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风雨欲来
“苏菲亚小姐，请用茶”，林默一如既往的给苏菲亚烹上一壶红茶。
这样的事情在劳埃德将茶叶带回莱恩时就已经开始，林默每天都会给苏菲亚煮上一壶红茶。不仅如此，林默甚至还在向苏菲亚的家臣靠拢。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将林默称呼为苏菲亚的跟屁虫，苏菲亚身边的小狗等等。
而林默这么做出于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他借着给苏菲亚煮茶这件事将茶叶逐步引入了贵族社会，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自己在莱恩城的人身安全和自由。
在劳埃德成功打入贵族社会不久，林默也成功以原来糖厂的一部分骨干工人为框架又组建了一只对外的商队。
随着商队的几次贸易，林默也了解到卡文迪许家族的纸张市场越来越如日中天。在瓦不索那城扩建了不少造纸厂不说，这些纸张还远销海内外各地，如今在莱恩城这种纸也成为主流。
如此规模的垄断给卡文迪许家族带来的收益自不必说，而这样的发展也让林默有些忧心。垄断最害怕的是什么？答案是同类型产品的出现，而林默作为已知的掌握造纸术的一员，被卡文迪许家族盯上只是必然。
虽然林默知道自他进城伊始就一直在卡文迪许家族眼下活动，但那时的卡文迪许家族还并不重视自己。然而在卡文迪许家族依靠他的技术取得了惊人的利润的情况下，林默很难保证自己不被进一步捆绑。
于是林默直接釜底抽薪，在对方捆绑自己之前直接朝苏菲亚贴上去，一方面向卡文迪许家族示好，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诚意。而另一方面，对于苏菲亚主动隐瞒下拉里，并且还予以指导这件事林默总是感觉欠她一笔。这样的恩情林默自然不能无视，如今扮演她的家臣权且先付给她当利息。
“林默，你应该知道很多人现在把你比作我身边的一条忠犬，你为什么还锲而不舍的往我这里贴呢？难道你喜欢被人当作狗？”苏菲亚啜饮着林默泡的红茶，如今她已经喜欢上了红茶的味道，再难离开。
“小姐不喜欢我煮的茶了吗？我以后一定改进”，林默欠身行礼道歉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真喜欢当狗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苏菲亚紧紧的盯着林默，几周以来林默一直跟在她身边，苏菲亚初时也恶语相向，乃至要动手驱赶，然而林默却不为所动。久而久之，苏菲亚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也习惯了身边有个可以使唤的人。
但是她清晰的感受到林默并不像别人所说是一条忠犬，不管他如何表现出服从，那股不卑不亢的气质却一直环绕。
林默一摊手，“我这不是在为卡文迪许家族服务吗”
“你只是在为我服务吧”
“小姐不喜欢吗？”
“我说不喜欢你就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但我会改进方法让小姐喜欢”
苏菲亚沉默一会儿，“我大概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你妹妹的事你大可放心，也不必为此介怀。你不欠我什么”
“好吧，苏菲亚小姐。接下来我要去练习魔法了，等有空我再过来”，林默躬身行了一礼退出房间。
---猎鹿人酒馆
这是林默同劳埃德会面的酒馆，也是近来在劳埃德组织下新成立的酒馆。林默离开后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径直来到这里。
由于晚上劳埃德有很多应酬，因此林默大多时候只能在中午与劳埃德见面。
“要一杯索力姆马河产的可乐”，林默敲敲桌子
“请问要现在饮用吗？”
“是的”
“抱歉，生产的奶牛还没来，要先去里面等吗”
“可以”，林默说完也不用服务员引导，自顾自的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
“午安，大人”，劳埃德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
“坐，你昨天急着联系我有事吗？”，林默今天之所以翘了魔法的训练就是因为昨天劳埃德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留了急信，这可还是头一回。只是看信上约定了时间，林默也放弃了直接去找劳埃德的想法，而是按时来到了猎鹿人等候。
“大人，两周前我们派出的一只商队回来了，他们带来了关于战争的消息”
“怎么说？”，林默对前线的局势保有着一定的关注，毕竟那随时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安鹿纳尔帝国很奇怪，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过了冬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可是他们却主动退了回去。”
林默一挑眉，这确实很古怪。
“海上的特恩联邦也没有进一步紧逼，上次他们不是试图攻打布克港吗？虽然被卡文迪许家族的人击退，可是他们的舰队一直集结在费兹捷勒港附近，很明显是在准备下一次的攻势。可是不知为何，他们最近也一直没有动静”
这两件事确实都透着古怪，可是这似乎并不迫切。林默不禁问道：“这就是你急着找我的原因吗？”
“不，大人”，劳埃德喝了一口水，“我急着想告诉你的是在前线督战的埃德加皇子即将回到王城。”
“那又如何？”
“最近我在参加一些贵族聚会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国王的传言。有人说国王病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过了。虽然国王之前沉迷酒色，很少跟朝中的大人见面，但偶尔还是会露一下面。可是这两个月以来，国王一次没出现过”
哦？林默对此倒来了些兴趣。上次他见到国王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难道自那之后就病情加重了？不过这意味着过去政治格局即将被打破，而新格局的建立必然伴随着新混乱和新纷争。而他最不想参与的就是这样的政治纷争，可是以自己目前和卡文迪许家族的关系，很难说能避过去。
