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还真是热闹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了，你以为一切都终于安静下来，偏偏另一个不安分子又悄然出现。
他也像是同何天约好了一样，径直坐到我对面，直到听到他拉动椅子的声音，我才注意到他。
此刻店里已经没有人，街上也亮起了路灯。妍也同余萧逸出去吃晚饭了。
我记得我们已经说过不要再见面的话，我记得他说过不会再来找我的，那他现在又来做什么？
“喝咖啡？”我先开了口。
“不喝咖啡。”
“那你来做什么？”我便不看他，眼神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打。
“来见你。”
见我不说话，他又接着说，“你不讨厌我，对吧？”
我更加不明白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们再这样闹下去，我的脑袋怕是要炸开了。我抬眼看他，仍旧没说什么。
“给我个机会，换我来守护你。”他似乎十足自信。
“我不需要谁守护，我自己一个人就很好。”我没好气，觉得很烦躁。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好。”他却说。
“我很好，谢谢你关心。”我真的不想再说话，“我要工作了。”
他却似是听不懂我的话，甚至还要将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去。我只好微微低了头。
偏偏这时候也没有客人来，好歹我能有借口可以避开他。
他不说话也不离开，就坐在对面看着我。我实在觉得烦，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手指下的键盘怕是要被我敲碎了。
他才伸手挡在我屏幕前面，“何必要同电脑过不去，它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他们？他们是谁？他也错了，他哪里有错？
“我那天不应该说我们不再见面的话。那天我就应该争取你，可是当时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别人那样难过，我心里有些吃醋。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当时会带你回去我家里。也许——”他顿了顿，又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不可能。”我语气肯定。
“别忙着否定我们。”
这个“我们”又是谁？“陈先生，”我坐直了看着他，“我想我还是说的清楚一点：第一，我们不可能；第二，你没错；第三，我不需要谁来守护我；第四，你该走了。”
我们四目相视。他似乎在消化我的“四点”，嘴唇紧闭着，半天，他才突然耸耸肩，他笑道，“如果我不走呢？如果你需要我来守护你呢？如果我确实是错了，你也确实是错了呢？”
原来，他之前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他。“难道你不担心你帮我疗好了伤，我又忘恩负义？”
他摊开手，“不妨试一试？”
试试看，是什么好戏？既然他这样坚持又这样勇敢，偏要这样一个要叫他受伤的机会，他真这样傻？“你好好想清楚，我并不爱你。”
“也许你会爱上我呢？”他真有自信。
我都没有他这份自信，虽然他现在这样在意我，但说不定我真同他在一起后，他又要觉得没意思。“也许不会呢？”我反问道。
“没关系。”他笑，似乎觉得他已得到机会。
我没说话。
我看到妍和余萧逸牵着手往这边走，他们已经吃好饭回来。
我看了看陈皓，点点头，“我们吃饭去吧。”是时候该给他的女神梦画上个句号了。
见我站起来，陈皓也立刻起身。我把电脑收进休息室，正好撞上妍进门。
“我们去吃饭。”我说。
妍已看见陈皓，她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的行为，她微蹙了眉，缓缓点了点头。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我又加一句。我也没给妍再说什么的机会，便立刻拉着陈皓离开。
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她大概还在想，我是不回店里还是不回家。
知道我们坐进车子，陈皓才开口，“这就是说，你给我机会了？”
我沉默着。
“我只是想弄清楚，不想误会。”他解释。
“是，你没误会。”我扭头看他一眼，便又回过头看向窗外。
“想吃什么？”
“你不是很会做饭，可以去你家里吃吗？”
他对我的突然转变还有些不适应，半天只是“啊”了一声。
“你不是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重回那天，你会带我去你家。好，那我们就当这中间的几天并不存在。”我说着，又看向他，“怎么样？”
他便发动了车子。“不过我得先去买点食材，等吃到饭会比较晚了。你现在饿不饿？”他问。
我摇摇头。
他车子先停到超市的停车场，但我不想进去超市。
“那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买回去。”他说。
“你随便选吧。”吃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他便留我一个人在车子，自己去买菜。我打开他车上的音乐，开着车窗，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这些天我也并没有睡好，眼睛也涨得疼。我把脑子里所有的画面都撕碎、清理出去。就这样没有心、没有脑子才好呢。
他去了好一会才返回来，推车到后备箱，东西都放进去，然后又把推车送到归还处。
他坐到驾驶座上来，听见音乐，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你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
“什么都听，太吵的除外。”
“刚好我也是。”
我看着他，微微提起嘴角来又落下。
“我工作的时候已经习惯听歌，不然总觉得缺少什么。”
“所以你喜欢去咖啡店工作，那里一定有音乐。为什么不在家里工作？”他家里那么大，也只他一个人住，总归有地方适合办公。
“天天待在家里，脑子都会转不动。”他笑。
“你买了什么？”我换了话题。我需要不停说点什么，才能让脑子停止思考其他的事情。
“你喜不喜欢吃布丁？”
“你还会做布丁？”我以为这类东西做起来很复杂。
他点点头，“有时候脑子不会转了，就去做菜，学了很多。做布丁的话其实还挺简单的。”
“是吗？”我问，“那我能学会吗？”我突然想到，如果很简单的话，也可以在店里做了卖。看，我竟然变成工作“狂”。
