯老师的那几句话,让他的心里感到暗暗的温暖……

    我,还能继续承受吗?

    能……

    好……

    继续走下去吧……

    别回头……

    此时的时风摆好了两幅茶具,备好了茶,他知道沪元走后茶杯摆放的方式,他随时等着这位曾经的好兄弟回来。尽管他不完全相信他的那番解释。

    此时的海豚陆陆带着军队,守住了东方的阵线。他飞上天空,找寻着沪元离开的踪迹。

    “那个人好奇怪嗷,为什么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干的事都是那么令人震惊……不过龙涯前辈很信任他,但琉蓝前辈看见他就牙痒痒……嘶,陆陆看不懂……”

    此时的龙涯和兆雪顾不得伤势,经过沪元的传送后,赶到了源水之泉。因为沪元交给了他们一片刻着字的木简,说这个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此时的候秋倚在泉内的墙上,他仰头看着天上,他想做些什么,但他真的无力去改变这一切……如何时来命转……

    此时的阡岚和琉蓝通过对白之幕进行沟通,跨越时空的沟通。交流着相互的情报,准备着下一步的对亦濯的支援。她们的推测和沪元送来的木牌上写的基本一致,聊起沪元,她们都微微摇头,说不出话来。

    而千年前的亦濯正被茂严狠狠压制,命悬一线。

    那位老者看着茂严,皮笑肉不笑。

    “只要我一声令下……苍天之木的全部根系将会被几万名苍郁国的百姓们砍断,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能力呢。”老者满面笑容地说。

    “只要我微微一动,这个小子也将会魂归高天,到时候,你们来又有什么用。你到底蛊惑了他们什么?为什么竟然对苍郁国最崇高的巨树进行攻击?你让他们亲自毁掉自己的信仰?”茂严很是生气,他知道这位老者是苍郁国的前辈,也曾教育过他,但如今这个老者的行为真的就是在添乱。

    “丫头,有个误会。”老者看向远处的雨安,“你们去的最后那个村子,人家不是想害你们。他们故意设毒茶,因为他们知道你精通植物,所以以这种不外说的方式让你们尽快离开,因为那个时候苍郁国的皇家军就已经攻打过来了……哈哈哈,有的时候不跟着一起跳跳舞沟通感情,有些误会还真解不开啊。那些百姓,还是非常钦佩和爱戴你们的!今天,他们都是自愿来的。跳舞,跳不了这么远!”

    “茂严……你觉得,苍郁国的百姓,是敬仰那高高在上,不顾及他们的守护者。还是景仰那为了他们的生机而忙碌的他乡剑雨侠呢?”老者回过头看向茂严,继续说。

    “呵呵,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豪言壮志呢……你光顾及这所谓的生活?可笑?四大魔皇有多么强大您知道吗?您能活下来是有人做出了多大的牺牲,您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凝聚着各地的力量,汇成这座大树,当敌人再次袭来之时……咱们的花花草草如何抵抗呢?”

    “所以各地的生态灾化,也有你汲取各地力量的原因?”老者缓缓说着,面色严峻。

    “……”

    “你无需赘言……让众生和谐生活和守护苍郁国有什么冲突……你和上任守护者力量系同源,消除她被影响的花瓣造成的恶劣环境,你轻而易举便可以完成!”

    “没错……是这样。”

    “可你,不仅不做这个对于你来说如此简单的事情,甚至就连他们如今痛苦的生活你都不清楚!你和前两任为国献出生命的苍郁国守护者相比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忍一忍就能过去?他们是凡人,你玩耍的是他们的性命!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渺小的众生没有作用?”

    “无需再用言语证明……身居高位,那种压力你们无法晓得。证明?呵。仅仅需要,我手微微一动。那个小子,就成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