看来...要尽快准备离开王城的事了，林默摩挲着下巴想到。毕竟自己对于魔法已经有了一定的掌握，虽说还需要很多学习，但是就自保而言已经足够。
“还有吗？”
“大人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报告过的吗，过去的两个月城里来了不少人。几个城门附近的兄弟我都让他们仔细进出城的人，这两个月来城里是进的多出的少，保守估计莱恩城多了快几千人。我担心城里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希望大人早做准备”
这几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吗，林默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确实不经常在城里活动，对于城里的变化几乎一无所知。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不远了。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大人..”，劳埃德有些犹豫
“尽管说”
“大人之前提到的，卡文迪许家的次子，他在那场海战中并没有死。听说之后去了瓦不索那城疗养。最近从那里回来的一只商队说，瓦不索那城可能要有大动作，他们看到不少骑士集结。”
卡文迪许家吗..“对入城的人他们仔细观察过吗，比如都有哪些家族的人？”
“没有，大人，他们都只是做营生的时候顺便观察，大部分还是不识字的粗汉，看不来那么仔细。”
“你没有照我说的开义务学校？”
“大人，这些钱..”劳埃德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我的资金..确实..不太充裕”
好嘛，光是维护那些人吃吃喝喝卖茶那点钱肯定早就捉襟见肘了。林默本来有心把香水的业务也交给劳埃德，可是贵族们大多知道那是林默的工厂，贸然交给劳埃德反而会遭到怀疑。
而那些流浪汉在劳埃德的组织下虽然不少都有了糊口的营生，比如说支个小摊，开个小店什么的。但是这样的小作坊始终带来不了什么利润。
“行了，钱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林默知道培养人才是需要成本的，而且是不小的成本
数个月以来表现已经让林默对劳埃德有所信任，他帮助其他流浪汉的行为林默也很是赞许。一个不忘本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最近，或许之后的一段时间王城会有些骚乱，我也许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在莱恩城的产业到时候就拜托给你了，所有的利润在你管理的这段时间都归你所有。”
“大人..”
劳埃德刚要说话就被林默抬手打断。“就这么决定了，你不想帮也得帮。不要忘记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去团结那些流浪汉和活不下去的工人，只有团结起来，他们才能在这个世界求一丝生机。”
劳埃德见林默心意已定，也不再反驳。
这样的事情在劳埃德将茶叶带回莱恩时就已经开始，林默每天都会给苏菲亚煮上一壶红茶。不仅如此，林默甚至还在向苏菲亚的家臣靠拢。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将林默称呼为苏菲亚的跟屁虫，苏菲亚身边的小狗等等。
而林默这么做出于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他借着给苏菲亚煮茶这件事将茶叶逐步引入了贵族社会，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自己在莱恩城的人身安全和自由。
在劳埃德成功打入贵族社会不久，林默也成功以原来糖厂的一部分骨干工人为框架又组建了一只对外的商队。
随着商队的几次贸易，林默也了解到卡文迪许家族的纸张市场越来越如日中天。在瓦不索那城扩建了不少造纸厂不说，这些纸张还远销海内外各地，如今在莱恩城这种纸也成为主流。
如此规模的垄断给卡文迪许家族带来的收益自不必说，而这样的发展也让林默有些忧心。垄断最害怕的是什么？答案是同类型产品的出现，而林默作为已知的掌握造纸术的一员，被卡文迪许家族盯上只是必然。
虽然林默知道自他进城伊始就一直在卡文迪许家族眼下活动，但那时的卡文迪许家族还并不重视自己。然而在卡文迪许家族依靠他的技术取得了惊人的利润的情况下，林默很难保证自己不被进一步捆绑。
于是林默直接釜底抽薪，在对方捆绑自己之前直接朝苏菲亚贴上去，一方面向卡文迪许家族示好，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诚意。而另一方面，对于苏菲亚主动隐瞒下拉里，并且还予以指导这件事林默总是感觉欠她一笔。这样的恩情林默自然不能无视，如今扮演她的家臣权且先付给她当利息。
“林默，你应该知道很多人现在把你比作我身边的一条忠犬，你为什么还锲而不舍的往我这里贴呢？难道你喜欢被人当作狗？”苏菲亚啜饮着林默泡的红茶，如今她已经喜欢上了红茶的味道，再难离开。
“小姐不喜欢我煮的茶了吗？我以后一定改进”，林默欠身行礼道歉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真喜欢当狗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苏菲亚紧紧的盯着林默，几周以来林默一直跟在她身边，苏菲亚初时也恶语相向，乃至要动手驱赶，然而林默却不为所动。久而久之，苏菲亚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也习惯了身边有个可以使唤的人。
但是她清晰的感受到林默并不像别人所说是一条忠犬，不管他如何表现出服从，那股不卑不亢的气质却一直环绕。
林默一摊手，“我这不是在为卡文迪许家族服务吗”
“你只是在为我服务吧”
“小姐不喜欢吗？”
“我说不喜欢你就会离开吗？”
“当然不会，但我会改进方法让小姐喜欢”
苏菲亚沉默一会儿，“我大概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你妹妹的事你大可放心，也不必为此介怀。你不欠我什么”
“好吧，苏菲亚小姐。接下来我要去练习魔法了，等有空我再过来”，林默躬身行了一礼退出房间。