“我可以教你。”他扭头看我一眼，便又看后视镜。
他也像是同何天约好了一样，径直坐到我对面，直到听到他拉动椅子的声音，我才注意到他。
此刻店里已经没有人，街上也亮起了路灯。妍也同余萧逸出去吃晚饭了。
我记得我们已经说过不要再见面的话，我记得他说过不会再来找我的，那他现在又来做什么？
“喝咖啡？”我先开了口。
“不喝咖啡。”
“那你来做什么？”我便不看他，眼神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打。
“来见你。”
见我不说话，他又接着说，“你不讨厌我，对吧？”
我更加不明白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们再这样闹下去，我的脑袋怕是要炸开了。我抬眼看他，仍旧没说什么。
“给我个机会，换我来守护你。”他似乎十足自信。
“我不需要谁守护，我自己一个人就很好。”我没好气，觉得很烦躁。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好。”他却说。
“我很好，谢谢你关心。”我真的不想再说话，“我要工作了。”
他却似是听不懂我的话，甚至还要将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去。我只好微微低了头。
偏偏这时候也没有客人来，好歹我能有借口可以避开他。
他不说话也不离开，就坐在对面看着我。我实在觉得烦，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手指下的键盘怕是要被我敲碎了。
他才伸手挡在我屏幕前面，“何必要同电脑过不去，它没有错，错的是我们。”
他们？他们是谁？他也错了，他哪里有错？
“我那天不应该说我们不再见面的话。那天我就应该争取你，可是当时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别人那样难过，我心里有些吃醋。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当时会带你回去我家里。也许——”他顿了顿，又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不可能。”我语气肯定。
“别忙着否定我们。”
这个“我们”又是谁？“陈先生，”我坐直了看着他，“我想我还是说的清楚一点：第一，我们不可能；第二，你没错；第三，我不需要谁来守护我；第四，你该走了。”
我们四目相视。他似乎在消化我的“四点”，嘴唇紧闭着，半天，他才突然耸耸肩，他笑道，“如果我不走呢？如果你需要我来守护你呢？如果我确实是错了，你也确实是错了呢？”
原来，他之前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他。“难道你不担心你帮我疗好了伤，我又忘恩负义？”
他摊开手，“不妨试一试？”
试试看，是什么好戏？既然他这样坚持又这样勇敢，偏要这样一个要叫他受伤的机会，他真这样傻？“你好好想清楚，我并不爱你。”
“也许你会爱上我呢？”他真有自信。
我都没有他这份自信，虽然他现在这样在意我，但说不定我真同他在一起后，他又要觉得没意思。“也许不会呢？”我反问道。
“没关系。”他笑，似乎觉得他已得到机会。
我没说话。
我看到妍和余萧逸牵着手往这边走，他们已经吃好饭回来。
我看了看陈皓，点点头，“我们吃饭去吧。”是时候该给他的女神梦画上个句号了。
见我站起来，陈皓也立刻起身。我把电脑收进休息室，正好撞上妍进门。
“我们去吃饭。”我说。
妍已看见陈皓，她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的行为，她微蹙了眉，缓缓点了点头。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我又加一句。我也没给妍再说什么的机会，便立刻拉着陈皓离开。
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她大概还在想，我是不回店里还是不回家。
知道我们坐进车子，陈皓才开口，“这就是说，你给我机会了？”
我沉默着。
“我只是想弄清楚，不想误会。”他解释。
“是，你没误会。”我扭头看他一眼，便又回过头看向窗外。
“想吃什么？”
“你不是很会做饭，可以去你家里吃吗？”
他对我的突然转变还有些不适应，半天只是“啊”了一声。
“你不是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重回那天，你会带我去你家。好，那我们就当这中间的几天并不存在。”我说着，又看向他，“怎么样？”
他便发动了车子。“不过我得先去买点食材，等吃到饭会比较晚了。你现在饿不饿？”他问。
我摇摇头。
他车子先停到超市的停车场，但我不想进去超市。
“那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我买回去。”他说。
“你随便选吧。”吃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他便留我一个人在车子，自己去买菜。我打开他车上的音乐，开着车窗，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这些天我也并没有睡好，眼睛也涨得疼。我把脑子里所有的画面都撕碎、清理出去。就这样没有心、没有脑子才好呢。
他去了好一会才返回来，推车到后备箱，东西都放进去，然后又把推车送到归还处。
他坐到驾驶座上来，听见音乐，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你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
“什么都听，太吵的除外。”
“刚好我也是。”
我看着他，微微提起嘴角来又落下。
“我工作的时候已经习惯听歌，不然总觉得缺少什么。”
“所以你喜欢去咖啡店工作，那里一定有音乐。为什么不在家里工作？”他家里那么大，也只他一个人住，总归有地方适合办公。
“天天待在家里，脑子都会转不动。”他笑。
“你买了什么？”我换了话题。我需要不停说点什么，才能让脑子停止思考其他的事情。
“你喜不喜欢吃布丁？”
“你还会做布丁？”我以为这类东西做起来很复杂。
他点点头，“有时候脑子不会转了，就去做菜，学了很多。做布丁的话其实还挺简单的。”
“是吗？”我问，“那我能学会吗？”我突然想到，如果很简单的话，也可以在店里做了卖。看，我竟然变成工作“狂”。
“我可以教你。”他扭头看我一眼，便又看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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