---猎鹿人酒馆
这是林默同劳埃德会面的酒馆，也是近来在劳埃德组织下新成立的酒馆。林默离开后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径直来到这里。
由于晚上劳埃德有很多应酬，因此林默大多时候只能在中午与劳埃德见面。
“要一杯索力姆马河产的可乐”，林默敲敲桌子
“请问要现在饮用吗？”
“是的”
“抱歉，生产的奶牛还没来，要先去里面等吗”
“可以”，林默说完也不用服务员引导，自顾自的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
“午安，大人”，劳埃德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
“坐，你昨天急着联系我有事吗？”，林默今天之所以翘了魔法的训练就是因为昨天劳埃德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留了急信，这可还是头一回。只是看信上约定了时间，林默也放弃了直接去找劳埃德的想法，而是按时来到了猎鹿人等候。
“大人，两周前我们派出的一只商队回来了，他们带来了关于战争的消息”
“怎么说？”，林默对前线的局势保有着一定的关注，毕竟那随时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安鹿纳尔帝国很奇怪，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过了冬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可是他们却主动退了回去。”
林默一挑眉，这确实很古怪。
“海上的特恩联邦也没有进一步紧逼，上次他们不是试图攻打布克港吗？虽然被卡文迪许家族的人击退，可是他们的舰队一直集结在费兹捷勒港附近，很明显是在准备下一次的攻势。可是不知为何，他们最近也一直没有动静”
这两件事确实都透着古怪，可是这似乎并不迫切。林默不禁问道：“这就是你急着找我的原因吗？”
“不，大人”，劳埃德喝了一口水，“我急着想告诉你的是在前线督战的埃德加皇子即将回到王城。”
“那又如何？”
“最近我在参加一些贵族聚会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国王的传言。有人说国王病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过了。虽然国王之前沉迷酒色，很少跟朝中的大人见面，但偶尔还是会露一下面。可是这两个月以来，国王一次没出现过”
哦？林默对此倒来了些兴趣。上次他见到国王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难道自那之后就病情加重了？不过这意味着过去政治格局即将被打破，而新格局的建立必然伴随着新混乱和新纷争。而他最不想参与的就是这样的政治纷争，可是以自己目前和卡文迪许家族的关系，很难说能避过去。
看来...要尽快准备离开王城的事了，林默摩挲着下巴想到。毕竟自己对于魔法已经有了一定的掌握，虽说还需要很多学习，但是就自保而言已经足够。
“还有吗？”
“大人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报告过的吗，过去的两个月城里来了不少人。几个城门附近的兄弟我都让他们仔细进出城的人，这两个月来城里是进的多出的少，保守估计莱恩城多了快几千人。我担心城里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希望大人早做准备”
这几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吗，林默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确实不经常在城里活动，对于城里的变化几乎一无所知。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不远了。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大人..”，劳埃德有些犹豫
“尽管说”
“大人之前提到的，卡文迪许家的次子，他在那场海战中并没有死。听说之后去了瓦不索那城疗养。最近从那里回来的一只商队说，瓦不索那城可能要有大动作，他们看到不少骑士集结。”
卡文迪许家吗..“对入城的人他们仔细观察过吗，比如都有哪些家族的人？”
“没有，大人，他们都只是做营生的时候顺便观察，大部分还是不识字的粗汉，看不来那么仔细。”
“你没有照我说的开义务学校？”
“大人，这些钱..”劳埃德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我的资金..确实..不太充裕”
好嘛，光是维护那些人吃吃喝喝卖茶那点钱肯定早就捉襟见肘了。林默本来有心把香水的业务也交给劳埃德，可是贵族们大多知道那是林默的工厂，贸然交给劳埃德反而会遭到怀疑。
而那些流浪汉在劳埃德的组织下虽然不少都有了糊口的营生，比如说支个小摊，开个小店什么的。但是这样的小作坊始终带来不了什么利润。
“行了，钱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林默知道培养人才是需要成本的，而且是不小的成本
数个月以来表现已经让林默对劳埃德有所信任，他帮助其他流浪汉的行为林默也很是赞许。一个不忘本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最近，或许之后的一段时间王城会有些骚乱，我也许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在莱恩城的产业到时候就拜托给你了，所有的利润在你管理的这段时间都归你所有。”
“大人..”
劳埃德刚要说话就被林默抬手打断。“就这么决定了，你不想帮也得帮。不要忘记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去团结那些流浪汉和活不下去的工人，只有团结起来，他们才能在这个世界求一丝生机。”
劳埃德见林默心意已定，也不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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